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話 突襲的女忍
第十九話 突襲的女忍
“這一屆的考生素質比起以往要高上不少啊。”年輕的女忍者輕聲笑著說,她站在一根參天的大樹的樹幹上,頭頂便是鋼鐵般的葉片,她帶著笑意的眼神盯著下麵。
一組中忍考試的考生,三個學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屍體橫七八豎的堆在潮濕肮髒的汙泥草地上,流出暗紅色的鮮血將深綠色的雜草染得深黑。
幾根扭動著細小身體的黑蛇從屍體傷口處爬出來,渾身血液,在地上留下一條彎曲的血跡,黑蛇們順著樹枝爬向女忍者,從腿回到了女忍者的長袖子裏。
一根黑蛇張開了細小的嘴巴,居然從裏麵吐出了手掌般大小的卷軸掉在女忍者的掌心裏。
“又是同樣的卷軸嗎?”女忍者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絲淡淡的運氣不好的表情。
“已經是第三個了啊,要是我因為沒有能擁有一對卷軸而不能繼續進行遊戲,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女忍者對下麵躺屍的三個人看都不看一眼,轉身輕巧靈動的離開了。
“大人。”隱藏在陰影之中的兩名同伴,更像下從的人恭敬的提醒說。
“繼續吧。”女忍者淡淡的說。
“是!”
………
“聽好了,接下來我們有分散的可能,待會也可能會碰到像之前偽裝成我們樣子的敵人。”佐助一行人圍城小小的一圈,佐助麵色凝重的說,他現在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傷痕,衣服髒的不行,之前有一名敵人突襲,偽裝成鳴人的模樣,一番交鋒後好歹是把敵人打傷而逃了。
“我問一樂,你們回答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菜式,不用在這裏回答我。”佐助說。
“嗯……雖然你這麽說,不過還真是難以抉擇……”鳴人難得的雙手抱在一起,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旁邊的小櫻倒是已經很快決定好了。
“那麽,就這樣!”
隻是話語剛剛落下,猛烈的狂風從密林之中咆哮著吹拂過來,就像無數尖銳的刀片一樣,夾雜著被吹飛的雜草和碎石頭瞬間掠過了第七班的三人。
“隱蔽!”佐助將雙臂擋在麵前防止眼睛受損,同時側頭大聲喊。
“哇哦哇哇哇哇……”回應他的是鳴人那連續的驚呼聲,並且越來越遠……
一道深深的溝壑刻進了泥濘的草地上,那猛烈的颶風方向和力度絕不是自然的,因為毫無征兆,筆直的直線突破更像是有人在用風遁遠距離朝他們打招呼。
但這個招呼打的有些太狠毒,來者不善,佐助靜靜的趴在遠處的草叢裏,右手緊握著苦無,嚴肅沉穩的審視著周圍的參天大樹。
“佐助君……”旁邊的小櫻捂著受傷的額頭,輕聲的蹲著移動過來。
“等等。”佐助冷漠的回頭,“按照規矩,暗號,一樂。”
“唉……那個,康師傅?”
“算是合格,小櫻你沒受什麽傷吧。”佐助輕輕舒了一口氣,隨後問。
“我倒是沒什麽,可是,鳴人好像不知道被吹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就在這裏啊……”一旁的草叢傳來抖抖索索的聲音,一臉灰,黑著臉的鳴人從草叢裏爬出來,滿口苦澀。
“暗號,一樂。”佐助警戒的將小櫻護在身後,拿著苦無問。
“唉……那個,康師傅?”鳴人摸摸頭說。
佐助瞳孔一縮,右手的苦無幾乎是在鳴人回答完的瞬間就被她全力扔了出去,目標正是鳴人的喉嚨這一處的要害。
“哇哇哇哇!”鳴人大叫著躲過了這完全出其不意的一招,苦無貼著他衣服擦了過去,還帶著一陣的勁風,“佐助你幹什麽啊!”
“佐助君!”小櫻也是被嚇了一跳,怪異的看著佐助。
“第一,你的回答和小櫻的回答一模一樣,甚至標點符號都一樣。”佐助冷笑著侃侃而談,“第二,如果是鳴人的話會更精準的回複我康師傅牛肉麵,第三,你剛才躲避的反應時間比鳴人不知道快到哪裏去了,即使你刻意一副自己很傻缺的樣子,但是身體的條件反射還是出賣了你。”
鳴人愣愣的看了他一會,旋即笑了一聲出來,“看樣子沒有騙過去啊。”
變身術解除的聲音就像泡沫爆裂的聲音,蒸開了一陣白色的霧氣。
佐助雙手從腰間一閃,雙手扔出苦無手裏劍十多把,手法之決絕,攻勢之淩厲,絕對是抱著要把眼前的人給轟殺成渣的決心才爆發出這一段忍具的突襲。
“佐助,你說我們看了那麽多的忍者故事,那些通靈術和變身術噴出來的煙霧的時候,為毛雙方都要保持謎一樣的沉默啊?”易哲拿著一本忍者故事集疑惑的說。
“應該是不成文的規定吧?”佐助抓了抓頭,也沒想出合適的答案。
“隻有腦袋瓜子被撞飛了才會在那時候不陰人。”易哲露出他們是不是都秀逗了的表情,“那個時候不陰人難道就看著別人召喚厲害的東西打你嗎?!”
“哲哥說的對,這時候手絕對不能軟!就算是鳴人!我也認了!”
最後兩隻苦無的屁股上吊著兩張隨風飄揚的起爆符,帶著華麗的弧度刺進了爆炸的白色煙霧裏,隨後產生了更大的爆炸和煙霧……
劇烈的爆炸震動的甚至旁邊大樹上的枯葉都紛紛落下。
“真是決絕啊,這般簡直不把同伴的性命放在眼裏的執行力令我讚賞。”慵懶的女聲從煙霧中傳開,語氣平緩,沒有一絲狼狽,甚至能從那聲音聯想到這一名女忍者的身上絕對是毫無一處傷痕,衣衫整齊。
“風遁,壓害。”四散的宛若切刀般的烈風破開白色的煙霧,吹散了場地內的一切雜物,女忍者靜靜的站立那裏,帶著玩味的眼光看著佐助與小櫻。
“沒有一點損害嗎。”佐助上下看了幾眼,心裏不禁沉了幾分,女忍者身上的衣服的帶子都沒粘上一絲灰,那輕鬆的模樣和自己淩厲的忍具攻勢的落差讓佐助開始緊張起來。
“你們要的是這個吧?”女忍者從兜裏掏出一卷卷軸,正是佐助他們需要的另一卷。
“正好我也需要你們的,已經解決掉幾個隊伍了,但運氣一直不好,沒碰上不同的。”女忍者微微一笑。
佐助冷漠的看著他,右手重新摸出一把苦無,嚴陣以待。
“嗬嗬。”女忍者蜜汁嗬嗬一笑,嘴巴裏的舌頭伸出來,舌頭的長度令人發指,就像傳說中的長舌婦一樣,詭異恐怖,那幾乎垂到胸口的粉紅長舌將卷軸纏繞了幾圈,帶著一並吞入了口腔。
“真……惡心。”小櫻臉色變了變。
“動手吧。”女忍者猙獰的一笑,雙眼仿佛要瞪出眼眶一樣,身上縈繞的不詳的氣息一下子像投入水潭中的石子引起的漣漪一樣射了出去。
在感覺到那瞬間的不對勁的時候,佐助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後退避開,以尋找下一階段的機會,但是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氣勢將他狠狠的壓在了原地。死亡森林中的濕度很高,空氣中都是濕潤的,呼吸進去會讓人肺感覺少有的清爽,大自然的味道令佐助之前很舒適。
但這一下子全變了,呼吸中帶著腥臭的血腥味,明明自己和小櫻都沒有受傷流血,但是那刺鼻的血氣就像是真實的一樣,還有那股怨念的殺氣,仿佛是一群屍體端著一盆盆血水在朝自己潑灑,死亡的氣息和寂滅的氣息同時洗刷著他的神經。
幻術?!佐助腦海裏立刻得出這一個結論,但轉眼就被他自己否定了,自己有寫輪眼,不可能像這樣毫無抵抗力的陷入幻術之中,那隻能是……純粹的殺氣。
據說強大的忍者,經曆過那血海屍山的戰役,從骨頭血肉的山堆裏爬出來,自己身上就會帶著這一股戰場的殺伐之意,常常玩弄生命的人,身上總會帶著些許死亡的氣息,這是從前聽長輩們提及的趣事。
趣事?佐助現在隻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這樣好歹自己被恐嚇住的身體能動作。
他在這一刻徹底知道自己與這個陌生的女忍者之間實力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那股實質一樣的腥臭殺氣,這個女人不知道玩弄了多少人的生命才會有這麽強的怨念!
但是……動不了了,即使自己能清楚的思考,但是肌肉在顫抖,骨頭在畏懼,全身上下的細胞都畏懼在這殺意之下……
女忍者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看著佐助留著冷汗奮力掙紮的樣子,旁邊的小櫻直接坐在了地上開始害怕的留起了眼淚。
“這就結束了啊。”女忍者慢慢的往前走,摸出兩把苦無夾在指尖。
混蛋!動作!動作!動作!
佐助在心中大聲的呐喊,右手顫抖著將苦無緩緩握緊。
女忍者帶著微笑將手裏的兩把苦無精準的投擲了出去,一個佐助,一個小櫻。
鮮血濺起,佐助帶著狠意用苦無自己戳自己的大腿,刺入心神的痛苦讓他的身體瞬間感覺到了一絲自己在控製的感覺,雙眼的寫輪眼立刻激發,隻瞥了一眼,就洞悉了苦無的飛行軌跡,俯身撲向了小櫻抱住,再以瞬身躍上了鋼鐵般的參天大樹。
整個過程佐助隻花費了不到幾秒,甚至女忍者都沒有立刻去追擊。
“哦,這倒是,有趣了。”女忍者望著佐助離開的方向,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
“急行軍到了這裏,附近也沒有感覺到其他隊伍的蹤跡,一路上倒是很和平。”寧次把玩著一把苦無,一邊說。
“除了在之前被天天的轟炸下死亡,一切都很順利。”易哲抱著頭望著天淡淡的說。
“哼。”天天臉一紅側過頭根本不看易哲一眼。
“那個,也不能說死亡這麽嚴重吧,哲君。”小李及時的站了出來為天天解圍,臉上泛著融化春雪的陽光笑容。
“小李,先把你手上的繃帶給取下來我們在好好談,行嗎。”易哲指了指小李的右手。
“啊……這個嗎……”小李傻傻的一笑撇過頭,也沒有在繼續為天天辯解。
“好啦我知道這件事我是做的過火了……”一旁的天天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說。
“啊,你說什麽?”易哲問。
“我說……是我錯了……”天天的蚊子聲音略微大了一點。
“寧次你聽見了沒?”
“嗯,很模糊呢。”寧次麵無表情的說。
一道黑線出現在天天的額頭上,“喂你們適可而止吧!!!!!”同時雙手出現了兩個帶著危險氣息的卷軸。
“啊我聽見了呢!果然天天就是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你說對吧,寧次!”易哲忽然展開了燦爛的笑臉。
“嗯,就是如此,我有這樣的隊友真是讓我很是高興。”寧次麵無表情的說。
“……總感覺你們好厲害的樣子啊。”小李說。
“等會再鬧吧……我們就確定下來了,分別先散開查看情況,先說好,不管到底碰到了敵人還是沒碰到,最後都要回到這個集結點。”寧次手裏的苦無往地麵一扔,插入了草地之中。
“嗯,散。”易哲點頭,一個瞬身離開了原地。
小李、寧次、天天也互相點頭,朝四周茂密濕潤的叢林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