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誰這麽不要臉, 站在大門口往人家屋子裏看?”
景嫻想翻白眼:“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胡同裏進來,經過人家大門口的時候,是不是下意識往裏麵看一眼?”
商南臣一想:“好像是這麽回事。”
“拉窗簾!”
景嫻推他。
商南臣沒動:“你不覺得大變天拉窗簾才有問題嗎?”
景嫻身子一僵, 恰好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惱羞成怒直接把他掀翻。
商南臣:“……”
“我又被你推倒了!”
他躺在炕上, 說完自己都笑了。
景嫻:“……”
她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沒用大力。”
商南臣扭頭看著一臉內疚的景嫻, 把人摟在懷裏,狠狠親了一口。
“媳婦,你以後可以不用力。我覺得你手指一戳, 我就能被你推開。”商南臣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著笑。
景嫻哪裏看不出來, 他這是在調侃自己。
她直接坐起來, 把衣服拉好:“吃飯, 我都餓了。”
景嫻站在地上覺得很不爽,看到桌上放著的紅色盒子,又跟商南臣說:“這東西晚上我給你整了吃。”
“我吃這玩意幹啥?我又不腎虛。”才說完, 商南臣就盯著景嫻。
景嫻也在看著他, 下一秒景嫻轉身就往外麵跑。
她躲到東屋,把門插上。
幾秒鍾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就兩下, 很敷衍。
“開門。”
商南臣的聲音隔著門板有一種很淡漠的感覺,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但是景嫻卻能感覺得出那份平靜下的洶湧。
景嫻拿起麻布擦擦櫃子,也不出聲。
反正隻要他不出去, 商南臣就不會把她怎麽樣。
“不是說吃飯, 你不出來怎麽吃飯?”商南臣似乎完全沒有找茬的意思。
景嫻心生警惕:“不吃, 你吃吧!”
想騙她出去,不可能的。
她可太清楚質疑商南臣的下場了。
上一次的教訓,可是血粼粼的。
“我保證不會做什麽的。”
商南臣可沒走,靠在門框邊上,衝著屋子裏說話,他還把門簾掀開,通過上麵的玻璃,看著景嫻忙碌的小身影,眼底眸色漸深。
景嫻不理他。
商南臣說:“都中午了,吃飯要緊。你們中醫不是很注重養生的嗎?你不吃還怎麽養生?”
“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出去吃。”商南臣轉身走了,掀開鍋蓋,把飯拿出來。
桌子就放在外屋地上,飯菜端上去,還擺好碗筷。
他衝著裏麵喊道:“你真不出來吃嗎?”
“唔,你告訴我你的腿怎麽回事,我就出來吃。”景嫻覺得商南臣和別的團長不一樣,他訓練的那些兵可不是普通的士兵。
說是特種部隊也差不多。
這半年來,他可從未間斷過,忽然放假在家,很明顯有問題。
“老毛病了,所以休息幾天。”商南臣知道瞞著景嫻的下場,再說,他的腿隻是受傷,舊疾複發,又不是斷了。
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景嫻打開門,從裏麵出來:“我給你檢查檢查。”
“先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商南臣給她盛了一碗湯,“吃完飯,你想怎麽檢查就怎麽檢查。”
兩個人吃飯,都是很簡單的菜。
一盤鹵菜,一盆涼拌菜,還有一份早上燉的黃豆鹹菜,裏麵放了點幹辣椒,不是很辣,但是有點辣味,吃著很下飯。
景嫻起身去外麵,摘了兩根黃瓜洗幹淨拿進來。
商南臣接過去:“我來拍。”
“生菜長的可好了,晚上攤點煎餅吃吧!煎餅鏊子等我找出來,洗幹淨了用。正好小蔥也能吃了。”景嫻已經好多年沒吃過這些東西了。
小時候覺得吃煎餅最痛苦。
每次都是大蔥蘸醬,蘿卜條蘸醬,再就是鹹菜疙瘩。別說炒菜,就是燉菜都少的可憐。燉個白菜,和水煮的差不多。
她當時的夢想是,等長大以後,再也不吃這些東西。
到了末世,她吃了很多以前沒吃過,也沒見過的東西。
那時候不管東西是不是過期的,隻要能吃就行,才不管會不會拉肚子。
反正末世人的身體素質變強,也更能適應那個惡劣的環境。
那時候,她最想吃的就是小時候最討厭吃的東西。
“行。”
“幾個孩子會不會不喜歡吃?”景嫻有點擔心。
商南臣說:“他們幾個灶火好燒的很,什麽都吃。”
“那我多做點,到時候你想送人也可以。”
家裏今年是不缺糧食的。
景嫻想到農場分給她的那塊自留地,旁邊是一塊荒地,草都長了兩米多高,上麵說那就是他們家的自留地。
地方不大,也就五分地。
景嫻趁著商南臣不在家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把草都解決掉。別人鋤草,先用鐮刀砍掉,然後再用鎬頭刨出來,很費力氣。
她不需要。
她隻需要把那一片地上的荒草裏的能量都吸收掉,草全死光後,輕鬆從地裏扒出來。然後堆積在地裏,燒完當肥料。
那一塊地,她沒種別的,種的都是穀子。
她初步估計了一下,那塊地很肥,再加上她的異能,可以想到是大豐收。
“咱們家有小米麵嗎?”商南臣問出關鍵的問題。
景嫻微笑:“這個就交給你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先把他的腿看看再說。
景嫻把碗筷子收拾了,洗幹淨之後,擦了擦手說:“進屋,上炕。我看看你的腿。”
商南臣直接進屋,往炕上一躺。
“……”
景嫻對他的配合表示非常滿意。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能,景嫻用金針封住他的腿,讓他短暫的失去知覺。
景嫻催動異能順著他的腿遊走。
她以為吳占福的腿裏殘留著東西已經很震驚了。沒想到商南臣的腿,比吳占福的嚴重得多。還好這半年,她的異能比之前粗了不少。
要是換成半年前,給魏師長治病那個時候,她肯定有點棘手。
說起來也要感謝商南臣。
是他的辛勤耕耘,拚命奉獻的精神,才讓她能一口氣把他的腿治好。
“我要給你治療了。等會你直接去把小麥磨成粉,我正好睡個午覺。等我醒來後,就攤煎餅。”景嫻知道自己給商南臣治好這條腿,到時候肯定會累到虛脫。
她睡一覺起來就能緩解些。
到時候再吃點東西,商南臣也看不出什麽來。
景嫻想得好,拿出其他的銀針,輔助她來給商南臣治病。通過陰沉,能異能最大化。商南臣把堵住的地方疏通,再進行修複。
可能是植物係異能的關係,治療的效果比不上治愈係,也比其他的係強得多。
景嫻用異能打通堵塞的地方,順便修複了膝蓋骨頭受損的地方。
正常來說,這種是根本無法修複的,隻能靠養著。要是養不好,等年紀大了,不能吃力,腿瘸瘸噠噠的都是常態。
像商南臣這樣的,估計會提前轉業。
這對商南臣來說肯定是致命的打擊。
景嫻以為很容易,沒想到比想象中棘手的多。
她停下來喘了口氣,思考要如何一口氣把最嚴重的地方打通了。
“旅市前幾天來電話了,說我結了婚,讓我帶孩子過去看看。”商南臣本來不打算說這件事兒,可他看到景嫻皺著眉,想說些事兒分散點注意力。
而且這事兒也不能瞞著,早晚要跟景嫻說。
景嫻扭頭看他,沒明白旅市的電話是誰來的,還直接問:“誰啊?想看孩子就讓我們帶過去看看?他以為他是你爹啊?”
商南臣:“……”
景嫻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商南臣說話,扭頭看過去,後知後覺地問:“真是你那個後……恩,親爹?”
“是他。”商南臣點頭。
“嘖。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景嫻對商南臣的爹不感冒,該嘲諷的可半點沒少。
商南臣臉上麵無表情,眼底甚至一點光都沒有:“也有可能從東邊落山的。”
“叫了咱們就去,可別不能給人家落下話茬子。至少在禮上,不能讓他們挑出半點毛病來。”景嫻想著,“正好月中是端午節,到時候我提前包點粽子帶過去,也不再買點海魚。也不算是兩手空空。”
“那我借個車?”
話落,受到景嫻的表揚。
“借個車挺好,到時候咱們一來一回不用那麽辛苦。四個孩子呢,拖家帶口的,進一趟城可不容易。”景嫻說著話,忽然豁然開朗,她拿起銀針,準備繼續給商南臣疏通堵塞的經絡,“你別說話,我要繼續了。”
商南臣立刻閉口不言,視線卻專注地落在她身上。
她專注的樣子非常美。
本身景嫻長的就很美,皮膚是少見的白,睫毛纖長濃密,一雙眼睛清亮有神,有時候仿佛裏麵裝滿了滄桑,有時候又單純的讓人覺得她是個孩子。
說她冷,她又容易心軟。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
景嫻抬起頭,擦擦額頭上的虛汗,把最後幾根銀針拔下來,問他:“動動看,感覺怎麽樣?”
商南臣聞言動了動那條腿,又動了動那條好腿。
隨後,目光灼灼地看著景嫻。
景嫻蹙眉問:“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說著,她又要伸手。
伸到半空的時候,商南臣忽然拉住她的手,都沒用力就把人摟在懷裏,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景嫻還有點蒙:“到底好還是沒好?”
“很好。”
商南臣眼底精芒乍現,迸發出灼熱的光,死死盯著景嫻。
景嫻想推他,但是沒什麽力氣。
“既然好了,你就去把小米麵整出來。我睡兩個小時起來攤煎餅,晚上正好能吃上。要是好吃的話,等到端午前一天咱們也攤點煎餅給你爹拿過去。”
“那個不急。”
“會來不及的,兩個小時都不夠吧?”景嫻上次做的粉條可是用了不少時間。
做出來的粉,現在還沒吃完。
說著,景嫻忽然想吃了。
“明天早上咱們做粉吃吧?早上你早點起來,咱們買點大骨頭,熬點高湯。”景嫻越說越餓,甚至想起來弄點吃,可是她身上沒力氣。
“好。”
商南臣的嗓音暗啞。
他想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實際上也這麽做的。
一個多小時後,商南臣穿好衣服起來,景嫻懶洋洋地躺在炕上,嗓音像是早上剛醒來時那麽啞:“你就不能等晚上嗎?”
商南臣意味深長地說:“我怕你等不起。”
“!!!”
景嫻身體驀地一僵,被子下的手倏地握成拳。
她抿著唇,沒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不過是幾個呼吸,傳來開門聲,她卻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我過去整小米麵了。”
“好。”
景嫻覺得這聲音不像是自己的。
聽到腳步聲走遠,景嫻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麽害怕。
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所謂的,不害怕的,卻沒想到不是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麽。
末世都沒害怕,現在卻怕了。
她在怕什麽?
景嫻沒有深想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害怕的景嫻下一秒睡著了。
等她醒來,商南臣已經回來了,正在外麵洗煎餅鏊子。
她穿上衣服出來,看到他穿著背心在洋井邊上洗東西,路過的小媳婦還會特意放慢腳步往裏麵看兩眼。景嫻皺著眉看過去,那個小媳婦立刻極快地走了。
景嫻轉身進屋,把她給他做的半袖褂子拿出來。
“穿著背心像什麽樣子,外麵過來個人都看到了。把這個穿在外麵。”景嫻把褂子丟在他背上。
商南臣回頭詫異地看著她,那眼神的意思可是多了。
景嫻轉身進去弄麵,準備攤煎餅。
看她那樣子似乎不打算說,商南臣也沒問,兩人很有默契的把事兒忽略掉。
“你什麽時候給我做的?”
商南臣把襯衫穿上,發現襯衫的領口是襯衫半袖,和現在流行的領口不太一樣。不過這樣的半袖能把扣子係到領口。
對此,商南臣很滿意。
“前幾天。”景嫻已經把麵調好了。
整整一大盆,也不知道她要攤多少煎餅。
商南臣把冷灶的大鍋拿下來,把煎餅鏊子放上去,回頭問她:“這樣行嗎?”
“可以。”
景嫻覺得挺好。
她拿著板凳坐在那邊,商南臣幫忙把東西擺好,景嫻就開始攤煎餅。
商南臣坐在她對麵燒火,景嫻就負責攤煎餅。
第一個出來,他讓商南臣嚐嚐:“看看味道怎麽樣?”
“挺好。”
景嫻大眼睛看過來:“真好吃嗎?”
“真好吃。”
商南臣可沒說假話,他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煎餅。
“那一會兒給街坊鄰居送點過去。”景嫻說著繼續攤煎餅,她開始還手生,到後來越來越嫻熟。
一張一張的煎餅,攤好直接折疊放在蓋簾上。
等孩子們放學回來,一人卷著一個煎餅出去吃。
“大毛,你騎自行車給你大姑和你老嬸送點煎餅去。”景嫻讓商南臣把煎餅裝好,讓大毛給宋寧和許凝送去。
大毛吃完一張煎餅,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鐵蛋,這個給你馬大娘家送去。”煎餅攤的足夠多,景嫻也沒吝嗇,送的還不少。
“福生還有小毛,你們來這個給狗剩兒他們家送過去。”
最後一份是給李禹他們家的。
等會兒大毛回來,讓大毛騎車送過去。
景嫻不單單讓人送了煎餅,還一家送了一把生菜和兩根黃瓜。黃瓜切成條放在裏麵,不像放蔥,放不少蔥,吃的時候會很辣。
大人還行,孩子吃著有的會受不了。
家裏的黃瓜和柿子都有人盯著,景嫻送的人家又多,也就是一家兩根黃瓜。
他們家的土黃瓜是那種看著很粗,黃瓜味很濃的黃瓜。
在景嫻催生下,長的非常迅速,看著比其他的土黃瓜都大
,但是非常嫩。
一般兩根黃瓜也差不多夠吃了。
“你去吃,我來。”
商南臣接過她手裏的工具,讓景嫻過去吃。
景嫻問:“你會嗎?”
“早就會了。”
景嫻半信半疑,看到商南臣似模似樣的弄了一個,挑了挑眉。要不是知道他頭一次做,她還真以為他之前做過呢。
商南臣由生到熟,攤的煎餅是越來越好。
剩下的那些都是商南臣一個人攤完的。
“明天早上起來吃煎餅,到時候打個湯就行。”
景嫻想著家裏還要鹹菜疙瘩,明兒早上用一塊五花肉和切菜炒,再往裏麵稍微放點辣椒調個味,到時候放在煎餅裏卷上,味道肯定也特別好。
最近的早飯本來都不用她做了,現在看來明天早上還是要她起來做飯。
“可以。”
商南臣沒意見,幾個孩子也沒意見。
“那我先進去了。”景嫻有點累,洗了澡就躺在炕上。
院子裏,商南臣盯著幾個孩子洗衣服。
外麵還放著廣播。
等孩子們洗完衣服,就在院子裏洗澡。
這時候,氣溫升高,天也黑了。
商南臣把孩子們轟進屋裏睡覺,自己把大門插上,也回屋去睡覺。
他以為景嫻睡著了。
其實景嫻就是躺著休息。
她下午睡了那麽一會兒,現在還不困。
商南臣進來,她就先緊張起來。可他沒開燈,摸著黑上炕,也沒碰她,更讓她的心提起來。
就在景嫻以為這事兒過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今天是不是嚇著你了?”
景嫻的心頓時提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正猶豫著,商南臣又開口了。
“別害怕,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這樣說,反而讓景嫻想坦白。
念頭不過是一瞬間,景嫻又縮回殼子裏。
她對商南臣還是有戒備心的。
異能的事情真的沒辦法說。
她也知道像她這樣的異類存活下來有多難。
就算是在末世的時候,異能者也是會被解剖研究的。聽說,唯一的光係異能者,就被抓進了實驗室。
她不敢賭。
也不會輕易賭。
或許,她臨死前會告訴他。
景嫻沉默許久,才緩緩閉上眼。
忽然,他猛地起身壓下來,把景嫻嚇了個半死。
她剛打算開口,就聽他說:“鹿茸就是算了,那東西給我吃也是浪費。為了不讓你肆意浪費這麽貴重的東西,我還是先驗證一番比較好。”
“???”
啥玩意?
隨後,景嫻明白了。
商南臣是真的牲口。
他簡直不是人。
景嫻還打算早上起來做飯,結果天亮了他才放她去睡覺。
她很想大喊一聲:“你知道我這一晚上是怎麽過的嗎?”
景嫻醒來的時候,怨念頗深。
她不善地盯著商南臣,都沒給他好臉色看,甚至也沒搭理他。
她走到哪兒,商南臣就跟到哪兒。
景嫻覺得渾身的異能無處安放,想催生一下,結果他就站在旁邊看著。
景嫻:“……”
忽然,她覺得現在也是一個契機。
他既然感受到了,那麽她什麽都不說,讓他看著就行。
也算是一個試探。
這是昨天晚上景嫻得來的教訓。
她走到葫蘆秧
前麵,葫蘆已經開花結葫蘆了。葫蘆可是不少的,但是葫蘆一棵秧子上最多三個葫蘆,否則其他的小葫蘆會被氣死。
景嫻手放在葫蘆秧子上,麵前的幾個葫蘆瞬間變成大葫蘆。
她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商南臣的臉,結果商南臣在她異能發動的那一刻,轉過身去摘了根黃瓜。
景嫻:“……”
她不是沒有給他機會,而是他自己放棄了。
景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家裏的其他菜,還是不要隨便給別人吃。”
商南臣吃著黃瓜說完,就朝著外麵走,也沒看景嫻手裏抱著的大葫蘆。
這真的是……
有點氣人。
孩子們中午回來,景嫻把葫蘆給炒了。
“媽,這是啥玩意?真好吃!有一股不一樣的香味,清香!”福生上學後,詞匯量明顯增加。
景嫻說:“葫蘆。”
“那不就是咱們家水瓢嗎?這東西還能吃?”大毛震驚地問。
另外三個小家夥也同時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那個黑乎乎的水舀子還能吃。
“嫩葫蘆是可以吃的。等成熟之後就不能吃了。到時候要製作成水瓢。”景嫻說完,幾個小家夥才恍然大悟。
等他們吃完飯,就到院子裏去看葫蘆。
景嫻坐在屋子裏都能聽見幾個孩子大聲說:“原來這個也能吃啊?我還以為就是用來裝東西的呢!”
“嗯?”
葫蘆裝酒也是可以的!
她可以給幾個小家夥弄幾個水壺。
軍用水壺還是沉了點。
再說,孩子多,水壺少,給這個不給那個也不行。
幹脆誰也別給。
一眨眼,端午節到了。
商南臣有假,景嫻也有假,孩子們也放假了。
商南臣借車回來,開車帶著景嫻和四個孩子去旅市。
“到了地方,你們記得叫人。”景嫻在路上叮囑幾個孩子。
等真的到了地方,看到這個大院子,再看看站在門口的警衛員,景嫻的眸子倏地就眯了起來。
車子停在院子裏。
他們從車上下來,屋子裏的人也沒出來。
都走到門口,一個上四十多歲的女人才從裏麵出來:“是小商吧,快進來!你可有好長時間沒來啦。你爸天天念叨你呢。”
景嫻扭頭看商南臣,用眼神詢問:“這就是你後媽?”
商南臣沒說話,因為他們已經進去了。
景嫻看到坐在沙發上那個長的不算多漂亮,但是氣質很不錯的女人,才意識到這個保養的很好的女人才是商南臣的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