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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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完這話之後,半個身體趴到桌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霍新空斂起那副好脾氣還帶著醉意的樣子,目光寒意地看著趴在桌上的那人,站起來時順手從軍靴裏拔出匕首,將那人翻過身來,動作幹淨利落地割斷人的喉部,又去繼續割斷下一個人的喉部。

一間有些簡陋的小平房裏充斥血腥殘暴,走出來時一身卻幹淨整潔,沒人發現他在裏麵殺過人的痕跡。

霍新空那道身影慢慢走進夜色之中,那雙如一頭狼的眼瞳淩厲而冰冷,亮得令人頭皮發麻。

嚴宵和韓木等得都快睡著了的時候,霍新空和周延終於趕過來跟他們匯合。

嚴宵一下來了精神,看著霍新空問:“找到那個俄羅斯人頭兒的線索了嗎?”

“有,”霍新空直接席地而坐,沉聲道:“明天中午之後才能看到那個俄羅斯人頭兒,現在我們先抓緊時間休息,明早再混進去問的詳細點。”

為了能足夠的休息時間,四人一到時間就會輪班放哨,直到天亮之前才叫醒其餘三人。

今天依然是霍新空和周延一塊兒混進去,繼續獲取更多詳細的情報。

嚴宵和韓木則負責密切關注那個俄羅斯人頭兒會不會真的在中午之後才回來,或許提早回來也說不定。

昨晚那人說的不太準確,但有一點是確認的,多次獲取情報來看,確實是今天才會回來。

周延深蹙眉頭看著周圍的人,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低聲說:“棒棒糖,我總覺得有埋伏在等著我們。”

霍新空也察覺到不對勁,眯起眼睛打量周圍的動靜,低聲說:“我們隨時小心行動,真有什麽意外就隨機應變。”

“好,”周延應了一聲,低頭快步混入四處活動的恐怖分子人群之中。

霍新空轉過頭,目光淩厲地看向不遠處某間小平房裏,這兒是落後村莊,幾乎全都是泥土和磚頭做成的平房群,他所看到的是那間比其他看起來還要大一些的平房。

那裏有人。

霍新空的直覺是這麽告訴他的,眯起眼睛遲疑幾秒,轉頭朝周圍看了看,找個相對安全又不會被發現的條路,順著這條路去那間平房。

但進入那間平房裏後沒看到什麽人,空****的,隻看到了對麵那個窗戶玻璃麵上有明顯的手掌印,是新的。

霍新空邊走邊環視四周,猛地轉頭——

嚴宵那雙銳利的眼眸死死盯著剛從遠處開回來的那輛越野車,下來的是被三四個恐怖分子擁護著的那名俄羅斯人,是個身形有些壯的絡腮胡大叔,正大步往前走去。

“我們被騙了。”嚴宵麵容冷峻,眼睛隨著那人身影而移動,聲音很冷,“他們用了同樣第二次的手段。”

韓木眼眸寒光乍現,“又是聲東擊西嗎?”

“差不多,應該說調虎離山更貼切些。”嚴宵沉聲道。

“那怎麽辦?我們還要不要進去?那棒棒糖跟羞羞……”

“別打草驚蛇。”嚴宵眯起眼睛在大腦裏快速對策,沉聲說:“我們先下去把他們殺了,然後混進去找到棒棒糖跟羞羞。”

嚴宵目光銳利地看著對麵敵方地盤,沉聲道:“那個俄羅斯人頭兒根本就沒離開過,有可能留下埋伏在等著我們。”

霍新空身手以神一般速度蹲下身躲開突如飛來的一顆子彈,打碎了對麵那窗戶的玻璃後才站起來,看清那個對自己開槍的男人的臉。

棕發碧眼的白人,高大壯實,臉上帶著凶煞的笑意,雙眼中殺意毫不掩飾,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俄羅斯人頭兒。

霍新空心裏暗驚,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他被昨晚喝醉的那人騙了。

“我就知道我隻要一靠近你們華夏邊境,必定會有提前警惕,所以我才設了下埋伏等著你們,”俄羅斯人頭兒笑得很得意,“果然我猜的不錯,你們還真來了。”

霍新空麵容閻羅,但跟麵若閻羅的嚴宵不一樣,嚴宵的是冷峻,他的卻是在笑,就像隨時奪走生命的活閻王似的。

“是嗎?那要不看誰到最後先死?”

霍新空身後那個碎了玻璃的窗外突然響起槍聲與爆炸聲,夾雜著幾道恐怖分子慘叫聲響徹天空。

緊接著霍新空彎下腰從軍靴裏拔出匕首,如一頭狼般身形敏捷地往前衝了過去!

周延早已跟嚴宵和韓木匯合,並各自迅速找好的狙擊位,一顆顆子彈連續不斷地擊殺每一個恐怖分子,槍槍無虛發。

還有小部分恐怖分子想要逃跑,被周延滿臉陰冷懾人地槍槍擊殺,轉身尋找霍新空去了。

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霍新空的下落,偶爾看見躲起來的恐怖分子想趁機偷襲,被韓木發現並擊殺了。

“他媽棒棒糖到底去哪了?是去追那個俄羅斯人頭兒嗎?”韓木冷下臉罵人,可扛著槍的手卻抖個不停,抖得差點兒拿不住槍。

周延伸手緊緊抓住韓木那抖得厲害的手,沉聲安撫道:“沒事兒,每一個特種兵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話落,周延轉頭看著靜立不動的嚴宵,看見垂在身側那兩隻手明顯還在發著抖。

盡管嚴宵用匕首殺過人,但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第一次殺人就不害怕了,總要適應並克服幾天。

“坦克,你……”

“我沒事。”嚴宵聲音很穩,“這裏全都找遍了也沒看到棒棒糖,那就隻剩下那個平房了。”

嚴宵眯起眼睛看著距離有些遠的那間平房,視力很好的他一眼看到有個碎了玻璃的窗口,但裏麵是什麽情況就不知道了。

周延看著那間平房,沉聲道:“你們跟我過去看看,棒棒糖可能跟那個俄羅斯人頭兒交過手幾次,我們在暗處幫一把。”

三人準備要往那間平房跑,突然聽到一道厲吼聲響起,是從那間平房傳過來的。

“快炸毀這個平房!”

霍新空話落,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穩穩落地後迅速跑進旁邊距離比較遠的森林裏躲起來。

嚴宵反應很快,立刻卸下背著的包,從裏麵掏出一枚改裝過的手榴彈,高高抬起手臂對準那間平房扔了過去!

“轟——”

隻見那間平房瞬間炸塌了,磚頭碎一大塊一大塊地飛了出去,差點要砸到人的身上,還好嚴宵三人及時往後跑遠避開了,轉頭遠遠看著那火光跟蘑菇雲似的四散開來。

“那個俄羅斯人頭兒死了嗎?”韓木看著遠處沉聲道。

“不知道,得問問棒棒糖。”周延說到這裏一頓,眉頭緊蹙,“剛才我沒看錯的話,棒棒糖是不是受傷了?”

雖然距離有點遠看的不太清楚,但他確實看到站在窗口前的霍新空身上有血,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新空受的傷。

嚴宵扛著槍朝霍新空躲起來的那個地方跑了過去,周延和韓木緊隨其後。

找到人之後,嚴宵一眼看見躺在地上捂住胳膊直抽氣,偽裝過的那張臉看起來有些痛苦又蒼白,看得他整顆心髒狠抽了一下,很痛。

嚴宵急忙跑過去時丟下身上所有東西,跪趴在霍新空身旁一把握住那條胳膊檢查起來,還好沒傷到要害,隻是劃了一道口子,血流得有點多。

嚴宵滿眼心疼地看著霍新空,“那個俄羅斯人頭兒死了嗎?”

霍新空一看嚴宵那表情就煩,低聲罵了句:“當兵的哪有不受傷的,再問一句我就削了你。”

“他沒死,這會兒估計正逃跑呢,他比我受的傷還嚴重,跑的不遠,別管我了,你們趕緊追過去把那個頭兒抓起來。”霍新空說著伸手將嚴宵往後推了一下,冷聲催促道:“快追啊!不然等那個頭兒聯係上他的人支援來了,我們就完了。”

嚴宵目光一寒,“我親自去殺了他。”

霍新空瞪直了眼睛,見嚴宵起身準備要走,也顧不上胳膊的傷,直接抓住嚴宵的小臂扯著坐下來,怒道:“理智點行不行?!你再這樣,以後咱倆就別一塊兒執行任務了!”

隨即轉頭衝周延和韓木又是怒道:“你們愣著幹嘛?快去追啊!”

倆人頓時反應過來,蹲下身從嚴宵和霍新空的包裏翻出裝著子彈的小盒子和一些小武器啥的,整理好了背上包轉身跑跑走了。

霍新空隨手抓起一團雪花往臉上用力搓了搓,把偽裝用的妝容全都蹭掉了,這才怒瞪著嚴宵吼道:“你怎麽回事?上了戰場的兵哪有不受傷的,怎麽你也怕受傷嗎?”

嚴宵抿緊嘴唇,麵皮緊繃**,低聲說:“我知道,但我是第一次看見你受傷的樣子。”

霍新空怒瞪著嚴宵沉默半秒,沉聲說:“嚴宵,咱倆從小就打架很多次,全身除了臉以外,沒有一塊是完好無損的,這跟我現在胳膊受了傷沒啥區別。”

“那不一樣,有區別的,”嚴宵那雙銳利的眼眸中失落一閃而過,輕聲說:“我們互相打架弄的身上全都是淤青破點皮而已。”

嚴宵說完這話起身轉過去開始收拾地上那些被周延和韓木因為趕時間而弄亂的東西,低著頭不知道是什麽情緒。

霍新空坐在地上靜靜看著默默收拾地上散亂了東西的嚴宵,恍惚間好像回到他專心弄坦克模型的那個夏天。

嚴宵當時年紀小,一直看著他,時不時故意碰什麽東西發出點聲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可他太專注了根本聽不到。

有一次轉身時用餘光正好瞥見那個小孩兒低頭情緒失落地晃著腳,竟然跟現在的嚴宵重疊了。

霍新空輕抿著唇猶豫了一下,仰頭看了看,天氣很晴朗,沒像昨天那麽陰了。

嚴宵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具溫熱硬實的身軀靠了過來從後抱住他,頓時一愣,轉頭看著霍新空那冷硬俊朗的側顏。

“霍新空?”

嚴宵很震驚霍新空竟然抱他,這要是以前,霍新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頂多看不順眼就打架,要麽言出傷人啥的都是家常便飯。

霍新空沒說話,隻是冷著臉沉默小會,環抱腰身的那隻手慢慢向下伸去,探進作戰服裏解開武裝帶並捏著褲帶連同**一起往下褪了一些,隻露出半個胯骨。

在這麽冷的天氣裏,**出來的皮膚觸到冷空氣頓時哆嗦起來,察覺到屁股貼上很溫暖的觸感,夾雜著半硬的柱狀和茂密毛發卡著屁股縫裏。

是霍新空的胯骨,更清楚知道霍新空在幹什麽,他隻是覺得震驚,原來有這種想法不止隻有他一個。

“霍新空,你……”嚴宵沙啞著聲音。

霍新空用那張帶著涼意的側臉貼上嚴宵的臉,表情是嚴宵最熟悉的一貫隨和不羈的笑,“來雪狼基地之前我已經很久沒吃肉了,要不你現在就給我吃點肉?”

嚴宵眨了下眼睛,現在這個聲音跟他之前做的那場春夢裏霍新空叫他名字的聲音簡直太像了。

像情人間曖昧而繾綣,卻又帶著股若有若無的淡漠感。

“你要是能把我操爽了,我或許可以考慮以後在基地裏隨你怎麽操。”嚴宵笑得極其囂張,笑得邪性十足,抬手抓著環抱在腰身的那隻手腕的力道很重。

霍新空笑了一下,精鋼般五指扣住嚴宵脖子向上抬,手指不輕不重地按住那仿佛能掐住命脈的喉結,騰出手向後伸去扶著自己那根逐漸蘇醒的性器,**重重蹭過臀肉並擠進臀縫裏對準後穴,沒有任何前戲或潤滑劑做緩衝,最粗暴且不溫柔地深深刺了進去。

嚴宵疼得臉都有些白了,本就冷得哆嗦的身體更是緊繃微顫,左手拿起放在腿邊那把槍當成拐杖戳在地上作為支撐點,呼吸逐漸粗重紊亂,低低叫了一聲霍新空的名字。

“叫我新空吧,親切點兒。”霍新空偏頭張嘴輕咬住嚴宵的耳朵,溫熱軟舌舔過耳垂,給嚴宵帶來一絲酥麻感。

嚴宵敏感得忍不住微縮了下肩膀,銳利的眼眸中漸漸漫上一層薄霧,看著晴朗天空,聲音有點顫,“……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