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0樓。
聽到外邊歡呼聲, 吳晉眼睛猛然放光，整個人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莫名有了力氣。
他激動地從**掉下去, 一路爬到窗戶口, 從那裏看到樓下好像真的有船。
“太好了。”吳晉眼裏爆發狂熱的光芒：“我不用死了, 我不用死了。”
“哈哈。”
救援船肯定有藥，就算有人指控他殺人又怎麽樣？現代文明社會都講究上法庭，那些人肯定會先把他救活。
再說他們有證據嗎？
隻要他一口咬定秦睿德是自殺，沒有任何人能證明是他殺的, 而屍體肯定早就被水泡爛了。
“老天爺還是幫我。”吳晉哈哈大笑, 又拚命咳嗽起來。
“我隻要再堅持兩個小時。”
想到這裏, 吳晉趕緊推開窗戶，上半身趴在窗台上，伸長胳膊拚命往側麵撈。
片刻後，終於被他撈起來一個厚厚的塑料包裹, 打開後裏麵有巧克力餅幹, 麵包還有礦泉水。
這窗戶側麵是放置空調外機的架子，吳晉篤定沒人會往窗戶外邊看，特意藏了一些食物在空調外機夾縫裏。
他贏了。
吳晉雙手顫抖，打開一個又一個塑料袋，從裏麵拽起餅幹跟礦泉水。
一番狼吞虎咽之後，他又把塑料袋上麵綁上一根繩子，這樣他就可以不用撈了, 想吃的時候用繩子拉上來就行。
肚子裏有貨，又完善了藏糧計劃, 吳晉臉上露出得意，靠在窗戶邊等待救援隊。
就在吳晉滿懷希望時, 三棟那邊卻響起慘叫聲。
“救命！”
“放開我女兒。”
“放開我女兒，我跟你們拚了！”
“怎麽了？”其他樓棟有人莫名其妙。
“剛剛不是救援隊把船停在那邊嗎？”
這時，三棟有個男人衝到陽台推開窗戶，撕心裂肺大喊：“不是救援隊！不是救援隊！”
“不要開門！”
“不要開門！”
淒厲的慘叫聲還在繼續，其他屋子寂靜無聲。
吳晉手中錘子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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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阮凝聽到救援隊也迷惑了幾秒，還真以為有人來救援了。
很快她想起書中描寫，覺得不對勁。
她的出現是改變了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但不足以影響整個世界，救援隊不可能提前到來。
從窗戶邊收回目光，阮凝看向程季寬說：“現在看不到情況，不過有船不代表是救援隊。”
程季寬點點頭，眼中憂心。
阮凝猜測他這會肯定睡不著，也不催他去休息了，兩人在走廊靜靜站了片刻，寧靜很快被慘叫聲打破。
他們很快抬頭對視。
阮凝心中歎氣：“看樣子不是救援。”
“五艘船，他們最少有10個人。”程季寬說。
阮凝：“應該不止10個，而且就算這次隻有10個人，背後也不知道有多少。”
兩人又一會沒有說話。
片刻後，程季寬開口道：“我們在19樓，高度大概有64米，我手上氣步，槍精準瞄準是50米，再遠威力就會降低很多。”
阮凝好奇問：“那他們要是圍攻我們這個單元，能打到嗎？”
程季寬點頭：“能打準，可能威力沒那麽大，傷人應該沒有問題，再遠就不行了。”
“待會兒他們從三棟出來，我們要不要試試？”
阮凝搖頭：“距離太遠了，不可能有效果。”
程季寬：“我可以去樓下打。”
“不行。”阮凝直接拒絕：“三棟就在馬路邊上，很快就能逃跑。”
“我們開槍最多傷他們兩三個人，下次他們再來就有防備，或者晚上過來，我們很難保護自己。”
程季寬頓一下：“好，我聽你的。”
阮凝想了想道：“他們這種人搶一棟二棟樓肯定不會罷手，隻要他們深入我們小區，甕中捉鱉就簡單多了。”
程季寬說：“季櫟應該差不多好了，雖然還有點沒力氣，但扣動扳機沒有問題。”
阮凝眼睛一亮：“那更好。”
兩人又在原地商討一些細節，這時從樓下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尤大福衝到安全門前。
他看見兩人都在走廊，連忙道：“你們聽到了嗎，有搶匪跑到我們小區了。”
程季寬沒說話，阮凝道：“很難沒聽到，我們正在商量怎麽保護好自己。”
尤大福瞪大眼睛：“這還商量什麽，開槍打他們啊！”
阮凝說：“開槍是必須開槍，但是我們子彈數量有限，人數隻有三個，還需要具體商量怎麽一次性多收拾幾個，免得被他們搞疲勞戰。”
尤大福懵住：“你還懂挺多，要是我兒子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個人能收拾他們十個。”
阮凝靜靜聽著他吹牛。
尤大福又問：“朱醫生怎麽樣了，她兒子很擔心她。”
阮凝看向程季寬，程季寬回答：“她暫時很好，沒有發燒感冒跡象，不過說還要觀察兩天。”
尤大福鬆口氣：“那就好。”
突然，三棟那邊又傳來呼救聲。
這些呼救聲除了糧食被搶，人被打，更多是女性的慘叫。
比起小區業主黑化程度，這批人明顯更惡，估計末世之前就沒少幹一些勾當。
阮凝皺眉道：“程哥，今晚就別守夜了，好好養精蓄銳，明天說不定就會有人來我們這棟。”
程季寬點頭。
回到房間後，阮凝開始練習最大磅數複合弓。
雖然沒有槍支威力那麽大，複合弓其實射程也達到70米左右，隻是距離太遠沒殺傷力。
手/槍子彈就兩盒，她必須留下更多子彈麵對日益艱難的末世。
總而言之，武器還是不夠用。
正在思考應對方法，係統突然道：“宿主！楚定風出門了。”
阮凝吐槽：“意料之中的事，出門比幹搶劫的還晚，差評。”
頓了頓，她問：“他是去找周小冉嗎？”
係統回答：“沒有，他把你以前住的地方門撬開了。”
阮凝傻眼：“啊？不是，他去那裏做什麽？”
根據原書中上輩子時間線，原主應該在兩天前就去找楚定風求援，現在她沒有去，楚定風多半明白她有問題，跑去撬門做什麽？
他想找找有沒有線索嗎？
係統又開始實況轉播：“楚定風在原主房間裏來回轉悠，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但是他一直沒有找到。”
“楚定風皺眉自言自語，‘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難道她真的提前收到消息？’”
“到底怎麽回事，難道不止我一個人重生嗎？”
“這個臭婊子，肯定就是她在跟我作對，我一定要找到她！她肯定也有什麽金手指。”
“嗬嗬，有金手指更好，等我把你收進後宮裏麵，全部都是我的。”
“自言自語完畢後，楚定風離開屋子。”
阮凝無語：“他在想屁吃嗎？”
係統問：“宿主，還需要直播嗎？”
阮凝想了想：“你直播吧，剛好也要吃午飯了，我們今天多吃點肉，明天好好戰鬥。”
係統停頓片刻：“楚定風上了船，他這次沒有往小區外麵走，而是來到隔壁樓棟。”
“找到14樓，楚定風故意把衣服弄得淩亂些，還把頭發揉了兩把，裝出十分頹廢的模樣。”
係統評價：“啊，他這樣看上去好髒好醜。”
“宿主，他居然真的想去找周小冉兩姐妹。”
阮凝正在從空間裏麵拿米飯：“當然，他認識的漂亮女孩子就那麽幾個，不過他不了解女孩子心理。”
係統：“怎麽說？”
阮凝：“很簡單，你覺得周小闕打開門看見這麽一個男人上門，她心裏會想什麽？”
係統：“離我遠點。”
一人一統眼巴巴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好一會後係統道：“楚定風繼續敲門，再次敲門，不耐煩的敲門，始終沒有人理。”
阮凝夾起一塊燉雞：“不會吧，周小闕居然連理都不理，嘖。”
“楚定風皺眉，他朝著屋內喊‘周小冉，是我，我是你的前同事楚定風，求求你給我開門吧，我家裏被搶了，隻需要一點點吃的。’”
“喊完後，依舊沒人理他。”
“楚定風怒從心起，這時周小冉隔壁大門被人拉開。”
“一個187的大漢走了出來，破口大罵。”
“神經病，傻逼，這家早就沒人了，你叫屁。你再叫喚一聲，信不信我打死你。”
“罵完之後，壯漢摔門回家，留下楚定風風中淩亂。”
阮凝：“噗……”
“周小闕跟周小冉搬家了？”
這個走勢阮凝也是沒想到：“她們倆去哪裏了？笑死，男主這下完蛋了。”
係統說：“宿主您等等，我向主係統要求開啟回溯功能，馬上給您答案。”
一會兒後，係統道：“報告宿主，檢測到周小闕跟周小冉確實已經搬家，原因是收到您寄的食物後，周小闕還以為是哪個追求者又來纏她，幹脆搬到最近新買的高端樓盤去了。”
阮凝笑得樂不可支，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居然造成這個效果。
係統高興道：“太好了，這下楚定風前期完全被哢嚓，他要是想賺家族貢獻點，就得……”
阮凝嗬嗬一聲，打斷係統的話：“統統，我們先不管他了。現在你的主人麵臨強勁的敵人，你有什麽辦法提升我的實力嗎？”
係統乖乖回答：“報告宿主，我們獲得獎勵唯一辦法就是削男主楚定風哦。”
阮凝：“楚定風那裏太遠了，鞭長莫及，我總不能現在出門去打他一頓吧。”
係統提示：“還可以從他身邊人身上下手。”
阮凝知道係統說的是吳晉，現在也隻有這個軟柿子。
“要是我弄死吳晉，能獲得多少獎勵？”
係統：“獎勵會非常豐厚，到時候我還可以幫宿主你稍微運作運作。”
阮凝嘿嘿，拿出礦泉水喝一口。
吳晉現在病懨懨，不趁他病要他命太可惜了，相信客廳杵著的四個打手也不會真保護會長。
問題就是怕反噬自己。
阮凝不想自己親自動手：“我有一個辦法借刀殺人，不過可能不會成功，得看那把刀貪不貪。”
係統：“貪婪是難以自控的人性，宿主可以嚐試。”
阮凝想了想站起身，從空間裏麵取出一點垃圾往樓下窗戶上砸。
等到有人發現，阮情來到安全門前。
尤大福一臉疑惑的上門：“剛剛我們不是商量完了嗎，你有新的作戰計劃？”
阮凝說：“我想見見朱醫生兒子。”
尤大福：“你見他做什麽，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呆子，天天在實驗室裏住著，都不知道喊人的。”
阮凝說：“你想為秦會長報仇嗎？”
尤大福瞬間戒備：“不會連累小朱吧？”
阮凝對這個小朱差點沒反應過來，連忙說：“不會不會，很簡單的任務，你讓他上來我交代兩句就行。”
尤大福遲疑一會：“好吧，說了不會連累啊。”
“不會。”阮凝說：“我拿十包方便麵保證。”
尤大福頓時飛跑下樓，大概三五分鍾後就把小朱忽悠上來。
小朱長得很瘦，一米七六的樣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確實沒什麽攻擊性，但也不至於被稱為呆子。
阮凝先自我介紹：“我叫阮凝，其他應該不用多介紹了。”
小朱點頭：“我叫朱亮亮，現在主要在量子信息研究部，從事量子精密測量實驗研究跟量子模擬，量子模擬主要是……”
阮凝趕緊打斷他：“等等，我讓你上來是有一件事請你幫忙，隻要你做好了，我就給你兩包麻辣牛肉方便麵。”
朱亮亮咽口水：“你說吧。”
阮凝把自己計劃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一遍，甚至把朱亮亮台詞都給他定死。
朱亮亮說：“我沒問題，可以配合你。”
阮凝心中還是有點懷疑，她生怕等會朱亮亮突然蹦出來兩句量子物理就芭比Q了。
朱亮亮卻胸有成竹，他試著舉手拍拍安全門，想要製造出聲響。
旁邊尤大福見他這麽斯文，心急的搖搖頭，然後幹脆利落抬起老腿一腳踹過去。
“砰”的一聲，還有金屬鎖鏈的碰撞聲。
整整一樓棟的人本來就在心驚膽戰注意三棟那邊，沒想到自己這棟樓突然弄出聲響，都被嚇得一哆嗦。
包括20樓的人。
他們已經在屋裏窩了兩天，心裏又煩又燥，尤其大清早剛剛清理林子言的屍體。
好不容易盼來救援隊，結果是大規模搶劫。
屋內人越來越沒有安全感，被吳晉咳嗽聲弄得神經過敏，風吹草動都能嚇死他們。
聽到樓下聲響，陳會長帶著小個子偷偷摸到20樓樓梯口。
尤大福大聲道：“你們現在就把朱醫生交出來，憑什麽把她關在裏麵。”
阮凝說：“她被傳染了，我們也沒辦法。”
因為她說話音量正常，樓上兩個人沒有聽清。
陳會長小聲問小個子：“你聽到什麽了嗎？”
小個子搖頭：“沒有，朱醫生是被關著嗎？他們憑什麽關著人家啊，是不是不想醫生給吳晉看病。”
陳會長躡手躡腳往樓下走幾步。
這時，樓下突然響起哭聲：“什麽！你們說我媽被傳染了，還在發高燒！”
“你們還我媽媽！”
“我不怕被傳染，你們把我媽放出來！我寧願跟我媽死在一塊！”
尤大福道：“小朱，你不要衝動，你媽媽不願意出來啊，她不是說了嗎傳染性很強，長期接觸了必定被傳染。”
“我們先保住自己這條命，你媽媽在天之靈也會安慰。”
小個子瞪大眼睛：“臥槽尼瑪，朱醫生已經快死了嗎？都在天之靈了。”
陳會長臉色發黑：“壞了，肯定跟吳晉一樣感染肺部了！”
小個子頓時雙腿顫顫：“這怎麽辦啊，我們不會也被傳染了吧？”
陳會長哪裏知道，他忽然感覺自己體溫有點高，頭還有點疼，喉嚨也痛。
樓下，朱亮亮說：“我不管！就算是死我也要見她最後一麵，我不能當一個不孝子！”
“砰”的一聲，他這次學乖用腳踹門。
“你們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雖然聲音跟表情都有點不到位，但聲響到位了，阮凝覺得樓上四人應該觀察不了這麽仔細。
接下來的台詞就比較簡單，為了表現朱亮亮是真的想要陪母親，順便弄出更大的動靜，他一直踹門加呼喊五六分鍾。
直到阮凝掏出槍來。
尤大福大聲喊道：“你居然拿槍威脅一個兒子，就算是為了我們好，你也不能這麽做！”
“小朱，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先下樓。”
假意拉扯一番後，尤大福帶著朱亮亮下樓。
20樓，陳會長跟小個子兩人麵如菜色。
“這可怎麽辦啊？”小個子說：“本來想關著吳晉讓他自生自滅，沒想到真的有傳染性，我們要是被傳染怎麽辦？”
陳會長沒說話。
小個子希冀道：“陳會長，要不然我們搬出去住吧，我們住走廊也比住這裏強啊！”
陳會長瞪他一眼：“你瘋了？”
小個子快哭了：“可是住在一個屋子肯定會被傳染啊，他在裏麵咳啊咳，那個門根本關不住病毒！”
陳會長沒理他。
兩人惶惶不安回到屋內，因為大門沒有關緊，屋內人也聽到樓下動靜。
他們沒有聽清，很快圍上來問：“發生什麽事了，居然有人敢在十八樓踹門？”
小個子把兩人聽到的話複述一遍，一屋子人頓時沉默。
小個子還是想搬出去：“陳會長，我們還是搬出去吧，了不起就重新搶一家，把他們趕走，我們還是住我們的。”
陳會長瞪他一眼：“那這麽多食物怎麽辦，全部暴露在那些會員眼睛裏，他們不找我們要吃的？”
有人建議：“那我們就一天多發一點？”
陳會長麵色陰冷；“不行，食物就是我們的命，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屋裏那個東西趕緊死。”
“隻要他死了，就沒有東西能傳染我們。”
其他人沒有說話，小個子戰戰兢兢道：“陳會長，那我們，那我們要去殺了他嗎？可是我們沒殺過人。”
陳會長：“殺什麽人，我們怎麽能殺人？”
他說：“我們是在消滅傳染源！”
“你，你，還有你，我們四個人，不對，還有保姆我們五個人一起進去，隻要把吳晉扔下樓，我們這裏就幹淨了。”
小個子弱弱道；“可是我不敢再進去了，昨天就進去過。”
“那你就在這裏慢性死亡，進去後我們二話不說就把他扔下樓，最多就五分鍾的事，總比天天待在一起強。”陳會長大喊：“保姆！”
文梅趕緊從廚房裏跑出來，她佝僂著背：“陳會長，什麽事？”
“把屋裏窗簾全部扯下來，我們搞一層防護，然後一起進吳會長房間。”
文梅遲疑：“我也要進去嗎？”
陳會長目露凶光：“你不想進去？”
文梅猜測他隻是不想讓自己撇清關係，趕緊說：“我去我去，我這就去把窗簾弄好。”
大概花了半個小時，文梅把窗簾縫成簡單的袍子，又翻箱倒櫃找到一盒一次性手套。
五個人連鞋子都套上塑料袋，臉上戴著麵罩，不放心又係一個塑料袋在腦袋上。
提前燒好熱水，出來就洗澡。
因為呼吸不順暢，四個人飛快打開鐵鏈，衝進臥室內。
吳晉正歪倒在窗戶邊。
陳會長臉上一喜，這下連從**搬到窗戶邊步驟都省了，他飛快說：“還等什麽，趕緊上。”
吳晉聽到鎖鏈聲音就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他握緊手上的殺人錘：“我看你們誰敢上來，我可是殺過人的。”
陳會長說：“沒錯，你殺過人，我們現在不是殺人，有什麽好怕的？”
“趕緊！”
四個人一擁而上，吳晉舉起手中的錘子，可是他實在沒有力氣，就算吃了那麽多東西，他都沒有任何力氣。
錘子砸在人身上，並不疼。
因為窗戶比較高，為了使勁，小個子跟陳會長一人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左右，陳會長負責把吳晉往窗台上麵提，小個子壓製他上半身掙紮動作，剩下兩人鎖住他的雙腿，把吳晉往上麵推。
很快，四人就把他架在窗戶上。
慌亂中，昔日不可一世的吳晉扔掉錘子，兩隻手死死抓住其中一個人右手腕，他也不知道自己抓的是誰，光是抓還不夠，他還準備一嘴巴咬上去。
陳會長發現了他要咬人動作，趕緊跳下椅子撿起吳晉扔在地上的錘子，又站上椅子用力朝著他額頭砸下去。
“嘣”的一聲，鮮血滿臉直流。
陳會長又狠狠砸一錘子，響起沉悶的破頭聲。
吳晉已經被燒了三晚的大腦終於停止運作，昏迷過去，可是他的手卻緊緊抓著小個子右手不鬆開。
小個子本來就膽小一些，這下快哭了，他因為要壓製吳晉上半身，兩人挨得很近。
他不停用左手掰吳晉爪子：“你鬆開！你鬆開！你抓著我幹什麽！”
剛錘完人，心中緊張的陳會長把帶血錘子往窗外一扔，皺眉道：“你們在幹什麽，趕緊把他扔下去。”
沒等其他三人反應，陳會長慌張跳下椅子，擠開另外兩人，用力一把把吳晉往窗外掀出去。
同時推下去還有站在椅子上重心不穩的小個子。
剩下三個人都懵了。
樓下，阮情接到係統通知。
“宿主，確認男配吳晉已死亡。”
“因楚定風失去左膀右臂，氣運值大幅下降，將獎勵宿主冰箱空間擴張。”
阮凝眨眨眼睛：“冰箱空間擴張？”
係統：“是的，您可以任意挑選一樣長寬高小於等於20厘米的物品放進冰箱空間，該物品享受每日淩晨24點雙倍刷新服務。”
阮凝驚喜：“我沒有聽清，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