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家人杯子都端起來了, 商南臣才慢吞吞地說:“誰說我沒升職的?”

“副師長?那可是大好事兒啊!”景嫻雖然不懂,也知道沒有人能一下子跳幾級的。

“就是師長。”

商南臣說完,屋子裏安靜一瞬。

景嫻抬頭瞪他:“你剛才為啥不說, 故意看我笑話?”

“你沒給我機會。”商南臣看到景嫻臉色不對,忙改口說,“主要還是我的問題,是我沒直接說,讓你誤會了。我自罰一杯!”

商南臣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 皺著眉說:“這酒?”

景嫻微笑:“怎麽了?”

“不是白酒。”商南臣僵硬地說。

“然後呢?”

“很意外, 發現很好喝。”商南臣麵不改色地說著假話。

真男人就要喝五十二度以上的白酒。這種口感軟綿的酒,根本不適合他。

“這該不會是你釀的酒吧?”商南臣故作驚訝地說。

景嫻嘴角一抽:“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不出你臉上的那一絲虛偽?”

“你不覺得這個酒很好喝嗎?雖然我喝不慣, 可的的確確很好喝。比較適合你們女人喝。”商南臣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 誇讚道,“是真的還不錯。”

他一臉真誠的看著景嫻, 這不是假話, 她釀的酒真的很適合女人喝。

“等明天你叫宋寧他們過來吃飯, 你把這個給她們嚐點,她們肯定會說這個好喝。”商南臣見景嫻的麵色好看不少, 心裏偷偷鬆了口氣。

“你要是不喜歡, 給你換一個酒喝。”

今天是給商南臣慶祝,可不能因為一點酒,讓他不高興。

景嫻從櫃裏掏了半天拿出一個瓷瓶子,商南臣看到瓶子,驚訝的問:“你這是從哪兒弄的?”

他可沒往家裏拿過酒。

“哦,宋崢拿來的。”這種酒宋崢不缺。

之前過節的時候, 宋崢特意拿過來想跟商南臣喝兩盅。當時商南臣不在家, 他把酒放下就走了, 也沒在這兒吃飯。

景嫻把酒放在櫃裏,一時間也忘記這個事兒。

要不是商南臣不喜歡喝葡萄酒,她也想不起來這個酒。

“跟高粱酒比起來,這個酒的口感軟綿。”商南臣說完就覷著景嫻,景嫻非但沒生氣,還露出微笑。他試探地問,“你會釀高粱酒嗎?”

“會啊,可是你有高粱嗎?”

商南臣:“……”

“咯咯咯……哈哈哈哈哈……”

福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笑是會傳染的,特別是大笑。

福生開了個頭鐵蛋也跟著笑,隨後是大毛和小毛,最後是景嫻和商南臣,一家人像傻子似得笑起來。

“快吃飯,一會兒涼了。”

景嫻說著拿起筷子先吃上,其他人這才繼續吃起來。

蒜香排骨還是景嫻第一次做,幾個小家夥吃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福生說:“媽,下次咱們還做這個排骨嗎?”

“你喜歡啊?”景嫻問。

福生說:“恩,喜歡。超級喜歡!”

另外三個小孩雖然沒說話,可眼裏寫滿了期待。

景嫻怎麽舍得讓幾個孩子失望呢。

“喜歡吃,明天叫你爸把排骨買回來,再給你們做。”

幾個孩子頓時歡呼起來。

吃過飯,孩子們出去玩,商南臣收拾桌子洗碗。看上去就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景嫻回屋看著另外小家夥,兩個小家夥吃飽了,睡的很香。

“前天許凝過來,幫忙買了四袋奶粉。咱們家倆孩子,一袋奶粉五百

克,三塊錢,也就吃三天。四袋奶粉都吃不到半個月。要是吃一個月就是三十多塊錢。”

景嫻現在特別想去工作,不然商南臣一個人的工資,養孩子壓力太大了。

“沒事兒,我還會漲工資的。”商南臣轉過身看著發愁的景嫻,把人抱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再開工資,可能會有兩百多。我能拿這麽多工資,有一大部分是你的功勞。種子的事情,上麵不好給你表彰,也不好讓暴露出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所有的功勞都是部隊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破格被提拔。”

他升這麽快,怎麽可能會沒有人有意見?

一是因為景嫻,二是因為這一次軍演他們又取得了好成績。

其中,宋家也出了力。

不然師長的位置怎麽可能落在他頭上。

他要是按照正常速度升到師長的位置,估計要五年以上才行。

都是媳婦娶得好,他才有今天。

“以後軍區是育種基地。這邊的地都由你來負責。你有專門的警衛員,到時候再給你配上一些助手。我讓宋崢幫忙去買嬰兒車了。到時候你出去,孩子就坐在嬰兒車上。奶粉也別擔心,我會讓人多買一些過來。另外,大毛的事兒你也別擔心。大毛他爺爺平反了。前幾天已經秘密回京。不過,大毛他爺爺還不打算把兩個孩子接回去。”

“為啥?”

景嫻覺得老爺子肯定是想孫子的,好幾年不見孩子,為啥還不把孩子接回去?

商南臣眼神晦澀:“老爺子怕了。他自己怎麽折騰都行,兩個孩子隱姓埋名,還特意被送到這邊來,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受到牽連。現在局勢還不明朗,老爺子人是回來了,以後什麽樣也說不準。打算先觀望一段時間。”

景嫻說:“那就讓兩個孩子在咱們家住著吧。”

倆孩子叫她一聲媽,她就會把他們倆當成是自己孩子照顧的。

大毛明年正式讀高中,等讀完高中再看看。

要是局勢穩定,就把大毛先送到首都去。

景嫻看著掃屋地的男人,發現他不聲不響就把她所有的煩惱都解決掉了。

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她生孩子,著急沒有工資,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每一次都風輕雲淡的化解她的擔心。最後還會說,一切都是她的功勞。

她隻是比別人幸運一點而已,擁有異能,才能改變農作物的基因。

讓種子變成更加優質的種子。

第二天傍晚,商南臣回來,帶了兩百塊錢給景嫻。

“這是上麵給你的獎金。”

景嫻拿著獎金美滋滋的,仔細一算,這就是倆孩子半年的口糧。

孩子做衣服的布料有,唯獨花錢的地方就是奶粉。就連奶瓶都是宋寧和許凝送的,足夠兩個孩子喝到兩歲。

半年後,她也能去上班了。

到時候把孩子放在隔壁吳老太太這邊,每個月給吳老太太二十塊錢,怎麽算都是劃得來的。

景嫻計劃的很好。

白天在家裏沒事兒的時候就看書。

還買了一點高粱,在院子裏種高粱,和其他的種子。

家裏後院那一塊地就是她的寶貝。

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

上麵下達任務。

為此,她隻能申請蓋一個溫室大棚。

溫室大棚早在幾年前就有了。

景嫻曾經見過,她這會兒想起來,就打了報告。商南臣二話不說就讓人給蓋了一個溫室大棚。

溫室大棚離景嫻的家裏不遠,就在她們家後麵的那塊地上,為此景嫻還專門把後牆扒開,留了一個後門。

大棚很大,有一百米長

每次景嫻掐著時間回來給孩子喂奶,其餘的時間都紮在大棚裏。

眼看著要過年,景嫻抱了兩棵白菜從大棚裏出來。白菜很緊實,一棵白菜就十多斤。比起之前的白菜,這棵白菜簡直就是巨無霸。

“這白菜也太大了吧!”趙秀芝看到景嫻送過來的白菜,震驚的說。

就是吳老太太也驚訝不已:“這一個白菜抵得上我們家三個白菜了。”

“這是新品種,拿過來給你們嚐嚐,看看味道好不好。”新品種光長的大也不行,還要好吃。

吳老太太笑著說:“那今天中午就吃白菜,咱們也做一個炒白菜片。再涼拌一個白菜心。”

“那你們趕緊做飯,我也回家做飯去了。”

景嫻回到家,幾個孩子圍著白菜看:“媽,這個大白菜就是你種的啊?”

“對啊。”景嫻把外麵一層白菜幫子撕掉,“用外麵的破菜板子切碎了喂雞吃。”

鐵蛋立刻拿著白菜幫子走了,蹲在門口,當當當熟練的剁幾下,就把菜放在破盆兒裏,又抓了兩把麥麩子放在裏麵,攪拌之後倒進雞槽裏。

家裏喂雞這事兒都是鐵蛋做的。

現在給弟弟妹妹泡奶粉這事兒也是鐵蛋做的。

鐵蛋看著很酷,實際上很細心。

大毛內斂,性格看著溫和,實則很固執。福生有點樂天派,小毛平時很少笑,話也很少,但是人很凶。

一擊必殺那種凶。

他們搜很乖,幾乎不用景嫻操心。

新品種的白菜下來,景嫻難得親自下廚,幾個孩子都歡呼起來。

“接下來是不是會很忙?”眼看著要過年了,景嫻卻比別人忙得多。

景嫻一邊炒菜一邊說:“這一批白菜籽要早點弄出來,春天的時候再試一批。正好能趕上明年八月份種植白菜。到時候還要找一片試驗田,專門育種。”

“那進展還順利嗎?”商南臣問她,“需要幫助你就說。”

“暫時還不需要。目前隻要看看白菜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的話,產量再高也沒有用。”

景嫻對自己種植出來的白菜很有信心,知道味道不會差到哪裏去。可是等到別人來種的時候,還要考慮當地種植的環境和土壤等等因素。

就算是一片地,種植出來的東西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等上桌吃飯的時候,景嫻覺得白菜還行,她也涼拌了一下,味道還可以。

她吃完等著商南臣吃完之後的反應,商南臣給她豎起大拇指:“我覺得可以多留點籽。”

景嫻忽然就笑了。

“那行。”

接下來就是白菜打籽。

白菜要經曆冬季的低溫春化之後,才會抽薹開花,開花之後更關鍵的是授粉。授粉比較麻煩,在外麵是需要動物授粉,可現在沒有昆蟲,就需要人工授粉。

人工授粉又是一個技術活。

但是景嫻很熟。

景嫻把這項技術交給部隊安排過來的技術員,技術員有好幾個。其中一個姓林,叫林水生。林水生以前是農業大學畢業的,後來就被安排在種子公司工作。

宋崢得知景嫻這個事兒之後,特意安排人過來跟景嫻學習的。

學習的人有好幾個,不隻是林水生一個人。林水生是這裏麵學曆最高的。

開始這些人還以為景嫻是哪個學校的大佬,誰知道景嫻看著比他們還年輕,就是個有背景的小媳婦而已。

那些人得知景嫻是師長的愛人,多少都有點瞧不起景嫻。

裏麵有個小姑娘叫方欣悅,方欣悅人很驕傲,工農兵大學畢業的,家裏人找關係送她過來鍍金。

方欣悅最見不得林水生

每天跟在景嫻屁股後麵。景嫻讓他幹啥,他就幹啥。

她跟林水生說幾句話,林水生都不接話,甚至還會說一句:“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多觀察觀察農作物的生長過程和習性。”

方欣悅頓時氣的直跺腳。

這個林水生真是不解風情!

“看明白了嗎?下一個你來操作。”

景嫻工作的時候很嚴肅,她穿著白大褂,頭發一絲不苟的挽在腦袋後麵,站起身讓林水生來進行人工授粉。

林水生第一次操作,動作很生疏,但是越來越熟練,整個過程沒有出現一點差錯。

“不錯,繼續。”

景嫻說完,看著身後的另外幾個人,“你們看明白了嗎?如果看明白的話現在也來操作一下。”

方欣悅抿著唇,往後站,她可沒學會。

其他人也結結巴巴的。

景嫻皺眉:“你們看著林水生怎麽做,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學。要是學不會,明天都給我卷鋪蓋滾蛋。”

她這裏不養廢物。

景嫻冷著臉離開,她要回去給孩子喂奶。

那些人也沒想到景嫻會發脾氣,一個個麵麵相覷,全都麵無血色。

就算是方欣悅也是一臉震驚。

她沒想到景嫻這麽不給麵子,氣的直掉眼淚:“她凶什麽凶?就教了一遍,然後問咱們學會了沒有。一聽說沒學會就開口罵人。就沒有她這樣教人東西的。”

林水生沒說話,繼續在給剩下的白菜授粉。

方欣悅說這些話的時候就看著林水生,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林水生沒說話,她就更生氣了。

“林水生,你說是不是?”她故意問林水生。

林水生茫然地問:“什麽是不是?”

“你是不是偷偷跟她學習了?她是不是提前教你了?”方欣悅這個人心思有點歹毒,她得不到的東西就詆毀。

林水生沉著臉說:“我整天和你們在一起,每天見到景同誌的時間和你們是一樣的。剛剛景同誌教我們怎麽進行人工授粉的時候,大家都站在這裏看。你沒學會那是你沒有用心,怎麽我用心就成了我私下裏讓景同誌提前教我了?”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你什麽意思?”方欣悅氣的直接跳腳。

“我沒什麽意思。你要是不想好好的學習可以直接離開。沒有人攔著你。”林水生也不想把所有人的人都得罪,他問另外幾個人,“你們想學嗎?隻有半小時時間,我現在一邊演示一邊解釋給你們聽,你們快點過來學。有什麽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

其他人一聽二話不說就直接過來了。

方欣悅見狀,想去又不想自己主動過去。

她想讓其他人拉她一下,給她個台階下,可是沒人開口。

方欣悅氣的轉身就往外麵走。

走到門口,又生氣的走回來,她氣鼓鼓的蹲在林水生麵前:“我也學。”

“哦,那你學吧。”

林水生繼續操作,可是一句話都不說。

方欣悅不甘心,就隻能自己問。

她問,林水生就說。

景嫻過來的時候,隻有方欣悅還沒學會。她也不敢看景嫻,偷偷地跟著林水生學,然後自己試了幾次,讓林水生幫忙看著。後來終於學會了,也加快了速度。

景嫻沒有親自動手,她隻是把所有的花都檢查一遍。

不合格的立刻進行補救。

這一批種子授粉結束後,景嫻又帶著他們去看小麥。

小麥隻有一片地,地方不大,上麵都做了各種標記。

景嫻拿著本子,檢查完之後

,在本子上記錄著。她明明可以用大腦,但是因為其他人也會看這些數據,她就把所有的數據都寫在本子上。

隻有這樣才能讓後麵接手這些工作的人看到,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什麽都要自己來看。

數據,往往是最直觀的。

溫室大棚裏各種各樣的種子都有。

這些都是珍貴的寶貝。

景嫻忙碌到連過年都要忘記了。

她從溫室大棚裏出來,商南臣已經給兩個孩子穿好衣服,另外四個孩子也穿戴整齊的看著景嫻。就這,景嫻都沒意識到什麽,她還問商南臣。

“這是怎麽了?你們穿這麽幹淨是要去哪兒?”

鐵蛋歎氣:“阿媽,今天我們要去旅市買年貨啊!”

“哎喲,瞧我這個腦子,我都給你忘了。”這可是大事兒。

景嫻立刻收拾自己,換上幹淨的衣服,接過小六抱在懷裏,先坐上車。鐵蛋和大毛坐宋崢的車。警衛員開一輛開車,商南臣抱著小六,坐在副駕座。

景嫻和小毛還有福生擠在後麵。

福生擔心地說:“阿媽,這樣不會擠到妹妹嗎?”

“不會的,你放心。”

景嫻揉揉福生的小腦袋,她發現這幾個月,幾個孩子長的都很快。她忙起來,就有種很長時間沒有和孩子們子在一起的感覺。好像很長時間沒見過他們了。

現在乍一見,發現每個孩子都長高了許多。

“這一次到旅市給你們每人買一件洗衣服。你們的棉褲我看著也要短了。等開春暖和了,換下棉褲之後,我再給你們重新做一套。不然明年天冷的時候,你們都沒有衣服穿。”她實在太忙,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商南臣說:“我找人幫忙做了,你不用擔心這個。明天幾個孩子都有新棉衣穿。”

“啊?什麽時候的事兒?”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景嫻這次可是真的自責了。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發現幾個孩子長的比之前快的多,他們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我就讓隔壁的吳大娘幫忙給孩子們改了改棉衣。又讓吳大娘幫忙重新做了幾套。衣服有點多,大娘做的也有點慢。前幾天才給送過來。隻是沒過年,沒讓他們都穿新衣服。”

“這可真要謝謝大娘。”

景嫻覺得自己這個媽媽當的抬不稱職了。

小毛很懂事的說:“媽,你忙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們都是小事兒。再說,隻是棉衣小了一點點而已,又不是不能穿。你看,現在穿著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什麽好,手腕都漏出半截來。

景嫻眼睛有點紅:“你怎麽不讓孩子們今天就穿新棉襖,你看看這衣服袖子都短了。”

“他們幾個不穿,我能有什麽辦法?”商南臣很無辜,他也有點委屈,他的衣服雖然都是部隊上發的,可是今年和去年老婆都沒有再給他準備新衣服。

他也是需要被老婆關愛的男人。

“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我做衣服了。”商南臣忽然說道。

景嫻瞠目結舌地說:“上次給你做的衣服,你穿了嗎?你一出去就是很長時間,有時候一周都不回來一次,做出來新衣服放在家裏落灰嗎?”

“那我總要有的吧?”

“有的。”

景嫻急忙結束這個話題,她都看見小戰士震驚的表情了。

商南臣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怎麽還一反常態說起這個事兒?

“我記得給孩子們做衣服的時候,我給你做了幾套新衣服,你是不是沒拿出來穿?”景嫻覺得她生完孩子之後,腦子有點不夠用。

她也是幾天才想起來這件事兒。

商南臣沉聲說:

“沒有,你沒跟我說。”

語氣裏的委屈真的是隔著這麽遠都能感受到。

“那是我忘記了,等回去的時候再給你找出來。”景嫻昨天沒休息好,這會兒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要睡著。

商南臣也不說話了。

他看著兩個孩子都緊張的看著景嫻,害怕她睡著之後把孩子弄掉了。

商南臣低聲說:“媽媽是不會鬆開手的。”

兩個小家夥明顯是不相信,非要盯著看。

他也不放心,就這麽看著。

結果路上很顛簸。

兩個小家夥的心都提起來了,景嫻反而把懷裏的孩子抱緊了。

商南臣勾唇。

福生:“……”

小毛:“……”

到了市裏,商南臣還要去辦事。

等到了一個軍區大院,商南臣從車上下來,跟著警衛員進去了。

景嫻睜開眼,看到車子停下來,發現沒看到商南臣,而小六被警衛員抱在懷裏,就問兩個孩子:“你爸呢?”

小毛說:“進去了。”

“嗯?他找人?”

正說著,商南臣從裏麵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四十左右歲,長相十分俊美的男人。

那樣子看著不像是軍人,反而像是過去的富家公子。

景嫻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她鬼使神差地打開車門,抱著孩子走下去,站在商南臣身邊。那個俊美的中年男人正好看過來,看到景嫻還愣了下。

商南臣熱情地給兩人介紹說:“這位是我的愛人景嫻。這位是景峰同誌。”

景嫻聽到名字,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