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沈靈韻聽到霍風華的話很驚訝, 她知道能坑到小日子這些人應該很正常，怎麽還坑到了港督，要知道港督可是知道香江樓市要出問題的。
“潑天的利益麵前, 不是誰都能穩得住的。”霍風華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沈靈韻的酒杯。
“這麽說來，被坑的人應該很多。”
沈靈韻了然。
“百分之九十的富商都被坑的, 隻是有些人被坑得少, 貪心的人被坑得多。”霍風華笑得雲淡風輕，唯有沈靈韻才明白對方內心早就在哈哈大笑。
越跟霍風華相處, 沈靈韻就越明白這人的屬性。
別看有的時候一副穩重無比的樣子, 其實翹起來的尾巴早就在搖晃。
“你就不怕被人套麻袋？”沈靈韻見不得霍風華得意忘形, 忍不住給人潑了冷水。
“敢套我麻袋的人估計還沒出生。”霍風華霸氣無比。
沈靈韻轉身就走。
“幹嘛去？”霍風華詫異抓住沈靈韻的胳膊。
“找麻袋。”沈靈韻麵無表情吐出三個字。
霍風華：“……”完蛋了，沈靈韻說要套自己麻袋時，他不僅不害怕, 反而有種異樣的興奮感，他不會是受-虐體質吧。
“怎麽，真等我套麻袋？”
沈靈韻見霍風華一直沒說話, 詫異揚了揚眉頭。
“沒有。”回神的霍風華趕緊否認, 接著又說道：“不過你剛剛的顧慮確實很正確，近期你們都要少出門，我擔心有人對付不了我，就會對付你們。”
“禍及家人？”
沈靈韻揚起了眉頭。
“就像你叮囑我們的那樣，不要高估了某些人的人性。”霍風華對自己的身手有把握，卻是不放心沈靈韻跟家裏人的。
“瓊華跟老太太可以留在家裏，朝華……”
沈靈韻眉頭皺了起來。
沈氏公司剛起步, 此時還真不是霍朝華能躺在家裏辦公的時候。
“沒事, 超華跟文賦在一起，他們倆有保鏢保護, 安全有保障。”霍風華不放心的主要是沈靈韻，別看沈靈韻有勇有謀，但卻是沒什麽身手的。
真要論起打架，估計連瓊華都打不贏。
“你少小看人。”就算霍風華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沈靈韻還是一眼就看出對方眼神裏的意思，麵子掛不住了。
“我沒小看你，我是擔心那些人狗急跳牆。”
霍風華清楚自己把小日子坑成什麽樣，他們此時在家裏慶賀，估計高野淩幾人跳樓的心思都有了，四大財團在香江的所有儲備金都被幾人謔謔一空，沒法跟家族交代的幾人此時應該很絕望。
說起正事，沈靈韻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看來這段時間我們都得低調一點，可千萬別礙了某些人的眼。”
“嗯，杜先生那邊我交代人去操辦，你跟瓊華都不要管，最遲明年三月，杜先生應該能進入教育司，不僅他能進去，我還另外操作了幾人，多進幾個人，杜先生就不容易被人排擠。”
霍風華小聲把自己的安排都說了出來。
“嗯，還是你考慮得更周到。”
沈靈韻舉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霍風華的酒杯，算是致敬。
“就這麽敷衍？”
自從知道沈靈韻心裏也有自己後，霍風華就不甘心兩人還停留在摸摸小手的地步，趁今天這難得的慶祝機會，他得寸進尺了。
沈靈韻的視線掃過霍風華那張俊臉，搞清楚對方什麽意思後，嬌笑起來：“你覺得怎樣才不敷衍？”
霍風華飛速思考與評估，幾秒鍾後，才說道：“起碼也值個吻吧。”
“好。”
沈靈韻大方答應。
霍風華的心髒立刻不受控製地加快跳動，看向沈靈韻的目光中也都是隱忍。
這樣的隱忍是無言的，也是灼熱的。
沈靈韻原本隻是想逗一逗霍風華，但在對方的注視下，她突然就做不出虛假的逗弄，甚至臉頰也有點微微發燙。
“怎麽，不敢了？”
霍風華看清沈靈韻的神情變化，對於這個吻更加的期待。
“誰說不敢了。”
沈靈韻脾氣就是如此，輸人不輸陣，被激將，立刻硬氣起來。
不僅如此，她還趕緊看了看周邊，見大家都在喝酒歡呼，沒見到有人注意他們這邊時，她才抓住霍風華的衣領，踮腳親了人一口。
“就這？”
霍風華有多期望就有多失望，摸著被親過的臉頰，失落感滿滿。
看向沈靈韻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譴責。
“什麽事都有個循序漸進，我們怎麽可能直接就直奔主題。”沈靈韻狡辯，甚至為了防止霍風華抓住自己，先一步跑遠。
人群裏，響起得意的銀鈴聲。
霍風華看著已經跟霍瓊華他們打鬧成一團的沈靈韻，無奈地咬了咬後槽牙，眼裏都是笑意，不管沈靈韻親了他哪，他都開心。
因為他深知這一吻打破了很多東西。
香江島上環小日子總部，霍家正在狂歡時，高野淩幾人渾身頹廢地躺倒在地，剛剛，他們才狠狠打了一架。
全部資金被套牢在樓市，四人各有埋怨，埋怨多了，那肯定就要打架。
“我就說這是霍風華的陰謀，你們偏偏不信，非要把全部資金都投進去，現在好了，弄死了伊藤不說，還血本無回，我們怎麽跟家族交代。”
久池涼介全身都在顫抖。
他這是害怕的。
自家是個什麽樣，他比誰都清楚，要是他們做下的事被家族查到，就算他姓久池，也是要被處決的，可才二十出頭的他不想死。
不想切腹。
三浦瑛太最看不得涼介這窩囊樣，聽到抱怨聲，他心中的埋怨也不少，“涼介君，廢話少說，要不是你跟伊藤耽擱了時間，我們早就大掙了一筆。”
“你還真以為我們之前掙的是利潤？”久池涼介氣笑了。
“別爭了，事情都這樣，再爭誰對誰錯又有什麽意思。”高野淩沙啞的聲音響起，可以聽出有氣無力。
一直沒開口的中川大翔也落寞開口，“高野君說得對，與其爭那些沒有用的，還不如想想該怎麽辦？”
幾人剛剛打了一場，每人受傷都不小。
這會要是還有力氣，估計還會爬起來再打。
隨著中川大翔的話，現場出了沉重的呼吸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霍風華太狠了。”
好久，久到所有人都覺得天荒地久時，高野淩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他這是要我們的命。”
三浦瑛太不得不這麽承認。
“不如，我們先要了他的命！”中川大翔這話一出口，地上躺著的幾人瞬間爬起身，大家你看看我的慘樣，我看看你的死人臉，神情嚴肅起來。
“霍風華身邊跟著很多身手不錯的保鏢，要想突破這些保鏢，估計得用重-武器，別看香江的治安是不太好，但警方已經加大了力道整頓，不管是出口，還是進口都查得嚴。”
高野淩聲音輕輕響起。
“伊藤被解救時，海島那邊的秘密基地也暴露，我們在香江已經沒有什麽重-型武器了。”久池涼介也恢複了理智。
海島秘密基地他們還真知道，唯一不知道的是有人膽大包天，居然把伊藤綁-架到了那裏。
“從霍風華那裏動手不現實，先不說跟在霍風華身邊的保鏢，就霍風華自己的身手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的意思是，從其他霍家人入手。”高野淩早有打算。
“霍家人口簡單，老的不出門，霍太也不怎麽出門，出門的身邊又都是保鏢，怎麽動手，估計還沒動手，警方就趕到。”中川大翔頭疼，對於霍家人的情況，他是分析過的。
“避嫌，我們可以找中間人找香江本地人來動手。”高野淩說出自己的打算，自從被霍風華坑害，他就一直在想著怎麽報複。
“可以綁-架。”
久池涼介懂了高野淩的意思。
“對，就是綁-架，隻要霍家能死人，我也算是甘了一分心。”高野淩眼裏都是狠厲，看起來陰毒陰毒的，可見他對霍風華與霍家人有多仇恨。
“我看行，我們這就讓人去找人，一定要在家族人員趕到香江前，讓霍家出事。”中川大翔開門讓下屬進來。
綁-架霍家人，他們打算中間多轉幾道手，一定不能查出是他們的手筆。
高野淩幾人狗急跳牆，霍家也結束了歡快的慶祝。
一次豪賭，不管是霍風華與沈靈韻，還是霍朝華與公司裏的員工，都掙了個盆滿缽滿，按照個人勞動所得，無數人致富。
特別是那些剛加入沈氏公司沒多久的員工，在領到工資與獎金後，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衝回了家，“老豆，發達喇，發達喇！”
家人圍攏過來，“點呀？”
“好多錢！”福伯的兒子興奮地看著父親，當初去沈氏公司上班還是老豆逼他去的，沒想到才工作了不到兩個月，工資加獎金，他們家已經可以買一套屋了。
“咁多！”
福伯翻開兒子的工資條，看清楚上麵的數字，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多次看了幾遍，甚至還把工資條放在燈下反反複複翻看。
“嗨呀，咁多！”
兒子眼睛地迅速浮現淚水，不是他感情豐富，主要是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隻要踏踏實實付出勞動就能換回這麽多財富。
“等房價低，我哋就買架。”
福伯忙碌了半輩子，都沒能擁有自己的屋，看著兒子的工資條，他豪氣起來。
“嗯，買屋，大妹有一間，我有，小弟也要有，阿嫲也要一間單間。”兒子看著擁擠著一家七八口人卻隻有三十來平的劏房，像他老子一樣豪氣。
一家人頓時都露出開心到極致的笑容。
沒人信今後真的能一人一間房，但他們相信有了這筆錢，今後家人的居住環境與生活一定能改善。
“明仔呀，公司還要你吧？”
福伯在興奮過後產生了新的擔憂。
香江的樓市已經雪崩了，前一天還一萬一尺的房子，今天就隻有三千，他懷疑還要降，估計會降到一千以下。
真要降到一千以下，他們家就買屋。
不過買屋前，得保證兒子的工作沒影響。
聽到福伯的話，一家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明仔身上，眼裏都帶著擔心。
沈氏公司的福利與待遇實在是太好，他們擔心這樣的日子不長。
“老豆，阿嫲，你們放心，公司不會辭退我們，不過工資也不會再有之前這麽高，之前工資這麽多，是因為洽談的合同多，公司給的提成，今後要是樓房成交量少，提成也會減少的，但會保留基本工資。”
明仔見家人擔心，趕緊解釋。
“基本工資是多少？”全家人異口同聲問，他們家，並不是所有人都識字。
“三千！”
明仔嬌傲地挺直了腰背。
“這麽多！”
全家都震驚又興奮地看著明仔，三千一個月的工資可比他們這片所有人的工資都高，就連隔壁那個最會讀書，在學校裏當老師的奇仔工資都沒有兒子高。
“其實公司也辭退了一部分人，那些人拿著高工資不認真幹活，還吃裏扒外，早早就被公司辭退了，像我們這種老實忠心，又有能力的，才留了下來。”
明仔很得意。
“以後跟著霍生、霍太好好幹，絕對不能對不起他們，他們可是挽救了我們普通老百姓的活菩薩。”
福伯從抽屜裏抽出香點燃，然後對著供奉在供桌上的一個長生牌位拜了拜。
明仔這才發現供桌上新做的長生牌位上寫的是霍風華與沈靈韻的名字。
“看什麽看，趕緊燒香磕頭，求菩薩保佑霍生、霍太長命百歲。”
福伯插好香，回頭就看到兒子探頭探腦，趕緊踢了一腳，幫忙去抽屜裏拿香出來燒。
明仔趕緊虔誠接過燒好的香，磕起了頭。
他不僅求菩薩保佑霍生、霍太長命百歲，還求霍生、霍太分自己一點點財運，他也不貪心，隻要讓家人都過上不缺衣食的日子就行。
“老豆，聽說這次在樓市中跌得最慘的是小日子。”
明仔恭恭敬敬把香插進香爐後才跟父親嘀嘀咕咕。
這相似的一幕出現在香江很多底層人家。
香江樓市大雪崩，損失最大的永遠不是普通民眾，而是有錢人，沈氏公司在樓市瘋狂時招收了很多員工，招工時，錢三寶貫徹霍朝華的意思，隻重能力，不重出身。
這樣一來，反而造福了很多底層的民眾。
這才有了福伯一家對霍風華夫妻倆的尊崇。
也正是因為沈氏公司不少員工都出身底層民眾，清楚樓市瘋狂背後的恩恩怨怨，當樓市徹底雪崩後，反而不像沈靈韻猜測的那樣。
普通民眾不僅不怨恨他們倆，反而是敬佩。
偷偷給兩人立長生牌的民眾不少。
香江樓市進入雪崩，時間也來到了81年，沈靈韻站在庭院裏展望整個香江，呼出一口帶著白霧的氣息，不知不覺，她來這個時代快半年了。
再過半個月，就將過年。
好久沒有熱熱鬧鬧過年的沈靈韻突然就期待起來。
在這個世上，她不僅有了丈夫，還有了奶奶，弟弟妹妹，這麽一大家子，也不知道今年這個年到底會熱鬧成什麽樣。
“大嫂，快過年了。”
就在沈靈韻沉思時，霍瓊華走了過來。
自從校園霸淩事件後，霍瓊華就沒有再回學校上學過，不過她也沒有拉下功課，沈靈韻請得有家庭教師。
沈靈韻發現霍瓊華對媒體行業感興趣，就讓對方去了明報實習，原本實習得好好的，可惜香江樓市雪崩了。
為了安全，沈靈韻隻能讓霍瓊華留在了家裏，過完年，就把人送出去留學，至於去Y國，還是去M國，就看瓊華自己的選擇。
“想好去哪留學了嗎？”
沈靈韻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沒有回頭。
“去M國的哥倫比亞大學。”霍瓊華靠近沈靈韻，把手裏端著是熱飲遞了過去。
“是學傳媒的好學校，不過進校的門檻比較高，你得提前準備。”沈靈韻喝了一口熱飲，感覺整個身體都因這口熱飲滾燙起來，幹脆雙手捧著杯子。
這一刻的她少了淩厲，多了溫柔與溫和。
“語言我一直都沒有鬆懈，應該符合進校規定，就是其他的，估計得哥跟嫂子多費心。”霍瓊華知道進好學校的不容易。
“嗯。”
沈靈韻點頭，然後思緒又回到過年上，這才側頭看向身旁的霍瓊華，“過年是不是要穿新衣服？”她記得小時候家裏過年時會給他們這些小孩從頭到腳都買一身新。
霍瓊華沒想到沈靈韻會問出這樣的話，瞪大了眼睛。
母親在時，那時候家境相比起周邊，還是可以的。
就算物質最匱乏那幾年，母親也會把父親的老棉衣剪裁一點下來給她跟哥哥縫個小襖子當作新衣服，可自從母親離世後，父親工作太忙，她跟哥哥已經很久沒有在過年穿過新衣服了。
“走，我們去逛商場買衣服。”
沈靈韻很久都沒有出門了，看著暖和的冬日，有了出門的欲-望。
“不行。”霍瓊華很興奮，但理智讓她拖住了沈靈韻的胳膊，“嫂子，大哥說外麵危險，我們不能出門。”
“大白天的，不會有人敢亂來。”
沈靈韻回憶了一下後世香江這個時期的各種大事件，並沒有什麽出格，又或者是出名的，但想到因為自己的到來劇情已經崩了不少，也就沒有固執地要出門逛街。
“英姐，去給裁縫打電話，咱們不出門逛街也不耽誤我們過年穿新衣服。”
沈靈韻招手讓不遠處的英姐去通知高定裁縫上門。
“好的，夫人。”
英姐立刻去打電話。
“嫂子，是我掃興了。”霍瓊華有點不好意思。
沈靈韻沒有怪霍瓊華多事，反而安撫對方：“沒事，非常時期，確實得多注意點，等過完年，看看形勢，要是沒問題，我們再去逛街。”
“好。”
霍瓊華笑得一臉嬌俏。
雖然嫂子隻比她大幾歲，但跟在對方身邊，她就是感覺到了那份關愛與慈母心。
高定王師傅來得很快。
這次沈靈韻要的沒有那麽急，師傅就沒有帶團隊，而是自己帶著助理來的。
兩個助理加上王師傅，原本就有霍家人尺寸的師傅上門主要是跟沈靈韻溝通做什麽款式，款式定下，再細致量量尺寸就可以趕回公司製作。
沈靈韻既然是要跟家裏人做過年的衣服，不僅老太太被請出來商議，她還打電話給霍風華與霍朝華，包括齊文賦都有。
齊文賦沒有成家，一直住霍家，霍風華早就把對方當家人看待。
收到沈靈韻的電話，霍風華幾人都隻要幾句簡單的話。
那就是讓沈靈韻做主。
對於他們幾個糙男人來說，讓他們討論衣服款式與細節，真是為難他們。
接下重擔的沈靈韻也就不再征求幾個男人的意見，憑她的眼光，她覺得自己選的款式可能比霍風華幾人的眼光還要好。
細心跟王師傅溝通完各種細節，沈靈韻給每人都訂了三套不同的款。
三套衣服在他們這種人家可不算多。
但霍瓊華已經捧著臉幸福得差點暈過去，過年穿三套衣服，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沈靈韻憐愛地摸了摸傻姑娘的頭，然後看向一臉慈祥的老太太，“奶奶，快過年了，家裏需要祭祀嗎？”她記憶裏好像原主入門三年，一次都沒有祭祀過。
也不知道是霍風華不想讓原主參與，還是原主自己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老太太沒想到沈靈韻會問過年祭祀的事，猶豫起來，雖然香江的霍家也是她的家，但畢竟是不太一樣的。
“奶奶，你別有什麽顧慮，家裏該怎麽祭祀你就跟我說，以前風華忙，就算是年三十也是沒空在家吃團圓飯的，所以我們也就沒怎麽祭祀。”
沈靈韻看出老太太的顧忌，主動解釋了一句。
“香江離大陸遠，也不用怎麽祭祀，弄間空屋子擺上霍家逝去的家人牌位，燒點香就可以了。”老太太的要求並不多。
這是也沒有辦法的事，大陸因為破-四-舊厲害，早就不準搞什麽祭祀，他們也都是在特定的日子裏偷偷擺上飯菜默默在嘴裏念叨幾句先祖就當做是祭祀。
“我讓英姐操辦起來。”
沈靈韻點頭同意。
說到祭祀，老太太心情就沒有之前那麽好了，沈靈韻陪著坐了一會，又讓霍瓊華陪著，她才回主臥跟霍風華打電話。
“你說，我是不是勾起奶奶的傷心事了？”
沈靈韻還挺自責，早知道她就不問過年祭祀的事了。
“奶奶經曆過大風大浪，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你們不用陪著，給她點時間，她能調節好。”霍風華平靜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過來。
“嗯。”
沈靈韻的聲音有點蔫蔫的，她還在自責。
“其實家裏年年都祭祀的，就算你不提，我回去也會跟奶奶提，靈韻，你做得很好，你對這個家有歸屬感才會開這個口，我得謝謝你。”
霍風華雖然看不到沈靈韻的臉，但能想象沈靈韻此時的小嘴已經能掛油瓶。
心軟成了一片。
“一會我讓英姐帶你去祠堂看看。”霍風華接著安撫沈靈韻。
以前沒說，是因為人不一樣，後來沒說，是時機還沒到，此時正好。
“家裏有祠堂？”
沈靈韻驚訝了，這種東西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
“有，就在後院，你不喜歡的那一麵。”
霍風華耐心告知。
“那我還是等你回來再去看。”沈靈韻突然就不想自己一個人去了。
“好。”
霍風華點頭。
香江地下市場一片熱火朝天的繁榮景象，這裏，每天都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交易在這裏進行，而這裏也是香江最亂的地方。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看了看手裏的照片，然後看向中間人。
“殺還是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