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弗裏克家族是咱們家的大客戶,你既然能夠搭上他們家這條線,就一定好好經營,可千萬不能掉鏈子了。”臨行前,蘇的父親對女兒反反複複叮囑。
蘇的家境還不錯,家裏祖上就是在東南亞做生意的,不過前幾年經濟危機以後,家裏的境況就大不如前了,萬幸的是,她們家好歹沒像她以前有些朋友,家裏直接破產倒閉,那才是一落千丈,真的淒慘。
這兩年靠著爭取歐美的市場,家裏好歹還是緩過來了一些,再加上蘇也有意無意的幫家裏找關係牽線搭橋,這個曾經完全不受重視,主要用來聯姻開拓姻親關係的大女兒,才終於被父親正視,有機會接觸更多家裏的生意。
弗裏克先生的女兒——就是這段時間蘇一直努力搭上關係的千金小姐——是弗裏克家族的一員,這個家族連續幾代經營酒店和奢侈品生意,家產豐厚,在比弗利山莊還有一套豪宅,隔壁鄰居就是某個知名的當紅影星。
不過那處豪宅,隻有和弗裏克家族關係很親近的客人才有機會被邀請過去,蘇目前距離這個目標,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別說是她了,就連她的父親,也還沒機會得到類似的邀請。
蘇今天參加的,是弗裏克家族在自家酒店辦的商務酒會。
作為知名的投資人,奢侈品牌經銷商以及連鎖酒店的擁有者,這樣的酒會幾乎每個月都會舉辦一次,過來參加的基本都是和弗裏克家族有商業往來的客人,或者是業界和文化界的名流,當然,這種都地方同樣也需要一些長相漂亮,笑容甜美的而且最好出身名校的年輕女孩活躍氣氛,所以弗裏克家族的子孫輩也經常會邀請自己的朋友參加。
被邀請的人也多半都很高興,畢竟能多在真正的商業大亨麵前刷刷臉,總歸不是什麽壞事。
聽說女兒被成功邀請去參加酒會,蘇的父親高興極了,再三交代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這條線,說不定,這就是她們家翻身的機會了。
蘇仰頭看了一眼這處燈火輝煌的宴會大廳,微微有些緊張,又偷偷在外麵的角落吸了半根煙,才重新露出明朗的笑容,輕盈的走過去和弗裏克二小姐,以及幾個之前在party上認識的朋友打招呼。
薩曼莎一臉興奮的說:“聽說今天酒會請了不少科技界的新貴,這可全都是一群英俊瀟灑,風流多金的年輕人,比那些無趣的老頭子有魅力多了。”
薩曼莎是典型中產階級女孩,性格張揚,長相明豔,而且對於跨越階級野心勃勃。
蘇隻是微微笑了一下,沒說話。
她心裏向來不太看得上膚淺的薩曼莎,隻不過因為米拉·弗裏克和她關係不錯,才在表麵上敷衍幾句。
米拉弗裏克是一個頭發暗棕,身材高挑,神情裏略帶著一些傲慢的女孩子,嚴格說起來她不能算弗裏克家族的嫡係,要不然也不會和蘇還有薩曼莎這類人常年混跡在一處了,可即便如此,在這個小團體裏她依然是如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至少,她手上有酒會的邀請名額,可以把其他人帶進來見世麵。
對薩曼莎的蠢蠢欲動,她的態度直白得多:“你勾引得最好不要太露骨,要是惹出什麽麻煩被趕出去,就再也別想得到下一次機會了。”
薩曼莎對米拉拋了一個媚眼:“我你還不放心嗎,絕對不會惹來什麽麻煩的。”
就在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宴會廳的門口忽然間傳來一陣**。
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了過去,結果,看到了一個一場美豔的東方女人,一瞬間就吸引住了全場的注意力。
她身上的衣服真是美極了。
那似乎是一件來自東方的華麗禮服,紅色為底,恍若黃金的金線繡出了異常精致的各種異獸——隻有蘇認出來,那應該是來自古老東方的龍鳳圖樣。
大片大片豔麗的紅,配上奪目的燦金色,那股明豔而絢麗的色彩,甚至衝擊得人一時間無法呼吸。
衣服的輪廓也同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恰到好處的胸線和腰線,完美的凸顯出衣服主人姣好的身材,長長的裙擺和金紅兩色的配比,卻又淡化了嫵媚妖嬈的氣質,多了幾分莊重和高貴。
衣服美,人卻更美。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的東方美人,黑發雪膚,眼若幽潭,唇含丹珠,明明看著比邊上其他人矮了不少,氣勢上卻絲毫都不遜色,一舉手一投足,盡顯上位者的氣勢。
至少光從這個出場,就把其他絕大多數人都給壓住了。
“這是哪個亞裔明星?”米拉好奇的嘀咕了一聲。
她們剛開始還以為,這個漂亮的少女是從其他國家過來找機會的明星。
蘇對亞裔麵孔卻敏感的多,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聚集了全場焦點的少女的身份。
隻不過,她心裏有些不可置信。
麵前這個人,真就是那個剛住進公寓的時候還有些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她又飛快的瞟了一眼薩曼薩:就是身邊這個白癡,當初還攔住不讓宋輕予參加聚會,說這些亞裔更適合乖乖窩在圖書館。
“啊我認識她身邊那個人,一個很厲害的投資者,好像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米拉盯著宋輕予邊上的人想了想,“對了,叫薑,我聽父親說他是好幾家科技公司的股東,本身還參與了產品研發,是最近在華爾街備受追捧的天才。”
米拉的父親本身是華爾街一個投行的中層,所以也經常和女兒說起那些八卦。
聽到米拉的話,薩曼莎的眼睛不由自主亮了起來,可是這個有些遲鈍的女人終於意識到,那個叫薑的亞裔,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你跟他認識嗎?”薩曼莎問蘇,畢竟蘇也是亞裔,說不定以前和他打過交道。
“不認識,但是以前見過幾次,你忘記了嗎,這是那個剛搬走不久的華國人的朋友,你以前在電梯間還嘲笑過她們。”
蘇記得那一次,這個據說身價上億的青年才俊,提著一袋從華人街市場買過來的生鮮走進電梯,結果被薩曼莎大肆嘲諷,說這些華國人太過於野蠻,食材看起來也很肮髒。
當時她們被那個華國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結果就連行事向來囂張的薩曼莎,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久久不敢說話。
也因此,蘇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深刻。
“就是那個看起來隨時準備從背後掏出武器,把我們都打死的野蠻人?”薩曼莎終於也想起來了,隻不過語氣裏透露著強烈的失望。
下一刻,她也終於認出宋輕予來了。
“什麽電梯間?什麽華國人?你們跟他認識?”米拉好奇的問。
薩曼莎的臉色難看起來,蘇也聳了聳肩,看起來有些一言難盡。
誰能想到那個乖乖巧巧的小白兔,竟然還有這種富豪男朋友,也難怪能夠輕輕鬆鬆買下那種昂貴的跑車,到處炫耀了——蘇酸溜溜的想。
可是隨即,她發現,那隻小白兔好像並不單純隻是某個青年才俊的附屬品,以及漂亮的點綴而已。
雖然隻能遠遠看著,無法近身,但是蘇親眼見到不止一次兩次,那個叫薑的青年主動把跟大佬介紹給宋輕予,然後引起了對方的一陣驚呼和熱烈的反應——光從那種反應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麵對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伴。
難不成這個一點都不起眼的華國人,還有其他更厲害的身份?
而薩曼莎顯然沒有蘇那麽細膩敏感,但是已經對宋輕予在酒會中的待遇,嫉妒得發狂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甚至被她拒之門外的華國人,憑什麽在宴會中這麽左右逢源!?
宋輕予可一點都不能體會她們的憤怒不甘。
她正在酒會上快樂的認名人,順便練口語呢。
最開始不少人把她隻是當做薑霍的女伴,雖然對宋輕予的容貌小小的驚豔了一下,但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薑霍向其他人介紹,這位女士是自己多年的合作夥伴,並且很多投資決策的大方向都是由她主導的,其他人的態度才驟然變得熱情起來,就連握手的力度都重了不少。
美貌終究隻是點綴,歸根結底,這還是一個隻屬於金錢和權力的世界。
宋輕予也露出了得體的笑容,和這群老狐狸小狐狸周旋,感覺到了難得的樂趣。
不過這種生活,終究隻是點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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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這邊的食物味道實在很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點放在了商務上,所以冷餐的水平甚至在期待以下,就連造型精致的法式甜點,價值也更多的放在了造型上,而不是味道。
宋輕予剛才不小心吃了一小塊齁甜齁甜的千層酥,感覺嘴巴舌頭都被膩住了,連忙拿了一杯無酒精的氣泡水大口灌了起來。
為了拿水,她和薑霍暫時分開,一個人站在冷餐台前,又忍不住打量起了盤子裏的水果。
那些顏色繽紛的莓果看起來十分誘人,就是不知道味道酸不酸。
宋輕予正猶豫著要不要試一試,旁邊走過來一個人:“這種莓果主要是用來擺設的,其實味道難吃極了,最重要的是汁水還多,要是一不小心濺到你的裙子上就麻煩了。”
宋輕予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個老熟人:“蘇?”
“多謝你還記得我的名字,”蘇笑道,“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宋輕予聳聳肩,注意力繼續回到那盤莓果上,到底忍耐不住,小小的捏了一顆紅彤彤的小果子放進嘴裏。
好吧,這次蘇沒有說謊,這玩意兒真的酸透了!
蘇笑起來,今天她身上顯然沒有那種頹廢而犀利,又隱隱帶著刻薄的氣質,反而看起來溫和爽朗,就像是一個表現完美的上流社會小姐。
她主動對宋輕予伸出了手:“沒想到你也會被這個酒會邀請,畢竟都是華裔,我覺得我們肯定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對了,我對我之前朋友的無禮表示抱歉,希望能夠重新和你交上朋友。”
宋輕予甚至沒有多餘看她一眼,又試探性的選了一顆深紫色的試吃,酸度明顯比紅色的低一些,不過味道也很寡淡,果然隻是單純漂亮而已。
沒有被人搭理,蘇臉上稍微浮現一絲難堪,但是又很完美的被她壓了下去,就連語言也從英文轉成了華語,就是口音微微有點別扭:“我們之前確實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但我覺得你是個大度的人,而且出門在外,多交幾個朋友畢竟沒壞處。”
這是一套挺漂亮的話術,隻可惜對見慣了pua的宋輕予來說沒用。
“勸人大度,天打雷劈,”她對著蘇假笑了一下,“雖然要感謝你點醒了我,不過說實在的,我實在不覺得咱們倆之間有什麽好聊的,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比較自在。”
雖然華語說得不錯,但是被宋輕予這麽劈裏啪啦的一通懟,蘇還是短暫的遲疑了一下,才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蘇還想著應該怎麽說再努力爭取一下,宋輕予終於對那盤漂亮的莓果徹底失望,轉頭看上了另一張冷餐桌上的海鮮燴。
畢竟是海鮮吃得多的國家,又是這種大酒店,味道應該不至於太難吃吧?宋輕予天真的想。
不過她也發現,這群明顯比大街上的普通型人身型更加瘦削的男男女女,絕大多數時候隻喝一點氣泡水或者低度的酒精飲料,幾乎很少去碰餐桌上那些琳琅滿目的食物,這看起來可太暴殄天物了。
當然,這可能也是這些食物做的這麽難吃的重要原因。
小小的試了一口海鮮燴,宋輕予就被那股奶油和海鮮夾雜在一起產生的味道膩住了,好吧,難怪其他人都是一副厭食症晚期的模樣,她就不應該對這裏的食物抱有過多的期待!
這時候薑霍終於從天而降,還給宋輕予帶了一份已經切好,淋上了胡椒汁的小牛排。
“這個是請廚師現烤的,應該合你的胃口。”他說。
宋輕予一臉驚喜:“天哪,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然後她用最快的速度搶走了薑霍手上的盤子,開始愉快的大快朵頤,填補自己空虛的腸胃。
“說起來其他人為什麽都不吃東西?難道一點都不餓嗎?”宋輕予對此表示不可思議。
“男士們一般還是會吃一點的,不過年輕女士的話,可能是為了維持晚禮服的身材曲線,確實很少用餐。”薑霍說。
他參加這種商務酒宴的次數也不多,隻能得出一個很粗淺的結論。
“那實在太受罪了。”宋輕予一邊嚼著牛排,一邊在嘴裏嘟囔著。
謝天謝地,她媽設計的禮服就沒有這種問題,即便吃出了一點小肚腩,也能被完美的藏在寬大的裙擺之下,完全不會有這種煩惱。
宋輕予再次在心裏給她心愛的媽媽大唱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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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霍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盯著他們的那個亞裔女生:“那不是你之前在公寓裏見過幾次的那個女生嗎?”
“對,沒想到又碰上了,”宋輕予渾不在意的說,“還說了一堆套話,想跟我盡釋前嫌,可惜,我對她們那種生活方式完全沒興趣,大家就不是一路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其實並不是特別討厭蘇這個人,可惜這人目的性太強,說話還充滿了pua的套路,顯然還是遠離為妙。
薑霍微微的笑了笑,讚同的點點頭,就再次轉移開了這個話題:“剛才我碰到了一個正在到處尋求對電動汽車投資的工程師,我覺得你對那個人可能會有興趣。”
宋輕予的腦袋,終於從美味的小牛排裏拔了出來。
“電動汽車?人在哪裏?”
參加這種商務酒會的不但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投資人,最近風頭正盛的科技新貴,同樣也有不少渴望著用自己手裏的項目,或者一個單純的點子,就拉到投資的創業者。
這些人多半都是名校出身,才華橫溢,也充滿了野心,不過能不能成功說服精明的投資人,從他們的口袋裏掏出錢來,就全憑本事了。
關於國外的牛逼企業,宋輕予一共隻記下了三家公司的名字,並且目前在其中兩家都擁有了不少股份,隻有最後一家,到目前都還沒有成立,連影子都沒瞧見。
電動車其實並不算什麽新概念,而是一種跟燃油車幾乎同時出現的早期車型,隻不過之前因為電池的容量太低,體積太大,才一度徹底被燃油車取代了位置。
直到隨著科技進步,電池體積和續航能力的大幅度增加,它才再一次被世人看見。
這個到處推銷自己方案的並不是宋輕予印象裏那個作風獨特的狂人——也是,那個狂人現在已經是一個相當富有的資本家了,不過一心一意在搞火箭上天的事,似乎還沒有踏足電動車領域的想法。
而且宋輕予的相關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全靠著當初寫下的名字來認人,具體是不是同名同姓,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也因此,她一方麵一直在關注那個已經成為了億萬富翁的家夥,與此同時,也時不時追蹤一下行業內的相關進展,說不定某家早期的創業公司,就是未來那個股價上天的新公司呢?
宋輕予現在麵前的是一個電池專家,改裝經驗十分豐富,夢想著發一輛完全以鋰電池為動力的概念車,可惜,缺乏創業資金。
聽到鋰電池這三個字,宋輕予眼睛一亮,本能就提起了興趣。
一個擅長手搓電動車,充滿了夢想的家夥,感覺確實挺有意思。
難得在這種場合和創業者直接麵對麵的聊,宋輕予決定為他的夢想買單,投了1萬美元,讓他繼續研究車載鋰電池。
就算沒辦法做出他描繪中的概念車,但要是能夠搗鼓出一家相關的電池公司,感覺也很有意思。
1萬美元確實不能算多,可畢竟這個人連完整的計劃書都沒有,隻有一個聽起來很有趣的創意,能夠空手套到1萬美元,已經算是收獲頗豐了。
宋輕予也並沒有太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相同類型的投資她做過不少,不過其中的絕大部分,都並沒有指望能夠獲得回報。
創業者十之有九都會失敗,可隻要能夠找到那唯一一家成功的,投出去的錢就將成百上千倍的回來。
“這個人的想法確實很有意思,”薑霍也說,“而且他確實是行業內的鋰電池專家,或許真的能成功造出那種車出來。”
宋輕予聳聳肩,用華語說:“現在大家都還覺得電動車是天方夜譚呢,誰能想象20年後,電動車都快把燃油車擠死了。”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曾經的輝煌轉眼成了空,當年那個小透明卻又卷土重來,登臨王座。
宋輕予覺得這種事情還挺有意思的。
而且照名單上的記錄,這家國外的電動車公司雖然能成為一時的霸主,但是最終,國產電動車也不甘落後,飛快的趕了上去。
對未來已經沒有太多真切印象的宋輕予,雖然也說不清現在完全沒有競爭力的國產車是怎麽迎頭趕上的,不過,叫她想不明白,但是同樣飛速發展的行業還多著呢,也不差這一個。
聽說宋輕予在酒會投了一個電池項目,蘇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的父親讓她多跟這邊的富豪接觸,除了籠絡大客戶,還有一個重要的目標就是尋找投資者。
雖然已經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但是她們家公司的造血能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可要是能夠引進一位財大氣粗的投資者,才有希望更快的恢複公司的元氣。
聽說宋輕予這次投的錢不多,但那個走到她麵前胡咧咧兩句的中年男人,輕而易舉就拿走1萬美金這個事實,還是多多少少的刺激到了蘇。
不過更受刺激的,還是一直都看宋輕予很不順眼的薩曼莎。
她本來就覺得其他人種都低人一等,對著蘇也是一副傲慢無禮的模樣,沒想到今天卻慘遭滑鐵盧,兩個被她出言嘲諷過的人,竟然是她做夢都想傍上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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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蘇找宋輕予的時候,就看到薩曼莎也扭著水蛇腰,去主動勾搭薑去了。
隻可惜顯然是沒成功,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麽惱羞成怒了。
“就算現在有點錢又怎麽樣,科技公司的老板破產倒閉的比比皆是,老娘我可看不上。”她一臉傲慢的說。
結果轉頭就聽米拉說,薑可不單單隻投資了科技公司,事實上他名下的資產種類相當多,而且獲益豐厚,要不然也不會被華爾街視為新一代點金手了。
“我剛才聽朋友說,你們認識的那個宋輕予和薑是關係密切的合夥人,要是是真的話,她名下的資產也不會少到哪裏去。”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就連高傲的米拉也不得不承認,那個被她一度視為花瓶的東方少女,大概是個富婆。
這件事光是想一想,就叫三個人都忍不住的一陣難受,當然難受的原因,就各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