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話 就在此抉擇
第二十話 就在此抉擇
易哲借助四周嶙峋扭曲的漆黑色的大樹枝幹不停快速跳躍前進，他的速度比之前跟著第三班隊友急行軍的時候還要快，雙眼已經激活了寫輪眼，強大的洞察力警惕著四周有可能的突然襲擊，以免自己隻顧著趕路反應不過來。
他的前進是有準星的，並不是毫無目的的這樣疾步，以他雙勾玉寫輪眼的能力，能輕而易舉的就發現地上那粘稠的透明的黏液。
如同膠水一樣在泥濘的暗色草地上潑灑的黏液，順著道路一條彎彎曲曲的線，仿佛在為他指路一樣。
那黏液上的紋理規律而秩序，細小工整，那是鱗片的紋理，有規格不小的蛇扭動著身子從這茂密的樹林中快速爬行過去。
易哲麵色淡然，但心跳卻比平常快了不少。
他正在通過這些黏液追上大蛇丸，他清楚就是在這個死亡森林中，大蛇丸粉墨登場，跟佐助試探交鋒後看上了佐助的天賦和寫輪眼，試圖引誘他作為下一個不屍轉生的素材，以報當初被鼬的幻術擊敗的恥辱，為此他察覺到了佐助複仇的心理，在其身上種下天之咒印讓他知道力量的美麗味道。
年少輕狂沒讀過書的佐二少就這麽扭曲的離家出走了，一路上鳴人不離不棄卻被一個咒印千鳥給拍在地上。
在追這些黏液的路上，易哲已經遇到三組考生慘死的屍體，渾身都是冒血的破洞，橫七八豎的掛在黑色的枝幹上，小小的為他們默哀一下易哲不敢放緩自己的速度。
這麽趕的這麽快速，有為佐助擔心的心思，畢竟好歹在灶台上做了這麽多年的飯給他，雖然知道佐助最後的結局並不是BadEnd但當真正的生離死別在眼前的時候，沒人會輕鬆的接受。
然而，更重要的是……易哲他對咒印起了貪欲。
從重吾身上提取的體液製作而成的酵素，能讓使用者瞬間增幅幾倍的力量，不論是速度力量亦或是查克拉，都能有強大的提升，第二狀態下更是強大，終結之穀佐助爆發的第二狀態下的千鳥與鳴人的九尾查克拉的螺旋丸對壘，都是鳴人輸。
盡管咒印的副作用同樣很大，從第一狀態到第二狀態時，需要一種藥物激發，然而一定會死亡，但使用封黑法印進入假死狀態適應之後，就可以運用這種能力。
所有類似於這種爆種，變身的能力無一例外都是開掛的，想想當初弗利薩死的時候對麵那隻渾身金光的賽亞人，想想SEED裏所有人棍機體對麵的那架爆SEED的自由高達，就連奧特曼係列，也總是各種奧特曼合體創造出新的奧特曼一路秒天秒地。
咒印是類似於仙人模式，但卻是強行匯聚自然能量，對使用者的身體侵蝕很大，當主動攝入自然能量與精神肉體能量達到恒定1比1的完美狀態，那就是仙人模式的成功。
不想放棄，假使自己同時開啟八門遁甲和咒印，能爆發出的力量不知道能達到什麽程度？在咒印和八門強化下，飛雷神之術能不能更加順利的釋放？能不能接近那神秘的時空？能不能……再穿越！
易哲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清楚這樣去找大蛇丸的危險性，一個對不上眼殺了自己，或者看上了自己，想讓自己成為不屍轉生的素材也未可知。
想到這裏，易哲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自嘲笑容。
死亡，自己已經死過一次，能有機會領略到這無盡時空的神奇之處，已經是賺了，更別說能有機會再窺探那穿越的奧秘，自己永遠會進行穿越的工作，因為他毫無這個世界的歸屬感，他有佐助這個弟弟，但並不是親的，就連宇智波哲這個身份也不過是搶來的，他樂意看到這些夥伴們歡樂的笑容，但他不想在這裏結束。
曾經在自己世界中看到火影中的辛酸和感動自己也曾唏噓感歎，但更是如此，他才明白力量是有多麽的重要，易哲並沒有之前那麽相信劇情了，再不斬因為自己的亂入已經出現了改變，在應付那已經撲朔迷離的未來，自己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忽然有一種自己在跟整個世界做對的逼格感覺啊。”易哲淡淡一笑，腳下的速度，更快了，“沒有死的覺悟，又怎麽能有讓別人死的權利呢。”
………
佐助背靠在一根黑色高大巨粗的枝幹上，小櫻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佐助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右腿上是他自己戳自己受的傷，他的身體並沒有多大的損害，而是那一瞬間的決心讓他的精神幾乎幹枯。
“佐助君。”小櫻擔憂的說。
“我沒事，小櫻你有沒有受傷？”佐助搖了搖頭說。
“沒有沒有，多虧了佐助君救了我。”小櫻趕緊說，滿身灰塵的她擠出一絲笑容。
“那個女人，太過於強大了，比之前碰到的任何人都要強。”佐助低沉的說，那股實質般的殺氣，就連那個鬼人再不斬都沒有給他如此的重的壓迫感，這是中忍考試吧？怎麽會有那種家夥在這裏？
“也不知道鳴人這家夥死到哪裏去了。”佐助歎了口氣。
“佐助君你還能行動嗎？”
“還算可以，我受傷不太嚴重，我們得趕緊找到鳴人，不能跟那個女人作糾纏，不然很危險。”佐助凝重的說。
危險的預感突然出現在他的心頭，即使是下忍，但經曆了幾次生死爭鬥的佐助瞬間相信了自己的預感，一把抓起小櫻大力跳起後退，一聲低低的嘶嘶聲，一條比這古樹的樹腰還要粗大的厚實尾巴帶著風聲一下子砸在樹幹上，龜裂的痕跡遍布其上。
“竟然等到了跟前才有察覺！”佐助懊惱自己的疏忽，同時將小櫻輕輕拋向一旁，雙手立刻結在一起，“火遁·鳳仙火之術！”
易哲愛用的忍術從佐助手上施展出來，這一招忍術耗費查克拉量低，可操作性高，能有效牽製和小範圍傷害，一團團綻放的火花從他嘴中大力噴出來，以刁鑽的方位燃向纏繞在樹幹上的巨大棕色蟒蛇。
“如果是哲哥的話，還能在裏麵塞入手裏劍進行更靈活的攻擊。”佐助心中一歎，對於忍術技巧和小小的靈活開發他並不能做到易哲那樣的隨機應變。
蟒蛇雖然體積很恐怖，但它的速度相應並沒有多麽靈活驚人，七八團刁鑽燃過來的鳳仙火形成不泄露的攻擊方位，不管以何種方式躲避，隻要在那樹幹上，至少就會有兩團烈火炸在蟒蛇的身上。
爆裂的轟炸聲響徹密林，蟒蛇盡管試圖躲避這一招火遁，但它並沒有選擇直接跳下大樹這樣的選擇，而是嚐試挑戰自己軟組織身體的極限，隨後三團鳳仙火直接在它的鱗片上爆炸開來，劇烈的高溫和爆炸傷害讓這條大蟒蛇痛的張開大嘴。
“哼。”佐助眼神冷光一閃，一柄包著起爆符的手裏劍就朝著被炸的已經有些暈乎的蟒蛇飛去，精準的插入了蟒蛇的血盆大嘴裏，堪比A級火遁忍術的起爆符立刻爆炸，蟒蛇的頭都被炸的抬起來，淡淡的黑煙飄散著一股燒烤的香味……嘴裏噴吐著燒焦的碎肉，蟒蛇的頭栽在了樹幹上隻能微微的抽搐。
“成功了。”佐助落地，心裏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謹慎的觀察著已經不動的蟒蛇屍體。
“非常快速有效的對策啊。”沉悶的女聲從蟒蛇屍體中傳出來，佐助臉色一沉。
大蟒蛇的腹部裏像是有活物一樣，突起的鱗片已經泛白，厚實的皮囊快要被撕裂開。
“趁你病要你命！”愣了幾秒的佐助忽然反應過來，嘴裏叫著易哲曾經說的經典語句，雙手又和在一起，五個印記嫻熟的施展，濃鬱的查克拉匯聚在喉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炙熱的感覺在口腔彌漫。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不同於那鳳仙火的火花，一口噴出的巨大烈焰就像席卷的火焰風暴，帶著灼熱的烈風和逼人的赤紅色的火焰洶湧的朝著躺屍的大蟒蛇，燎原一般的燒毀過去。
佐助的查克拉並不像易哲一樣稀缺，導致隻能最大化利用忍術的特點，不得不開發出一些細微卻有效的改動，但他不用那麽繁瑣和麻煩，他本就是宇智波族的天才，本就是代表著趨勢火焰之扇的宇智波族的族人，宇智波的浪漫，就是寫輪眼和火遁啊！
既然有個躺屍的等著自己打，那就直接一口氣用全力的輸出讓它變成炭燒！
升騰的火焰更加凶猛，那散開的熱度甚至已經讓一些枯葉燒起了火苗，被燃燒的大蟒蛇那已經傳來了滋滋的燒裂鱗片皮膚，將裏麵的油脂燒開的聲音，紅色的火光映照了這一片的陰暗死亡森林，小櫻都不得不將身子藏在樹腰背後以免波及。
“呼——呼——”將體內幾乎三分之一的查克拉噴完的佐助大力的喘著氣，因為火遁的關係而灼熱的空氣吸入肺裏讓他不是很舒服，摸了摸燒得有些發幹的嘴唇和喉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這個時候不能說成功了嗎，根據哲哥的說法，一般說出這句話的人都會發現自己沒成功而且很容易栽。”佐助淡淡的看著凶猛燃燒的蟒蛇屍體，它下麵的那根參天的古樹都已經著了火，火勢凶猛，可能這一片地區的樹林都會被這火勢吞沒，但是佐助絲毫沒有自己作為森林殺手的羞愧。
“你的那個哲哥，聽起來很明智呢。”平穩的聲音如同鬼魅，但已經帶上了一點點的狼狽。
“什麽！”佐助聽到聲音時身體立刻有所動作，但是直接被迎頭的猛烈攻擊給打的向後飛出了幾米遠。
“你很有趣，我們再玩玩。”上衣帶著些許的破損，細小的燒焦的黑色印記讓這個一直給人十足壓迫感的女人帶來了一絲狼狽，但那充滿了愉悅和捉弄獵物般的表情卻散發著比之前更加危險的氣息。
佐助忍不住縮了一步，額頭上已經浮現了冷汗，口腔裏的幹燥感更強了，不僅是之前火遁的關係，更是此刻心髒快速的跳動的緊張感和畏懼。
那種攻勢都接了下來？是躲開了還是硬抗了？佐助腦海裏迅速的思考著。
“畢竟已經被你連續進攻這麽多次了，這次輪我了吧？”女忍者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下嘴唇，說出的話讓佐助立刻身子一僵。
“潛影蛇手！”女忍者伸出右手，黝黑的衣袖裏射出十幾條漆黑幼小的黑蛇，細小的分舌吐出嘶嘶的聲音，黝黑發亮的身體隔空扭動著朝著佐助衝了過來。
“嘖！”佐助借助背後大樹的樹腰，將查克拉聚集踩著樹快速後退，他腰包裏的忍具已經沒有多少了，他也不打算為了對付十幾條蛇就再費查克拉使用忍術對付。
“看不起我的小蛇，而是去找更大的了嗎？”女忍者嗬嗬一笑。
就在佐助踩上古樹的一半的時候，激烈的顫動讓他甚至把持不住在腳底的查克拉，一根粗大的蟒蛇從那古樹的背後將猙獰的舌頭暴露了出來。
“剛才擊殺的蟒蛇！”佐助一驚，但旋即反應了過來，“不止一條的通靈獸嗎！”
蟒蛇張開了巨大的嘴巴，鋪麵的腥臭氣息讓佐助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雙手已經結出了鳳仙火術的動作。
“火遁·豪龍舞！”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在佐助釋放之前，從天而降的狂暴烈焰被查克拉凝聚成一條發瘋的火龍狠狠的撞擊在了大蟒蛇的背部上，被燃燒的聲音響徹。佐助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就像是被拉了一下，身子就朝上飛。
但隻是拉了一下而已，不過憑借借力佐助攀上了旁邊的大樹，借助查克拉站在樹幹上。
下方的蟒蛇背部已經被火龍給咬穿了，炙熱的火焰被注入到蟒蛇的身體內部，痛苦到瘋狂掙紮的蟒蛇不停在那高大的古樹上扭動這龐大的身體，當火龍直接衝入了體內的時候，蟒蛇纏在大樹上的尾巴失去了力氣，直接從十幾米高的大樹上墜下，帶著被體內燒到體表的烈焰狠狠砸在地上。
“看樣子你碰到麻煩了。”一身簡單著裝的易哲站在更高的古老槐樹上，居高臨下的說。
“豪龍舞術，果然是哲哥。”佐助舒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了欣喜，豪龍舞係列的忍術是宇智波火遁中為數不多的可變化忍術，從小豪龍舞再到豪龍舞，釋放出的火遁可以用於護身也能進行攻擊，查克拉量也隨著術等級而變化。
但是對術者對查克拉操作性略高，屬於技巧性難度的忍術，佐助並不能很好的施展，而且本身並不缺乏查克拉，學習更多攻擊強大的火遁更實在。但易哲看到這係列忍術簡直是如獲至寶，成為了他為數不多的強攻忍術。
“還有我啊！”旁邊金黃色頭發的少年不滿的說了句。
“嘖，你沒死。”佐助偏過頭。
“喂喂你剛才說了什麽過分的話！”鳴人指著佐助。
“等會你隻要別拖後腿就行了。”佐助依舊對鳴人采取不屑一顧的戰術。
“咳咳……先別吵了。”易哲無奈的說，“等會你們再相愛相殺吧，下麵還有個陰森森的家夥在看著我們仨。”
女忍者站在下麵的地上，旁邊就是被易哲燒死的蟒蛇，女忍者臉上露出了十分有趣的笑容，打量著突然出現的易哲和鳴人。
“小心點，哲哥，這個女人很危險。”佐助輕聲說。
“看出來了。”易哲緩緩的說，慢慢的呼吸試圖平穩心中的緊張，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人的危險，將三代目火影都給殺了的大蛇丸，掌握了數不清的禁忌忍術，即使沒有所謂的血繼限界，但他的危險性絕對不弱於以後將會碰到的敵人。
赤紅的寫輪眼緩緩旋轉，腦中一絲絲電弧劃過神經脈絡，八門遁甲開啟就緒。
“佐助、鳴人，我們上！”
“沒問題！”佐助雙眼睜開寫輪眼，帶著好戰的笑容，當背後站著易哲的時候，他心中的信心忽然就回來了，麵對女忍者那之前將自己狠狠逼死在原地的殺氣他現在卻能正麵對抗，他信任著背後的那個人，那個親人！
“衣褲哇喲！”鳴人同樣大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