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謝鶩行每說一個字, 霧玥那雙濕潤,噙滿不敢置信的眼眸就睜大一分。
她陷在充斥著謝鶩行氣息的方寸天地間,發散的酒氣, 粗沉的鼻息,昏聵沉黃的燭光都讓她暈眩。
定是她理解錯了。
“謝鶩行……”霧玥使不出力氣, 隻能用極度無助的嗓音喚他。
可謝鶩行始終沒有抬眸看她,視線正落著的那處, 是霧玥自己都不好意思瞧的地方, 他怎麽能瞧。
前所未有的羞恥讓霧玥整個人都是混沌迷惘的, 哪怕此刻隔著裙衫的遮擋,霧玥都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真真切切在燙著她。
甚至那股燙意還在沿著從未示過人的秘徑, 往深處攀, 再換做瑟顫,從霧玥身子脆弱的最裏麵一潮抵著一潮的往外迭宕。
謝鶩行浸水的眼裏已經爬上了血絲,扣在霧玥腳腕上的手反複握緊, 小公主每一下的顫栗他都能清晰感覺到, 不斷刺激著他神經的同時, 體內的藥勁更是沒有消停, 兩相交雜之下,他感覺自己已經處在亢奮脫控的邊緣。
無非是他一個決定……
謝鶩行丟掉手裏的束腰, 長指來到裏衣的係帶處,霧玥甚至來不及反應,被鬆開的兩片衣襟順著身側敞落,剩下的心衣布料少的可憐,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謝鶩行眼裏屬於欲\\.望的那部分攀升巨快, 隱隱已經要超脫理智,他沒有壓製, 甚至放任。
沒了遮擋,從他身上鑽出的氣息,就可以更肆無忌憚的繞到小公主身上,再沁著薄薄的肌膚滲進去。
霧玥如同能感覺到一樣,重重顫了顫眼睫,寸寸貼附到身上的粘膩綢纏感,讓她從脊髓到腳趾都在發麻,還沒有流經的地方則在泛著羞人的空乏,可異常迅疾凶蠻的絞纏又讓她生出慌怕。
兩種極端的思緒讓她不能思考。
直到謝鶩行的指擦過她的腰,捏住襯裙的腰頭,霧玥才如夢初醒,眼裏的水澤一下晃了出來,“不行,不能看。”
顫軟的聲音甜的膩耳繞心,謝鶩行壓著舌根,布紅的眸子略顯淩厲,哪有用這種聲音說不行的。
可無論他心裏是如何叫囂,湧動暴戾,總能第一時間對霧玥溫柔下來。
但溫柔不代表收斂。
“公主就不擔心,將來長得太過,會撐疼。”謝鶩行花了點力氣來壓製,讓聲線顯得徐徐無害,捏在霧玥裙腰的手卻沒有一點放鬆。
霧玥此刻腦子已經迷亂的不能思考,聽謝騖行說疼,就真的害怕了起來,胡亂想著她在話本子裏看到過的,不僅疼還會有血,靡紅的小臉透出些白。
謝鶩行抬眸看向一旁的藥瓶,“這藥一直吃,萬一沒個度,如何是好。”
霧玥思緒隨著他的話胡亂想象,眸裏也透出懼色,撐在桌上的手扣緊,十指的指緣全都泛了白。
可若是讓他看……霧玥光是想著就渾身生燥,蹙眉咬著唇掙紮萬分。
謝鶩行靠近到霧玥耳邊,用些自己都嗤之以鼻的鬼話哄騙著單純的小公主,“奴才隻有看過了,才能知道分寸。”
“契合到正好,好不好?”低稠的嗓音都好像被酒浸過,若即若離的鼻息,噴灑在霧玥的耳畔,她稍稍偏頭,就能看到謝鶩行水光瀲灩的眼眸,額發綴著汗,沉\\.欲迷醉的好像在惑人。
霧玥本就紛亂的思緒變得半點不受控製,鬼使神差的輕輕點頭。
耳畔的呼吸猛得一沉,偽裝下的肆意就透了出來,裙頭的係帶複雜,謝鶩行甚至懶的去解,稍用了點力,上好的料子這麽這在他掌下破碎。
裂帛的刺耳聲讓霧玥隨之心尖兒一抖,在謝鶩行低頭的瞬間,倉皇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嗓音破碎不堪,“不成不成。”
視線被擋住,謝鶩行眼前一片漆,貼在他眼上的小手微微在顫。
突然被打斷,氣血翻湧在喉嚨口,謝鶩行聲音沉沉,“奴才不看,如何能知道。”
霧玥也不管謝鶩行看不看得到,自己一個勁的搖頭,赤條條的兩條腿不住起著小疙瘩,她努力縮緊著,自己都不敢往下看,眼睫掛淚,“我,我難為情。”
“謝鶩行。”染著哭腔的小嗓子,也不說別的,就叫著他的名字。
刮在謝鶩行心上,真是即勾著他的心疼又催著他橫生的渾念。
“奴才答應公主不看。”謝鶩行的話讓霧玥如蒙特赦,然而下一瞬她渾身都顫了起來。
謝鶩行原本隻是握著她腳踝的手正沿著她的小腿往上,帶著薄繭的指觸磨在霧玥的肌膚上,直接燙進血液裏,灼得雪白的肌膚登時浮紅,鮮豔欲滴。
遊走進心口的麻痹感,讓霧玥不斷急促的小口喘\\.氣,潮濕的目光微渙,這一幕就好像在那個羞人夢,夢裏的藤曼也是這樣勾著她的腿,濕膩膩的攀沿,再纏緊。
夢境化作真實,竟比虛幻時的感覺要強烈滾燙了千百倍,想到溫燙遊弋的方向是哪裏,霧玥重重一抖,眼裏的水汽凝成珠,難以招架的想要去推他。
謝鶩行像是有所預料,啞聲道:“公主捂緊了,若是鬆開,奴才可就看見了。”
霧玥差點鬆下的手連忙就又覆了回去。
謝鶩行則將手掌停在霧玥的腿彎處,意味不明的開口,“公主是讓奴才瞧,還是用手測。”
是讓他看,還是碰,霧玥哪裏知道該怎麽辦,燙意還在不停從謝鶩行的掌心透遍她全身,不僅讓她不能思考,整個人還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幹渴。
謝鶩行幫她做了決定,“公主怕羞,還是就這樣罷。”
霧玥整個人都處在恍惚中,思緒隨著謝鶩行牽一下,才能動一下,比起他目光的注視,看不見,似乎是能好一點。
可她忘了,現在謝鶩行是看不見,但她能看見,看見他向上走的手,看見他額頭上全是汗,喉骨上下滾動,連帶著頸側一根根的青筋也在跳動,哪怕遮著眼,都擋不住那股從骨子透出來的欲\\.氣。
霧玥仿佛被傳染,渾身也透著汗,半敞的裙衫黏在後背又刺又癢,呼吸更加費勁,霧玥幹脆閉上眼。
可陷入黑暗之後,所有感官都變得更加清晰,每當她捱不住想要推開謝鶩行的手時候,他就會開口,“公主捂好了。”
霧玥當即就不敢放手,然後再反複,直到連完整呼吸都吐不出來,思緒更是潰散到忘了要張口換氣,窒息感讓她心跳越來越快。
“張口。”低啞的聲音撥開充斥霧玥迷離的神識,砸進她耳中。
霧玥顫了顫濕透的眼睫,這才想起要鬆開緊摒著的唇,好讓自己呼吸。
可就在翕開唇瓣的瞬間,遠比窒息更強勁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唇\.齒不容情的被謝鶩行用舌撬開。
霧玥頓時顫若墜葉,覆在謝鶩行眼上的手險些無力滑落。
霧玥腦袋一片空白,炸開的暈眩感讓她什麽都想不了,他竟同時用舌和指描摹著她唇\.縫的輪廓,超脫承受範圍的刺\.激讓她不住溢淚。
謝鶩行鼻息重的嚇人,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在跳,他知道小公主渾身都軟,卻不知道可以軟成這樣,融裹著他的指腹,隨著瑟縮帶來的吮附更是讓他舌根發麻。
軀殼內張牙舞爪的腕足又在催促他,跳竄著一個勁兒的叫囂攛掇。
找到了,還在等什麽。
要不是窄的跟酒壺頸口似的細口讓他實在狠不下心探指,謝鶩行深深吸氣,調動著內力來控製藥勁,但好像遲了點。他不受控製的想像,當其被擠滿的時候該是怎樣一副讓人血脈僨張的畫麵。
耳邊小公主的不成調的啜泣聲已經止不住,謝鶩行告訴自己差不多了,口中卻更用力的攪,手揉著唇。
直到嚐到淌進口中的鹹澀淚水,謝鶩行才恢複了一點清醒,鬆開含吻在口中軟舌,也撤下自己被顫吮著的指。
終於能呼吸,霧玥堵著的發不出的啜泣聲一下就變得清晰起來。
謝鶩行去拉覆在眼上的手。
霧玥一邊落著淚,一邊緊緊壓住,抽抽嗒嗒的說:“你測好了沒有。”
霧玥不是想哭,而是她止不住的掉淚,完全控製不住,從來沒有嚐過的感受幾乎要把她折磨瘋了,那種從心底泛出的空乏竟比夢裏還嚴重,甚至還有一種要遺溺的可怕錯覺。
霧玥越想眼淚掉的越凶。
“公主讓奴才看看。”謝鶩行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讓他看看她是怎麽掉淚的。
他輕輕撚著指上的濕濡,現在又是怎麽一副春\\.情誘\\.人的磨樣。
霧玥哪能讓他看,她隻是低低往下一垂眼,就一陣頭暈目眩,尤其是看到謝鶩行手上的水,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溺了。
“嗚……”霧玥忍不住又抽噎了一聲。
謝鶩行也是真的不舍了,調息壓下肺腑內仍在翻湧的氣血,“奴才不看,隻幫公主穿衣。”
“穿衣不就看見了。”霧玥連連搖頭,“你先出去再說。”
她要把狼藉收拾掉,不然怎麽見人。
“就是出去,也總要公主先鬆手才行。”謝鶩行輕聲哄。
羞恥已經快將霧玥淹沒,就怕一鬆手謝鶩行就會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兩人就這麽僵持住了。
任他好說歹說,小公主就是不肯撒手,謝鶩行無法,隻能將她打橫抱起。
霧玥一隻手仍在謝鶩行眼上,隻能用一隻手抓著他的衣襟,心慌問:“你要幹什麽?”
謝鶩行呼吸仍有點亂,沒有回話,憑著方位和記憶,抱著霧玥往一側走去,幾步後停下說:“將燈熄了。”
霧玥思緒遲緩,不明所以的沒有動。
謝鶩行解釋,“熄了燈,就可以確保奴才看不見了。”
霧玥覺得有理,吸了吸鼻子,湊過去吹了燈。
謝鶩行又抱著她走向另一邊,等最後一盞燈都吹滅,屋子終於徹底暗了下來,“公主可以鬆手了,現在奴才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