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顧瀾的請求聽起來十分合理,讓他無法拒絕。
他們自小就是旁人都分不出來的長相,顧瀾明明是個高貴冷淡的人,卻願意陪著生性-愛-玩-的弟弟顧祁陽玩,經常騙家裏的人,甚至互相交換身份,玩的樂此不疲。
“……”顧祁陽卻猶豫了。
他低頭看了眼初月安靜的睡顏,顧祁陽無法想象,初月會愛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顧祁陽感情就像是陽光那樣炙熱和強烈,摻雜不了一絲一毫的隱瞞與背叛。
無法想象她會像今晚抱著他一樣,再去抱著另外一個人。
如果,她跟哥哥見麵的話——
究竟是擔心她會喜歡上更加成熟又高冷的哥哥,還是隱約察覺到顧瀾未來也會喜歡她?
嫉妒,猜疑,惱怒……已經讓顧祁陽無法分辨了。
顧祁陽低聲道:“哥,算了。明天我跟你見麵,至於她……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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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輕輕地眨了兩下眼睛,她依稀記得自己明明是黏黏糊糊懶得動的狀態,低頭看了眼,發現昨晚忙碌到大半夜,顧祁陽甚至還換了幹淨的新床單。
說起來,這位大少爺照顧自己可以用得上無微不至來形容。
初月從未問過他的身份,顧祁陽也從來不多說,以至於“首富之子”這個響當當的名頭,他權當做她不知道,隻假扮成最普通不過的男大生,來到她身邊。
短短幾個月間,一個自小就矜貴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學會了騎電動車送她去上課,給她的舍友們修電腦,還要在菜市場跟小攤販們討價還價,每天都要給她做飯……
更不用提他還是個免費的勞動力,每次都主動去店裏給爸爸幫忙,省了不少麻煩。
初月洗漱完,走出臥室,就聽到廚房的洗碗機正發出運作的輕響聲,家裏被打掃的幹淨,越發顯得寬敞明亮,擺放著的綠植也才剛澆了水,葉子上還落著水珠。
“祁陽,我爸爸呢?”
聽到她的聲音,顧祁陽才側過身,拖著隨意的腔調,“懶月亮,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叔叔早就去店裏了。”
她仰頭看了眼牆壁上的鍾,發現竟然已經九點半了,難怪顧祁陽把她行李箱的衣服都洗了,又從烘幹機裏取出來好好的晾曬著。
初月終於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她走過去,來到了顧祁陽身邊,一把從身後抱住他,小腦袋探出來,“那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他正好在洗車厘子,聞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低頭垂眸看向她。
初月最初還不理解,她循著顧祁陽的視線也低下頭,才發現自己肩帶滑落,細白的肩膀露著,從脖頸到雄口的痕跡過分明顯,都是他昨晚耕耘留下的。
顧祁陽眸色暗了下來。
女孩天然帶著楚楚可憐的氣質,她的容貌過分嬌媚動人,但一雙眼睛又是純情天真的,再加上那身隻要稍微碰一碰就會落下印子的細膩雪白的皮膚。
讓人很有侵略的俞望。
顧祁陽唇角一挑,瞬間轉換了主動權,初月掙了掙,“好了好了,今天還要去店裏呢,別讓我爸爸看到了。”
他才不想這麽快放開手。
顧祁陽勾唇笑了笑,埋頭在她細弱的肩頸上,“你昨天明明答應我,今天我做什麽你都同意。”
“你是狗啊?”初月“哎呀”了—聲,“一點不知道節製,你就不怕jin盡人亡?”
顧祁陽壓低的笑聲聽起來挺愉悅,“那也得死在你身上才行。”
他俯身輕輕抱住了她,手臂一點一點收緊,顧祁陽是個天生愛玩,又難馴服的性子,做人做事向來隻隨著自己喜歡,他自小沒有哥哥繼承家業的壓力,做個肆意又張揚的富家少爺沒什麽不好的。
直到遇見她。
那天回國在酒吧碰到了初月,顧祁陽就跟失心瘋似的,每天晚上都往那裏跑。
顧家常年在國外生活,但在廣市的人脈也是有的,顧祁陽安排了助理去找人,挨個酒吧去問,一無所獲。
直到他寒假在機場和她撞了個碰麵,女孩沒化妝,跟那天晚上勾魂奪魄的嫵媚比,多了分純情和惹人憐愛的感覺,長直發像是綢緞披在肩後,她濃翹的眼睫毛,一顫顫的,坐在行李箱上,雙腿修長筆直,正無聊的晃著。
空洞煩悶的心仿佛在看到她的那刻被統統填滿,顧祁陽微微揚唇。
其實他還算順風順水,沒遇到過什麽棘手的事情,站在她麵前的那刻,卻忽然擔心自己沒辦法征服她,甚至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你有男朋友嗎。”
他主動問,她困惑的眼神看過來,搖搖頭。
“那我現在就是你男朋友,怎麽樣?”
她忍不住笑了,“行吧。”
……
眼看著抱著自己的少爺陷入回憶不可自拔,初月連忙推了推他,“祁陽,我餓了,讓我吃早飯。”
“吃什麽,先吃我。”他撈著她的腿彎,把她抱在餐桌上,讓她的退貼著自己的勁瘦的腰腹,初月嚇得不行,顧祁陽精力充沛,輕隆慢撚抹複挑統統都會,花樣極多,饒是初月這種大學後就開始保持晚上慢跑和健身習慣的都有點受不住,她現在還覺得桃子有點疼。
都是他的枝痕。
顧祁陽漂亮邪氣的眸子上下—掃,又逗了她一會兒,才把她放下來。
他端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早餐,是初月爸爸最喜歡的雲吞。隻是初月還有早起喝點東西的習慣,顧祁陽又準備了豆漿,一起給她。
不得不說,大少爺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雲吞個個皮薄肉多,飽滿剔透,肥瘦剛剛好,滑嫩爽口,吃的胃裏暖暖的。
“怎麽樣。”他問。
初月點點頭,“可以呀,我也好久沒吃雲吞了,我爸爸是不是還誇你了?”
一提到這,顧祁陽的眸底漾著些許煩悶,“月亮……”
他欲言又止。
初月好奇:“怎麽啦。”
顧祁陽灼灼盯著她,“叔叔是不是討厭我?因為我沒錢?還是沒房沒車非要跟你擠在一起……”
他頓了頓,手指也攥成拳握緊了。
多想馬上告訴初月父女倆自己的身份,他雖然不是繼承人,但名下的信托賬戶,全球各地的房產,他的跑車……一切一切加起來,足以讓他們搬出這棟又小又破的屋子。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顧家”之上,脫離了顧家,他隻是顧祁陽。
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靠著獎學金和平時幫人寫代碼兼職賺錢,但這些還遠遠不夠。
初月一愣。
她早知道爸爸不太看好自己和顧祁陽的戀情,但沒想到顧祁陽也察覺到了,難怪顧祁陽一直執著討好爸爸,但爸爸的態度始終是禮貌但保持著距離。
何況,她還讓顧祁陽住在家裏,哪怕二人再怎麽避嫌,恐怕爸爸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是不願意拆穿罷了。
或許,爸爸早就看出顧祁陽家世顯赫,他那少爺派頭,就不是普通小富小貴人家養的起來的。
經曆過去年那些事,爸爸隻希望保護好初月,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她又演的特別逼真,一副對顧祁陽愛的無可自拔的模樣,哪怕反對,爸爸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默默守護著她。
“沒有啦,你也知道,我爸爸去年才出院,他身體不太好,如果昨晚事情讓我爸爸知道,他真的會瘋的。”初月握住顧祁陽的手。
“對不起,月亮,我下次一定不會再衝動了。”
他懊惱的話音才落,勺子便送到了嘴邊,女孩抬起臉來,眼睛直勾勾望著他,“來,吃一個。”
顧祁陽唇角往上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心滿意足的吃掉了初月喂的雲吞。
吃完早餐,初月就要去店裏幫忙了,顧祁陽跟哥哥還有一群回國的朋友約好了晚上要見麵。
分別時,他幫她理了理落在側臉的碎發,看著她的目光也明亮而真摯:“月亮,你相信我。我會讓叔叔滿意的。我也會馬上買車,給你換漂亮的房子。”
初月笑著,默默點頭。
她當然要給爸爸換一棟和以前一樣漂亮浪漫的小別墅,但要等不久以後顧祁陽的媽媽出現,她會給自己一張千萬支票,勒令她離開自己的兒子。
以前,初月抱緊顧祁陽這根稻草,知道自己這輩子能依靠的隻有他,才義正言辭的以真愛為名拒絕了那一千萬。
現在呢?她真是後悔的腦殼都疼。
一千萬哪裏不好?她保證這次對顧祁陽的媽媽尊敬又禮貌,直到哄著顧祁陽被她媽媽強行帶出國,再也回不來。
初月滿意的看著男人離開,才徑自關好門,步伐輕快的朝甜品店走去。
店裏人不算特別多,三三兩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初月跟陸宇昊打了聲招呼,問了聲,“我爸爸呢?”
“叔叔還在做蛋糕。”陸宇昊指了指。
初月在門外收拾幹淨,溜進後廚,隻見爸爸正在做客人定製的伯爵紅茶桃子蛋糕,正在裱花裝飾,即便她不喜歡吃甜食,但天天耳濡目染的看著他做,也知道了所有的步驟。
她在一旁安靜的站著,直到那漂亮的蜜茶桃子蛋糕被打包放好,爸爸走出來,初月才跟小學生似的乖乖站好。
爸爸看她一眼,初月心頭也跟著發緊。
薑父性格溫柔的很,沒見他跟誰紅臉過,這幅嚴肅的模樣,已經算是非常生氣了。
“爸爸……”初月把頭低下,手也乖巧的垂落,“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昨天把祁陽帶回家這件事。”
“初月。”薑父長歎了口氣,“你太單純了,你知道祁陽家是什麽身份背景嗎?他們家能接受你嗎?在爸爸眼底,你是最優秀的,任何男人都配不上我的寶貝女兒……可是,對方家或許不是這麽認為的。祁陽看起來就不是普通家的孩子,和他談戀愛,家裏就是最大的阻礙。”
“我知道。”初月小聲,“但是他對我挺好的。”
“別的不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住了多久?萬一你懷孕怎麽辦?祁陽做好結婚的準備了嗎?”
初月一怔。
其實她保護措施做得很好,顧祁陽也很清楚,甚至主動表示要去結紮,不給她造成任何麻煩。
爸爸眉頭皺著,語重心長道:“初月,爸爸不是反對你談戀愛,也不是對祁陽有任何的偏見,隻是,他的家庭太顯赫,如果你嫁給他,一舉一動都會被那樣的家庭無限放大。我作為你的父親,我不可能看著我的女兒受傷。”
初月挺直了腰背,定定看著爸爸,她下意識咬了咬唇,輕聲細語說:“爸爸,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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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伸出手,把寶貝女兒摟入了懷裏。
“初月,沒必要再想著為照顧我了,爸爸有這家店,哪怕你一輩子不想結婚,爸爸也能養活你。”
她紅唇微抿,漆黑的眼珠已經泛起潮濕,睫毛也水潤潤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和祁陽談戀愛可以,千萬不要自己再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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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陽從地鐵出來,到了平時好友們常去的pub。
這pub是幾個深市富二代合資開的,平時招待的也都是圈子裏的熟悉的人,一般的網紅還得靠熟人才能帶進來,又在廣市特別張揚的一條酒吧上。
長相英俊的泊車小弟在pub門口,豪車絡繹不絕。
pub本身倒是裝修的低調,跟周圍那充斥著斑斕色彩的酒吧完全不同,這裏進出的男男女女,一看看去滿身奢牌潮牌。
顧祁陽長腿邁出,三步並兩步走到門口,被保鏢攔下。@無限好文,盡在
他平日裏出入酒吧的休閑西裝早已不見,身上一套簡單T恤,保鏢皺眉,“顧少爺?”
“嗯。”顧祁陽咬字吐音低沉慵懶,走進大門,就往地下一層去,裏麵色調沉了幾個度,倒是安靜,布置的也十分奢華別致。
幾個青年靠著座位,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其中還有幾個女孩,模樣大差不差的,柔順的長發,削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膚。
估計是其中某個人找來陪著自己玩的網紅。
顧瀾算是一群人中最無趣的那個。
他穿著黑色襯衫,解開兩顆,隨意敞開露出了鎖骨。
修長的手臂自挽起的袖口下露出,腕上戴著Richard Mille的機械表,藍寶石的表殼,冷硬的機械,把握著酒杯的手指都襯出了漫不經心的感覺。
一旁坐著的年輕女孩一襲黑裙,很性感,飽滿紅豔的嘴唇令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她算是廣市小有名氣的網紅,也跟不少富二代交往過,但顧瀾這種頂級的高富帥,顯然要花費更大的力氣,才能拿下來。
女孩主動給他倒酒,顧瀾也沒太大的反應。
“哎,顧少來了。”顧祁陽才走過來,其中一好友眼尖,馬上看到他,“你怎麽這麽晚?等你等到都快睡著了。”
“坐地鐵來的,能快嗎。”顧祁陽眉梢微挑,雙眸微微眯起,掃了眼。
對方卻哈哈一笑,“你那輛阿迪頓馬丁不要的話,借哥們開開唄?”
“嘖,你問我哥願不願意。”顧祁陽忽的笑了,接過了另一好友砸來的銀色打火機,他隻沒趣兒的打開,看著火星燃起,又合上,“抱歉,我戒煙了。”
“顧祁陽,你今天沒把弟妹帶過來,讓我們看看是哪個女孩這麽漂亮,讓我們顧少整個跟變了人似的。”
這話說的,連顧瀾也跟著笑了笑,身旁的女孩這才發現,二人竟長得如此相似,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她帶著點抱怨般的嬌嗔,“……你們也太像了吧?我都分不清你們倆是誰。”
眾人笑出來,唯獨顧瀾和顧祁陽兄弟二人不為所動。
女孩咬著唇,眨了眨眼睛。
她營造的人設就是極致純欲風,也確實漂亮,這一桌二代們都管她要了聯係方式,唯獨顧家兄弟倆好像對她壓根沒興趣。
顧祁陽走到顧瀾身邊坐下,顧瀾對他一個人來這件事很適應,預料中的事。
其他人倒是不想放過顧祁陽。
一人打了個響指,侍者往桌上送來不少杯子,小杯疊在大杯上,熟悉的都知道要玩深水炸-彈,這是酒吧一種花式雞尾酒的玩法,高度酒倒入低度酒中,從一邊推動小杯子,瞬間掉落。
“來,顧少,要不現在跟我們乖乖說點你和弟妹的事情,要不就把這幾杯都喝了?”很顯然,一群人壓根不打算放過顧祁陽。
他這種前二十年都壓根沒動過心的紈絝少爺,忽然搞得這麽純情,陣勢這麽大,千裏迢迢從紐約跑回來把妹不說,不惜和家裏人決裂,說不要就不要了。
誰能不好奇到底是誰?
顧祁陽翹了翹唇角,還是跟以前差不多輕佻的笑,直接拿起酒杯,痛快喝了。
“成啊,你可別後悔。”一群人見顧祁陽寧願金屋藏嬌也不願意開口,調侃著,“等會兒喝多了,小心別說漏嘴。”
顧瀾也不勸,原本周遭那股冷淡又難以接近的感覺因為眼底帶著笑意杯驅散許多,他那張臉堪比男模,又白,還矜貴的很,十分的英俊,和他弟弟很難分辨。
女孩見他喝的也多,眼底一股曖昧和邪氣,索性大但又湊了過來,“少爺,你弟弟喝的太多了,等會兒我叫車送你們回去吧。”
女孩這會兒很好看。
雪白的皮膚,因為喝了點酒,暈著淡淡一層粉色,極致的純欲。
顧瀾心不在焉,又看了眼顧祁陽。
一桌子的雞尾酒愣是被他喝的幹淨,他倒是有點好奇,顧祁陽到底是喜歡上什麽女孩子了。
“你不覺得——”顧瀾隻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嘲弄的勾唇,“你有點多管閑事麽。”
“!”女孩一怔,眼睛跟摻了水一樣,眼看著要哭,顧瀾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也沒有,目光下撤,眼神漫不經心地掠過她,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有人看得出來顧瀾不太高興,連忙把女孩拽到了身邊。
得罪誰都行,就是顧家這兩少爺躲得越遠越好。
又過了會兒,顧瀾才吩咐人帶著已經喝的神誌不清的顧祁陽離開,他本意是帶著弟弟回家,但顧祁陽在他耳邊一個勁的喊著要回家,顧瀾側過身,眸色沉了沉,聽到了顧祁陽睡夢中喊著的名字。
……
晚上,爸爸還在店裏收拾,讓初月先回家。
她騎著單車回到門前,大老遠就看到了那道頎長高大,清俊挺拔的身影。
“祁陽?”初月喊了聲,停下車,背對著她的男人眸色晦暗不明,他也不反駁,而是緩緩轉身,目光帶著審視,把麵前穿著寬鬆格紋襯衫,露一雙筆直纖細的腿的女孩收入眼底。
是她?
他回憶起女孩曾經在酒吧嬌滴滴喊他老公,嘴角牽起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老小區的樓道燈光總是昏暗的,初月壓根沒看清身邊人的異樣,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歪了頭,抱怨著,“你身上好大的酒氣,快去洗澡,等會兒我爸爸回來要說你的。”
顧瀾應了聲。
初月轉過身,忽的抬手,顧瀾克製住沒有後退,仍由她踮著腳,柔嫩白皙的手指落在他臉頰側。
女孩身上味道很好聞,沁著淡淡的甜味。@無限好文,盡在
她的腰很細,一隻手足以把她掌握其中,胸前起伏的弧度漂亮,皮膚白的驚人,脖頸更是嬌弱而精致,他聽過初月的名字,怎麽也想不到弟弟的女朋友就是徐祀以前養著的金絲雀,難怪被滋養的過分嬌氣和精貴。
“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頭疼。”初月擔心的問,“我去幫你倒蜂蜜水,你先坐下哦。”
她走出幾步,又忽然察覺到忘記開燈了,全靠電視旁那盞落地燈才勉勉強強看得清,初月猶豫了。
“顧祁陽”忽然自背後拉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就被拉到他的腿--上坐下,初月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唇邊,她身體輕輕戰栗,有些心神不寧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神情,隻好抬手挽住他的脖頸,“老公……你今天是不是跟你哥哥吵架了?”
一年前,她也是這麽嬌滴滴的喊他。
顧瀾盯著那雙微張微合的嬌豔漂亮的唇瓣,手指索性搭在她後頸。
他喜歡極致的完全掌控感。
她稍微掙紮,就被他扣住了手腕,“不要動。”
女孩的頭發烏黑稠密,跟綢緞似的,鋪開在身後,她安靜地看著他。
一股侵略的雨往,在黑暗中,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