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中間人姓莫, 臉上都是褶子，早就看不出真實年齡，不過也沒人在乎他的真實年齡, 地下市場的人都叫他莫老頭。
莫老頭看著刀疤臉，心中也很忐忑。
他接的這單生意非常不好做, 已經找了不少人, 但就是沒有人肯接，問理由, 人家都不帶回答的, 這會來找刀疤雷蒙, 算是最後的希望。
要是雷蒙也拒絕，他就隻能回複雇主這是死單。
所謂的死單就是沒人接，地下市場今後也不再接。
就在莫老頭還以為會再次被拒絕時, 就聽到了雷蒙的話，精神一振，趕緊回到道：“綁-架, 雇主隻要求綁-架, 不管你怎麽綁，隻要綁了就行。”
“出多少錢？”
雷蒙再次仔細打量照片上的人。
“一百萬。”
莫老頭沒有說實話，其實雇主開了一百二十萬，他有點貪心，昧下了其中的二十萬。
“不接。”
雷蒙把照片扔回莫老頭手裏，然後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雷蒙，你什麽意思, 耍人玩嗎, 你要是不接活，問那麽多幹嘛？咱們這一行的規矩可是隻有接活才能問這麽多, 不接……”
莫老頭用一雙死魚眼瞪著雷蒙。
作為油滑的中間人，他也是有拿捏這些人的資本。
“嗬……”
雷蒙冷笑，看著莫老頭的眼神非常不友善，“我記得規矩還有一條，那就是隻要價格不合適，我當然有拒絕的權利。”
“怎麽就價錢不合適了，一百萬綁-架一個人，你去問問其他接活的人，誰不是這個價格。”莫老頭生氣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雷蒙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滿臉吊兒郎當，“莫老頭，你蒙誰？就照片看，對方的穿著，起碼是十幾萬一套的衣服，還有耳垂上的耳環，沒個百八十萬，可戴不起。”
“價錢好商量，我可以跟雇主要個高價。”
莫老頭立刻服軟，但他也有著他的心思，“你開個價，我向雇主說，要是出得起，你就接，出不起，我也就不再來麻煩你。”
“一千萬，少一分都不行。”
雷蒙獅子大開口。
莫老頭眼珠子都瞪大了，“雷蒙，是你沒睡醒，還是我耳朵背，一千萬，哪家肯出這樣的贖金。”他還從來沒做過這麽大的生意。
“對方可是霍家人，你知道霍家人現在有多值錢嗎，我隻開價一千萬，算是看在你莫老頭的麵子上了，要是換個人來，我能開五千萬。”
雷蒙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
莫老頭倒吸一口冷氣。
“莫老頭，錢又不是你的，你心疼什麽，你隻管去這麽回話，我允許你可以再加點。”雷蒙幹這一行就知道莫老頭這種中間人屬於兩頭吃。
莫老頭咬牙。
“走吧，別耽擱我喝酒。”雷蒙不想再看莫老頭那張老臉，趕人走。
一分鍾後，莫老頭走了。
“雷哥，你真接這個活？”幾分鍾後，一個染著滿頭黃發的人坐在了雷蒙的麵前，此人滿臉嚴肅，剛剛莫老頭手裏的照片他也看到了。
“怎麽？”
雷蒙一臉平靜。
“雷哥，我們這有個規矩，霍家人的活我們都不接，你是內地來的，我怕你不知道，提醒提醒你。”黃毛神情很嚴肅，可以看出他確實不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這個規矩。”
雷蒙看了黃毛好一會，才回答。
黃毛臉色頓時變了，“雷哥，廢話不多說，你什麽意思。”隨著他這句話，原本熱鬧無比的空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雷蒙。
雷蒙：“……”他其實一點都不害怕，但好像沒必要引起沒必要的誤會。
想明白這一點，他就站起身。
“雷哥，什麽意思，幹架？”一直看著雷蒙的黃毛不僅也站了起了，順手還抓起桌上一瓶啤酒敲碎，香甜的酒-液順著桌子流淌在地。
這讓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雷蒙眼角狠狠抽了抽。
浪費酒水，可恥！
“雷哥，說句話，什麽意思！”黃毛腎上腺素開始飆升，對於打架，他很是激動。
“別激動，聽我說。”
雷蒙舉起手示意了一下大家。
見大家情緒稍微克製後，才說道：“我認出照片上的人就沒打算接這個活，我跟大家一樣，都遵守市場規矩，但這事不簡單，莫老頭不是唯一的中間人。”
“你意思是有人要害我們？”
黃毛眼神更凶了。
“不是要害我們，而是背後花錢要綁-架霍家人的人身份不簡單，見不得光，我打算找出這個人交給霍家。”雷蒙的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雷哥，你早說啊，差點就誤會了。”
黃毛愣了好幾秒，然後趕緊放下手裏的酒瓶，又對著怒瞪這邊的眾人揮了揮手，“上酒，上酒，雷哥今天的酒我全包了。”
“你要是敢不包，我饒不了你。”
雷蒙心疼地把桌上的玻璃碎渣用筷子掃下地，然後坐了下來。
酒保則扛著酒，帶著抹布過來收拾起桌麵，一分鍾後，雷蒙跟黃毛興奮地劃起拳來。
“雷哥，你是怎麽知道莫老頭後麵還有幾個中間人的？”酒過三巡，黃毛好奇起來。
“這麽說吧，霍生猜到有人想對他家人不利，早就發布了懸賞，隻要抓出任何一個想對他們家人不利的人，霍家就有獎金，高額賞金。”
雷蒙也沒隱瞞黃毛。
“我怎麽不知道這個消息？”黃毛大吃一驚，有點懷疑雷蒙是在驢自己。
“這個消息是放在內地的，估計是霍生擔心在香江走漏消息。”雷蒙看在酒的麵份上，透露得徹底。
“我們要是抓到這背後之人，有賞金不？”
黃毛興奮了。
誰不想幹幹淨淨掙錢，要是真能幹幹淨淨掙錢，他打算做完這筆就隱姓埋名去生活。
“能，當然能，霍生說了，隻要能揪出幕後之人，不管是內地人，還是香江人，又或者是國外的，高額賞金他都兌現。”
“有多少？”黃毛呼吸急促起來。
雷蒙比了一個巴掌。
“五百？”黃毛眼珠子都差點紅了。
雷蒙拿起酒瓶碰了碰黃毛的酒瓶。
“哥，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要是真的揪到背後之人，兄弟我一定不虧待你。”黃毛跟雷蒙拍胸膛保證，一副好哥們講義氣的樣子。
雷蒙認下這個兄弟。
三個小時後，雷蒙離開了地下市場 ，回了家，還沒進家門，他神經就緊繃起來。
他家的門鎖被人動過。
藝高人膽大的他一點都沒擔心屋裏有埋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一邊哼著靡靡之歌，一邊打開了門，門一開，早就隱藏在手裏的飛刀直接射了出去。
速度非常快，要是沒有準備，絕對會被一刀封喉。
“身手退步了。”
屋裏的人很容易就避開了雷蒙扔出的飛刀。
“哥，齊哥，你就不能給點提示嗎，非得讓我神經緊繃。”看清楚屋裏的人，雷蒙趕緊把門關上，嘴裏也抱怨起來。
他不僅跟齊文賦認識，也認識霍風華。
可以說，雷蒙是霍風華安插在地下市場的暗探，這人別看名聲在外，還真沒做過黑-道上的事，就連綁-架人的事也沒幹過。
“查到要對華哥家人不利的人了嗎？”
齊文賦時間不多，廢話不多說，直接說正事。
“背後的人還沒查出來，不過莫老頭跳了出來，順著這條線，應該能摸到幕後之人。”雷蒙拔下門上的飛刀，再次藏在了身上。
“你不想要賞金？”
看著雷蒙的悠哉樣，齊文賦就知道雷蒙不打算親自去查。
“齊哥，莫老頭不危險，他背後的人才真正危險，我惜命，已經把消息散出去了，我相信地下市場有無數人想掙這份賞金。”
雷蒙說到這，滿臉嚴肅，“我今天才知道，整個地下市場都沒有人接綁架先生家人的人，我今天要是解釋慢一點，差點都沒法活著離開。”
齊文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沉思起來。
“齊哥，我猜應該是先生與夫人都是大德之人，就連生活在地下市場最陰溝裏的人都敬佩他們，才沒有人接對霍家不利的活，不僅如此，要是有人敢接對先生他們不利的活，會遭整個市場攻擊。”
雷蒙一臉的敬佩。
他的命是霍風華救的，霍風華就跟他的再生父母一樣，今天他可是忍得差點嘔血才沒有砸破莫老頭的腦袋。
“華哥跟大嫂確實是有大德的人，他們做的很多事都利國利民，他們什麽都沒有說，但絕對有人懂，才會贏得那麽多人的尊重。”
齊文賦聽完雷蒙的話，心情澎湃。
起碼樓市的事他就全程參與，當然知道霍風華他們為什麽選擇那麽一個不怎麽合適的時機入市，這樣的入市風險太大，但凡行差一步，後果將是傾家**產。
“哥，你放心，我會跟進莫老頭的。”雷蒙向齊文賦保證。
“嗯，我走了。”
齊文賦見時間差不多，踢了踢腳邊的提包，就離開了。
雷蒙站在窗口目送齊文賦上車，等車開走後，他才回身打開提包，裏麵全部都是錢，是霍風華給他的工資與活動經費。
霍家，齊文賦一回來就把地下市場的情況向霍風華匯報。
霍風華聽完沒有說話，而是接著翻看手裏的報紙。
這幾天的報紙他都有看，就算白天沒空看，晚上也是要看的。
主要是報紙上開始出現杜先生與另外幾個教育界有名之士對於香江教學的各種見解，有專攻教育的，也有抓品德的，還有結合國籍教育理念的。
可以說幾人的文章一經發表，就引起了巨大反響。
特別是杜先生關於學生品德思想這一塊的理論，更是讓普通人產生了共鳴，維護校園安寧，加強思想教育，刻不容緩。
“再造勢造勢，三月教育司換屆，杜先生他們就可以進教育司了。”
霍風華看完報紙很滿意。
“這次校園霸淩事件波及特別大，確實該有我們香江人參與進去，我看杜先生幾人進教育司是板上釘釘的事。”齊文賦也有著自己的判斷。
霍風華微微點頭，才說起地下市場的事，“敢□□我家裏人的背後之人除了那幾個小日子，肯定還有那幾個反骨仔，他們在這次樓市動**中損失是最大的，要說最恨我，當然也是這幾人。”
“你意思是盯緊他們？”
齊文賦明白霍風華的意思。
“嗯，證據讓地下市場那些人去找，賞金還可以再提高點，重賞之下必後勇夫。”霍風華說到這，接著又說道：“還有，你讓人盯緊了那幾人，隻要抓到證據，就送他們上法庭。”
“知道了，華哥。”
齊文賦心中有底了。
不過，他也有著自己的擔憂：華哥，這次雖說那些人的損失是最大的，但也有不少人陷入絕境，跳樓都還不清債務，這種人也很有可能狗急跳牆。”
霍風華嗤笑起來，“他們要是還能有一千萬拿出來買我家人的命，怎麽可能舍得鋌而走險，一般鋌而走險的都是傷了根本，但又沒到絕境，卻對我恨得咬牙切齒的。”
“哥，高見。”
齊文賦這才反應過來霍風華為什麽要讓雷蒙在地下市場開價一千萬。
這時候還能拿出一千萬的人怎麽可能鋌而走險。
“多留意香江那些人的動向，他們才是最惡心人的。”霍風華提醒齊文賦。
“哥，我知道了，我一定讓人把他們都盯死了。”
齊文賦見霍風華沒有什麽再吩咐的，就出了書房。
霍風華收拾一下桌上的各種文件，然後出了屋，他答應回家後帶沈靈韻去看看祠堂，得履行義務。
沈靈韻在主臥。
自從跟霍風華打完電話後，她就回了房，躺著躺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霍風華回家時不管老太太，還是沈靈韻，都在休息，也就一個人都還沒見著。
“英姐，老夫人醒了嗎？”
霍風華先去見老太太。
老太太今天心情不太好，他很有必要去給人請請安。
“老夫人醒了，在後院花房喂魚。”英姐向霍風華匯報，匯報完，又補充了一句，“老夫人看著麵色還不錯。”
霍風華微微點頭，然後直接去了後院。
後院的花房挺大，當初霍家之所以修這個花房也是因為沈靈韻。
那時候的沈靈韻還是原主，原主聽信後媽喬雪蘭的唆教，非得讓霍風華給她修個超級大的花房，目的就是能在冬天的時候在花房裏舉辦晚會。
霍風華有錢，能用錢平息的爭吵，他就懶得廢話。
這不，家裏立刻動工修建了一座超大豪華的花房，占地麵積有小半個足球場大，裏麵的花類品種更是多不勝數。
這麽大一座豪華花房每天的維護需要園丁十人。
也就是說這十人每天隻負責花房裏的事，才能讓整個花房正常運行。
冬天的香江隻要有太陽就很暖和，不用額外開暖氣設備，陽光下，能吸收太陽光的花房裏，溫度保持在二十度左右，足夠各種鮮花怒放。
霍風華到的時候，老太太正坐在魚池邊給裏麵的錦鯉喂食。
霍家的每一條錦鯉都經過精挑細選，不能說全部都是名品，但起碼也是體型優美，色彩豔麗，各有特色。
“奶奶。”
霍風華沒有突然靠近，而在離老太太還有點距離的時候故意放重腳步聲，然後再出聲，這樣才不會驚到陷入回憶的老人。
“風華回來了？”
老太太這才驚覺時間的流逝，看了一眼透明的屋頂，一輪紅日已經掛在天邊，大片的晚霞跟水池裏的錦鯉一樣漂亮。
“奶奶，你是想大陸了嗎？”
霍風華輕輕拿走老太太手裏的魚食盒，再喂下去，池裏的魚就得撐死了。
老太太抱歉地看了一眼池裏的魚，走到一旁的沙發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了手，然後坐進喝茶。
霍風華走過來挨著老太太坐下，說道：“現在大陸開放了，您要是想回去，我們就送你回去看看。”說到這，他認真看著老太太，又補充了一句，“您要是更習慣那邊的生活，我就讓朝華陪著你在那邊生活。”
他知道香江繁華是繁華，但跟內地的生活還是有區別的。
“不回去了，回去也早就不剩什麽。”
老太太搖頭，她沒有要再次回去的打算，而且現在的她已經習慣香江生活。
不管是霍風華，還是沈靈韻，都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居然遇到好幾個以前的老朋友。
當年這幾個老朋友都跟著丈夫、子女去了彎彎，沒想到輾轉多年，他們沒有徹底在彎彎落腳，而是到了香江。
早幾十年，要不是香江跟大陸信息不通，這些人也是會跟她寫信，邀請她來香江生活的。
老太太在香江找到鄉音，可算是安心落了下來。
霍風華一直留意著老太太的神情，通過老太太的微表情，他猜到了原因，說道：“奶奶，你是不是遺憾爺爺他們的屍骨沒能安葬進霍家祖墳？”
“哪還有什麽祖墳，早就在那幾年成了各家都可以埋葬之地，原本預留出來的墳地也都沒了。”
老太太歎息。
歎息完，又說道：“風華，我知道你現在有錢，對國家也做了不少貢獻，但我們也不能以此為要挾，祖墳的地就算了，你看能不能把你爺爺他們的墳找個風水不錯的地方遷葬。”
當年霍家老爺子他們死得很不是時候，根本就沒什麽好地埋，直接就是亂埋的。
老太太現在享著福，之前又聽老姐妹說起香江注重風水的事，早就有了想法，今天沈靈韻說到過年祭祀，她才一下就失態。
“其實我們可以把霍家祖墳地買回來。”
霍風華也早就考慮過祖墳的事。
“買回來？”老太太詫異，國家的土地都是國家的，現在可以買賣了嗎？要是可以買賣，當然是霍家人都葬在祖墳地更好。
“國家現在已經開放，土地的政策也在改變，既然土地可以開發，我們霍家的祖墳地應該是可以通過合法途徑拿到的。”
霍風華很有自信。
“如果能把你爺爺他們葬回祖墳，我這輩子就再也沒有遺憾了。”老太太握緊霍風華的手，眼裏都是期盼。
“奶奶，這事急不得，大陸剛開始改-革沒多久，我先了解了解情況，合適的情況下再拿回我們霍家的祖墳地，那時候再給爺爺他們遷墳。”
霍風華知道墳不能亂遷，真要動遷，一定要做好準備。
“辛苦你們了，你跟靈韻都是好孩子，今天那孩子可能自責了，你去陪陪她。”
老太太趕霍風華離開花房。
霍風華見老太太恢複了精氣神，這才去了主臥。
沈靈韻起來沒多久，剛剛把自己收拾好，霍風華就敲門進來了。
“去祠堂還是去逛商場？”霍風華給了兩個選擇。
沈靈韻眼眶微微瞪大，詫異道：“不是說外麵危險嗎？”她都已經死了要出門的心思，結果霍風華又來招惹人，真是……
“有我陪著，不管去哪，都是最安全的。”
霍風華笑著走近，最後站在沈靈韻麵前把胳膊遞向對方。
“就我們倆？”
沈靈韻之前想逛街是因為想帶霍瓊華去買新衣服，她自己卻是沒有多少購物欲的，衣櫃裏有太多衣服，穿一年都能不重樣。
霍風華寵溺地看著沈靈韻，說道：“隨意，你想隻要我們倆，那就隻有我們倆，要是想帶上其他人，那就帶上其他人，我都陪著。”
“奶奶他們來了香江就這麽久還沒一起出門逛過，那今天我們就全部出門。”
沈靈韻興奮起來，同時也相信霍風華在身邊一定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那今天晚餐不在家吃，我們去外麵吃，我讓文賦訂位置。”霍風華一點都沒有覺得麻煩，反而因為沈靈韻的笑容心情不錯。
他很久沒有這麽陪伴家人了。
“去吃大排檔吧。”
沈靈韻拒絕了豪華美食的邀請，外麵酒店餐館的廚師做的飯菜再好吃，也不可能超過家裏的金師傅，既然如此，還不如去吃大排檔。
別以為大排檔的飯菜水平就不行，錯。
香江不管是冰室，還是大排檔的廚師做菜手藝都非常好，食材更是新鮮無比，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世，都有不少名人，或者是富商去大排檔光顧。
“那就吃大排檔，銅鑼灣有家檔鋪味道不錯，店家不管是做海鮮，還是各種肉類都非常拿手，他妻子還有一手做素菜的絕活。”
霍風華來香江多年，從底層打拚起來的，早就熟悉每個接道，每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有著最好吃的美食。
“我去叫奶奶跟瓊華，你問問朝文、阿文，他們倆要是有空，也一起去。”
說話間，沈靈韻就興奮地繞過霍風華，準備下樓。
霍風華無奈地抓住對方的胳膊，主動給自己求點福利，“親一個。”二人世界變一家團聚，他當然有權要點利息。
沈靈韻笑得一臉燦爛，“我又不姓霍。”
她才不會被霍風華拿捏。
“可我想親親你。”霍風華手一用力，沈靈韻就被他拉入懷中，非常具有壓迫性的頭也緩緩壓下，目光落在那帶著水潤的紅唇上。
兩人的呼吸同時加粗，擁擠的懷抱也在持續升溫。
也不知道是誰的頭先靠近誰，兩人的唇離得越來越近，近到即將貼在一起，彼此帶著灼熱氣息的呼吸也都噴在對方的臉上。
“霍風華。”
沈靈韻突然出聲。
“嗯。”霍風華的聲音有點暗啞，聲音振動寬大的胸腔，同時，他的視線也一直沒有離開過沈靈韻的臉，裏麵是壓抑的深沉。
兩人共處一屋已經不少時間，他身體的忍耐也即將到達極限。
一個晚上衝幾次冷水澡，衝多了還是挺傷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