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張卉娟哭的撕心裂肺, 不停的嚎。

站在外麵,還能聽見宋寧的哭罵聲。

“為了那麽個狗東西,值得嗎?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晚上回去他哄你兩句, 你又後悔了。現在孩子沒了,你是不是還要怪是我把你帶去找大夫的?”

“張卉娟,我他媽是上輩子幹了多少壞事兒, 才攤上你這樣的人做朋友的?”

“你現在就給我滾, 滾到醫院去, 看看能不能保住你的孩子。”

“滾啊!”

……

宋寧一個從小被家裏嬌養著長大的姑娘, 從沒受過這種打擊。

張卉娟當時那麽絕望, 還撞腦袋想自殺,結果她男人找過來, 說了她幾句, 她就後悔了。

這種背叛讓宋寧隻覺得脊背冰涼。

她不是自己自己遇見這樣的人難過, 而是為了這樣的人, 把對自己好的人拖下水難過的。

“張卉娟,你覺得你的孩子是一條命,那我陪你一條命就是了。”

不好!

景嫻站在門外聽到這話, 二話不說就推門進去, 直接踹開房間的門,把裏麵的人都嚇壞了。

張卉娟躺在炕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手裏還拿著一個煮雞蛋,吃的直打嗝。

宋寧抱著一茶缸子紅糖水,表情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她倆看到有人闖進來, 懵逼地看向來人, 見是景嫻, 紛紛鬆了口氣。

宋寧發現門插壞了,急的瞪眼:“嫂子,你還是人嗎?”

“你們倆是人是鬼?”搞什麽鬼東西呢?

把人嚇個半死。

宋寧抱著自己的門插,這下真哭了。

“你把我的門插踹壞了,晚上我咋睡覺?萬一有人踹門進來,我豈不是完蛋了。”宋寧關注的點永遠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你們裏昂在搞什麽呢?”景嫻抬高聲音,冷冷地質問。

宋寧說:“我也不讓你賠償了,你鹵個豬下水給我吃吧?這個不要票,我給錢!”

“宋寧!!!”

景嫻生氣了。

宋寧傻乎乎地問:“咋了?嫂子。”

“你們兩個在搞什麽呢?”景嫻瞅著心虛的張卉娟,又看看和自己不在一個頻道的宋寧,擰著眉,冷聲說,“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剛才你們在屋裏說的那都什麽東西?演戲?”

宋寧激動地點頭,卻壓低聲音小聲說:“她老公很雞賊,以為發現她看了信,逼問她來的。她半真半假的跟他演了一場戲。剛剛我們也是做戲給她老公看的。”

景嫻想到自己進來的時候,從門口遇見的那個男人,同樣壓低聲音說:“他走了。”

“不一定。”張卉娟看起來特別冷靜,“他這個人非常多疑,現在說不定又回來了。”

“你們兩個想死也可以,我現在就去找人給你們兩個收屍。”景嫻說完,給宋寧使個了眼色,轉身就朝著外麵走,果然一道身影飛快地從院子裏跑出去。

這男人還真是狗比!

景嫻冷哼一聲,走到大門外,沒看到人影才把大門關上,轉身回到屋裏。

她看著屋裏兩個姑娘,皺著眉問:“事情進行到哪一步了?”

“舉報信寫好了,已經交上去了。估計這幾天就能查到他那兒。昨天我穩住他,他還不知道我想做什麽,隻是以為我真的是來找宋寧麻煩的。不過,他那個人很多疑,肯定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我過來就跟宋寧演戲。”

張卉娟的狀態看起來可比昨天好太多了。

說話也是條理分明。

這樣一個姑娘,竟然被那麽個狗東西騙,也真是……點不好。

“事情沒解決之前

,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落單。這樣吧,晚上我過來住,你們倆自己在這兒住,我不放心。”景嫻看到兩個傻丫頭激動的神情就知道她們兩個怕得不行。

“那你們倆現在在家,大門關上就行。晚上我可能要晚點再過來,我還有點事兒,估計要九十點鍾才能過來。行嗎?”

景嫻問完,宋寧忙不得點頭:“可以的,可以的。我哥和我嫂子下班之後會過來。”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

景嫻在兩個姑娘期盼的視線中離開。

出去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張卉娟那個對象似乎不在這兒,應該是剛剛被嚇跑了。

景嫻回到家裏,把這事兒跟商南臣一說,商南臣就立刻皺眉:“她那個對象怕是完蛋了。”

“那又怎樣?他自己作的死,就要自己承受。難道張卉娟就不可憐?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誠心誠意地嫁給他,是跟他好好過日子的。看你看他幹的是人事嗎?”

景嫻最恨這種男人。

商南臣說:“別生氣,氣壞了不值得。再說,這個人不是已經完蛋了嗎?”

家裏的孩子多,也都越來越大,幾個孩子也要有屬於自己的櫃子。

地上的那兩口櫃可不能給孩子用,櫃平時鎖著,孩子們也用不了。商南臣就趁著周末在家裏做小的櫃子。正好他跟後勤那邊買了不少木料,正好能做四個櫃子。每個櫃子一米長,六十米寬,五十米高。

到時候擺在炕梢,放孩子們自己的東西。

“結果沒拉下來之前,這事兒就不算完。我今天晚上給魏師長看完病,就過去那邊住幾晚。”景嫻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早上肯定會早點回來,早上那麽冷,要戴著圍巾。

商南臣猶如晴天霹靂:“你晚上不在家住?”

“她們倆一個坐小月子,宋寧又是個小姑娘,那男的要是晚上進去,幹點什麽。她們倆估計都要交代在那裏。”別人也就算了,可宋寧不是別人。

商南臣脫口而出:“你去就行了?”

“我會功夫,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景嫻上次露過身手,這次就大大方方地說,“你要是不信,咱們比劃兩下?”

商南臣黑著臉。

這是他信不信的事兒的嗎?

“你自己每次給魏師長針灸完,自己什麽狀態你心裏沒數嗎?”商南臣臉色難看的緊,他氣景嫻不把自己當回事。

景嫻說:“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啊?”

“合著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大傻子?”商南臣沒好氣的問。

景嫻笑眯眯地說:“差不多吧。”

商南臣抬頭看她,景嫻蹲在他麵前,給他幫忙,這算是低頭道歉了。

他也不會因為這事兒跟景嫻吵架。

“你想去也行,這幾天就別給魏師長治病了。”商南臣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就是魏師長的病不能耽擱,之前已經治療了,不能半途而廢嗎?我不知道你用什麽辦法治病的,但是我知道你自己能控製。你可以保留點實力。實在不行,等這件事兒過去,多給魏師長針灸幾天。”

景嫻明白他的意思,覺得他這個人一點都不呆。

“我心裏有數。”

晚上吃過飯,景嫻去給魏師長針灸,針灸完脫力的躺在商南臣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虛。

商南臣氣的磨牙,又拿她沒辦法。

他細心地伺候著她喝糖水,吃東西補充體力。

等她把針拔下來,二話不說就把人從魏師長家裏背了出去。

徐桂枝看的一怔,隨後滿臉通紅。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害臊!

魏師長這次沒睡著,笑嗬嗬地說:“小商這是心疼自己媳

婦了。不過話說回來,景嫻同誌這手藝可是真是獨門絕技。華佗再世怕不過也就這樣了。”

“人家是真的盡了力的。每次給你針灸完,額頭一層細汗,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我第一次看的時候,她那臉白的跟一張紙似得,你腰疼最難受的時候,都沒有她的臉看著嚇人。”

徐桂枝想說,就是死人臉都沒那麽難看。

又覺得這麽說不吉利,就換了個說法。

她心裏很清楚,人家不是隨隨便便針個灸就完事兒的,估計是用了不知道什麽手法,才會這麽耗費心力。

耗費心力的景嫻不想跟商南臣說話。

她想,這可能就是末世的時候,那些人說的,社死現場吧。

商南臣也生氣,更多的是心疼。

兩人回到家,孩子們照舊全都睡著了。

“洗澡嗎?”

“洗。”

商南臣把她放在炕上就去給她倒水。

景嫻洗完澡,回到家裏,商南臣就用她洗過的水洗了一遍,也跟著進屋。

商南臣要關燈,被景嫻給拉住了,她說:“抓緊點,我還要去陪宋寧她們倆呢。”

還去?

商南臣一肚子火氣,使了勁的折騰景嫻,恨不得讓景嫻下不了炕。可他跟更心疼景嫻,結果由於開著燈的關係,他失控了。

景嫻覺得她可能有點不正常。

末世的時候,她從未跟人家做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末世的時候就有這種效果。

當時那個大姐也沒跟她說過這種事。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大姐當時也的確勸過她。

比如,大姐會說:“你說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到了末世還守著自己的有什麽用。現在末世裏有這麽白皮膚的人太少了。那些女人都是蜜色肌膚。雖然你武力值可以,可你長的跟林黛玉似得,現在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款。你隻要勾勾手,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及時享樂不好嗎?”

難道這就是大姐委婉在告訴自己,這種事情能增長異能?

不對啊!

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也不會是秘密啊。

景嫻隱隱覺得,可能自己此刻的狀態是特殊的。

這個世界沒有喪屍,她的異能每次用光之後,才會有一絲絲細微的增長。就算她每天等異能恢複之後,再把異能用光,到死異能到三級那都是燒高了香。

可現在不一樣了。

商南臣一晚上就抵得上她辛辛苦苦修煉一個月。

或許,比一個月還要厲害。

景嫻異能恢複,起來穿上衣服下地,轉過身看到商南臣陰沉著臉躺在炕上,看都不看他,就覺得商南臣這會兒有點可愛。

她走過去,抱住他的腦袋,親了他一口。

商南臣身子一僵,頓時坐起來,回頭瞪著景嫻、

景嫻伸出手握住他的,低聲在他耳邊說:“謝謝你這麽賣力,我覺得我今天晚上可以打十個人呢。”

她還用力捏捏他的手送開口站起身,拿著圍巾往外走:“我明兒早上回來,你早點睡覺,辛苦你了。”

商南臣:“……”

他有種自己被利用完就丟了的感覺。

還有她話裏話外的憐惜是幾個意思?

“對了,我不開大門,直接從牆頭跳出去。”景嫻圍上圍巾,回頭跟商南臣說完就出去了。

商南臣從炕上起來,抓住她的手:“我去送你!”

“今天算了,你要是想送就明天吧!”景嫻又親他一口,把人摁回去,轉身離開。

黑夜裏,沒有人。

景嫻也不擔心被人看見,輕巧地跳上牆頭,又像靈貓一般輕鬆躍下,幾

乎沒發出半點聲音。商南臣擔心地追出來,看到這一幕,久久沒有放下門簾。

寒風吹過,他凍得打了個噴嚏,才把門簾放下。

關上外屋的門,轉身進屋去。

他知道景嫻身手不錯,沒想到會這麽驚豔。

景嫻趁著夜色,一路小跑,速度比正常人快的多。她跑步的時候,就像是擁有風的異能一般,整個人融入在風中,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經過路口,廣場邊上的秸稈堆旁時,她又碰見了那對狗男女。

男人啞著嗓子說:“還是你好!”

女人說話斷斷續續地,很是享受地說:“早就說讓你別找那個女人,文工團的小姑娘都是麻煩精。她們愛做夢著呢!也就是你,喜歡鮮嫩的小姑娘。我也不比她大啊?我還比她小一歲呢?難道我沒讓你快樂嗎?”

聽到這裏,景嫻腳步一頓,走到另外一個秸稈堆旁邊躲了起來。

男人惡狠狠地說:“快樂!怎麽不快樂!就是因為跟你快樂,所以才覺得她有點索然無味。我沒想到,她竟然有孩子了。還好她自己偷偷把孩子弄掉了,不然我還要想辦法,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陰狠,完全沒有半點身為孩子父親的責任感,和對自己妻子的愛護。就好像,自己的老婆都不如他偷的這個女人在他心裏的份量重。

不會這麽巧嗎?

景嫻覺得這個也太毀三觀了點。

張卉娟要是知道這件事兒,恐怕會瘋了。

景嫻沒再停留,直接朝著宋寧的住處去。

她直接從牆頭翻進去的。

然後站在窗戶外麵,敲了敲窗戶框:“是我,開門。”

屋子裏的人:“……”

宋崢過來開門,看到景嫻自己過來的,驚訝的問:“商南臣就讓你自己過來的啊?”

“他今天很辛苦,我就自己過來了。再說,我自己過來還快一點,不然他回去我還要擔心。”景嫻說著進了屋,看到張卉娟的狀態不對,想了想,就問了幾句,“你還記得年前的事兒嗎?”

“什麽事兒?”

景嫻說了個日子。

張卉娟點點頭:“那天的事兒我記得。”

“那天那個男人什麽時候回家的?”景嫻的問題讓所有人都是一怔。

張卉娟心裏也疑惑,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那天晚上他說是有事兒,回到家的時候,大概快十一點了。”

“你確定嗎?”

“確定。”張卉娟說,“我記得很清楚,他很愛幹淨。隻要晚回來,就會燒水洗澡。那天晚上天很冷的,他回來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眼時間,就是快十一點的時候。”

景嫻又說一個時間。

張卉娟也剛好記得:“那天也是,回來洗了個澡,然後說自己很累,躺在炕上就睡著了。”

“那前幾天,他是不是也很晚才回去?”

張卉娟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沒關係,你直接說,我能承受的住。”可能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張卉娟覺得自己已經猜到大概是什麽事兒了。

景嫻直接說:“其實你不用舉報他別的問題。咱們現在出去,直接到廣場那個秸稈堆去看看就什麽都知道了。”

“走!”

張卉娟掀開被子就要下炕。

因為宋崢要過來,張卉娟一直都穿著棉褲,這會兒拿著圍巾就往外麵走。

宋寧想要去,被宋崢給留下了。

“你一個大姑娘去不合適,就在這兒等著。”宋崢把人摁住,宋寧還不服氣。宋崢叫了一聲,“嫂子,幫個忙。”

景嫻就說一句話:“你還想嫁人嗎?”

“嫁人幹嘛?給人家當牛做馬嗎?”宋寧脫口而出。

宋崢的拳頭都硬了。

“你們先走,我等會兒就過去。你們要是打不過他,讓他跑了,這事兒就怪宋寧。”宋崢這麽一說,宋寧立刻坐到炕上。

宋崢科不相信她,拿著大門鎖走的。

宋寧:“……”

路上。

景嫻說:“我不知道他們倆還在不在。”

張卉娟聲音微寒地說:“在的,這個時間他還沒回去。再晚個半小時就肯定不在了。”

還真的跟張卉娟說的一樣。

那倆狗男女還在那裏**澎湃地奮鬥,幹的是熱火朝天。

“大冬天,真是不怕自己凍掉了。”張卉娟一點都不憤怒,隻是覺得惡心。

幸好她沒有為這種男人死了。

不然她死後知道真相,肯定會從墳墓裏爬出來吐上三天三夜。

“楊廣林,滾出來!”

張卉娟拿著手電筒照過去,楊廣林非但沒停下來,還幹的更起勁了。張卉娟當場就吐了。

景嫻幾個人也惡心的隔夜飯差點都吐出來。

張卉娟抓起石頭就朝著裏麵扔過去,男人慘叫一聲,罵道:“張卉娟,你是不是瘋了?”

那女人低聲說:“你小媳婦來了,還不快點過去哄哄。我回去了,真是掃興 。”

“不用管那個瘋婆子,她不敢過來的。”楊廣林真的是有恃無恐,完全沒把張卉娟放在眼裏。

“可我困了,這幾天你先別來找我了。把人哄好了再說。”

女人以為是張卉娟一個人來的,穿好衣服從裏麵出來,頓時傻眼了。

“啊!”

她尖叫一聲,拉上腦袋的圍巾就要跑,被景嫻一腳踹在地上。

她想打這個女人很久了。

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楊廣林聽到女人慘叫人還沒出來,就開始罵道:“張卉娟,你是瘋了嗎?誰讓你動她的?”

話落,他從裏麵出來,看到站在外麵的人,心裏咯噔一下。

張卉娟什麽話都沒說,上前就給他兩耳光。

“楊廣林,我們之間徹底完蛋了。”

晚上還要睡覺。

宋崢拖著楊廣林,景嫻拖著那個女人,把他們兩個分別帶回去關了起來。

景嫻不放心張卉娟,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張卉娟出去一趟,就有人把這對狗男女帶走了。

景嫻回去跟商南臣說:“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們碰到的那對狗男女都是誰嗎?”

“誰?”

“男的就是張卉娟的對象楊廣林,女的叫陳冬霞。”景嫻吐槽說,“你說,我都特意繞路走的,沒從那邊走,可沒想他們倆興致真的好,每次都換地方。我本來沒打算理他們,可是他們在討論張卉娟,我就多聽了幾句。”

“你還多聽幾句?”商南臣臉色不太好看。

景嫻沒注意到,繼續跟商南臣說八卦:“對啊,他們倆還真是沒有道德底線。你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什麽。他說要不是張卉娟自己把的孩子打掉,他也會親手把孩子打掉的。”

說完,景嫻就僵住。

她說漏嘴了。

“這事兒你保密啊!當做不知道。”

“你以後晚上不要出去了。”商南臣真的怕了她。

景嫻蹙眉說:“為啥不讓我出去?再說,不要臉的人都被抓起來了,怎麽也不可能再被我遇見。而且,現在這年頭搞破鞋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怕死的人有幾個?

果然,沒幾天,結果下來了。

楊廣林被開除了,下放到大西北去,一輩

子都不可能回阿裏了。陳冬霞也沒好到哪裏去,她是二婚,她愛人是十五年的老兵,前妻死了之後,家裏人給安排的結婚對象。

姑娘是村子裏的,本以為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可誰也沒想到,陳冬霞竟然是這種貨色。

才過來這邊半年,就跟別人搞上了。

男方直接申請離婚。

陳冬霞的下場也不好,也被送到農場去改造,她們村裏的人都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劉彩蘭平時跟陳冬霞關係最好,此時覺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

她戰戰兢兢地回家,就看到陳保民陰沉的站在院子裏,正冷冷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陳保民從她身邊經過後,關上院子裏的門,明明什麽話都沒說,劉彩蘭就直接跪坐在地上。

剛剛陳保民的眼神太嚇人了。

好像要給她吃一粒花生米似得。

就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陳保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劉彩蘭,那個姓陳的是不是又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