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抓鬼◎
霍風華原本是地道的無神論者, 雖然來到了香江，但對於香江迷-信的風氣卻是嗤之以鼻的，什麽風水, 什麽命運，他隻信人定勝天。
他活了快三十年, 經曆過無數種種，沒有一樣能跟迷-信扯上關係。
可察覺到沈靈韻的異常後, 他堅定的信念動搖了。
甚至還偷偷查過各種資料，也懷疑過沈靈韻是鬼怪，或者是山精，這種種猜想都因為沈靈韻對淺水灣的一番高談闊論打消。
不管對方是什麽, 隻要正常就行。
霍風華是個強勢的人, 也是個能力滔天的人, 他可以對妻子有所懷疑, 卻是不願意別人為難沈靈韻，放下電話，他冷厲的神情並沒有好轉。
這讓一旁的齊文賦又小心了一分。
他原本以為馬上要趕回霍宅, 所有的準備工作也都提前做好，結果家裏那邊沈靈韻並不需要他們回去, 那麽他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老板。”
齊文賦知道霍風華的脾氣, 看對方的臉色就知道沈靈韻哪怕不讓霍風華回去幫忙, 霍風華這邊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去把沈俊豪叫來。”
霍風華坐在了沙發上，下命令的聲音非常冷。
“我知道了。”齊文賦頓時知道霍風華的意思了，也知道後續該怎麽處理, 出了辦公室, 他立刻高調地帶著人去了沈氏公司。
沈俊豪雖然是沈父的兒子, 但卻並不是經商的料, 俗話老子好漢兒子狗熊，沈俊豪接管了公司三年多居然還壓不住公司裏的那些元老。
因為壓不住人，好端端的公司也被他經營得亂七八糟。
要不是霍風華明裏暗裏多次幫忙，沈氏公司早就破產了。
結果霍風華對沈家一直念著沈父的情，沈家現在卻要動他的人，霍風華能讓沈家好過才怪，喬雪蘭敢動他的妻子，他就敢動對方的兒子。
齊文賦趕到沈氏公司時，沈俊豪正在與股東開會。
早上關於沈靈韻鬼上身的報道他們都看到了，看到的瞬間，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沈靈韻是誰，是霍風華的妻子。
先別管霍風華與沈靈韻的夫妻關係如何，隻要沈靈韻一天是霍風華的妻子，沈靈韻就是霍家的女主人，代表的是霍風華的臉麵。
動沈靈韻，就意味著打霍風華的臉。
霍風華成為香江頂級富豪的傳言很多，跟霍風華在商場上接觸過的人也有很多，先別說關於霍風華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傳言，就霍風華商場上的強硬手段就讓沈氏公司的股東知道天要塌了。
“沈總，事是你弄的？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我們商量？”
有股東向沈俊豪發難。
沈俊豪的臉色非常難看，才二十五歲的他自從接管公司以來，三年多都沒好好睡過一個覺，早就不堪重負，臉色憔悴又蠟黃。
此時被股東無端指責，他很想發火，但想到自己壓不住對方，隻能耐著脾氣解釋，“不是我弄的，霍總對我們公司有恩，我怎麽能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
他倒是頭腦清醒，但架不住喬雪蘭已經被沈靈韻逼到了絕路。
一千五百萬隻是個引子，最讓喬雪蘭恐懼的是沈靈韻超出了她的控製範圍。
無法控製就代表著危險。
不想死，就得讓沈靈韻死，所以喬雪蘭根本就沒有跟沈俊豪商量，就出手了，她想得很好，隻要沈俊豪不知情，霍風華就算知道了也能念在沈父的一點香火情不遷怒她兒子。
喬雪蘭想得很好，可霍風華卻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報紙的事一出，他就知道事情跟喬雪蘭有關，馬上讓齊文賦去找沈俊豪。
會議室裏，沈俊豪剛向股東們解釋，其他股東還來不及發表自己的看法，門就被大力推開，齊文賦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裏。
齊文賦是霍風華的人誰都知道。
看到齊文賦，會議室裏所有人都緊張地站了起來，沈俊豪更是嚇得臉都白了，“齊……齊哥。”
“沈總，老板請你去他辦公室。”
齊文賦沒有說重話，表情看起來也很溫和。
但恰恰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在場所有人的後脊背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神經也繃到了極致。
“齊哥，報紙的事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我們也是早上看到報紙才知道有人算計霍生。”
“對啊，齊哥，你可要幫我們在霍生麵前好好解釋解釋，我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情，剛剛我們也是在追問沈總報紙的情況。”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沈氏的股東立刻把自己擇了個一幹二淨。
沈俊豪聽到幾個股東的話，都快嚇哭了，兩腿也有點顫顫，“齊哥，齊哥，報紙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他也想像股東們一樣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總，你別怕，老板隻是請你過去喝喝茶。”
齊文賦見沈俊豪嚇得快尿了，不得不露出笑容安撫，不然一會帶人走也是麻煩。
“哦……哦……”
沈俊豪鬆了一口，臉色也稍微好看點。
這讓幾個老奸巨猾的股東忍不住在內心深處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這麽‘天真’，居然相信齊文賦的話，看來還是經風雨少了。
齊文賦可沒空久留，帶著沈俊豪就回了霍氏集團。
沈俊豪自認為自己沒有參與報紙的事，跟齊文賦走得還算幹脆。
但這一幕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裏。
沈靈韻鬼上身的事是喬雪蘭透露給各大報社的，報社的人不僅對霍宅，霍氏集團，重點關注，對於沈氏公司這邊也是有人蹲守的。
沈俊豪被齊文賦帶走的照片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各大報社。
原本每天隻有一輪報紙刊印，但事情牽扯到霍家，自帶熱點與流量，照片一回到報社，主編立刻安排以最快的速度刊印。
這麽勁爆的新聞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麵世。
報社這邊卯足了勁大幹一場，各大電視台與無線電台也不可能放過這麽美味的點心，在報紙還沒刊印出來時，電視台就播報了沈俊豪被齊文賦帶走的畫麵。
主播那震驚又誇張的說辭讓蹲守電視機前的所有人過呢著對方的節奏走。
喬雪蘭就是在這個時候從電視上看到兒子被齊文賦帶去霍氏集團的。
她震驚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心髒也怦怦直跳，腦子混亂成一團，她沒想到霍風華一點舊情都不念，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就把她兒子帶走了。
帶去哪？
會經曆什麽？！
喬雪蘭腦子裏出現兒子被各種折磨的淒慘畫麵，瞬間，她腿軟地倒在了沙發上。
怎麽辦？
喬雪蘭知道霍風華這是在明晃晃的威脅自己，兒子，沈靈韻，讓她選。
選誰？
喬雪蘭迅速思量起來，幾分鍾後，她緩緩坐直了身子，神情也平靜下來，她知道，就算她肯讓步，霍風華最終也不會讓她好過。
既然如此，當然是鬥到底。
她就不信集了整個香江的輿論還收拾不了沈靈韻，隻要沈靈韻倒了，霍風華肯定不會為了一個‘鬼’為難自己，真要是揪著不放，輿論還可以再安排。
早就想好後路的喬雪蘭安心了，她決定還是拚死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收拾好情緒，有人穩坐釣魚台。
太平山，霍宅，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多民眾正在大批趕來，說起來香江的閑人是真多，特別是那些無處不在的爛仔，沒有工作拖累，見太平山上有熱鬧，一個個立刻興奮地趕了過來。
人越來越多，不僅霍宅被圍了水泄不通，馬路上也站滿了匆匆趕來的人。
警務處公共科的林修賢已經勸了民眾半天，結果效果甚微，勸走一部分人，立刻又有更多的人趕來，一波接著一波，沒完沒了。
特別是那些剛被勸走的民眾見還有那麽多人趕來，想著法不責眾，他們幹脆又調回頭再次回了霍宅門前。
林修賢的臉都綠了，嗓子也差點喊啞。
“各位，警務處再次警告大家，你們已經影響了他人的正常生活，這是違法，請你們趕緊下山離開，再不離開，我們警方就要采取行動了。”
“阿sir，你別嚇人，我們可不經嚇，一會要是嚇出好歹，你們警方可是要擔責任的，放心，我們隻是路過，哪裏會影響了誰，是吧，大家說是吧。”
爛仔根本就不在意林修賢的喊話。
作為經常進出警署的人，他們最是明白怎麽逃避警方懲處。
“對了，阿sir，太平山可是整個香江民眾的山，我們有權上山，不能說是人多一點就違法，真要這樣，我們這些普通人是不是太沒人權了。”
人群裏又響起了挑撥的聲音。
“就是，林阿sir，你可不能偷換概念，按你這說法，誰投訴誰有理，那你們幹脆把整個太平山圍起來算了，我保證我們這些窮人再也不上山。”
人群開始起哄。
聲音也一聲高過一聲，見不到霍家的人，擋在霍家門前的警方就成了大家發泄的對象。
林修賢這邊因為一直不能勸返民眾，早就把現場情況上報給了總部，就在兩方都僵持不下時，馬路上再次開了十幾輛警車。
是總部來支援的隊伍。
帶隊的是總警司何雄安。
何雄安馳騁警界三十多年，多年的警務生涯早就練出了一身威嚴，從他下車起，現場就慢慢安靜下來，荷-槍實彈的特警組員跟隨他靠近霍家。
“何sir，我們保證保持安靜，不鬧事，也不擾民。”
沈雨萌站出來跟何雄安交涉，她來之前就谘詢過律師，知道怎麽不踩律法的線。
何雄安麵無表情地看了沈雨萌一眼，沒有接話，而是威嚴地看著人群，大聲說道：“太平山是所有香江民眾的山，誰都有權上山，我們不驅趕你們，但也請大家遵紀守法。”
“是，阿sir。”
人群安靜下來。
他們甚至不再圍在霍宅周邊，而是撤退了一點距離。
距離遠了，警方就沒有任何理由驅趕他們。
如此一來，霍宅五十米外或站、或坐滿了人，大家都興致勃勃地看著霍宅，更是對沈靈韻好奇無比，也不知道霍家會怎麽處理今天這事。
何雄安與林修賢對視一眼，知道事情必須要盡快解決。
多等一分鍾，就會有更多的民眾趕來，到時候要是整個太平山道都擠滿人，他們就是有再多的警力都沒法維持。
但凡有個疏忽，可能就會出事。
“我們去見見霍沈靈韻。”
林修賢是公共科的人，經常處理公共事件，知道今天這事的關鍵在於沈靈韻。
“是應該見見當事人了。”何雄安認可林修賢的建議。
就在兩人準備敲門時，沈雨萌帶著兩位道長與一名和尚走近，然後被警戒的警員攔住，“兩位阿sir ，我們沈家是當事人，我請求跟你們一起進入霍家。”
何雄安的視線掃過三位‘世外高人’，眼神很深沉。
警界之人，可不信什麽鬼怪。
這世上要是真有鬼怪，不早亂套了。
林修賢見何雄安沒有回答沈雨萌，隻能他出頭說道：“沈小姐，我們進門都需要霍家同意，你們能否進出，不歸我們管。”
這可是大實話。
就算是警方，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他們要進私人住宅都是需要主人同意的，要是主人不同意，那就是私闖民宅，他們也要吃官司。
沈雨萌的臉色有點難看，她還以為警方會幫自己。
林修賢不打算跟沈雨萌多說，禮貌點了點頭就轉身敲門。
他們來之前不僅港督給他們打了電話，霍風華也打了電話給他們。
霍風華有沒有被鬼迷心竅，作為警察，何雄安與林修賢隻跟對方一對話就搞清楚了情況，對於喬雪蘭母女搞出的這出鬧劇，兩人都非常不滿。
因為這對母女，得浪費多少警力。
圍觀的群眾離霍宅有五十米的距離，警隊離霍宅也保持了三米遠的距離，不是他們不想靠近，而是霍家原本就有保鏢。
雙方靠太近不利於防護。
門前的情況不僅霍宅裏的保鏢看得清清楚楚，沈靈韻在閣樓也用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走近大門的何雄安與林修賢，她直接用對講機吩咐看護大門的保鏢，“阿輝，請何sir與林sir進門。”吩咐完，她放下望遠鏡就下了樓。
英姐一直跟在沈靈韻的身後，回到樓下，她立刻吩咐菲傭去準備茶點。
沈靈韻今天穿了一條長裙，為了凸顯氣勢，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
長裙加上高跟鞋的加持，行雲流水般帶風。
“何sir，林sir，歡迎歡迎。”
霍宅的大門一打開，不僅是何雄安與林修賢看到了迎賓的沈靈韻，就連遠處的人群也都看到，人群**起來，就在有人想衝過來時，霍家大門重重關上。
阻隔了裏外的視線。
沈雨萌隻比何雄安與林修賢晚一秒看到沈靈韻。
看著氣勢與富貴逼人的沈靈韻，她愣了一下，也就是這一愣，錯過了最佳跟進霍家的機會。
沈雨萌這邊愣神沒趕上，站在她身後的道士與和尚也被沈靈韻的氣勢鎮住，都沒敢胡亂踏出一步，然後就眼睜睜看著霍家的大門關上。
沈靈韻在轉身的瞬間，看了沈雨萌幾人一眼，表情很平靜，帶著慣有的倨傲，也帶著不屑。
沈雨萌的臉突然漲得通紅。
氣的！
她再次被沒把自己看在眼裏的沈靈韻深深氣到。
“哐——”
霍家大宅關閉時的沉悶響聲驚醒了所有人，大家的視線同時集中在道士與和尚的臉上。
沈大小姐到底有沒有被鬼上身！
大家非常的好奇與著急。
從他們的視角看，霍太那高傲的神情跟傳聞中一模一樣，一點不想被鬼上了身，何況大家剛剛認真確定了，霍太一點都不畏光，肌膚甚至在陽光下白得發光。
群眾的視線集中在道士與和尚的臉上，沈雨萌也看向身邊三人。
兩位道士與那名和尚在這麽多視線下壓力非常大，他們都知道大家在等待什麽，也知道他們要出口的話會負怎樣的法律責任。
死死咬著後槽牙，三人都很為難。
他們是從元朗鄉下來的普通出家人，半輩子沒出過元朗，根本就不知道霍風華有多厲害，也不知道霍風華的脾氣如何。
來這裏，原本就是為了演一場戲騙點香火錢，哪有看鬼怪的本事。
沒來之前，三人還很自信，等真的到了太平山，看到霍家，看到出動的那麽多警察，三人都震驚了，要不是努力控製麵部表情，他們早就想跑了。
惹不起，三人已經深深感覺到了危機。
“道長！”
沈雨萌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三人的臉上，見三人都不表態，內心一驚，提醒的聲音也低低響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他們此時站立的位置離警方與人群都有點距離，小聲一點是不會被人聽到的。
風清道長聽出了沈雨萌語氣裏的威脅，帶著害怕，極力控製語氣裏的顫抖，小聲說道：“沈二小姐，我看不出。”他說的是實話。
“我也看不出。”和尚虛穀也不敢亂來。
沈雨萌見請來的人掉鏈子，臉都綠了，眼神裏也帶上了陰森，威脅道：“我們可是給你們捐了不少香油錢，臨陣脫逃，哪有這麽好的事。”
“我……我們可以退你們錢。”
最小的和雲道長是風清的徒弟，年紀最小的他早就害怕，聽到沈雨萌的威脅，直接就說出了退錢的話。
沈雨萌氣得差點想當場給和雲一巴掌，怒道：“蠢貨，你以為那錢是你們想收就收，想退就退的嗎？”
說完，她提點幾人，“得罪了霍風華，不管你們參與不參與，他都會報複你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一條道走到黑，我們一起扳倒他們。”
風清道長看向沈雨萌的目光有一瞬間像是在看傻子。
剛剛他們可是聽了不少圍觀群眾的話，那些話裏霍風華有多大本事他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扳倒霍風華，口氣好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二小姐，兩位道長，這位大師，請問霍太真的被鬼上身了嗎？”
“大師，道長，你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了沈大小姐，有沒有看出她是被什麽惡鬼上身，為什麽何sir與林sir敢跟對方進門，我們剛剛也看到了霍家的保鏢與傭人，好像並沒有誰被吸了血的樣子。”
就在沈雨萌與‘自己人’對峙時，電視台的一群記者終於帶著攝像機趕到。
他們不僅親眼見到沈靈韻把何雄安與林修賢迎進了霍家，也見到沈雨萌幾人與沈靈韻的對視，對於沈靈韻是否真的被鬼上身，大家都很好奇。
麵對就差懟到臉上的話筒，沈雨萌的視線移向一邊，那邊是攝像機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是現場直播。
他們任何表現與話語都會同步傳遍整個香江。
麵對鏡頭，沈雨萌隻感覺到腎上腺素在瘋狂飆升，臉也微微紅了起來，這是熱血上湧的後果。
“沈二小姐，請你告訴民眾真相好嗎？”
無數話筒對準沈雨萌的嘴，遠處的人群也都圍了過來，不過大家都很有分寸，沒有衝撞警方拉扯的警戒線。
沈雨萌舔了舔有點幹的嘴唇，對著鏡頭毫不猶豫狠狠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非常肯定，我的姐姐沈靈韻確實被鬼上了身。”
因為這句話，不管是現場，還是電視機前的民眾都炸鍋了。
炸得尤其厲害的是現場圍觀的人群，就算有警方那麽多人在維持秩序，人們也沒法控製自己的激動與音量。
“道長，兩位道長，沈二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有記者的話筒對準了風清與和雲兩位道長。
霍太是否被鬼上身，當然是專業人士更有發言權。
兩位道長這裏被圍了不少話筒，和尚虛穀那邊也沒被記者放過，又是幾個話筒對準了他的嘴，“大師，你們佛家也確定了霍太是被鬼上身了嗎？”
這樣的問題燃爆了所有關心這次事件的人。
鏡頭前，鏡頭後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在等待專業人士的定論。
霍宅裏，此時的沈靈韻正與何雄安、林修賢兩人站在霍家高高的閣樓上用望遠鏡注視著霍家門前。
他們也在等待著。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最終的結果。
霍氏集團，霍風華寬大的辦公室裏不止坐了他一人，還有沈俊豪。
被無數人猜測的沈俊豪並沒有鼻青臉腫，也沒有缺胳膊少腿，此時的他正兩雙放在膝蓋上與霍風華一起看著寬大又厚實的電視機。
八十年代最先進的電視機不是液晶屏，而是大塊頭。
不過已經是彩色的。
電視上，霍家門前的一切都在鏡頭下一覽無遺，看著鏡頭前的沈雨萌，沈俊豪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
不關他的事，他真的沒有參與。
但他不敢張口，霍風華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讓他害怕，害怕到什麽都不敢說，甚至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沈家，喬雪蘭也挺直了後背盯視著電視機裏畫麵。
終於，被記者包圍的風清道長在萬眾矚目中開口了，“沈大小姐是真真正正的人，我可以向天尊保證。”
靜！
不管是現場，還是電視機前，靜得落針可聞。
誰都沒有想到風清道長會這麽回答。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也能證明霍太是人，真正的人，沒有什麽惡鬼上身，也沒有什麽夜吸月精，日喝人血，霍太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虛穀在安靜的鏡頭前也發言了。
“啪嗒！”
沈家，喬雪蘭白眼一翻就徹底暈了過去。
花費了那麽多的算計與心血，剛搭起戲台子她就輸了，輸給了沈靈韻。
霍氏集團，霍風華渾厚的笑聲在辦公室裏響起，隻要是聽到笑聲的人都能感覺到那份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