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看老婆在幹嘛

扛起棺材開打!!!(二)

夜色濃鬱,赤色的烈焰於那魔修刀身緩緩燃起,他的長袍無風自動,似是鬼魅一般,悄無聲息融入了黑暗之中,殺氣四溢。

顧南挽手執長劍,她警惕地看向四周,便見另外二人低喝一聲,他們的手中驟然出現兩個巨大的血色鐵錘,兩人對視了一眼,徑直向她襲來,顧南挽腳下用力,滿地的枯枝驟然化作利劍,向著那二人襲去。

然而不過瞬間,那枯枝便被烈焰焚燒殆盡,化作滿地的黑灰,那魔修手中拿著大刀,攻勢不改,徑直向著她的胳膊劈來,那一刀來勢洶洶,月光落在他尖銳的刀鋒之時,折射出刺目的寒光,顧南挽心頭一跳。

她極少與人戰鬥,更別提是這等手段毒辣的魔修。

其餘兩人則是扛著鐵錘一右一左地砸向她的身側,顧南挽隻能有些狼狽地向後退去,不敢隨意觸其鋒芒,然而那幾人卻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攻勢越猛,那鐵錘堪堪擦著她的身側狠狠砸在了她身後的樹上,那粗壯的巨樹瞬間攔腰斷斷,塵土飛揚。

這些魔修自小便是在廝殺中長大,比起這些正道弟子,他們的招式更為陰險毒辣。

人命在他們眼中輕如草芥,殺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殺雞一般。

加之顧南挽根本沒有合適的兵器,隻幾招下來,她手中的長劍便在那大刀之下,哢嚓一聲斷為兩截,那魔修更是趁機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處。

顧南挽悶哼一聲,後背一陣劇痛,那魔修接觸的地方瞬間冒出一陣黑煙,刺鼻的味道襲來,鮮血自她的嘴角滴落,看著手中斷裂的長劍,顧南挽麵色微變。

那魔修輕笑了兩聲,他轉了轉手中的大刀,“現在乖乖認輸還來得及!”

沈詞瑤看著顧南挽被那群魔修圍在其中,眼見她受創,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快意,方才她還慶幸這秘境中不能殺人,這會兒卻是忍不住有些可惜!!

她巴不得這群心狠手辣的魔頭直接將這個顧南挽給宰了!!!

羅司焚看著被那群魔修圍在其中的顧南挽,他皺了皺眉頭,便想衝出包圍,然而那幾個魔修皆是死死地纏著他,別說幫忙了,他就連自身都難保……數道暗色的靈力徑直湧向他的麵心。

羅司焚咬了咬牙,心中火氣上湧,他顧不得其他,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張靈符,飛快地甩了出去。

那兩個魔修卻是手執鐵錘繼續襲向顧南挽,二人一攻一防,配合的極為默契,加之那躲在暗處虎視眈眈的魔修,一時間,顧南挽隻能狼狽地四處閃躲,鮮血飛濺,她的身上又多了數道傷口。

那魔修嘖嘖了兩聲,他看著顧南挽蒼白的小臉,哪怕他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人,亦是忍不住有些唏噓,“你又何必自討苦吃?”

溫七聞言嗤笑了一聲,看著狼狽的顧南菀,**在外的眼底閃過一絲垂涎,露出了個陰惻惻的笑容,“叫聲好哥哥,說不定還能少受點苦!”

溫八亦是忍不住舔了舔唇,他聞著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誘人的血腥味,隻覺經脈內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宛若野獸一般聳了聳鼻子,“好香的肉味兒,可惜了……”他們兄弟二人修煉路子特殊,平日裏也吃過不少女人,可眼前這女子身上的血味實在是他們平生未見的香!

若是在外麵,他怎麽也要從這女修身上割塊肉下來嚐嚐。

察覺到溫八話裏的意味,顧南挽麵色微變。

偏偏她現在手中連個兵器都沒有,一旁的陸悄悄卻是靈寶不要錢一般往外扔,她卻連把多餘的長劍都拿不出來。

四處皆是那些魔修,她根本避無可避,眼見那魔修再度扛起鐵錘,向她襲來,顧南挽眸色暗了暗,她飛身一躍跳到巨樹之上,眼見那鐵錘即將砸到她的身上,顧南挽咬了咬牙,雙手飛快地結印,隻見一團團漆黑的霧氣自她的掌心蔓延。

察覺到那黑霧中的氣息,幾人麵色微變,饒是他們修為不精,也可以察覺到那氣息的不凡,原本在一旁看戲的魔修也悄無聲息地取出武器,有些戒備地看著顧南挽。

“小心!!!”

他們警惕地盯著顧南菀,卻在下一秒,神色微變,隻見那黑霧散去,一個黑漆漆的大塊頭驟然出現在顧南菀的麵前。

他們定睛看去,待看清那黑漆漆的大塊頭之後,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棺材???!”

溫七大笑了幾聲,他拍了拍手中的鐵錘,那雙赤紅的眼睛中滿是嘲諷,他語氣輕佻道,“這是棺材本都掏出來了?妹子你別怕,叫聲好哥哥今天哥不殺你!”

“你們正道可真有意思,連棺材都隨身帶著!哈哈哈哈!”其餘魔修亦是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這是怕自己死了隨手帶著棺材給自己收屍?!”

他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打架還自帶棺材的!!!

沈詞瑤看著顧南挽手中的棺材,聽到周圍人的嘲笑聲,亦是忍不住麵色微微有些扭曲,這個廢物可真夠丟人的!她現在最後悔的便是當初陸悄悄要帶她進入秘境時,她沒有立刻拒絕!

顧南挽聽著他們的笑聲,麵無表情地抱起了麵前的棺材。

嘴上這般說著,溫七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而扛起鐵錘,徑直襲向了顧南菀。

眼見那二人揮舞著鐵錘再度向她襲來,顧南挽身形一轉,反手抱住那棺材,便不管不顧地砸向那向她襲來的魔修,一時間,那棺材牢牢地遮住她的身形,隻露出一對纖細的腿來。

溫七兄弟看著她這滑稽的模樣,眼底爬上一絲嘲諷,他們嬉笑了幾聲,也不閃躲,反倒是扛著鐵錘便徑直砸向了那棺材,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到等會這小美人的慘狀!

這是多麽的令人興奮。

漆黑的棺材與沉重的鐵錘驟然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怪聲,溫七二人麵上還帶著怪異的笑容。

下一刻,二人隻覺手腕劇痛,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被狠狠砸飛了出去。

無數巨樹隨之倒塌,那兩個鐵錘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那些原本還在看戲的魔修一怔。

“??????”

他們有些茫然地看向站在原地的顧南菀,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這溫七兄弟是出了名的力氣大,這怎麽可能輸給這個弱不禁風,看起來一碰就倒的女修???

他們麵色微變,卻見顧南挽扛著棺材,已再度衝向了溫七二人,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細胳膊細腿,此時卻像是不可摧折的鐵鉗一般,將那巨大沉重的棺材舞的虎虎生風。

“倒是小瞧你了,再來!”

溫七兄弟二人不信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撿起鐵錘,周身靈力瞬間暴漲,肌肉緊繃,身形瞬間暴漲了一圈,似是瘋了一般再度衝了上去,就連一直躲在暗處的魔修亦是低喝一聲,衝向了顧南菀。

卻見一個黑漆漆的大塊頭迎麵襲來,他們隻覺得手心劇痛,那鐵錘在棺材的撞擊下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三個魔修幾乎是瞬間,便被一股巨力給擊飛了出去,直撞到那巨樹之下,方才堪堪停下。

溫八隻覺胸口劇痛,哇地一聲,卻是吐出一大口血來,其中夾雜著破碎的內髒。

那魔修更是躺在地上,胸口下陷氣息微弱,滿臉都是鮮血,生死不知。

那些看熱鬧的魔修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不可置信地取出武器,紛紛圍住了顧南菀,然而顧南菀卻像是瘋了一般,抱著那黑布隆冬的棺材四處亂砸,勁風四起。

這一招一式毫無技巧,全靠蠻力。

那些魔修卻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不敢觸其鋒芒,對他們來說,這胡亂一打反倒是比那些大宗門的功法來的更為刁鑽。

若是顧南挽打的小心翼翼,他們反倒是更容易攻其不備,偏偏顧南挽直接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弱點通通暴露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反倒是無處下手!

滿身皆是弱點,偏偏若他們想重創她,自己也得挨上一棺材,方才溫七兄弟的慘狀還擺在麵前,這誰敢拿命上去和她拚?!

光腳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這一退,便直接落了下風!

顧南挽卻是越戰越勇。

一時間,形勢急轉,方才那群殺氣淩然的魔修,這會兒反倒是被顧南挽扛著棺材追的滿森林狼狽地亂竄。

生怕吃了她一棺材!

沈詞瑤更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隨即猛地捏緊了手中的裙子,這怎麽可能??!

…………

寒氣繚繞,整個山洞內都彌漫著淺淺的霧氣,清淺的花香隨著寒風緩緩消散於虛空之中。

一道高大的身影端坐於寒潭之中,男修一襲黑衣,眉眼緊閉,銀色的長發淩亂地披在他的身後,頸間隱隱有著尚未痊愈的抓痕。

沉參看著坐於寒潭之中的戚吾宴,想到方才聽到的那番話,忍不住好奇道,“誰啊?你真的中了那什麽忘歡散嗎?你解毒了嗎?聽說那個真的會死人的!”

沉參晃了晃腿,將出現在戚吾宴身邊的姑娘都給過了一遍,最終發現,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女子,他整日呆在忘塵寺,身邊都是群禿/驢不說,哪怕出了忘塵寺,對那些示好的姑娘更是愛搭不理。

他認識他多久,他就光棍了多久。

萬年童/子/雞一個。

沉參的目光落在戚吾宴的麵上,試圖看出些什麽來。

然而戚吾宴隻是閉著雙眼,神色如常,一言不發,任由他打量。

沉參什麽都看不出來,忍不住有些失望地錘了錘地板。

卻覺後背一涼,便被一股靈力直接掀飛,滾出了山洞之中,沉參忍不住慘叫道,“不要趕我走啊!”

戚吾宴眉心微蹙,額心的金印散發著淺淺的金光,他似是再度回到了那個陌生昏暗的山洞之中,當時他意外被那兩個蠢貨暗算,身中忘歡散,正當他打算將那忘歡散逼出體外之時,一道身影卻似是烈焰一般,驟然闖進了山洞之中。

那小姑娘上來就黏黏糊糊地保住她,一張白皙的小臉被燒的緋紅,眼尾泛紅,額間盡是晶瑩的汗珠,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眼皮上,烏黑的發絲亦是狼狽地黏在頰邊,像個可憐兮兮的貓崽,直往他懷裏拱,甚至不知羞/恥地扯/爛了他的腰/帶。

他難得愣怔了片刻,那小姑娘便已得寸進尺地鑽入了他的懷中,後來的事便有些失去控製。

片刻後,淅瀝的水聲打破了山洞內的平靜,高大的男修自冰冷的潭水中走了出來,黑袍濕淋淋地黏在他修長結實的身體之上,模糊地勾勒出了他結實的腹肌與修長的大腿,腿/間更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團。

察覺到身體上的異樣,戚吾宴麵無表情地撩起濕漉漉的銀發,琥珀色的眸底一片赤紅。

他在心底默念了數遍清心咒,試圖靜下心神,忽略體內的異樣。

半晌,他有些煩躁地睜開了眼睛,往日極好用的清心咒這會卻是沒絲毫的作用。

這忘歡散對他的影響,似乎比他想象的更為嚴重。

戚吾宴指尖動了動,隻見他麵前清澈的寒潭漾起道道波紋,隨即,一道模糊的畫麵印在那寒潭之中,他的目光在那黑漆漆的大塊頭上停留了片刻,險些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戚吾宴眉頭微蹙。

直到又看了幾眼,他這才認出那大塊頭竟是個棺材。

那棺材後露出了兩條纖細的胳膊,戚吾宴又看了半天,認出那扛著棺瘋跑的人正是顧南挽,凡是她所到之處,那些魔修皆是有些狼狽地向後退去。

那沉重巨大的棺材險些被她掄出火星子。

她隻露出一對細胳膊細腿來,一眼看去,活像是個棺材成了精。

戚吾宴,“……”

瞬間,他隻覺得心口的那股鬱氣越發的不順。

他隱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作者有話說:

大腦斧:看看老婆在幹嘛

片刻後

大腦斧:不能接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