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初月不知道“顧祁陽”究竟喝了多少,但他身上其實酒氣並不濃,反倒是那股若即若離的渣男香味道令她印象深刻。
她的脖頸被“顧祁陽”握著,他隻用單手鉗製著她,不費吹灰之力。
很明顯,她那點力氣掙紮也隻是徒勞,何況“顧祁陽”這會兒好像是喝多了,除了手指貼著她的臉頰,一寸一寸滑到她的熊前……
速度很慢,也很曖昧,近乎淩遲似的。
初月連忙握住他的手,“祁陽,我爸爸等會兒還要回來呢。”
“你怕他?”“顧祁陽”掐了下她的腰窩。
初月被他這跟渣男似的色氣嗓音撩撥的耳朵酥麻,她坐在“顧祁陽”的退上,微微低下頭,隻看得見男人領口下冷白的脖頸,浮起淡淡的青色脈絡。
他的手臂力氣很大,初月的手輕輕撫摸在他的手臂上,漂亮清勁的肌理。
她語氣細細柔柔的,“好啦,你先去幫我開燈,我幫你倒點蜂蜜水先解酒,今天你玩了這麽久,好好睡覺好不好?”
“顧祁陽”落下沉沉地一聲低笑聲,放開了他。
他起身去開燈,卻不是大燈,而是隻比落地燈稍微亮一點點的側燈,這對於初月來說,還是有點朦朧。
初月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向他。
他本來就是那種長得俊美輕佻的模樣,眼尾略挑起一點,滿目的邪氣與輕慢,但與往日不同,透著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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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也沒多想,她去廚房倒了杯蜂蜜水遞給了“顧祁陽”,見他不願意去浴室,隻好讓他坐下來,手指順入他的發間,幫他稍微按磨了下,“呼呼~怎麽樣,還疼不疼呀。”
“你幹什麽。”他仰起頭看著他。
“頭還疼不疼?”初月把今天“顧祁陽”那態度上微妙的變化統統當做了酒喝多了在耍脾氣。
她從後麵環抱著“顧祁陽”的脖頸,勾著他的脖子,湊近了一些,下巴搭在他的肩頸上。
女孩軟下來的口氣聽著很溫柔繾綣,又像是安撫,又像是撒嬌。
“祁陽……”
初月才出聲,就被男人打斷。
“換個叫法,比如你剛才喊我的那個?”他主動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至於那杯蜂蜜水,也被擱在桌上冷落了。
“嗯?”初月開口聲音綿軟又纏綿,“老公?”
“顧祁陽”狹長的眼眸輕掃她,他輕笑了一聲,凝視著她的眸子深邃又晦暗,初月被他握著手,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坐在他推上,手臂纏著他的脖頸。
她的腰,確實很細。
“顧祁陽”饒有興味的抱著她,身上那股清甜味道幾乎將他包圍,她看上去柔若無骨,又嫵媚驚人,連他主動親吻,也並不會拒絕,隻是輕輕閉上眼,提醒著,“我爸爸等會兒要回來……”
欺負她很有趣,哪裏都稅多,哭起來眼眸帶水,手指掠過的地方也是同樣。
初月從未在和“顧祁陽”親密過程中感受到這樣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氛圍,她睫毛輕顫,舍尖被他壓製著,她要退,他便得寸進尺,仿佛有著極強的耐心,慢慢折摸她。
“祁陽,我不行……”初月的聲音也被他吞噬。
她哭了。
他吮走淚水,對她多了幾分難得的好心,把她從沙發上抱入臥室,他大發慈悲舍得今晚放過她,她才去洗了澡。
浴室很小,門甚至都沒反鎖,可見她和顧祁陽親密到了什麽程度。
沒一會兒,她披著潤潤的黑色長發走出來,換了身睡裙,走過來身上都飄得的是清淡的草莓氣,腳趾跟珍珠似的,很可愛。
初月趴在了**,軟軟地抱著熊,見顧祁陽無動於衷,才小聲提醒,“幫我吹頭發。”
對方見狀,才走到了桌旁,拿出吹風機,修長的手指來回撥弄她的長發,初月享受著,就跟貓咪似的,懶懶的往**一躺,從鎖骨到腹部,紅痕綻開。
想也知道,昨晚顧祁陽究竟做了什麽。
“顧祁陽”麵不改色,吹完頭發,又回去放好,才回到她身邊。
她的家很小,臥室倒是溫溫柔柔的奶油色係,從床頭櫃到地毯都是淺色係,堆著她喜歡的熊玩偶,衣櫃裏掛著平日穿的普通的牌子,首飾什麽的也大多都是玻璃和人造珍珠,沒一點價值。
初月噙動唇角,柔聲說:“祁陽,我真的很困很困啦。”
“顧祁陽”漫不經心嗯了聲,坐在她的床邊,屈指蹭著她的臉。
“我爸爸說……你要是不能娶我,就不要總是睡我。”初月故意曲解了爸爸的意思,委委屈屈的說給他聽。
她睫毛垂落,裝作要哭不哭的樣子,隻不過想讓“顧祁陽”再衝動些。
他總會忍不住向家裏的人說出口,關於自己的事情。
他看她幾秒:“怕我不會娶你?”
“嗯……”初月翻了個身,雪白纖細,比起綢緞還要絲滑的後背落在了男人的眼底,她對“顧祁陽”全然信任,卻不知男人看到她這幅模樣,骨子裏的惡念並未緩解,反倒越來越烈。
初月見“顧祁陽”長時間不說話,覺得目的差不多達到了,又準備給他顆糖吃。
她起身,抱著熊玩偶,湊過去親了親“顧祁陽”的臉頰,“但是我跟我爸爸說啦,我喜歡你,我也相信你。是不是得給我點獎勵?”
“想要什麽。”他條件反射問了句。
初月伏在他耳邊,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親親我……好不好?”
明白了她的意思,“顧祁陽”唇畔翹起一個弧度。
一陣鋪天蓋地的失重感襲來,初月仰燙著,他粉凱她的雙推,初月眼睛忽然瞪大,淩冽而富有侵略的感覺讓她渾身上下瞬間僵硬了,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似乎能聽得到奇怪的聲音……初月所有思緒抽離,抓緊了身旁的熊玩偶,慢慢的眼睛蒸騰起朦朧的水汽,渾身變得無力,她想哭,推著他,求他不要t了。
“顧祁陽”蹭了蹭唇角,頷首低了視線,居高臨夏的看著她,她忍到極致的泣聲被吞沒。
初月從握著到抓著他的手臂,留下的指狠非但不讓人覺得痛,反而令他愈發的興粉。
“不要,好髒……”他唇齒間似乎還有水,初月拚命想要扭頭。
“本來就是你的,嗯?”他對她的口是心非很不滿。
骨子裏是傲慢和難馴服的少爺肯低下頭為她服務,說起來,算她賺了?
初月有氣無力的,很累,身子骨也軟軟的,巔峰再落下,讓她困的不行,壓根不想動。
她發出軟噥的聲音,睫毛安靜乖巧地在眼瞼下落下淡淡的陰影。
“祁陽……晚安。”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嗓音低沉,笑了。
“……晚安。”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也把初月從睡夢中吵醒了,她穿著睡裙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走出來,來到客廳旁的門前。
“月亮,是我。”門外顧祁陽的嗓音聽起來已經全然沒有昨晚醉酒後那種高冷感,初月會心一笑,抬手打開門。@無限好文,盡在
顧祁陽果然已經換了身她最熟悉的休閑風穿搭,手裏還捧著咖啡和可頌麵包。
他眉眼舒展,眼睛漆黑而深邃,唇角帶笑,“月亮寶貝,我回來晚了,是不是想我了?”
“哪有。”初月抱怨,心想顧祁陽也太離不開她了吧,買個早餐而已呀。
顧祁陽飛快地傾下身,在她的臉頰啄了一下,走進屋。
他沒敢告訴女朋友,昨晚自己喝的差點斷片,醒來時才發現被顧瀾帶回家。
眼看著初月洗漱完坐在餐桌旁,拿起可頌麵包小口吃著,顧祁陽冷靜下來。
顧家沒人看好他與初月的戀愛。
尤其是哥哥顧瀾,打從知道他為了個女孩就鬧著要回國重新考大學讀書,對他行為嗤之以鼻,昨晚更是顧瀾把他帶回家的,早上醒來,顧祁陽不出意外看到了顧瀾。
顧瀾略帶嘲諷,“不是說好要陪她麽,這麽容易就喝過去了。”
“要你管。”顧祁陽從來不屑隱藏他的喜惡,皺著眉,“昨天幹嘛不送我回去?”
“送你回去?”顧瀾勾起惡劣的笑,“讓她看到你一醉不醒的樣子,還是你等著她照顧你?那種女孩,大概連照顧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麽寫吧,每天除了撒嬌什麽都不會做。”
雖然哥哥說的話很奇怪,顧祁陽卻沒在意。
臨走前,他正要提醒顧瀾不要告訴爸媽,對方低頭看著書,竟主動開口:“你的事我不會說的。”
顧祁陽眉梢微揚,他不是不知道顧瀾的性子。
高中,自己在籃球場上被同隊那個人高馬大的白人學生給撞到了,右腿受傷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
出院後,他從隊友口中聽說那個男生雙腿腿骨骨折,在醫院裏躺著。
對於運動的學生而言,雙腿受傷是致命的,尤其是那個男生還以私立大學為目標,這意味著他以運動生的身份進入大學,並享受獎學金,參加大學生籃球賽的夢想已經徹底破滅了。
顧祁陽知道是哥哥幹的。
他讓人故意撞斷了那男生的腿,隻因為他受傷了,那個男生的腿是完好的。
自己被撞傷一條腿,那人就要用兩條腿來償還。
顧瀾從來不是善茬,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壓根沒有對與錯,隻有喜歡與不喜歡,反正顧家的權勢與金錢為他保駕護航,他也是當仁不讓的繼承人,牢牢地站在這個商業帝國的頂峰。
唯獨對這個弟弟,他才有明目張膽的偏愛。
“哥,是我主動追求初月的,別傷害她。”顧祁陽認真道,“你如果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顧瀾嗓音沉沉地嗯了一聲。
……
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初月的。
顧祁陽隨手又替她抹了片抹茶醬的吐司,看著她美麗動人的眼睛,暗自下定決心。
初月天性單純,善良,又總是心軟不設防,隻要顧瀾膽敢碰她,欺負她,自己一定會拚上命,不惜和顧瀾翻臉!
甜品店裏一如既往的忙碌,薑父的蛋糕做的極好,像什麽荔枝玫瑰慕斯、茉莉蜜瓜蛋糕、焦糖熔岩奧利奧……他做的又漂亮又精致,一來二去的回頭客特別多,定製單都排到大半個月後去了。
初月擔心爸爸的身體,知道他對每個蛋糕都特別認真,每每看到他除了準備店裏烘焙的麵包外,還要費心思在蛋糕上,總是心疼極了。
至於送蛋糕上門這件事,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爸爸去,向來都是客人自己來拿。
但今天這款蛋糕,客人出了足足超過蛋糕數十倍的價格,希望他們能送到某個私人餐廳內,因為是對方女朋友的生日禮物。
顧祁陽去拿起司粉還沒回來,初月索性自告奮勇上了,開車往CBD那邊走,路上,初月隻覺得下腹有股鈍鈍的痛感。
初月早起就覺得腰酸,四肢無力,知道是生理期,但也沒想過會這麽疼。
大概是昨晚洗澡偷了懶,用了半冷水澡。
她咬著牙,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扔在腦後,看著麵前越來越近的五星級酒店,她把車子停好,從後座抱著蛋糕,坐著電梯向上。
餐廳位於酒店的第一百層,高空景觀在夜色中很美,廣市的地標建築仿佛就在手邊。
電梯不斷向上攀升,初月耳朵裏嗡嗡響,好在這裏還有沙發,她小心地抱著蛋糕,並腿在沙發邊上坐下。
她不經意掃了眼電梯倒映出的自己,麵色蒼白,額間滲汗,明顯是強忍著疼。
愈發顯得我見猶憐。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初月腳步虛浮走出來。
餐廳顯示出一種高級黑的質感,彌漫著濃濃的浪漫感,透過落地玻璃幕牆甚至能一覽無餘城市夜景,初月跟隨著餐廳的服務生,一路走到了環繞式露台那裏,果然聽到了陣陣笑聲。
一群打扮的精致得體的年輕男女們就在露台那裏,拿著高腳杯聊天。
流淌在耳邊的也是悠揚的提琴聲,鋪了桌布的長桌上擺放著餐點,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的生日宴。
服務生攔住了初月,禮貌的請她在外麵等候。
她走近露台,對著其中一個看似是主人的男人開口,“您好,您訂的蛋糕已經送到了。”
男人低聲對著身旁穿香檳色露背長裙的女孩說了什麽。
那女孩留著柔順漂亮的齊腰長發,看起來恬靜優雅,她微微側過臉,輕笑了笑,便扭過頭朝著初月走來。
在場不少人目光也隨著她,看向了那個在露台外抱著蛋糕的黑發女孩。
她穿的實在很普通。
簡單的短袖針織衫,牛仔褲,穿的白球鞋,她的腿極漂亮,筆直,線條流暢均勻,一截細腰藏在小衫下,羸弱的身姿看著就惹人憐惜。
由於女孩低著頭,又戴著個棒球帽,壓根看不到臉。
但這身材也絕對稱得上一句尤物了。
溫露露越走越近,便愈發覺得女孩熟悉的很。
當她看到那小巧精致的下巴,不由得驚呼出聲,“初月?”
好巧不巧,耳邊的提琴音也演奏完慢慢停下,溫露露那詫異的聲音也有了些突兀。
以至於人群裏最為矚目,英俊得簡直會發光的男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徑直朝向初月這邊看來,依舊是從容又傲氣的模樣,穿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裏麵也是同色係的襯衣,倒是很隨意,扣子解開頭一顆,脖頸線條很性感。
初月心下一驚,顧不得禮貌,把蛋糕放入到溫露露手中,掉頭就往外麵的電梯跑。
她肚子本身就疼,這會兒又驚又怕中垂墜感更加明顯。
初月來到電梯前,一個勁祈禱宋連緒不要追上來,好在電梯門及時打開,她剛進去,手臂馬上被人拉住。@無限好文,盡在
“……!!!”初月扭過頭,目光從男人手腕上那深黑色的袖扣一路來到他的臉上。
的確,比起一年前,宋連緒看起來愈發的俊美迷人,氣度從容冷靜。
但對於初月來說,這人比噩夢還恐怖。
他的出現,就意味著自己還是無法脫離原書劇情,遲早會跟原書裏一樣悲劇!
“妹妹。”
他挑了下眉,“哥哥找了你很久,你還想往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