第42章

如果是自己的朋友這麽出爾反爾,林塵說什麽也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哪有這樣刷人玩的,現在去找經理退菜還來得及嗎?

當然林塵隻是想想,就算來得及也不能退,丟人。

他普通小市民不要麵子,但公爵大人要麵子。

林塵心想,都被刷了還考慮著老板的麵子,到了年底不評一個傑出優秀員工都對不起他的職業素養。

有溫澤爾這尊大佛在,他們這個包廂的飯菜上得很快,色香味俱全,擺了滿滿一桌子。

“公爵大人,您真的不吃嗎?”林塵心疼這些吃不完浪費的食物,礙於麵子,打包帶走也是不可能的,他試圖蠱惑一下公爵大人:“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要不少少嚐一下?”

溫澤爾坐在那裏,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林塵忽然筷子一頓,麵露詫異,一個不靠譜的想法湧入他的腦海,他怎麽感覺溫澤爾生氣了,而且是生他的氣,可是他很懵,想不通自己哪裏惹了這位大佬。

難道是因為他剛才提了一嘴戀愛?

溫澤爾在這方麵確實很敏感,林塵在心裏懺悔:我有罪。

反省了下,林塵放下筷子,一臉認真地道:“公爵大人,真是抱歉,我有時候說話總是不過腦子,如果無意中冒犯到您,請您原諒我吧。”

“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可憐兮兮,配上幾聲應景的咕咕叫,饒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舍不得苛責。

溫澤爾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至少對林塵不是,他拿起麵前的筷子,將林塵剛才夾到一半的食物夾到林塵的碗裏,說道:“你餓了,快吃吧,我沒有被冒犯到。”

“您撒謊。”林塵說出這句,心裏很爽,終於輪到他戳穿溫澤爾的謊言。

“我沒有。”溫澤爾有點無奈。

林塵:“我不信,如果沒有的話,您為什麽出爾反爾,說好我請客,您都已經答應了,忽然又說不吃了。”

“除了生我的氣,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聽林塵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自己不對,雁過拔毛的吞金獸第一次請客,不吃的話就太可惜了,溫澤爾改口道:“抱歉,我的確不習慣在外麵用餐。”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反悔不是一個好習慣。”

林塵笑起來,給自己好不容易哄得回心轉意的公爵大人夾了一筷子菜,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爵大人請。”

“不必管我,你快點吃吧。”溫澤爾眸色柔和,紳士地給林塵布菜。

“行。”林塵端起碗,再不跟他客氣。

看著林塵吃了片刻,溫澤爾才動了第一口,原以為自己會吃不下,會抗拒,但坐在身邊大快朵頤的青年,好像治好了他的毛病。

林塵吃著吃著,想起了公爵大人的潔癖,或許對方勉強可以接受堂食,到底心裏還是不舒服的,那豈不是成了自己強人所難?

又是一大罪過。

他趕緊就說:“您要是覺得勉強,還是別吃了,回去再吃。”

溫澤爾搖頭,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不勉強,我要多吃點,畢竟你難得請客。”

“錯過了就不知道有沒有下次。”

林塵:“……”

這不損呢嗎?

但話糙理不糙,難道自己花錢吃飯,林塵這頓吃得格外撐,看了看溫澤爾的食量,他保守估計對方也是吃撐了的,謔,還以為是客套話,沒想到來真的。

“公爵大人,臨江公園就在附近,您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江景嗎?”

溫澤爾深深看著林塵,頷首:“你想去的話。”

林塵撐得小肚子都出來了,不想去也得去,不然在車上顛一路,可能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外麵天剛黑,華燈初上。

走進電梯,溫澤爾就握住了林塵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林塵又想感慨,這樣真的很情侶,可是經過之前的教訓,他現在已經不敢再亂感慨了,有什麽憋在心裏吐槽一下就好。

乍一看見人群,林塵問道:“我們這樣走出去,需要保鏢跟著嗎?”

溫澤爾:“不用,有喬就夠了。”

林塵看了眼暗衛一樣的喬,每次有溫澤爾在,對方總是聽話地待著,一點兒也不鬧他,也不知道是天生懂事還是溫澤爾的命令。

江邊涼風習習,兩岸燈光璀璨。

富豪和貴族們的船隻在江麵上交錯穿行,不愧是全藍星最繁華的皇都,目光所及之處,一派紙醉金迷,鍾鳴鼎食的景象。

在林塵的印象中,夜夜笙歌才是富人的生活,直到接觸了溫澤爾才知道,有錢人也不一定窮奢極侈,燈紅酒綠,也可以很規律克製,七情六欲,各方麵點到為止。

都說富不過三代,富過三代即為貴,這樣算下來,霍華德家已是富了千年,早就是貴不可言,子孫後代已經不追求表麵上的富了。

“在想什麽?”溫澤爾捏了捏林塵的手。

林塵想了想,老實道:“我在想,公爵大人真是一個非常……難以高攀的人。”

他本來想用‘優秀’這個形容詞,但想想還是不夠貼切。

優秀太片麵了,溫澤爾應該是一個複雜的人,對方的負麵評價和正麵評價一樣多,所以應該有很多人不會覺得公爵大人優秀。

溫澤爾嘴邊噙著微笑說:“想了一路,就得到這個結論?”

“當然不是。”林塵眸光閃亮,聲音在風中顯得有幾分縹緲:“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要解構您當然不止三言兩語,最起碼也要說上三天三夜。”

“哦?”溫澤爾的呼吸,湊近他的臉,低聲問:“你對我有興趣?”

對方忽然而至的低沉聲音,令林塵耳廓倏地一麻,等他回過神來,他們已經站在欄杆前停住,溫澤爾從後麵抱著他,眼前就是波光粼粼的江水。

林塵眨了眨,好像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還好,我和您之間合作很愉快,很喜歡您的慷慨大方。”

話音落,耳墜被咬了一口。

林塵嘶地一聲,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了公爵大人這條變色龍,真疼。

“這裏是公共場所,您……別動不動就咬我。”林塵輕輕推了一下身後的人,這個點很多小孩出來散步的,別教壞了祖國的花朵。

過了片刻,公爵大人鬆開了環著林塵的手臂,兩人拉開距離之前,他還掐了一把林塵的腰。

周圍果然有看他們的,林塵還能怎麽辦,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前麵走,直到在一個賣泡泡機的小攤麵前停下來,攤主是個老人。

“買一個吧,這個很好玩的。”

林塵彎腰接了過來,對公爵大人招招手,滿麵笑容:“親愛的……可以給我買這個嗎?”

溫澤爾掃了他一眼,表情看起來意味深長,笑道:“親愛的?”

“……”林塵想喊親愛的公爵大人來著,隻是當著外麵的人,把公爵的頭銜掛在嘴邊,他怕嚇到擺攤的老人家,於是硬生生變成親愛的。

這有什麽,一個不走心的昵稱而已,溫澤爾不是也常叫他親愛的,他也沒有大驚小怪。

溫澤爾隻是調侃了林塵一句,很快就付了錢,而且是雙份。

林塵意外地問:“您要玩嗎?”

溫澤爾隻是提在手裏:“照顧一下生意。”

有了公爵大人這句話,接下來看見想照顧的生意,林塵就毫不客氣地扯扯對方的衣服:“親愛的,照顧一下生意。”

一圈逛下來,林塵收獲頗豐。

到底惦記著家裏的猞猁,等他的小肚子消得差不多,就拉著溫澤爾回了霍華德府邸。

兩個半小時後,公爵大人處理完畢該處理的事務,也洗了澡,來到吞金獸的房間,卻發現對方並不在。

“他去看猞猁了?”溫澤爾瞥著喬。

那一眼仿佛在責備,你怎麽這麽沒用,連一隻猞猁都爭不過。

喬在前麵帶路,把主人帶到安置猞猁的房間,仿佛在回懟:你爭得過你去爭。

房間裏,猞猁忽然豎起耳朵,流露出警惕狀態。

林塵轉身望去,看見溫澤爾倚在那裏,身邊還跟著黑豹,他趕緊明示:“它害怕你們。”

這兩位,一個用精神力壓製過猞猁,一位重創過猞猁,這樣大喇喇地堵在人家門口,會給人家造成壓力的好嗎?

確實,當溫澤爾的視線掃過來,猞猁有些懼怕地往林塵身後躲去,這可把林塵心疼壞了,連忙轉身抱抱猞猁,安撫道:“不怕,他們不會再傷害你的,之前隻是迫於無奈,不是真心想傷害你。”

猞猁靠著林塵的肩膀,小心翼翼去瞄那個精神力強大的人類,以及那隻凶悍無比的黑豹。

剛才林塵一直告訴它,這裏很安全,它嗅到的那股傷害過它的氣味,對它沒有惡意,之前隻是為了製止它傷人。

林塵的安撫和灌輸還是有效果的,在他堅持不懈之下,猞猁解除了備戰狀態。

林塵拿東西……就剛才在江邊買的發光仙女棒逗它,它就玩了起來。

果然,再大隻也是貓。

由於猞猁還有傷在身,林塵揮舞仙女棒的幅度很小,猞猁撲了幾下他就放水了,滿眼寵溺地看著對方撲倒玩具,趴在地上歪頭啃咬起來。

二十星際幣買的仙女棒,很快就被猞猁啃掉了那層裝飾彩紗。

溫澤爾深深皺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它壞掉嗎?”

“啊?”林塵玩得正高興,聞言笑容凝固在嘴角,是哦,這是公爵大人花錢買的,喬都沒有玩,給猞猁玩不適合,他連忙將仙女棒搶救下來表示:“抱歉,我會把它修好的。”

有這兩尊大佛在這裏守著,林塵玩心再重也不敢再玩下去了,他不怕猞猁還怕。

“走吧,不玩了,回去休息。”林塵站起來,退出猞猁的房間。

發現喬看著自己手中的玩具,他尋思著給喬玩應該沒有問題,就在路上用仙女棒逗喬。

結果喬的身手太敏捷了,第一下就撲了個中,仙女棒的整個頭部都被它咬了下來,在地毯上無助上滾著。

完了,林塵的第一反應就是二十星際幣打了水漂,第二反應是去看溫澤爾的表情,想必對方財大氣粗,不會在乎這二十星際幣。

溫澤爾的臉色黑了黑,這種反應讓林塵覺得,這個玩具遠不止二十星際幣。

喬確實是太敗家了點,林塵趕緊把那個頭撿起來:“沒關係,我能把它修好。”

他一回來就泡在猞猁的房間,至今還沒洗澡,他回到房間,把殘破的玩具放一邊,趕緊去洗澡上班。

已經下班的安伯管家,收到一條來自公爵大人的信息。

溫澤爾順利找到膠水,在吞金獸出來之前,仔細把喬咬破的玩具接上電線,黏各好外殼。

被猞猁扯下來的薄紗也係上去,燈光透過薄紗確實還挺漂亮的,完整的它插在吞金獸的書桌上。

林塵從浴室出來,發現臥室裏的燈關掉了,隻剩下書桌那支玩具在發光。

他問:“這是新的嗎?”

溫澤爾沒有回答,隻是對他說:“很晚了,快過來。”

林塵摸黑過去,在床邊解掉浴袍,他的手剛伸進被子裏,就發現溫澤爾也是光著的,溫熱灼熱。

大概是今天那護理的錢花得值,溫澤爾格外熱烈,林塵很快就嗅到了屬於自己的血腥味。

他皺眉,哼哼,但並沒有引起溫澤爾的可憐,他給的一切反應都變成了催化劑,隻帶來了變本加厲的索取。

更不妙的是,林塵發現自己逐漸習慣了這種痛楚,心理上完全不抗拒。

溫澤爾隻針對他表現出來的瘋狂和偏執,甚至會讓他產生精神上的滿足感。

常言道近朱者赤,林塵苦笑,難道自己也要變成變態了?

“林塵。”溫澤爾緊緊禁錮著俊秀的青年,極盡所能地貼近,親吻,灼熱的唇無限接近於對方的唇。

但也隻是接近而已,再意亂情迷,雙方都死守著一個默契,你進我退,我退你進,拉拉扯扯,最後又回歸於原點。

“公爵大人。”林塵也咬對方,用來抵禦被撩起的**,低聲抗議道:“你這樣喊我的名字是犯規的,小心我愛上你。”

公爵大人低笑,凶狠地在青年的皮膚上製造了一串紅梅。

“已經關燈了。”他的氣息有點亂。

“所以呢?”林塵也一樣。

溫澤爾扣緊他的腰,輕聲道:“我今晚睡在這裏。”

“啊,為什麽呢?”林塵的唇還貼著公爵大人的臉頰,但思維很清晰,問道:“家裏又不缺房間,您為什麽要留在這裏睡?”

“不可以嗎?”溫澤爾問。

林塵:“可以是可以,整個霍華德府邸都是您的,您想睡在哪裏都可以。”

“隻不過,我也想要一個獨立的空間而已,那是我分辨工作和生活的界線。”

“您應該懂的?”

是,溫澤爾懂得林塵的意思,留宿不屬於合同內容,如果他要留下,就過界了。

“我幫你修好了玩具。”過了良久,溫澤爾說道。

“?”林塵還以為對方會說,給你一周的工資。

修玩具是在打感情牌嗎?

果然有了感情容易傷錢,林塵現在就有點感動了,狡猾的雇主。

“我自己也能修。”林塵道:“您真心想打動我的話,我不介意您用錢砸我。”

半晌。

溫澤爾感歎了一句:“你真的隻認錢。”

“也不是的。”林塵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如果您沒有幫我修玩具感動我,這個錢我可以忍住不賺,畢竟獨立空間真的很重要。”

“好了,閉嘴吧。”溫澤爾語氣無奈。

林塵非常理解地閉上嘴,不能讓銅臭味攪和了溫馨的氛圍。

沒了他掃興的討價還價,溫澤爾似乎恢複了興致,繼續對他的一身肌膚愛不釋手。

林塵是不敢摸回去,否則就無法冷靜地工作了,他怕途中溫澤爾稍微一撩,他就迫不及待地上鉤。

“你說不介意我用錢砸你,那麽,解鎖新地圖可以嗎?”溫澤爾的指尖,繞到林塵的腰後,在自己感興趣的新地圖邊緣躍躍欲試。

那裏,也不算特別重要的禁區,當初擬合同的時候,林塵都沒注意,是溫澤爾自己紳士地提出來,說不會碰。

現在倒是反悔了?

林塵考慮了一下:“您能砸多少錢?”

他就是隨便問問,公爵大人給得再多,應該也不會多到能讓他出賣自己的Ass。

溫澤爾聲音蠱惑道:“頂級翡翠,把你的保險箱填滿,怎麽樣?”

頂級翡翠?

林塵努力壓抑上揚的嘴角:“這怎麽好意思?”

溫澤爾不再說話,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林塵悶哼,表情五顏六色,開始後悔自己見錢眼開。

“公爵大人,不要這麽變態。”

“物超所值。”溫澤爾輕笑著在他耳邊評價道。

公爵大人解鎖了新地圖,林塵得到一保險箱的頂級翡翠,這一晚鬧到很晚才睡。

林塵醒來後,**隻剩下自己,但可以肯定,溫澤爾昨晚在他身邊睡了一夜。

他告訴自己,這血汗錢他就賺一夜。

再來一箱頂級翡翠都不頂用,因為他站起來往後一摸發現,居然給他捏得有點兒腫,大變態。

“早安,喬。”

“幹什麽?”

喬忽然進來,叼著林塵的衣服拽了拽,顯然是讓林塵跟它走。

“去哪裏?”林塵以為溫澤爾找自己,於是就跟了上去。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喬竟然帶自己去花園,不知道為什麽,他有點心虛,不會是喬發現了貓膩吧?

還真是,喬把他帶到猞猁尿過的每個地方,然後用受傷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問: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寶貝?

喬肯定是林塵最愛的寶貝,他趕緊蹲下來,抱著對方哄道:“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疏忽,不氣不氣,下次再也不會了。”

他想著,還是要趕緊想辦法教會猞猁定點排泄。

喬還是沒有理他,不僅沒有像往常那樣舔他的鬢角,一副我罩著你的樣子,反而掙脫了他的懷抱,一下子竄到了樹上麵。

林塵抬頭望去,就看見他家喬冷豔高貴地趴著,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剛認識的時候。

被猞猁尿了花園,就氣成這樣子嗎?

“喬,我保證,以後真的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林塵在樹下哄道。

而向來黏糊他的喬,寧願在樹上無聊地磨爪子,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哄人要哄到點子上,哄大貓也是,林塵計上心頭,發消息請求公爵大人:“您可以和喬通感一下嗎?它生我的氣了,我不知道怎麽哄它。”

溫澤爾:“它在生你的氣?”

林塵:“嗯,猞猁在花園尿了,對不起,是我沒看好,雖然安伯管家已經處理過了,您介意嗎?”

溫澤爾:“親愛的,我沒有那麽小氣,它隻是一隻動物。”

林塵回了一個笑臉:“感謝您的大度。”

“那喬的事,就拜托您了。”

溫澤爾和喬進行通感,發現喬的確在生氣,但並不完全是因為猞猁尿了它的地盤,這件事隻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影響。

真正讓喬生氣的地方,是他們昨晚打破了規則,害得喬第一次在霍華德府邸沒有和林塵一起過夜。

喬生氣的對象除了林塵,還有溫澤爾這個主人,林塵一個人當然哄不好。

溫澤爾把這個發現告訴林塵:“別管它了,我跟它溝通一下。”

原來是這樣,林塵非常上心地說:“請您告訴喬,從今晚開始一切會恢複正常,我沒有不喜歡它,我會繼續陪它的。”

溫澤爾:“恐怕不行,我今晚打算繼續留宿,你可以改成白天陪它。”

林塵:“恐怕不行,我覺得不宜打破我們長久以來堅持的原則,您覺得呢?”

“而且我的保險箱已經裝不下了。”

溫澤爾:“換個大的。”

林塵:“主要是不想賺這個錢了,屁股痛。”

溫澤爾:“先暫停吧,我們夜晚再討論這個問題。”

他發現了,林塵在白天會更理智,隻有在他懷裏的時候才有機會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