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戀愛遊戲(13)
◎【二合一】哪怕千刀萬剮,他也萬分甘願。◎
通往天台的樓道已經被封鎖, 但有監控為證,在大眾眼裏,這就是一起“自殺”案, 李阿姨確實是討債那幾人完全下樓的幾分鍾後才墜樓的, 屍體也沒任何捆綁虐待痕跡。
自殺和他殺造成的影響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頂多會讓顧忌鬼神之說的人心裏害怕或者憂慮房價下跌,可後者會造成整個公寓的恐慌。
因此, 公寓裏的人除了震驚難過,生活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還是照常上班上學。
這個時間, 走廊基本沒什麽人。
從一樓李阿姨門口, 到霍煦家的四樓,整個廊道和樓梯,師幼青和薄槐一起全部走了一遍。
廊道有監控器,樓梯間則沒有。
每一層的廊道都很幹淨,但是樓梯間會多多少堆積一些東西, 有的是紙箱, 有的是廢棄物品,尤其是他所在的三樓,樓梯間還放了一個衣櫃。
師幼青打開衣櫃仔細看了幾眼,除了幾張發黴的報紙,裏麵什麽都沒有。
回到家, 封彬和郝天碩正在客廳討論著這件事,聽師幼青回來了,同時看去。
薄槐關上門, 師幼青上前坐下, 眼睛卻看著郝天碩:“你確定監控裏, 陸玉澤和白明朗的門在事發前,再到被警察敲門詢問的期間,都沒打開過?”
郝天碩信誓旦旦:“我確定,還有彥川和霍煦,事發前根本就沒回來過。”
師幼青點頭,語氣平常:“三樓的樓梯間裏,有個廢棄的衣櫃可以藏人,但按照你的說法,這四個人沒有機會藏在裏麵。”
很不利的局麵,可青年神態卻逐漸放鬆,往後窩在沙發裏,看郝天碩滿臉糾結,微笑道:“你能把這兩天的監控弄來嗎?”
郝天碩想也不想:“能!”說著,他又繼續道,“警方已經聯係了李阿姨的兒子,她那兒子很不是東西,一直躲在國外,但畢竟母親死了,在外界眼裏還是因他而跳樓,他這次肯定得回來,好像說是明天就到了……”
說到這裏,客廳寂靜下來,各自想著李阿姨到底是怎麽被害的。
除了師幼青,薄槐三人都有單人任務,不能久留。離開時,薄槐忽然低聲問他:“你今天是不是要去看白明朗樂隊的演出?”
師幼青抬起眼簾,笑了:“你還提醒我了,好像是今天。”
盡管已經知曉,可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薄槐看了他一眼,又瞥一眼著對門,沉默地走了。
一整個上午,師幼青都沒離開公寓,他去陽台吹風的時候,陸玉澤也在,對方神色恍惚,正直直看著樓下的地麵。
師幼青走到陽台他都沒發現。
“你也在這兒?”師幼青主動跟他打招呼。
男人似乎被嚇到,猛地轉頭看他。
師幼青一臉莫名:“怎麽了?”
“抱歉……你突然出來,我嚇了一跳。”
“……”師幼青知道有些人心事重重時,確實容易忽略周圍,便道,“你怎麽了?不會是因為李阿姨的事吧?”
對方身子微僵,好一會兒才點頭:“沒想到她會突然跳樓……以前看著是個樂觀的老太太。”
師幼青順著他的話道:“攤上那麽個兒子,也是命苦……”
陸玉澤不說話了。
師幼青看著他道:“不過,一開始聽說李阿姨墜樓時,我還以為是凶殺案呢。”
那道視線立馬移了過來。
師幼青抬手,將被吹亂的頭發理到身後,一臉感慨:“其實昨天就聽說李阿姨兒子欠了債,今天聽說她出事,又是債主上門的時候,我就以為她是被那群人害死的……後來才聽說不是那樣。”
“……我也聽說了,那些人離開公寓後,李阿姨才墜了樓,”陸玉澤語氣低沉,“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師幼青轉身坐在搖椅上,扭頭問他:“我聽說你是個大學老師,今天不上課嗎?”
陸玉澤看著遠方:“家裏人來鬧那天,就請了幾天假。最近也心煩意亂的,先休息幾天吧……”
師幼青哦了聲,在搖椅上揉揉眼睛,來了瞌睡。
迷迷糊糊睡了一陣,恢複精神時,隔壁陽台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師幼青抬頭看更新的人物頁麵,陸玉澤那裏又增加了5點好感值。
師幼青在打盹之前一直看著對方頭頂的數值,沒漲過,因此確定這5點好感值是在自己歪在椅子上睡覺時得來的。
這絕對是把他的睡姿腦補成死人了!
師幼青心情複雜地起身,回了屋。
中午薄槐回不來,給他點了一家附近的飯店招牌菜。
是他喜歡的口味,美滋滋地吃完飯,白明朗就過來敲門了,告訴他演出下午開始,再過一小時兩人就要出發。
“好,我知道了。”
白明朗毫不受李阿姨之死的影響,滿麵春風地走了。
師幼青在客廳吃了個蘋果,又喝了杯奶昔,感覺有些撐,背著手來回踱步。
走了會兒,又打開門,走到盡頭的彥川房門前。
他試探性地敲敲門。
轉眼門就開了門。
裏麵還是黑漆漆的,彥川似乎一直在補覺,臉上憔悴,眼下青黑,看到他也不是很意外:“你找我?”
師幼青開門見山:“王帆最後離開公寓的當天,是你送他走的?”
對方蹙眉,不作聲了。
師幼青:“是不是你?”
彥川盯著他,吸了口氣:“你覺得是就是吧。”
師幼青:“……”
他其實沒想從彥川這裏得來準確的答案,兩人陣營不同,如果這個信息至關重要,對方更不可能給他答案。
不過通過對方的神情,他已經懂了。
這件事應該沒那麽重要。
下午三點,師幼青和白明朗前去酒館看樂隊演出。
得知全程坐地鐵,師幼青放心不少。
酒館老板似乎是白明朗的朋友,聽白明朗介紹師幼青後,很是熱絡地招待他。
白明朗去後麵和隊友做準備了。
入座後,師幼青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雞尾酒,聽著對方侃侃而談。
周圍還有幾個白明朗的熟人,話都很多,這種時候,師幼青根本不需要找話聊,豎著耳朵聽就行。
說笑間,那老板看向師幼青,眼神揶揄:“小夥子,老實說,你是不是明朗的男朋友?”
師幼青一愣,故作驚訝:“男朋友?”
其餘還興奮不已等著回答的人一聽這話,都有些失望。
那反應,顯然像是根本不知道白明朗是個gay一樣。
“不好意思啊,”酒館老板尷尬道,“沒想到真是朋友……我也是下意識一問,畢竟以前他除了那個王帆,都沒帶過新朋友來,我就以為……”
師幼青要的就是這句話:“王帆?那是他前男友啊?”
“這事也不太好說……”老板喝了口酒,“不過我們當初都以為是他男朋友,後來發現……”
“發現是他沒追上!”說話的人喝得滿臉通紅,語氣也醉醺醺的,“人家王帆有喜歡的人……他因為這事兒,好一段時間都怨氣滿滿,不過他是真喜歡王帆吧,聽說王帆喜歡遊泳,一個旱鴨子也去學了遊泳……”
遊泳?
師幼青繼續聆聽。
“喝醉了就別瞎說了,”老板拍他一巴掌,“小心明朗聽到了捶你。”
那人哼一聲,又開始說起別的。
師幼青全程回以微笑。
剛剛那人的話應該不是假的,盡管老板讓他別瞎說,可眼神分明是讓他別說。
不過那些話,算是徹底推翻了白明朗的那一套說辭,甚至截然不同。
要從朋友變戀人的——不是王帆,而是白明朗。
至於彥川說王帆害怕白明朗,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
師幼青不喝酒,他背包裏帶了保溫杯,偶爾吃些瓜果,渴了才拿出保溫杯。
那幾人原本都全神貫注地看演出,也不知是誰先說了句:“臥槽,這麽養生!”
之後,周圍的視線全部聚了過來。
師幼青神色如常,喝完水就擰上杯蓋,抬起眼簾朝他們看去:“怎麽了?”
那幾人臉色微紅,倒是不好意思來:“沒、沒什麽……”
青年膚色本就雪白,他掏杯子時,還有眼尖的發現了裏麵的藥盒,頓時明了……再看這人,越看越移不開眼,幾個關係好的男人盯著他耳語片刻,不由自主開始獻起殷勤。
師幼青認真觀察著台上唱歌的白明朗,轉眼的功夫,身邊的人都擠了過來。
“叫幼青是吧?幼青,我們這兒也有熱水,我再去給你倒滿。”
“喝什麽白水啊!我剛讓人帶了杯熱奶茶進來,幼青,奶茶應該沒問題吧?我看你還要喝藥……”
“沒問題,”師幼青目不斜視看著舞台,眼睫微垂,照常回話,“謝謝了。”
幾人盯著青年的側影,都看呆了。
演出結束,奶茶也來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堆零食。
白明朗一過去,就看到師幼青被人團團圍住,手上除了一杯奶茶,還有各種各樣的健康零食,其中一人擠著說:“怎麽都放人手裏啊,拿著多不方便,我來拿吧……”
“……”白明朗把人推開,“幹什麽呢你們?欺負我朋友啊?!”
“這說的什麽話?誰敢啊!”那老板笑笑,“行了,你們也別鬧了,別把新朋友嚇到。”
師幼青沒嚇到,他把拿不下的零食塞進了包裏,準備帶回去。
白明朗卻說:“天也快黑,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其他人立馬吆喝好。
那邊,白明朗的幾個隊友也過來了,看到師幼青,紛紛好奇地打量他。
白明朗又看向師幼青:“你晚上應該沒事吧?”
師幼青把零食塞好了,說:“沒事。”
對方高興地拉他起來,頭上的好感值漲到了30。
“你有什麽忌口嗎?”白明朗又問。
“不要太辣就行。”
“好!”
一群人歡聲笑語地往外走,師幼青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背後有誰盯著自己。
於是在喧囂聲中回頭。
散座的最角落,薄槐也起了身,麵無表情,不對,應該是極力藏著殺意的麵無表情……隱在人群裏,朝著他這邊跟過來。
師幼青:“……”
吃飯的地方就在酒館附近。
包廂裏,師幼青坐在裏麵,白明朗等人邊吃邊聊。
其餘幾人一看公筷沒人動,便立馬拿起替師幼青夾菜。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小聲朝白明朗打探師幼青的信息。
白明朗幾乎瞬間變臉,打探師幼青信息的是個吉他手,笑道:“怎麽了?不會真是你男朋友吧?”
“別瞎說,”白明朗明顯不高興了,“好好吃飯吧。”
桌上漸漸安靜起來。
師幼青看得出來,這尷尬場麵因自己而起,樂見其成,也不吭聲,專心吃肉。
那吉他手鬱悶一陣,還是覺得自己被掃了麵子,氣道:“至於嘛!要知道你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問幼青呢!”
說著朝師幼青看去。
師幼青朝他天真一笑。
白明朗低著頭喝酒,已經沉下臉。
那人繼續道:“我看你就是自己感情不順,不想我們好……之前那個王帆……”
突然,白明朗一拍桌子,臉徹底黑了下去:“你有本事繼續說?”
他之前就喝了不少,現在至少半醉,那吉他手被他這樣不給麵子,梗著脖子道:“不就是王帆嗎?有什麽不能說的,你自己追不上,現在還要給兄弟製造麻煩是嗎?真是……”
白明朗直接撲了過去。
眾人大驚失色,怎麽都沒想到一頓飯還沒吃完,人就打起來了。
師幼青不慌不忙坐遠了一些,遠離戰場,低下頭,拿出手機玩消消樂。
在其餘人眼裏,青年似乎受了驚嚇,可又不知道怎麽辦,縮在角落裏,尷尬地摸著手機亂點,小臉煞白,很是可憐。
幾人都看不下去了,一邊拉架一邊怒吼:“有病吧你們?本來是認識新朋友的,你們看看把人嚇成什麽樣了?有這麽招待朋友的嗎?還有你,想認識就自己去問,你這麽一搞,人家師幼青多難堪!”
那人本想繼續打架,聽到這句話,忙看向師幼青,瞧人耷拉著腦袋,心都飄了,匆匆起身過去道歉:“你、你別怕,這事兒是我不對!對不住你,以後肯定不這樣了……你可別哭啊。”
?
給你們哭墳嗎?師幼青莫名其妙,繼續玩消消樂。
那人看他這樣,有些慌道:“你不會討厭上我了吧?唉我真是……”
其餘人都在那邊攔著白明朗勸說,這會兒,桌上隻有他們兩個。
師幼青抬眼看他,對方漲紅著臉,朝他傻笑。
他舉起手機,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他看,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你要是道歉,回頭再說吧。”
對方頓了片刻,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要到聯係方式了!趕緊記下了那串號碼:“對,現在確實不是時候,我回頭一定好好給你道歉!”
那邊還在鬧哄哄地勸架,服務員都來了,為首的酒館老板過去解釋。
師幼青看準機會起身:“你們繼續吃吧,我已經飽了,先回去了。”
一群人又圍過來挽留,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說什麽。
白明朗雖然醉著,但是還有意識,在師幼青走出包廂後,追過來道:“我送你一段。”
師幼青說:“不用,你和你朋友繼續聚吧,我正好也該吃藥了,有的藥沒帶。”
一句話,沒說委屈,卻讓白明朗聽得難受。
“那會兒是我不應該,不是衝你,我和王帆之間的事情比較複雜,那些人不懂,就愛瞎起哄,我那會兒情緒上來了就……”
“我知道,”師幼青很好脾氣的樣子,“我覺得你們應該找時間好好聊聊,那個王帆我雖然不認識,但既然是你以前的好朋友,說明人肯定很不錯,中間或許有誤會呢,見個麵聊一聊,說不定就能重歸於好。”
白明朗停下腳步看著他。
師幼青繼續往前走。
白明朗隻好跑到他麵前將人攔下,這會兒也不知道怎的,忍不住笑了:“你不覺得你剛剛那話,跟小孩子似的嗎?”
師幼青抬眼看他:“朋友之間,本來就該像小孩子那樣。”
對方一怔。
師幼青說:“朋友之間不應該那麽複雜,太複雜了,或許就是你不想當朋友。”
白明朗停頓幾秒,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和王帆……確實不可能重歸於好。”
師幼青哦了聲,看他沒話說了,就擺手道:“我真的走了。”
白明朗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師幼青抬頭看人物麵板。
【白明朗好感值:40】
一下漲了10分,不錯。
走過紅綠燈,又到了一個拐角,確定自己已經不在白明朗的視線中後,師幼青便在牆角停下。
如他所想,不到一分鍾,急匆匆的腳步聲靠近過來。
師幼青剛要探頭嚇他一跳,結果被對方先一步摟住,隨即猛地往上抱起,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師幼青低呼一聲,垂眸看他。
薄槐抱著他抵在牆角,什麽都不做,隻是這麽抱著。
男人氣息滾燙,心跳極快,頭埋在他肩頭,這樣師幼青就看不到那張因嫉恨而駭然變色的臉,另一隻手輕拂著他周身——都是被那些人碰觸過的地方。
師幼青回了神,還在得意:“在酒館我就看到你了。”
薄槐嗯了聲:“青青總是這麽聰明。”
師幼青笑了,本以為他會放下自己,可薄槐卻維持著這樣的動作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抬頭看他。
眼睛多了些血絲,神色倒是沒太大波動。
師幼青以為他是累的,歎氣道:“你是工作完過來的嗎?”
薄槐又嗯了聲,沒說實話。
今天的單人任務需要一整天,他得知師幼青下午要去看白明朗的演出,就去試著請了假,可沒成功。後來研究了下員工守則,發現了受傷可以停工的規則,直接在領導麵前表演了“意外受傷”。
此時的手掌處,有個被釘子紮的血洞,已經消毒包紮好了,現在又戴著手套,師幼青看不到。
“他們打架那會兒,你看到了嗎?”師幼青微微笑著,語氣卻很頑皮,“幾個男人一台戲,真有意思。”
路燈下,薄槐看著他白淨的脖頸,還有那雙彎著的眼睛,呆了好一會兒,別過頭把人放下:“我背你。”
到地鐵站的一段路不遠,師幼青也不推拒,習慣似地趴在他背上,小聲說著這一趟的收獲。
師幼青說話時離得近,薄槐耳朵便發癢,酥麻感好像順著耳朵帶到了脊背,可對方要是抬頭離遠了,他心裏就瞬間空落落的。
等師幼青說完,薄槐也說起正事:“那天和我一起聽李阿姨說話的三個NPC已經查了,平時和那四個攻略對象沒有接觸,都是前幾天才來的實習生。”
師幼青也不覺得那幾人可能是凶手的幫手,以對方滅口的行徑來看,李阿姨那麽缺錢,拿錢買通未嚐不可,選擇滅口就已經說明凶手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那裏留下把柄。
這時,手機響了。
師幼青拿出手機,這個動作讓他無意間擦到薄槐的手掌,對方動作微頓,隨後又如常地往前走。
師幼青看了他兩眼,隨即接了電話。
是封彬打來的,說是陸玉澤這邊收到了大量快遞,好像是網購,買了不少東西。
“好,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師幼青又繼續想李阿姨的案子。
最初,李阿姨在保安室與薄槐和另外三個NPC聊關於王帆與那幾個人的八卦……
思至此,師幼青關了手機,重新看向薄槐戴著手套的手:“你為什麽突然戴手套?”
“今天工作要戴的,忘了摘。”
師幼青不信他這套說辭:“那現在摘了吧。”
薄槐:“……”
已經到了地鐵口,師幼青從他背上下來,無聲地看著他。
薄槐脫下手套,師幼青這才看到上麵的紗布,皺起眉來。
薄槐:“工作時碰到的,也沒怎麽流血,不要緊。”
師幼青:“你們的工作項目,是不是受傷就立馬停止?”
薄槐:“……”
師幼青眉頭緊皺,又看他了一眼,走上扶梯。
薄槐緊忙跟上,在後麵扶住他:“青青……”
“以後別這樣了,”師幼青用力一抿嘴,薄槐看得心裏發緊,卻聽他說,“明明可以用紅墨水演一演,沒必要受傷。”
一時間,薄槐心裏又是好笑又是悸動。
那時候他一心急著跟上師幼青,自然不會想這麽多,況且這點兒傷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可不管怎麽說,青青在意他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傷。
走進車廂,沒有位置。
薄槐一手牢牢圈住他,一手抓著吊環。
原本背對著他的師幼青忽然轉身,盯著他的手看了看,目光漸漸柔和起來,明明是尋常微笑,卻令人無法忽視:“你看,如果你冷靜些,這傷就沒必要受了……還疼嗎?”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薄槐怔怔看著他,一時間雙目猩紅,看著極其滲人,伸出的雙手卻溫柔又小心地將他攏入懷裏。
——從來就沒覺得疼,如果能把師幼青黏在自己眼皮上,哪怕千刀萬剮,他也萬分甘願。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和溫迪純蓋被聊天、一卷鋼絲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和非cn控作者觀念不合 10瓶;岫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