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孫文欣茫然的看著景嫻:“還什麽錢?我第一次和你見麵, 沒有欠你錢吧?”

“你媽之前跟我愛人要錢,還不給孩子飯吃。這個錢難道不還給我們嗎?”景嫻說話的時候可是看著孫文欣的反應。

孫文欣看上去並不像不知情, 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她心裏真是一陣膩歪。

有這種親媽, 也真是夠鐵蛋和福生shoul受的。

“我還一直在想,為什麽南臣要這樣對我。原來都是你在背後搞鬼。你讓南臣出來,這些話我跟你說不著。”孫文欣長相嬌滴滴的, 講話也溫溫柔柔的。

跟很多爽朗的東北女人差的太遠。

一看就是滿肚子壞心眼兒。

別的姑娘說話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 可講話沒這麽惡心人。

“你想見商南臣,可以的, 不過他現在不在家。你過一段時間再來吧!”景嫻把門給關上, 也不管那個女人在外麵怎麽拍門, 就往裏麵走。

大毛和小毛在屋子裏, 很懂事的把空間留給鐵蛋和福生。

鐵蛋陰沉著小臉,憤怒地瞪著門口,看到景嫻把門插上走過來,擰著小眉心說:“你跟她廢什麽話?”

景嫻挑眉。

這一刻,茶精附身。

“她再怎麽說,也是你們的親生母親,我總不能真的不搭理她吧?有些話總要講清楚是不是?你們要是覺得這樣不好, 我就讓她進來, 反正……”

“進來什麽進來?她是誰親媽?我們根本不認識她。景嫻同誌,我們隻有一個媽, 那就是你。那個女人再跟你說話,你就把她打出去。算了, 你不能動手, 別人會說三道四的。我來!”

鐵蛋拿著燒火棍子就往外麵走。

這哪兒行!

景嫻說啥也不讓鐵蛋去, 伸手就把人給拉住,壓低聲音,格外嚴肅地說:“蛋,這事兒你不能出頭。你不能說你親媽半點不好,不然以後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她再怎麽樣也是生了你們,把你們養到四歲的。就算她千不好,萬不好,你都不能說她半句不好的。等她老了以後,你們還要養她老。”

鐵蛋氣紅了眼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憑什麽?”

“就憑她是你親媽,把你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這一點。”

景嫻心疼的抱著小家夥,又朝著旁邊死死咬著嘴唇,非常非常難過的福生伸出手。福生走過來撲在她懷裏就哭了。

小崽子哭不是那種很凶的哭。

而是無聲無息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著的哭。

這可把景嫻心疼壞了。

“沒事兒,等你們養她老的時候,還有好幾十年呢。現在哭什麽?也許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跟你們認錯了呢。”

景嫻安慰兩個小家夥,親親他們的額頭。

“你們現在還小,這些事爸媽會幫你們處理好。你爸爸不在家,她想幹什麽都沒有用。”還有些更殘忍的話,景嫻不能也不會告訴兩個孩子。

女人是不容易的。

一個女人結婚後丈夫就走了,她自己孤零零的在家,還懷了孕。後來又自己帶孩子,把倆孩子拉扯到四歲。

換成是景嫻,景嫻心裏也有氣。

可是男人每個月的工資,從開始的三十幾,到四十幾,再到五十幾,全都一分不差地打回來。這說明男人還是顧家的。

她要是真不願意,可以離婚。

但是跟人家搞破鞋,後麵也不管孩子。離婚的時候,隻要錢不要孩子,就已經把以前所有的苦都抹平了。

婚姻裏,沒有人不會犯錯。

原則性的錯誤是不能被原諒的。

商南臣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保家衛國。

她身為軍屬,做出這樣的事情,又怎配得到原諒。

景嫻聽著拍門聲,眼神一團冰冷。

她哄了好久,才把兩個小孩兒哄好,晚上還特意給兩個小崽子做了他們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媽,其實我是感謝她的。”吃飯的時候,鐵蛋忽然來了一句。

景嫻挑眉:“為啥?”

鐵蛋跟小大人似得說:“要不是她,我和弟弟會很排斥你。人家都說後娘不是好東西,有後爹就有後娘。等你以後生了自己的小孩兒,就會對我和弟弟非常不好。”

“你怕嗎?”

景嫻覺得她小看了鐵蛋。

能護著弟弟,沒讓弟弟生病的小崽子,怎麽可能是個簡單的小朋友。

可景嫻想讓他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長大。

鐵蛋搖頭:“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媽,你生個弟弟吧!多生幾個也沒關係。我可以在家幫你帶孩子。到時候讓那些長舌婦看看,你才不是那些壞心眼兒的後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好的後媽!不,你是我和弟弟的親媽!”

“我不想養那個女人,媽媽,我想給你養老。”福生湊過來,靠在景嫻身上,軟乎乎地說,“媽媽,你生完弟弟,再生個妹妹吧!我會領著弟弟妹妹玩的。”

景嫻:“……”

她現在還沒打算生呢。

“吃飯,不是最喜歡吃紅燒肉嗎?這個月吃了,下個月可就沒有了。不過,你們要是高高興興的話,下個月我再買一隻雞,給你們烙餅吃。”

景嫻這麽一說,福生頓時不悲傷春秋了。

他拿起筷子,夾一大塊紅燒肉放在嘴裏,專注地吃起來。

“鐵蛋不愛吃紅燒肉啊?”景嫻笑眯眯地問鐵蛋。

鐵蛋也不生氣了,拿起筷子就吃紅燒肉。

景嫻又給大毛和小毛一人夾一塊,很自然地說:“不管你們是誰生的,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受了委屈就跟媽說,有什麽難處也跟媽說。有媽在,你們就什麽都不要怕。”

她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做不到不偏心。

但是,她會在他們四個受委屈的時候,保護他們,成為他們最強大的後盾。

這是她唯一能為孩子們做的。

吃過飯,四個孩子收拾桌子,洗碗筷。

景嫻想著孫文欣的到來,可能讓他們家成為別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想著聽聽孫文欣又作什麽妖。於是,她大大方方地從家裏出來。

孫文欣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外麵沒看到人。

倒是有旁人站在外麵,坐在路口那邊說話。

趙秀芝看到她,第一時間走過去,把她拉到旁邊小聲問:“今天來你們家那個女的就是商團長的前妻?不管鐵蛋和福生的缺德娘們兒?”

景嫻:“……”

她真是想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趙秀芝會跟自己說這些話。

“是的。”她點點頭。

趙秀芝冷哼,怒其不爭地說:“你可真是!之前跟我打架的時候不是挺凶的嗎?怎麽這個女人上門來,還那麽親親熱熱的叫商團長的名字,你都不一巴掌打回去?”

景嫻深深地看了眼趙秀芝,問道:“這話你有跟大娘說過嗎?”

“我跟我婆婆說什麽?”趙秀芝一臉懵逼。

“你還是問問大娘,然後在來跟我說吧。”她知道趙秀芝有點笨,沒想到這麽笨。

不過,倒是沒啥壞心眼子,就是蠢的有點過分。

趙秀芝再笨也知道景嫻這是在嫌棄她:“你說你這人,我這不是為你好嗎?還不是怕你吃虧,才給你出主意的?”

“我打她,為什麽打她

?怕她搶商南臣?所以我才出手打她?”景嫻連著問了幾個問題,趙秀芝才明白過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鐵蛋和福生的親媽,我總要給兩個孩子留麵子。”

她們倆鬧起來,誰都沒臉,最受傷的就是倆孩子。

孫文欣但凡心裏有孩子,就不應該自己貿然過來。

可是,不管是孫文欣,還是井紅玉,到底是怎麽進的軍區?

他們這邊可不是什麽簡陋的小軍區。全軍上下也是一個師的兵力呢,進出非常嚴格。

“嫂子,咱們軍區能隨便進人嗎?”景嫻扭頭問趙秀芝。

趙秀芝說:“當然不能啊!你當外麵的關卡是擺設啊?能進來這邊的隻有一條路,要是沒有……”

她說了一半,明白景嫻的意思了。

“人不是你們家商團長讓進來的?”

景嫻:“……”

還是讓趙秀芝蠢死算了。

“商團長都走了好幾天,什麽時候回來還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她過來?”景嫻想著這事兒得找個明白人,她想著就去找了張連生。

商南臣帶了不少人走,其中就有幾個營長和副營長,吳占福和陳保民都跟著走了。

留下的營長是張連生。

“這事兒得向上麵反映反映。我感覺咱們軍區很隨意,似乎想進就能進。”景嫻說著去找張連生。

趙秀芝也知道嚴重性,追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張連生才吃完飯,看到景嫻和趙秀芝進來,正打算躲出去,沒想到人家是來找他的。

“張營長,有件事兒我想向你反映一下。之前,我讓姐井紅玉來我們家,我也沒太注意。不知道她是怎麽進來的。今天,鐵蛋他媽也準確地找到我們家來。可我們沒人過去把她們倆帶進來,她們到底是怎麽找到這裏,怎麽過來的?”景嫻倏地想到什麽,又說了一句,“而且,每次還都是商南臣不在家的時候,她們才來的。就像是她們好像知道我不懂咱們軍區的規矩,所以才會挑著時間過來。”

張連生本來還沒太在意,聽到一半瞬間從炕上下來,嚴肅地說:“這件事兒先不要對外聲張,我現在就去查。”

這可不是小事。

“另外,我能保證,我來到軍區之後,隻跟一個人有過聯係。而那個人和井紅玉根本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井紅玉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又怎麽找過來的。”

景嫻知道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找到井紅玉頭上,到時候要找井紅玉問話,她不能直接跟張連生說,我把井紅玉催眠了。

那她的麻煩就大了。

她很隱晦地對張連生說:“張營長,你們要是去找井紅玉的話,能不能幫我先問問,她是怎麽想到來找我的嗎?我問她,她說什麽都沒說。”

張連生看著局促不安的景嫻,皺了皺眉:“這很重要嗎?”

輪到考驗景嫻演技的時候到了。

她苦笑著說:“我不想我爸媽知道我在哪裏,也不想他們來找我。”

聽到這話就知道裏麵有隱情,可能是人家的私事兒。

張連生也不好問,就直接去了部隊。

他是走了,可是八卦留了下來。

趙秀芝好奇的問:“你爸媽對你不好?”

“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了半條命。我生下來沒多久,她就把我丟給了我奶奶。我是我奶奶用羊奶一點一點喂大的。”

趙秀芝覺得景嫻比自己可憐,親媽都不喜歡,可真慘。

“反正你都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想跟你們家裏聯係也是挺正常的。她就是生了你,也沒養你。生恩不及養恩,你沒錯。”趙秀芝安慰景嫻,“你看看你,現在過的比大多數人都好。你現在還是大夫,不

少人都比不上你。你還有四個兒子,多好。”

“無痛當媽嗎?”景嫻開了個玩笑,“當初可是不少人覺得我傻呢。”

“是挺傻的。”趙秀芝心直口快地說。

馬淑芬:“……”

景嫻:“……”

跟趙秀芝說話,真的很憋氣。

“我要是有別的選擇,就不會嫁給一個二婚老男人了。”現在這個年代,這個環境,她留在盛市,不知道哪一天就碰到井家人了。

井家人是不會放棄吸她血的。

她不想葬送自己安穩生活。

這要是在末世就好了。

景嫻垂眸,眼底閃過一抹厲芒。

她這副樣子落在別人眼裏,看上去就可憐兮兮的,好像一個被家裏人厭棄的小媳婦。

“商團長知道你這麽說他嗎?”趙秀芝眨著眼睛問道。

這麽悲傷的氣氛,被趙秀芝一句話衝淡了。

馬淑芬終於忍不住開口:“景嫻今年才十九,商團長今年是不是二十八了?差這麽多,怎麽就不是老男人了。雖然商團長對咱們來說,還是個年輕人。對景嫻來說,可不就是老男人。”

“你說的有道理。”趙秀芝衝著景嫻說,“你也是沒個依靠,爹媽人不行。幸虧是嫁給的商團長,這要是嫁別人,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麽被磨搓呢。”

趙秀芝真的是吃夠了婆婆的苦。

她在家裏也算得上刁蠻的了,親爹親媽都拿她沒有辦法,其他姐妹也整不了她。可是到了婆婆麵前,人就跟矮了一頭似得。

她婆婆從來不罵她,也說一句重話,偏偏就這樣還是讓她怕的跟貓似得。

聊了一會兒天,天色晚了。

景嫻起身打算回去,趙秀芝也跟著走了。

馬淑芬把她們倆送出門。

景嫻和趙秀芝在門口分開,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幾個孩子已經洗了澡,在炕上玩呢。

景嫻洗了澡,把水潑在院子裏,插上屋門,叮囑幾個小家夥早點睡,自己回了西屋。

她在想,如果商南臣知道他前妻真的找上門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反應。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此時,山裏。

下著雨,戰士們自己找地方休息。

商南臣和吳占福,還有陳保民坐在帳篷裏討論事情。

等討論完,他們三個坐在一起閑聊。

陳保民話很少,吳占福看著斯文,其實話也不少,就是有點耳朵軟,不是怕老婆,就是聽老婆的話。

商南臣平日裏在外麵不苟言笑,那些兵給他的外號是黑臉閻王。

“也不知道家裏下雨沒。”

吳占福看著頭頂上那黑壓壓的雲彩,又看著遠方還有點白的天空,想著家裏八成是沒下雨的。

陳保民瞅著商南臣,又看看吳占福,多少還是有點情商的。

“等這片雲彩過去,雨就沒了。最多下幾個十幾分鍾。”陳保民麵無表情地說,自從離婚後,陳保民的臉色好看多了。

也不像之前那麽陰沉沉的。

“不下雨才好,這要是下雨咱們的進度就得拖慢。”吳占福倒是想著這次能早點結束,完成任務就能回去。

商南臣沉聲說:“戰場上不管下雨還是不下雨,該有的戰鬥不會因為下大雨就停止的。軍事演習的時候,時間都是定好的。忽然下雨難道就要停了再繼續?戰場上瞬息萬變。這場雨要是能下個兩天最好。”

“你說的對。”吳占福一般不佩服什麽人,商南臣算是一個。

陳保民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心裏竟期盼著來一場大雨。

“有件事兒我挺好奇的,不

知道能不能問問。”吳占福忽然來了一句。

陳保民沒說話,平靜地看著他,似乎在問,你想問什麽?

商南臣則沒開口。

“劉彩蘭你是怎麽發現她有問題的?”吳占福設身處地想了好幾次,都沒想明白是怎麽發現的。

陳保民沒覺得這不能說的:“結婚那天我就發現她不太對勁。正經的大姑娘結婚當天,不應該是那樣的。她麵上嬌羞,實際上一點都不害羞,甚至還有點敷衍的意思。”

“洞房花燭夜,你在想啥?你在懷疑你媳婦?”吳占福震驚了。

陳保民很冷靜地問:“我才見她第二麵。要不是我大姐說這個姑娘是個不錯的姑娘,我也不會那麽倉促的就結婚。雖然咱們的假期很少,但是可以通過寫信等等,多了解了解。她還能來探親,和我多接觸一段時間再說。但是她沒有,說到結婚,顯得有點迫不及待。我自認為不是值得她迫不及待要結婚的對象。”

論冷靜,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比得上那個時候的陳保民了。

他簡直不是人。

“你竟然能說這麽多話。”吳占福驚訝的說。

商南臣嘴角一抽。

吳占福跟趙秀芝真不愧是夫妻倆,有些地方還真是很像。

“商團長當時不也懷疑他媳婦了?”陳保民該展露情商的時候,偏偏把情商丟到八竿子後去。

一句話,把倆人都給得罪了。

說起這事兒,其實三個人都還挺尷尬的。

當初暗地裏搞事兒的是劉彩蘭,被當槍使的人是趙秀芝,針對的是景嫻。

商南臣沉聲說:“我懷疑她,不是因為趙秀芝同誌說的那些話,而是因為她的身手很不錯。力氣也很大,反應能力非常迅速,所以我才會懷疑的。”

“這就懷疑了?”吳占福錯愕的問。

陳保民望天。

商南臣解釋:“她一個十八歲的姑娘,長的文文靜靜,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風一吹就能倒。從哪兒能學一身好功夫?雖然是野路子,可也不是一般女孩子該會的吧?她身手這麽好,又怎麽可能躲不過別人推她那一下,直接撞到頭呢?”

處處都是疑點。

想不懷疑也不行。

更重要一點,商南臣沒說。

憑什麽人家那麽好看,又有本事的小姑娘,非要嫁給他一個二婚帶著倆孩子的老男人?

他自認魅力沒有這麽大。

在商南臣看來,他個子高,長的還算不錯,可當時才養好傷,看上去瘦骨嶙峋的。就算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立過戰功,父親身居高位,自己又是最年輕的營長,也都不算什麽。

正常點的小姑娘都不會選擇他的。

既然選擇他,說不定還別有用心呢。

當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直到那天他發現她身手不錯,才產生這一係列的懷疑。

不懷疑行嗎?

不行。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問題。”吳占福問,“那後來呢?”

“我直接跟上麵打報告,然後派了幾波人去調查。調查回來的結果都是人沒問題。她小時候,跟著老中醫倒是走南闖北,但那個時候是給人看病的。後麵就再也沒出去過。”商南臣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

至少要讓吳占福知道。

吳占福問:“那她為啥會功夫?”

“她會功夫,還是那個老中醫特意讓人教她的。她是個小姑娘,又長得好看,老爺子不放心,在外麵讓她都是扮成小子。有功夫,也是讓她防身的。”

這麽一解釋倒是通了。

吳占福又問陳保民:“那後來你是怎麽確定的劉彩蘭就有問題的?”

“她想往外麵傳遞消息,找我肯定不行。隻能找別人,她勾搭職位高,有權力的,要麽就是有家世背景的。陳冬霞不是正經女人。她是想利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別人的幫助從而傳遞消息。可惜,她眼光不好,碰上的都是一些廢物。我盯著她很久,才找到把柄。沒揭穿她,是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想看看她真正的意圖。”

吳占福覺得陳保民是真的是個人才。

“大兄弟,你可真行!”換成其他男人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吳占福又瞅瞅商南臣,商南臣想讓他閉嘴,可惜晚了。

“弟妹的手藝挺不錯的,啥時候我也買個豬頭,能不能讓弟妹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