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人作祟，鬼上身◎
因為劉宏博幾人在報紙上的道歉, 沈靈韻在香江再次名聲大振，街頭巷尾，不管是普通民眾, 還是豪門中人都津津樂道。
雖然商場裏的事沒有照片流出，但總有神通廣大的人。
沈靈韻撕小三與收拾小三背後靠山的事還在流傳了開來, 這讓她被不少人喜歡上。
原配與小三天生就是敵人，在香江這樣的環境裏, 小三的身影實在是太多，不管是有錢人家，還是中產家庭，都有人深受其害。
沈靈韻的霸氣出手, 給很多人出了一口惡氣。
起碼在豪門原配圈裏, 她的名聲不再是任性混不吝, 而是豪爽。
這樣一來, 沈靈韻開始忙碌起來。
每天都能接到太平山上不少闊太的請柬，可能大家都知道霍風華不喜歡請人來家裏做客，大家就有誌一同邀請沈靈韻上門。
這樣的變化沈靈韻樂見其成。
人類生存具有群居性, 人情世故得融入進去，沈靈韻隻參加過幾次聚會, 就很自然地融入了豪門闊太圈, 交上了不少朋友。
豪門闊太的交往不以年齡為界限, 而是依靠男人的身份地位。
邀請沈靈韻的闊太們年紀都比她大一兩輪，但大家相處得並沒有代溝。
闊太們之前因為原主的名聲從來沒有跟沈靈韻過多接觸，當真正用心交往, 才感覺到沈靈韻的智慧與豪氣, 一個個對沈靈韻也真心起來。
其中劉宏博的夫人段文君最喜歡跟沈靈韻相處。
按道理說沈靈韻當眾打了劉宏博的臉, 作為對方的夫人, 段文君應該跟著丈夫同仇敵愾，但劉太偏偏不，劉太因為性格原因自己收拾不了自家男人，卻是很高興劉宏博被沈靈韻收拾。
“靈韻，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劉生老實了不少，天天待在家，因為多了在家的時間，孩子們非常開心，雙方關係也親近不少。”
段文君三十出頭的年紀，此時正端著一杯紅茶坐在沈靈韻身邊輕聲說著話。
她們今天的聚會場所在郭家，因為幾人已經聚會過好幾次，關係還不錯，此時說起話來也少了客套，時不時還能說些心裏話。
“文君，你也不看看你家劉生那張頂著明晃晃巴掌印的臉，我相信他倒是想出門鬼混，就是硬件不允許。”東道主王茹雪忍不住吐槽。
隨著她的吐槽，其他幾人也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劉宏博被霍風華扇了一巴掌的事在豪門圈可不是什麽秘密，甚至大家清楚知道劉宏博被扇的全部過程。
沈靈韻能看出大家眼裏打趣與善意，視線落在段文君身上，歉意道：“劉太，我當時也不知道風華會突然出手，要是知道，我肯定會阻止。”
“靈韻，你不用不好意思，要我說，劉生就該打，那家夥就是個混蛋。”
馮家姚月靈四十多歲，她丈夫也是香江有名的富豪，底氣很足，說起劉宏博的風流韻事，一臉的鄙夷。
劉宏博沒發達前靠的可是段家，結果發達後沒幾年就開始嫌棄原配年老色衰。
段文君才三十一歲，哪裏年老色衰，不過是劉宏博鬼混的借口。
“對，要我說，不僅劉宏博該打，所有在外麵鬼混的男人都該打，我都想請你家霍生幫忙管管我家先生。”鄭家梅秋珊看向沈靈韻的目光帶著亮光。
霍風華打劉宏博的那一巴掌她們真的好羨慕。
身為豪門圈的闊太，別看她們日子無憂無慮，但也有著自己的煩惱，就是男人太有錢，外麵的鶯鶯燕燕太多，多到讓人心塞。
“靈韻，說起來我們還挺羨慕你，不管你家霍生在外麵怎麽樣，起碼沒帶人回過家，也沒讓女人給你敬過茶，甚至在外麵還那麽維護你，你命真好。”
這次說話的是李家的曹慧麗。
她們幾人的先生在事業上成就非凡，可也有著相同的毛病，那就是女色上不怎麽節製，身邊不僅圍繞著數不清的鶯鶯燕燕，還都帶人回過家。
在已經不能再多娶一房妻子的情況下，這種沒名沒份的帶人回家對她們的傷害更大。
曹慧麗她們幾人寧可裝傻眼不見為淨，男人愛在外麵怎麽玩就怎麽玩，愛有幾個外室就養幾個外室，可偏偏這些男人還不這樣，非把人弄到麵前惡心她們。
隻要想起喝過的‘小三’茶，梅秋珊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好心堵。
沈靈韻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眼前的幾人。
她是幾人中年紀最小的，比她大很多的幾人不是三十多歲就是上了四十，保養得再好，臉頰與身材也都有了歲月的痕跡，這點是沒法改變的。
闊太們不再年輕，而男人的劣根性又是喜新厭舊，喜歡年輕，喜歡漂亮，有了錢，別說主動向外找，外麵更是有無數漂亮的年輕女性主動投懷送抱。
大環境下，豪門闊太有再多的錢也不得不忍受這種煎熬。
心態好的，能看開的，還能多活幾年，要是看不開，多的是早早就撒手人寰的可憐人。
沈靈韻想到了原主的母親，那是個溫婉善良的女性，可惜嫁入沈家後，除了被婆婆磋磨，還有男人的花心，實在看不開就過早離世。
“看我，我們都說些什麽無聊的東西，這些事根本就改不了，說再多也隻是徒增煩惱，不說了，不說了，我們說點開心的。”
現場氣氛實在是沉悶，東道主王茹雪打起精神換話題，“靈韻，下周六半島酒店有一場規模不小的拍賣，聽說除了瓷器、字畫，還有各類珠寶，你感興趣嗎？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靈韻，一起去看看，據說那些拍賣品都屬於極品，可以買回家收藏，還有，這場拍賣還具有慈善性質，所得有一部分會由政府用來改善民眾生活。”
曹慧麗也有心去。
沈靈韻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當然沒有拒絕的可能。
說起拍賣，大家立刻興致勃□□來，之前的不愉快話題好似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大家的情緒。
沈靈韻跟大家喝了下午茶，又約好周六去拍賣行的具體時間，才盡興回家。
路上，她看著車窗外的自然風光，回想起王茹雪幾人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如果王茹雪她們是後世接受過新教育的女性，她當然會勸她們離婚，但在此時，卻是說不出口這樣的話。
香江婚姻法很獨特，離婚可不會保護女性的利益，更何況段文君她們拖兒帶女的，也舍不得離婚。
陪著丈夫從底層登頂，誰甘心拱手把富貴讓給別的女人，其中牽扯太多的利益與資源分配了。
沈靈韻在內心深處歎息一聲，然後回了家。
就在她以為喬雪蘭還要準備多久才動手時，才過兩天，對方就行動了。
這天一大早，沈靈韻起床就去樓下吃早餐。
昨天霍風華沒回來，下樓並沒有遇到人。
還沒到餐廳，沈靈韻就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不管是英姐，還是菲傭，又或者是阿輝這個保鏢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躲閃。
啥意思，霍風華又跟誰上熱搜，哦，不是，是上頭版頭條了嗎？
“夫人，你看看今天的早報。”
英姐等沈靈韻坐下後，及時把好幾份報紙遞給沈靈韻。
沈靈韻一眼就看到報紙上大大的標題。
《沈家大小姐言行舉止突然與往日不一，是否鬼上身！！！》，三個紅色的驚歎號無比觸目驚心。
再換另一份報紙，果然，上麵頭版頭條的內容沒有不驚悚，隻有更驚悚，每一個標題的中心意思就差明說沈靈韻是惡鬼占據了沈家大小姐的身體來為惡人間。
沈靈韻這才明白英姐等人看向自己目光的為什麽有些躲閃。
那是害怕！
鬼怪之說，說起來還跟香江的社會風氣有關。
生活在香江的人可沒有多少是原住民，大部分都是戰亂或者是解放前後從大陸又或者是彎彎那邊移居過來的，受長久的迷信思想影響，百分之九十九的香江人都信風水堪輿迷信。
她甚至還知道80年代香江中環最著名的風水大戰。
香江的富豪都那麽相信風水，命，普通的民眾們就更是相信了。
今天報紙上的信息頓時點燃了整個香江的輿論。
每個看到報紙的人都是又驚又歎又害怕，更喚起大家難以磨滅的好奇，沈家大小姐沈靈韻真的被惡鬼奪了身子嗎？真的晚上吸食月光精華，白天喝人血？
沈靈韻坐在沙發上一份一份報紙看過去，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看完後，直接噴笑出聲。
人才，果然是人才！
難怪後世香江的靈異僵屍片那麽紅火，看看今天這幾份報紙上的內容，寫得那叫一個精彩絕倫，她懷疑這幾份報紙的主筆就是過幾年香江靈異片的編劇。
“夫人，門口圍滿了人，有日報、明報記者，也有娛記的狗仔，除了他們，還圍了不少普通民眾，甚至人群裏還有……”阿輝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幾秒後才再次說道：“還有和尚跟道士。”
他一直在偷偷打量沈靈韻，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要說變化，當然有，就是變聰明了。
可誰說霍太就不能藏拙又或者是突然開竅，想明白這一點，他釋然了，更重要一點，他相信霍風華，老板都沒覺得夫人有問題，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沈靈韻聽到有和尚與道士在門外，一點都不驚異，按照背後之人的手段，輿論做輔，抓鬼的和尚道士才是真正的主角。
“你不害怕我？”
沈靈韻平靜地看著阿輝，她不信對方沒有受輿論的影響。
“剛看到報紙的時候有點毛骨悚然，可認真一想，我就想通了，您跟平時並沒有兩樣，吃喝跟我們一樣，我天天帶著保鏢近距離保護你，最清楚您是不是報紙上寫的那樣。”
阿輝老老實實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說完見沈靈韻沒有生氣，又機靈地補充了一句，“老板那麽厲害都沒覺得您有問題，您肯定就沒有問題。”
沈靈韻視線掃向英姐與幾個菲傭。
可能是阿輝的話起了作用，她們在這樣的提醒下恢複了理智。
“太太，您的起居一直都是我們在處理，有沒有變化，有沒有像報紙上寫的那樣，我們最清楚，我們根本就不信報紙上的那些胡言亂語。”
Maria代表菲傭做了表態。
“夫人，我懷疑是有人在搞霍家。”英姐及時展現出睿智。
“確實是有人在搞我們霍家，我之前一直讓人看著喬雪蘭，今天的事就出自她之手。”沈靈韻一點沒慌亂，透露出今天鬧劇的根源。
阿輝等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鬼怪這種神秘之說，他們還是有點畏懼的。
“Maria，把早餐擺在院子裏，我要看著那些圍堵我們霍家的人下飯。”沈靈韻安撫家裏人後，還有閑心逗弄門外那些俗人。
其實她也是想試探一下門外的和尚跟道士。
她確實不是原主，真要算起來，跟借屍還魂沒什麽兩樣，但她卻不怕和尚與道士，早在半個月前，她就去過了道觀與寺廟，可沒哪個高人看出她不是原主。
英姐見沈靈韻不慌不忙，更放心，“夫人，要通知先生嗎？”
“不用。”
沈靈韻胸有成竹。
一群神棍她根本就沒看在眼裏，門外那些和尚、道士要是真有實學，她還真想回到二十一世紀，畢竟成為原主也不是她想的，她就是莫名其妙睡一覺醒來就成了八十年代的沈靈韻。
英姐看著沈靈韻平靜的臉，不再多言。
菲傭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鍾，一頓豐富的早餐就擺在了霍家寬大的庭院裏。
潔白的長桌，精致的餐具，再加上剛升起沒多久的太陽，一切看上去非常養眼。
“你們看，霍家為什麽會在庭院裏擺餐桌，吃早餐的人是誰？”
門外，有記者眼尖，看到了霍家的變化，立刻驚呼出聲，這道聲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會是霍太要在庭院裏吃早餐吧？”
“這是直播辟謠？”
“有沒有可能是裝樣？”
各種議論聲紛紛而起，有正常的，也有不正常，更多的還是質疑聲。
“惡鬼不怕太陽嗎？”有人提出疑問。
“也許占據了活人的身子就不怕了，要不然頭幾天也不會有人看到霍太逛商場。”
“霍太要是真是被惡鬼奪了身子，她幹嘛還這麽張揚，不更應該是躲起來防止被人發現端倪嗎？”又有人找到不合理之處。
“這可能是這個惡鬼的高明之處，沈大小姐原本就是張揚的人，要是突然低調，那才更讓人產生懷疑。”有記者洋洋得意向大家解釋。
今天有份報紙上的內容就出自他之手，腦補太過，他已經自我催眠相信沈靈韻確實被惡鬼搶奪了身子。
有人看不慣記者胡說八道，直接說了最關鍵的破綻，“不對啊，要是霍太真有問題，最先發現問題的應該是霍風華先生，霍生都沒發現妻子有問題，外人怎麽能知道？”
這問題問得好，剛剛向眾人解釋的陶仁立刻興奮起來。
他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做出一副神秘樣，輕聲說道：“你們沒覺得霍生不太對勁嗎？”
“哪裏不對勁。”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被陶仁牽著走。
“霍生之前跟霍太的關係如何所有香江人都清楚，霍太那脾氣，嘖……”陶仁見大家聽得專心，得意地賣起了關子。
有人看不慣他這德行，接過了話題，“霍太的脾氣確實不怎麽好，經常不分場合跟霍生大鬧，被記者拍到畫麵的就有不少次，我記得最轟動的一次就是霍太在霍氏集團門口把霍生的車燒了。”
“對，我知道這事，當時消防處的車都去了好幾輛，也沒能保下霍生那豪輛車。”知情人說出當初那場大火時一臉心疼。
五百萬的車說燒就燒，真是……
陶仁見有人搶話，沒敢再賣關子，趕緊把所知的都說了出來。“這沈家大小姐的脾氣可真不是吹的，她跟霍生的關係也是真緊張，要不是有個好爹，估計兩人早就離婚了。”
不少人都讚同地點了點頭。
香江的言論太自由了，但凡有點什麽小道消息，都能被流傳下來。
霍風華之所以這麽容忍沈靈韻，確實是念著沈父的舊情，真要換個人，沈靈韻別說當眾不給自家先生麵子，就三年無所出的事，都能被離婚。
“不對，不是說沈大小姐嗎，怎麽說起霍生的事了？”
“別急啊，這才是關鍵。”陶仁再次把控言論，小聲道：“你們沒覺得現在的霍生跟霍太的關係變化非常大嗎？”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好一會，才有人說道：“變化確實非常大，如今的霍生對霍不僅太體貼，還很維護。”
“這……說不定是人家夫妻感情更進一步了呢？”
有質疑聲。
“扯，都結婚三年多了，要是真能和好早就好了，不可能現在才看到對方的好。”陶仁不認可地撇了撇嘴。
“那你說，霍生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人群裏有人小聲問。
“還能是什麽原因，肯定是鬼迷了心竅！”說這話的可不是陶仁，而是早就待在人群裏的沈雨萌，今天這出輿論，可是她跟她媽的傑作。
沈靈韻的態度變化太大，不甘心還了一千五百萬的喬雪蘭思考了很久，又拜訪過高人後，才決定從鬼上身的角度找沈靈韻的麻煩。
隻要有人信沈靈韻被鬼上身，她們就能做很多文章。
“沈二小姐。”
人群裏有人認出了沈雨萌。
“我相信鬼上身這樣的事確實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我們可是沈靈韻最親的人，她有任何變化我們這些最親的人是最清楚的，就在一個月前，我們發現姐姐變了，她……”
沈雨萌出麵就不會再退縮，直接把根源說清楚，一個人變化再大，也不可能連本性與脾氣都變了，麵對沈家老太太對沈靈韻藏拙的說法，她不太信，更相信沈靈韻是被惡鬼占據了身子。
“在發現姐姐不對勁後，我們找了慈雲觀的道長，道長開了法眼觀察姐姐，發現姐姐果然是被惡鬼搶占了身子。”
沈雨萌的話成功讓在場所有人冒出一身白毛汗。
甚至有人一邊看向高大的霍宅，一邊搓揉胳膊上激烈冒出的雞皮疙瘩。
“沈大小姐被惡鬼占據身體的事是你們透露給媒體的？”有人懷疑沈雨萌的用心。
畢竟喬雪蘭對沈靈韻別有用心的教養隻要是有心人都能看出。
後媽容得下原配生的孩子，又不是今天才有。
沈雨萌今天敢在這麽多人麵前站出來，早就考慮好了被人責問，一點都不慌亂，回答道：“是，是我們透露的。”
“為什麽？”
不少人不解。
“我姐夫已經被鬼迷了心竅，憑我姐夫的地位與能力，你們覺得我們要是不通知媒體，能救我姐姐跟姐夫嗎？”沈雨萌說到這，眼眶慢慢紅了，語氣中也帶上了哭腔，“我們現在連進霍家門都不被允許，我是真擔心……”
她這哪裏是擔心沈靈韻，她在意的是霍風華。
大家都被沈雨萌的話語與神態鎮住，要是沈靈韻真被鬼上身，霍風華又被鬼迷了心竅，不通過媒體的大肆宣傳，還真沒法進入霍家。
“怎麽辦，闖嗎？”
人群裏有人問沈雨萌，昭昭日光下，看著沈雨萌身邊站在幾名道士與和尚，不少人膽子大了很多。
“先禮後兵吧，我是沈靈韻的親妹妹，事關姐姐與姐夫的安危，我有權進霍家探查清楚。”沈雨萌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表明了態度。
“我們支持你。”
民眾接連被洗腦，在沈雨萌表態後，爆發出巨大的正義感。
“走，敲門，進霍家。”
人們擁著沈雨萌與幾個道長、和尚衝向門楣高大的霍家。
門外發生的一切早就被霍家的保鏢探知得清清楚楚，看著沈雨萌不要臉的言論，一個個差點氣歪了鼻子。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還救霍太與霍先生，明明就是別有用心。
“夫人，怎麽辦？他們要衝門了。”
阿輝第一時間向在庭院裏悠閑吃早餐的沈靈韻匯報。
作為霍家的保鏢，他有絕對的把握抵擋住門外的烏合之眾。
“報警，讓警察出麵保護霍家。”喬雪蘭想用輿論與迷信壓製她，沈靈韻就沒打算小打小鬧，不鬧大，她怎麽一勞永逸收拾喬雪蘭與沈雨萌。
阿輝不知道沈靈韻有什麽打算，但非常聽話。
得了指令，立刻撥打了管轄太平山的中-央警署報警電話。
中-央警署的接警員在接到報警後立刻上報。
霍風華是香江抖一抖就能讓香江震三震的人物，早上關於沈靈韻惡鬼上身的報紙一麵世，中-央警署的警司就得到了消息。
陰沉著臉，他知道他們中-央警署今天有得忙碌。
一早，他就都部署好了，終於，霍家的報警電話打來了。
第一時間，警司向上級做了匯報。
總警司得到匯報，趕緊又匯報給了警務處處長，事情牽扯到霍風華，警務處也做不了主，再次層層上報，不一會的功夫，港督都知道了霍家門前的情況。
指令下達，十幾分鍾後，十幾輛警車開到了霍家門前，下來一群荷槍實彈的軍警，每個警員的神情都很嚴肅。
他們一到，不僅驅開了圍在霍家門前的人群，還掏出了槍護在霍家門前。
記者與圍觀群眾眼尖地認出這些警員除了部分人穿著飛虎隊的隊服，還有部分人員身上的著裝是特別行動隊的衣服。
太大手筆了，由此也可見警務處對於事件的重視程度。
“各位，請回，你們已經打擾了他人的正常生活，我們接到報警來維護治安，希望大家配合我們警務人員的工作。”警務處警察公共關係科的林修賢站在霍家門前向眾人喊話。
人群一下就沸騰起來。
霍家居然報警了！
霍宅裏，沈靈韻此時也接到了霍風華打來的電話。
“我馬上回家。”霍風華的神情非常冷，可以說是冷如冰霜，這讓站在辦公室的齊文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上次霍風華這麽生氣還是好幾年前了。
沈靈韻早就猜到霍風華會維護自己，笑著阻止道：“先別回來，時機還沒到。”這會輿論才剛剛發酵，不是霍風華出手的時候。
霍風華：“……”不知道什麽，手有點癢癢。
“不用擔心，我報了警，家裏很安全。”沈靈韻從話筒的沉默中感知到了霍風華的不爽，主動解釋了一句。
“我等你的電話。”霍風華相信沈靈韻能應付，也相信對方不怕道士與和尚。
就是‘妻子’到底是什麽存在，他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