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樂子?
阮凝瞬間眼睛放光:“什麽樂子?”
係統:“宿主, 你還記得楚定風那邊有個找上他的女人嗎?”
阮凝當然記得:“你別賣關子,快細說。”
係統未語先笑:“楚定風其實不太喜歡那個女性,覺得她長得不漂亮, 又沒有文化, 隻是他現在非常缺家族貢獻點。”
“他覺得自己現在是為了家族貢獻點, 在犧牲肉/體。”
阮凝:“噗。”
她笑噴了:“真的假的,這麽自戀?”
係統嘿嘿:“這還不是重點。因為對方有老公,所以他們倆都是晚上見麵,楚定風也不會跟這個女人培養多少感情, 一見麵就窩在臥室裏嘿咻嘿咻。”
“剛剛淩晨, 楚定風連續兩天累壞了, 就入睡比較快。”
“那個女的,竟然跑到客廳把門打開,然後把她老公放了進來,現在兩人正在搬空楚定風的存貨。”
阮凝大樂。
係統突然提高音量:“宿主, 楚定風醒了。”
“楚定風發現兩個人在廚房裏鬼鬼祟祟。”
“楚定風氣瘋了, 從空間裏麵取出自己的唐刀。”
“那名女性轉身發現了他,嚇得大聲尖叫,搬起來的一箱蘋果全砸在地上。”
“女人丈夫拿出一把菜刀,朝著楚定風衝了過去,楚定風畢竟是重生的男主角,他反手一刀把女人老公捅了。”
“廚房裏好多血啊,那些吃的全部染上血。”
“女的在向楚定風求饒, 她跪在地上讓楚定風看在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份上,饒過她這一次。”
“楚定風一刀捅向她的下腹部。”
阮凝搖頭:“果然是殺伐果斷的男主角, 挑這種地方下刀子。”
“那個丈夫還在流血,女的也在流血, 整個廚房全是血水。”
“他們從櫃子搬出來的大米,壓縮餅幹,水果全部都染上了血。”
阮凝趕緊說:“這種畫麵不用描述的這麽詳細。”
係統:“哦,因為剛剛女人的喊叫,樓棟裏其他人醒了,他們全部跑來查看情況,發現楚定風家居然沒關門!”
阮凝哇哦一聲。
“他們一股腦衝進廚房裏麵,人太多,楚定風殺不過來,還被推倒在地。”
“地上那些染血的食物,被他們搶走了。”
過一會,係統繼續直播:“其他人都跑了,現在楚定風關上了門,把兩具沒有死透的屍體扔下樓,坐在客廳地上後悔。”
“順便,他向你炫耀,說價值8000塊的落地燈也被人乘**跑了。”
阮凝哭笑不得,這種情況還記得偷燈,也是個鬼才。
係統繼續說:“獨坐在地上,聞著空氣裏的血腥味,楚定風為自己操之過急失誤感到痛心疾首,決定以後一定要小心送上門的女人。”
阮凝:“嗬嗬。”
係統好奇問道:“宿主,你覺得這個事情對楚定風有影響嗎?”
阮凝:“影響肯定有,大小不好說,畢竟廚房食物隻是他擺在明麵的,真正庫存在空間裏。”
“就是賣力嘿咻兩天,結果一無所獲有點傷人?”
係統嘿嘿:“很傷人。隻要男主拿不到家族貢獻點,對我們就是好消息。”
阮凝決定換位思考,猜測一下楚定風接下來會做什麽。
“他現在最大難題是到哪裏找女人,按照楚定風性格和隻喜歡漂亮女人,估計還是會向熟人下手。”
係統:“宿主意思是?”
“我猜他最晚後天,可能明天就會想辦法去找周小冉。”
“在原書中他以救命恩人身份出現,現在沒這個條件,估計明天會找借口說自己家被搶了,找周小冉借糧,利用她的同情心賴上她。”
係統難以置信:“不會吧?這樣不是要殊途同歸。”
阮凝搖頭:“不一定,有糧的周小闕可沒那麽容易對付。”
阮凝倒是還想到另一個問題,隻是現在不好說,畢竟感覺挺那啥的。
第二天,阮凝照常跟程季寬去交接班。
程季櫟昨晚高燒有點反複,幸好有醫生照顧,現在已經沒事。
阮凝猜測,樓上的吳晉應該不好受吧。
等程季寬回家後,阮凝也準備回屋內鍛煉,沒想到這時樓上突然傳來嚎啕大哭聲。
這哭聲隨著樓梯一路往下,一直到18樓停下,一個五十歲左右渾身髒兮兮的大媽出現在樓梯口,在樓道裏哭天搶地。
“我可憐的兒啊!”
阮凝挑眉,這聲音怎麽說呢?就像在葬禮上請了哭喪小分隊,明明是聲淚俱下,你卻感受不到一點悲傷。
大媽一屁/股坐在樓道,繼續嚎哭:“有沒有人啊!來給我家林子傑評評理,這個女人用箭射傷他,他現在命快沒了,誰來賠我兒子的命。”
“還有沒有天理啊!”
“今天我兒子要是死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我的兒啊,我的心肝寶貝喲。”
“嗚嗚嗚。”
隔壁剛回去的程季寬聽到聲音,皺眉打開大門。
除了他,相信這哭喊聲已經吸引不少人注意,隻不過人家不敢上樓張望,隻敢在樓下議論紛紛。
吳晉這是想唱苦肉計啊。
阮凝眸光看程季寬一眼,開口道:“有沒有打攪你睡覺,要不然我們把她弄走?”
程季寬沉吟一會:“不用,我睡得著。”
阮凝:“行吧,那你去睡覺,我要去練複合弓了。”
程季寬點頭,外邊大媽見兩人居然要走人,一個跨步跑到安全門門口,胳膊往窗戶裏麵伸。
“你們兩個黑心肝的東西!居然對受害者家屬置之不理,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退燒藥跟消炎藥,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門口。”
“我看以後你們怎麽做人,等水退了,你們就要背兩條人命。”
阮凝見這人雖然身上髒了點,頭發張牙舞爪,但沒有尋常人餓得死氣沉沉的樣子,笑了笑道:“林媽媽是吧?你要是撞死了,我們怎麽做人不知道,反正你不用做人了。”
大媽眼睛一瞪:“你什麽意思,是不是見死不救?你一個小女生怎麽心腸這麽惡毒。”
“你把藥交給我,我就給你們寫諒解書,將來還為你們給警察求情。”
阮凝說:“我為什麽要你求情,您兒子可是搶劫犯,搶了不少人吧?我純屬自衛。”
“再說你兒子是被人扯過去當擋箭牌,你應該找吳晉大會長哭訴啊。”
大媽臉紅脖子粗:“我不管,反正我要退燒藥跟消炎藥,最好把朱醫生讓我帶回去,要不然我兒子命就沒了。”
阮凝:“你確定是你兒子,不是吳會長沒命?”
大媽趕緊說:“當然是我兒子。”
阮凝好笑:“你兒子受傷了,不要止血藥,也不要繃帶包紮傷口,他箭拔了嗎?再感染下去會不會破傷風?”
大媽一噎:“當然是要退燒藥!他傷口感染了在發燒,也要消炎。”
阮凝好整以暇看著她:“讓你們吳會長動動腦子,今天別說你在這裏哭,你就是真撞死在樓梯間,我最多幫你水葬。”
“想要藥跟醫生?沒門。”
大媽倒吸一口涼氣,知道退燒藥拿不到了。
她眼珠亂轉悠,突然改口:“那行吧,我知道你跟吳會長有過節,我也是被他逼下來的,你就把我兒子的藥給我。”
“我就要繃帶跟止血藥。”
阮凝:“抱歉,我也沒有。”
大媽一梗,又開始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兒啊!以後留下我怎麽辦?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還不如去死了。”
阮凝跟程季寬對視一眼,紛紛後退回家。
外邊大媽頓時大喊:“你們別走!你們別想走!”
她把安全門撞得叮當作響,兩個房子卻沒有反應,大媽想想又開始在地上亂哭亂拍,嚎了半個多小時。
壓根沒人理她。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她收拾收拾臉麵,又不敢回樓上,幹脆趴地上睡覺去了。
下午,阮凝輕手輕腳打開門,發現大媽還在地上睡覺,可見這人絕對不是親媽,要不然肯定忍不住要上樓查看兒子情況。
想了想,阮凝故意晃動手中鑰匙弄出聲響,開口道:“起來我們聊聊?”
那大媽壓根沒睡,這地板怎麽可能睡得安穩?她就是嚎了太久嗓子啞了,正在休養生息。
聽到阮凝給她打招呼,大媽從地上坐起來,審視的目光看向她:“你想做什麽?”
“就是聊聊天。”阮凝道:“反正現在大家都無聊。”
大媽朝著二十樓看一眼,確認沒有人站在高處監視。
阮凝問道:“你跟你說的林子言到底什麽關係?”
“我是他媽。”大媽說。
阮凝:“我們還是打開窗戶說亮話,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找條活路。”
大媽眼睛一轉:“我是他家保姆,叫文梅,大雨的時候就我跟他在別墅裏,我們後來一起逃到這裏。”
“本來我們是跟老秦一起來的,他人比較好,但是林子言不信服他,後來跟那個吳晉搞到一起。”
文梅歎口氣:“小林其實也不算壞人吧,他就是覺得現在隻有靠武力才能活下去。”
“他搶到東西還分給我一點,說隻要我留在樓上幫他把剩餘物資盯好就行。”
阮凝明白了:“所以你現在不敢回樓上,因為林子言凶多吉少,你回去肯定沒活路吧?”
文梅不說話。
阮凝:“是吳晉讓你下來的?”
文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再一次看向樓上,然後走到安全門前小聲說:“是。”
“他現在怎麽樣了?”
“燒的很厲害,還咳嗽,他一直獨自住著一間房,食物都藏在裏麵,我們一般不準進去。”
阮凝:“從林子言受傷,你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吧,想不想要壓縮餅幹?”
這個阮凝買的也有,數量還算可以,而且早期發救援物資都會發這個。
文梅眼睛一亮:“當然想,你想要我做什麽?”
阮凝知道她是個聰明人,要不然怎麽可能在20樓生存下來:“我想你上樓幫我盯著吳晉。”
“這……”文梅麵露難色:“你讓我當間諜嗎,我沒這個膽子,那個吳晉敢殺人。”
阮凝說:“我也敢啊,你不怕我?”
文梅看著麵前戴著口罩,眼中還有笑意的年輕女生,突然汗毛倒立。
阮凝:“而且我比吳晉好相處,我還給你食物。”
文梅咬牙:“行,一天給我兩塊壓縮餅幹,我保證每天向你匯報。”
阮凝:“一塊。”
文梅知道這丫頭不好對付,而且一天一塊足夠她活下去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在二十樓混口吃的,能比不少人日子舒暢。
“一塊就一塊,但是我上樓要給吳晉匯報情況,你讓我怎麽說?”
阮凝:“實話實說啊,我心狠手辣,蛇蠍心腸,無論你怎麽哀求我都毫無反應。”
文梅:“……”
阮凝從口袋裏拿出一小包壓縮餅幹,讓文梅退到遠處後放在安全門窗戶遺址上:“晚上見機行事來匯報,不用喊醒我,告訴守夜的男人就行。”
文梅哦一聲,等阮凝走遠後迫不及待一把抓起餅幹,往嘴巴裏塞。
吃噎著了,她就用手捧雨水喝。
很快吃完後,文梅用手抹嘴巴:“我們說好的一天一塊餅幹,你不能耍賴。”
阮凝:“當然。”
20樓。
確認自己嘴巴上身上沒有餅幹痕跡,文梅心驚膽戰敲響大門。
很快,有人走過來開門,皺眉道:“你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回來?”
文梅說:“那個丫頭太沒同情心了,我想多纏著她一會,結果她還是不願意給。”
那人罵了一聲艸:“我們怎麽遇到這麽個狠人。”
文梅問:“吳會長呢?我要給他匯報今天情況嗎?”
那人不耐煩說:“匯報什麽匯報,沒拿到東西匯報個蛋,趕緊滾一邊去。”
文梅快步往客廳角落走。
林子言就躺在地上,肩膀上的箭沒人敢拔,倒不是膽子小不敢使勁,而是這箭拔出來止不住血,肯定沒命。
雖然現在基本也沒命了。
他已經臉色雪白,出氣多進氣少,人也徹底暈迷,估計最多就是今晚的事。
文梅憂心忡忡坐在他身邊,看著曾經的雇傭者這幅模樣,心中不知道什麽滋味。
那邊,四個住戶心情也不怎麽樣。
大家跟著吳晉隻是想多吃點多喝點,現在看到林子言下場,心中難免打起退堂鼓。
尤其現在吳晉關在房間裏,臥室時不時響起咳嗽聲,
“你們說,老大的病不會有傳染吧?”有人小聲說。
剛剛開門大漢不耐煩小聲道:“誰知道呢?”
那人臉色難看:“那吳會長不會病死吧?我看他體溫越來越高,高燒不退,要是我們再在這裏住著,會不會也高燒成這樣,然後就沒命了。”
“你瞎JB胡說八道什麽呢?怎麽可能死那麽多人!”
“對對對,現在好歹有個屋子住,還弄來這麽多糧食。”
至於吳晉死不死,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死了更好,少一個人分吃的,隻要一死就把他扔進水裏。
這時,屋內突然又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就像一把把重錘擊打心髒,聽得眾人心驚膽戰。
最開始說話的人小聲哭訴道:“完蛋,咳的這麽厲害,會不會肺部感染?這肯定會傳染啊!”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裏都是焦灼不安。
這時,最西邊臥室突然響起吳晉拉高的聲音:“有人嗎?進來一個人。”
四個人寒毛倒立,就連平日拍馬屁最積極的人也不願意進去房間裏麵。
那個房間,可能已經全是病菌了!
想想都心裏發毛,誰願意去?
剛剛開門大漢皺眉道:“那個,就是那個保姆,你進去看看吳會長要什麽?”
文梅在20樓就叫做保姆,她指了指自己:“我嗎?”
“不是你是誰?趕緊的。”大漢道。
文梅心中不願意,剛剛這些人說話她也聽見了,吳晉的病可能有傳染。
這間房子就住了吳晉還有他的“忠實”下屬,文梅以前除了幫林子言看守剩餘物資,還會給他們煮飯洗衣服燒水等等。
從地上站起來,文梅看向大漢道:“陳會長,我進去沒問題,但是要是進去了把病毒又帶出來,你們可不能怪我。”
眾人心中一凜,對啊,病毒又不是不直接接觸就沒事,隻要有人進進出出就會傳染。
文梅又說:“還有,現在吃的東西都放在吳會長房間裏,也不知道有沒有沾上病毒,我每天煮飯也有危險,我這麽大年紀無所謂了,你們可千萬不要怪罪我。”
沒人說話。
房子裏鴉雀無聲。
半晌後,被稱為陳會長的大漢低咒一聲媽的。
臥室內,吳晉不耐煩要起身,撐一撐發現身體重的厲害,腦袋疼痛難忍,口中也幹渴,根本起不來。
“有沒有人在外邊,都他媽的幹嘛去了?”
十幾分鍾,終於有人推開房門進來。
吳晉一看,居然有四個人。
他艱難從**坐起身:“你們這麽多人進來幹嘛?趕緊給老子去倒杯水,我要喝水。”
沒人理他。
吳晉眉頭一豎正要發火,突然感覺不對勁。
他從昨晚起已經燒糊塗了,實在沒有精力管這幫人。
“那大嬸呢,我不是讓她去樓下撒潑要藥嗎,回來沒有?”
有人回答:“回來了,但是18樓鐵了心不給藥。”
吳晉本來就是扯開話題,他發現所有人都用衣服做了麵罩,還站得遠遠的,看來是擔心他有傳染病。
心中冷笑,吳晉淡淡道:“行吧,那你們出去,我要睡覺了。”
沒人出去。
被稱作陳會長的大漢上前一步:“吳會長,你現在病的這麽重,需要好好休息,自救會的事情您就先放一放。”
吳晉一把抓住藏在被窩裏的錘子:“你什麽意思?”
“關心您身體的意思。”大漢說:“我們覺得每天發放食物太耗費您精力了,這些瑣事以後就由我們自己打理。”
“吳會長,食物都藏在你房間哪個地方,床底下嗎?”
吳晉目光掃過麵前一張又一張臉,他現在是可以拚死不從,但他沒可能反殺這麽多人。
“就在櫃子裏麵。”吳晉說:“你們拿走吧,我確實沒精力管。”
“拿完東西就趕緊出去,我要休息了。”
四人麵罩後麵的臉浮現驚喜,一個小個子飛快跑到櫃子那邊,找出裏麵大袋食物:“在這裏!我們搬出去吧!”
其他人一擁而上去搬吃的。
陳會長突然道:“等等。”
他看向吳晉:“吳會長,我們收集了多少物資隻有您知道,像您這麽聰明的人肯定知道狡兔三窟,不知道其他食物您放在哪兒了?”
吳晉眯起眼睛,藏在被子裏的手攥緊錘子。
片刻後,他才說:“就床底下還有一份,其他地方沒了,不信你們自己搜。”
大漢不客氣:“沒聽見吳會長的話嗎?趕緊搜。”
四個人一擁而上,把房間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果然在其他地方也發現了食物。
整個房間搜羅完畢,他們連一滴水都沒給吳晉留,一夥人喜氣洋洋離開。
吳晉氣得大腦發暈。
而且,他聽到那些人離開後,用鎖鏈從外邊把房門鎖起來,估計是怕他到處亂跑傳染人。
媽的!
吳晉氣得差點吐血,在**猛烈咳嗽。
文梅在外邊想著,現在掌控吳晉行蹤容易了,這個間諜任務挺簡單嘛。
晚上,她乘著所有人睡覺去了,偷偷把樓上消息告訴程季寬。
第二天一早,程季寬又把這件事告訴阮凝。
還在構思怎麽弄死吳晉的阮凝:……
這時,樓棟外突然響起熱烈的歡呼聲,像是發生什麽大喜事,阮凝跟程季寬對視一眼,趕緊一人一扇窗戶往外邊看。
從他們的方位看不見任何異常,隻聽到有人喊。
“是救援嗎?”
“這麽多船,一二三四五,足足五艘船,肯定是救援!”
“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