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入伍
第二十一章 入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寧瀾感覺最近換了當自己看護的妹子越發纖細高挑，而且脾氣也越來越壞，還清一色的換上了超細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吵得寧瀾午覺都沒的睡。不過好在夥食倒是越來越好，寧瀾都覺得自己胖了兩斤了。加上每隔兩天都能看到暗戀的學姐在自己麵前出現，笑著跟自己說幾句話。寧瀾對現在的幸福生活算得上甘之如飴。
直到楚茳地再次出現在這裏。
即使是過了很多年，寧瀾也依舊記得，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溫暖的陽光和舒適的微風無一不讓人覺得非常適合睡懶覺。他剛剛吃完午飯，正打算回去睡一個回籠覺。當看到楚茳拎著一個與她纖細的體型全不相稱的超大包裹出現在自己的病房門前時，寧瀾就直覺的感到了，從今天開始，也許自己日後就將走向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生活軌跡了。
見到寧瀾終於回到病房，楚茳毫不客氣地將包裹朝他麵前一丟，攏了攏自己額前帶著汗珠的亂發，說道：“上麵發話了，給你特批‘中尉’軍銜，不過你得先去軍隊訓練幾個月。”
“上什麽上，麵什麽麵，什麽上麵，還有軍隊？什麽軍隊？我不是來入伍的。”寧瀾雖然已經大概明白自己攤上了大事，但還是繼續裝著一副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試圖蒙混過關——雖然其實他自己也明白這根本不可能，但是真的宅男，即使是麵對死亡之翼也要努力揮出自己的手中武器，那才是好MT啊
楚茳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裝傻也沒用，難不成你以為你開了軍隊的最新型號機甲，改了內部的OS，知道了阿瓦隆係統和妖精的事情，還想拍拍屁股走人？”
“你們還有其他辦法吧，比如清洗記憶什麽的！”寧瀾誇張地揮舞雙手，好像一隻得了多動症的猴子“我看過電影，外星人的技術，用一個小棒子閃光，‘刷’的一下子，就搞定了，誰都不記得。”
“清洗記憶技術我們還真有，不過不怎麽成熟，”楚茳輕描淡寫地說著，好像在說我會做炒白菜那麽輕鬆。“前幾個試驗品好像現在還在這家醫院裏麵躺著，至今都隻會流口水和吃東西，你要去看看他們麽？”
“……”寧瀾開始沉默。
“其實……你一直在偽裝對吧？”楚茳默默地看著寧瀾鬧騰，最後才慢悠悠地來了這麽一句。
“偽裝……什麽偽裝？”寧瀾茫然地看著麵前的小女孩，好像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一樣。
“假裝你好像真的不在乎一樣啊。”楚茳的聲音低沉，好像一個正在引誘人類滑向深淵的魔鬼一般。“嚐試過那種滋味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舍棄再次登上機甲的機會，那種和整個世界融為一體的美妙感覺，難道你不想再次體驗一下麽？輕易掌握別人生死的權利，就像一杯甘美的毒酒一樣，沒有人會舍得放下。”
寧瀾麵色不動，隻是搖頭，他根本沒有嚐試過諾迪所說的那種所謂掌控一切的快感，即便是登上機甲啟動阿瓦隆之後，他也隻能感覺到疼痛。雖然一次拯救數千人確實讓人心中暗爽，可是到現在為止，也隻有一個人來向他道謝，即便那個人是他過去暗戀了很久的學姐，但爽點也會逐漸消失的好不好。
何況，即使沒有他，也會有其他的人來幹這活的吧？寧瀾一向都沒什麽自信。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是唯一的英雄。
楚茳看引誘無效，馬上轉了方向：“好，那麽我們設想一下，假如我們沒有直接將你召過來，而是告訴你實話，邀請你加入軍隊服役，你最少有七成以上可能性會直接拒絕，然後我們帶著其他人來訓練，這次出事的時候所有人筋疲力盡然後麵對黑鷹的狙擊，隻能帶著盡可能多的人快速撤離……某人的學姐就隻能在絕望中等待死亡臨近。”
“……”寧瀾沉默中。
說到某人的學姐時，楚茳狡猾地笑了。笑得像一隻剛剛偷到小雞仔的狐狸：“而且，你真的以為黑鷹吃了一次癟以後就會這麽算了？你要是加入軍隊他沒機會下手倒算了，要是放你回去了，你覺得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國際恐怖分子，捏死你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寧瀾繼續沉默。
楚茳祭出了殺手鐧：“何況諾迪可是軍職人員，你真的不想再見她了？或者……你能接受她和別的人一起登上同一台機甲？把她的命交到別的人手裏？”
提到了那個總是用怯怯地眼神盯著自己的可愛的女孩子，寧瀾終於無力反駁了，隻好問：“那……中尉每個月的津貼有多少？”
聽到寧瀾最後的回答以後，楚茳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踮起腳尖，拍了拍寧瀾的肩膀，指著自己帶來的那個大包裹“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帶來了，想看待遇的話，自己去裏麵翻手冊就好。還有……”
“嗯？”楚茳的聲音小了下來，示意寧瀾低下頭，寧瀾照做之後，她才輕輕地抱住了寧瀾，在他耳邊說道：“這是身為前輩給你的教導，你要好好的記住，你以後的生活，不可避免的會沾染上鮮血，但是答應我，絕對不可以習慣殺戮，更不能沉迷在那強大的力量當中，喪失自我，即使對手是黑鷹那種人，你也要清楚的告訴自己，倒在你麵前的，不是其他的，是人類，是……你的同類。”
“怎麽可能呢？殺人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習慣。”寧瀾有些吃驚，並不是因為楚茳對他說的話，而是因為她的自稱。
楚茳……是前輩？那小小的身體，也曾經登上過機甲麽？
“好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吧，那……祝你好運咯，再見了，小男孩。”放開雙手，楚茳再次從口袋裏掏出一小袋薯片，邊吃邊離開了醫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