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第二個閨女◎

蘇溪溪死了,又不算死。

發現能睜開眼時,她整個人都懵逼了。直到在這個無比陌生的地方謹言慎行了小半天,才不得不承認:

她穿書了。

現在所處的世界,正是一本有了世界意識的小說。

她,蘇溪溪,一名二十一世紀的大四學生,穿成了打發時間看的一本年代文小說裏的小炮灰。

再三確認身邊沒係統後,開始努力回憶這本小說有關原主的劇情。

原主是附近十裏八村長得最漂亮的那個,但在外人看來是隻會學習的病秧子,家裏地裏的活什麽不幹。

但這也不能全怪原主,原主是蘇大強和秋槐花的老來女,上頭有四個比她大十多歲的哥哥。再加上原主打小長得就好看,慣會撒嬌,身體還不好,蘇家人寵著也就習慣了。

自然也就養成了如今這副性子。

原主的劇情很少,在文中甚至都沒有名字,都是用小姑姑來稱呼。

蘇溪溪來了之後,從蘇家人的嘴裏才知道原主和她一個名字。

捋清原主的那點破劇情後,蘇溪溪表示:拿著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爛。

高中畢業前,大家都在謀出路。原主不想回鄉下,想在縣城裏找個工作。但縣城裏的工作,沒點關係還真不行。

一直對她有心思的男同學,知道她的想法後,心思又活躍起來。有意無意的透露,隻要和他處對象,就能幫她在縣城裏找份工作。

那男同學不是好東西,純純好色男人。在學校的時候,就對原主有點想法,還多次獻殷勤。原主當時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男同學長得一般,不在喜歡的範圍,也就沒搭理他。

原主愁找工作的事,架不住男同學的各種甜言蜜語和海誓山盟,最後心動了。

再然後原主大概率是真的喜歡上了男同學,吵著鬧著要嫁給男同學。蘇大強夫妻倆沒法,隻得應了她。

男同學是個會做表麵功夫的,瞧不起原主的家人是農村的,不讓原主過多的和蘇家人來往。婚後兩三年原主才懷上,懷著孕還被惡婆婆折磨,最後一屍兩命。

可憐的是蘇大強和秋槐花,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就是原主的劇情,很多事作者一筆帶過。

蘇溪溪癱在炕上,一動也不想動。

現在是六月中旬,天氣逐漸炎熱起來。早上天亮得早,因為要上工,所以不到七點,還沒睡醒的蘇溪溪就被喊起來吃早飯。

吃完飯就迷迷瞪瞪的回屋補覺去了。

一覺醒來,稍微清醒點的腦子又被迫回想,當下所處的時間段。

嗯,還沒和導致原主悲慘一生的男同學確定關係,現在最多也就是曖昧階段。

蘇溪溪鬆了一口氣,下一秒腦子裏就出現了一道溫柔女聲:

“蘇溪溪,能幫我一個忙嗎?”

蘇溪溪嚇了一跳,好在有看小說的經驗,“你是誰?”

女聲將身份和請求緩緩道來:“這是一本小說世界,因為男主人設的崩壞,世界意識產生了,也就是我……蘇梧是我親自挑選的女兒,你知道她會經曆什麽。她本該一輩子都是幸福快樂的,都是那個狗男主騙了她……”

越說世界意識就越激動,恨不得衝出來把男主給剁了。

慢慢的冷靜下來,世界意識不好意思的笑笑:“被氣著了,一時沒控製住語氣。我想讓你幫蘇梧這輩子不再跳進火坑,可以的話拆穿狗男主的真麵目。”

蘇溪溪沉默兩秒:“簡單點,就是換個新男主?”

世界意識頓了下:“也可以這麽理解。作為回報,我可以讓你多一些運氣。我的能力太弱,別的也給不了。”

蘇溪溪沒有猶豫的答應了:“行,我幫你。”

看這世界意識是真的弱,要是真有點能力,還需要她一個外來人幫嗎?她來都來了這裏,原世界她那句身體早都嘎了,回不去。

世界意識感動的淚眼汪汪:“真的太謝謝你,我決定,以後你就是我第二個閨女了。”

蘇溪溪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

“這次和你交流,耗費太多精力,我要陷入沉睡了。蘇溪溪,祝你好運。”

說完,耳邊就沒聲兒了。

緊接著,蘇溪溪感覺身體裏多了一道令人舒服的氣息,閉上眼靜靜和氣息融合。

片刻後,蘇溪溪睜開眼,目光落到木窗外刺眼的太陽光線上。猛然意識到時間好像不早了,心虛的果斷甩鍋:“哎呀,怎麽都沒人叫我起床啊。”

身為一名21世紀的新青年,早上沒鬧鍾是不可能早起的。

睡這麽久都沒人來喊,看來原主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

蘇溪溪艱難翻身下床,隻覺渾身酸痛難受,像是昨晚被人拳打腳踢了。

不得不說,這床是真的硬,一張薄薄的床單,再下麵就是一床竹席。旁邊的連床單都沒,就一張光禿禿的竹席。

蘇家人口多房子少,一房住一間屋子,都睡一個炕上。蘇溪溪和大房的蘇柳住一起。

家裏原本是沒多的屋子,還是四房的蘇明建結婚了,夫妻倆的工作都在縣城裏。托著丈母娘的關係,蘇明建向家裏借了點錢,在城裏租房住。

四房的屋子就空了出來,原主沒多久就說,自己長大了,要一個人住。

秋槐花和蘇大強商量後,就答應她了。擔心她一個人不習慣,又想著家裏其他人心裏會有小意見。大房的人多,就讓大房的蘇柳和她一起住。

蘇溪溪自覺不能再賴**了,利索起了床。沒找到梳子和皮筋,隻好用手把頭發捋順,披散著出了屋子。

這會兒蘇家人出去上工了,家裏剩下蘇柳在晾曬衣服。院子邊上是大房剛滿五歲的蘇成陽,坐在地上玩泥巴。

多虧腦子裏有原身的記憶,她才不至於暈頭轉向。

男人的衣服由各自的媳婦洗,蘇柳洗的是幾個小的的衣服。蘇溪溪的衣服也在其中。

晾好衣服的蘇柳,轉身就看到從屋子裏出來的小姑姑,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小姑姑,你今天醒的好早啊。”

蘇溪溪懷疑大侄女在睜眼說瞎話,要不是語氣實在誠懇,她第一個反應是在嘲諷自己。

蘇溪溪摸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不早了。”

蘇柳比她小五歲,今年十歲。這一輩年齡最大的是大房的蘇成運,剛滿十二。

院子邊上玩泥巴的蘇成陽,聽到小姑姑的聲音,屁顛屁顛爬起來,拿起腳邊上午陪姐姐去溪邊洗衣服揪回來的幾朵野花,搖搖晃晃的跑向蘇溪溪。

心裏還記得小姑姑不喜歡他靠得太近,因為小姑姑說會弄髒衣服。

蘇成陽小身板站在台階下,舉起野花,揚起小腦袋,奶聲奶氣的說:“小姑姑,我摘的花花。”

小野花開的稀稀疏疏,細細枝幹上的葉子都被薅禿了,算不得好看。

蘇溪溪伸手接過沒見過的野花,低頭聞了聞。不知名的野花,散發著淡淡清香。

她笑眯眯的誇讚:“好香,謝謝陽陽的花花。”

蘇成陽被誇的咧嘴直笑,回頭看了眼有些緊張的姐姐,滿懷期待的說:“小姑姑,陽陽明天還給你揪。”

蘇柳緊張不是沒有道理,家裏的孩子都喜歡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姑。因為小姑姑長得好看,跟小姑姑關係好還能經常有好吃的。

但小姑姑好像不是很喜歡和他們一起玩,大多數時間小姑姑都在上學或者是待在屋子裏。

爸爸說,小姑姑是喜歡他們的,但小姑姑的身體不好,不能向他們一樣肆意的到處玩耍。

在蘇柳的印象裏,小姑姑很愛幹淨。要是往日,蘇成陽那沾著泥巴的野花根本近不了小姑姑的手。

至於喊的稱呼是“陽陽”,就更不奇怪了。小姑姑對他們的稱呼千奇百怪,高興的時候是一個,不高興是另一個;今天一個,明天說不定就成了別的了。

或許今天是個例外,小姑姑起得早,可能心情比較好吧。

蘇溪溪是家裏的獨生女,很少接觸這般小的孩子。一時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沒忍住捏了捏他紅撲撲的小臉,“真可愛,那我明天等著哦。”

逗完小屁孩,蘇溪溪想著野花好歹是小侄子的心意,想把野花放屋裏。但野花上還帶著蘇成陽手上的泥土,連帶著她的手心都沾了些泥。

蘇柳和蘇溪溪一起住了三年多,看出了小姑姑的想法,“小姑姑,我給你舀水洗一洗。”

蘇溪溪點頭,跟著蘇柳來到右側的廚房屋簷下。那兒放著一個木桶,裏麵裝著小半桶的水,麵上還浮著不知名的細小葉子。

村裏東西各有一口水井,家裏但凡要有關進口用的水都是由家裏的男人輪流去水井挑回來的。

蘇柳原本想讓小姑姑直接用木桶裏淘菜水洗手的,但想到奶平時叮囑她們的話,還是沒說,去廚房用木勺舀了半勺水出來。

她看了眼小姑姑那張白生生的臉,忐忑的提議:“小姑姑,要不我們蹲著些,別讓水灑外麵了。”

像淘菜後的水,都是有大用的。大家上工回來洗手,最後才用來澆菜地。洗衣服都是去村頭的小溪邊上洗的。

蘇溪溪按照她說的蹲下身,手腕放在木桶邊上。

蘇柳沒料到小姑姑這般好說話,連忙小心翼翼的往她手上野花倒水。

野花和手上的泥本就不多,半勺水足夠了。但蘇柳還是問了句:“小姑姑,還要水嗎?不夠我再去舀。”

蘇溪溪甩了甩手上的水,輕聲說:“夠了,謝謝阿柳。”

她接受不了喊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喊侄女,原主喊這些侄子侄女都是看心情喊的。

有事‘親親’,沒事‘喂’或者直接當看不見。

蘇柳聽著小姑姑對她的這個稱呼,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有點別扭怎麽回事。

蘇溪溪沒注意她的神情,起身回屋子。

等小姑姑進了屋子,蘇柳放下木瓢,衝又回去玩泥巴的蘇成陽喊:“蘇成陽,來洗手了。”

蘇成陽還沒玩夠,伸手撓了撓有些癢的小臉:“不要洗手手,姐姐陪我玩。”

蘇柳沒空陪他玩,眼下快到中午了,等下還要澆菜地。澆完中午做飯的人也該到家了,她要幫著在廚房做事。

怕在屋子裏的蘇溪溪聽到,蘇柳放低聲音威脅:“快過來,身上髒髒的,明天小姑姑就不要你的花花了。”

蘇家人在秋槐花常年威逼下,都變得挺愛幹淨的。雖然比不上城裏人的講究程度,但在鄉下也難得了。

早些年,蘇溪溪剛出生身子弱容易生病,但條件有限。各家各戶都勉強糊口,蘇大強和秋槐花隻能盡量給閨女最好的。

夫妻倆對這個老來女寶貴得不行,生怕她磕著碰著生病了。還再三警告幾個兒子,不要渾身髒兮兮的靠近妹妹。

慢慢的,蘇家人習慣了外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清洗幹淨。

難得小姑姑接了他揪回來的花花,蘇成陽明天繼續辣手摧花的興致極高。毫不猶豫的扔了手裏被揉搓得沒眼看的泥巴,噔噔噔的跑到水桶麵前。

不等蘇柳說話,就乖乖的蹲下來洗手。一邊洗手一邊往蘇柳那邊靠,睜著圓乎乎的大眼睛,“姐姐,今天小姑姑沒凶巴巴的。明天小姑姑會凶我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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