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曇花·夜遊（下）
柳思媛兩人被這種從未見過的景色所吸引, 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直到發現別人都拿出手機拍攝，才反應過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由於太過激動, 手機差點從柳思媛的掌心滑落, 被她飛快地接住, 心跳聲砰砰作響。
這個景色確實要拍下來。
太難得了。
柳思媛踩在身後的石階上, 高高舉起手機，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不少人的攝影裝備。
手機隻是最常見的, 很多人脖子上掛著專業的相機，正不斷調整著鏡頭對焦，神色專注。
更誇張的站在最前方的幾位年輕人，不知道是專業的攝影師還是愛好者，直接架著三腳架過來拍攝, 足見對‘曇花一現’的重視。
曇花開放的過程是很慢的，不像視頻剪輯過的隻有一兩分鍾，往往要持續一段時間。
但親眼看到的感覺和視頻中完全不同。
柳思媛能看到曇花最外的一圈細長花瓣如令箭般張開，不斷往外伸展，直到擴展到90度, 呈現放射狀在外圍‘張牙舞爪’的支棱著，像是裏麵花瓣的保護傘。
她能看到燈光下曇花花瓣的質感，如羽毛般輕盈，潔白清透, 瓣尖微微向內彎曲, 一疊疊的攏在一起；她能感受到曇花這種仙人掌科的植物獨有的生機與活力, 體驗到‘曇花一現’獨特的美。
這都是在視頻中無法體會到的。
即使她現在用手機拍攝, 拍到的也隻是二維鏡頭下的畫麵, 遠遠沒有親眼看到那麽鮮活與真實。
最讓她驚訝的是，曇花真的很大。
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優雅精致，而是具有仙人掌科植物的特性，與小巧搭不上邊。
而且它的花是長在老葉（葉狀莖）上的，葉狀莖的末端長出數根側枝，上麵生有小刺，然後是包裹的花苞，好神奇。
柳思媛一邊舉著手機、一邊從手機外看向一點一點張開的漏鬥狀的曇花。
現在僅張開了不到一半，但她覺得全部張開後要比自己的手掌大得多。
她的判斷確實沒錯。
最先開放的這兩株曇花是常見的大葉曇花，葉子較為粗大，開花的數量不算多，但花型極大，相當於兩隻手掌托起的大小，花.徑可達25-30公分，帶來極強的視覺效果。
就在兩株曇花在眾人的拍攝下慢慢綻開的過程中，又有一株曇花抬起了從葉狀莖下方垂落的花苞，從細密的枝葉中伸出，外圍細長的花瓣開始向外打開。
“天哪，快看那邊，又有曇花開了——”
有人不經意間的一瞥，看到右側又有一株曇花開放，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手指朝那個方向指去。
周圍的其他人也都看向那個方向，有些遊客驚得長大了嘴巴，紛紛議論起來。
“天哪，這才進來半個小時，已經有三盆曇花開了！”
“不知道今天能開幾株？”
“這可是曇花一現！我走了什麽好運，居然一下子看到三次，怎麽也得許個願。”
“票價太值了，呼，這次來花間集絕對來對了。”
……
展館中的遊客都在為這難得的奇景而興奮不已，拍照聲連綿不絕。
他們是這裏的第一批遊客，原本心中還存在這樣那樣的顧慮，畢竟曇花一現不可控，有些養花人苦苦等了多少個日夜都沒等到它們開花。
然而眼前的場景遠遠超乎大家的期待，曇花一現的景象不僅出現了，還同時出現三株！
讓每一個來參觀的遊客都大飽眼福。
前方開了曇花，擠在中間的人群紛紛往前走去，道路一下子寬闊許多，不再像剛才一般擁擠。
一部分後來到達的遊客，也能從入口處的睡蓮池過來，近距離的觀賞曇花了。
柳思媛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尋找更合適的位置進行拍攝。
“小雅，這裏！你看這裏有個石階。”
柳思媛發現花間集的布景非常人性化，特意在步行石兩側用寬大的石頭做了加高，方便她們更好的欣賞‘曇花一現’的美景。
身後不遠處是高達十餘米的假山和瀑布，耳邊能聽到水流落下的聲音，有白色的水霧沿著水池氤氳散開，帶來一陣濕潤和涼意，如同置身在山澗溪流之中。
好舒服。
柳思媛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草木香，深深為這裏的環境感到沉迷。
這次盛開的是孔雀曇花。
它的葉片退化，隻剩下肉質較厚的葉狀莖，從末端生出的白色花朵花瓣全都是細長狀，綻開的幅度極大，外圍的兩三圈花瓣幾乎都超過了90度，中間的花瓣也不會合攏在一起，而是分開而立，宛若盛放的白菊。
細長的花瓣根根直立，展現出傲然的特征。
雖然不如一般的曇花那麽柔美優雅，但花瓣細長，同樣美不勝收。
很多遊客都在拿設備拍它，孔雀曇花‘花’如其名，驕傲而美麗。
葉晗在監控室看著盛開的曇花笑了笑，這隻‘小孔雀’確實做到了讓眾人驚豔。
不少遊客都在為它攝影，想必心裏一定很開心吧。
三株曇花依次綻開，數量有70餘朵，形態各不相同，卻都是那麽潔白美麗。
在燈光的照耀下輕輕撩開神秘的麵紗，將清冷的麵容展示給眾人，宛若月下仙子降臨，帶給遊客們絕佳的視覺效果。
就在眾人以為今晚的曇花已全部綻放時，位於曇花牆正中央，牆麵高處的最大、最為繁茂的小葉曇花有了動靜。
它足有2米多高，長著數百片細長的葉子，翠綠捎帶彎曲的葉狀莖沿著牆壁垂落，茂密繁盛，像是展開的巨大瀑布狀扇形，覆蓋了周圍的牆壁。
幾乎每個葉狀莖的末端都有十餘個細小的花苞，未開時花頭向下，被掩蓋在層層葉片之中。
然而此時，它的花苞開始從垂落的狀態慢慢上翹，逐漸展露在大眾的眼前。
那一瞬間，牆麵的頂部和側壁上的燈光自動變暗了幾分，從頂部散射的光線如月色般皎潔，從上空灑落，繼而匯聚成一道道光束落在它的身上。
遊客的視線也隨之聚集過來，眼眸睜大，連手中的手機都不自覺地放了下來。
這是…？
這株巨大的曇花也要開花了嗎！
偌大的展覽溫室中人頭攢動，不時有小口吸氣的聲音響起，卻又在同一時間盡量維持著安靜。
眾人連呼吸都逐漸放緩、放得很輕，唯恐破壞了這‘千載難逢’的奇景。
在數百人無聲的注視中，辨認不清數量的花苞在側枝的小窠中伸出，由下垂的姿態變成在空中上揚的姿態，花苞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積攢了一層又一層。
然後——
如商量好一般在同時綻放。
宛如千樹萬樹梨花開，數百朵花苞外層的‘觸須’和細長的花瓣緩緩張開，連幅度都一模一樣，然後是內部逐漸寬闊圓潤的花瓣，由層層花瓣組成的圈口在一點點地變大。
淡淡的‘月光’打在它的身上，將花瓣襯得近乎透明。
比天山盛放的雪蓮花還要潔白，比飄落的羽毛還要輕盈，在它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陪襯，月下美人揭開麵紗嫣然一笑，萬物失色。
柳思媛仰頭注視，微微失神的瞳孔中映出它們開放的樣子。
緩緩的、宛如慢動作，潔白的曇花點綴在瀑布般的綠色枝條上，一點一點地綻放，根本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入目所及全是數量繁多的白色花朵，鋪滿了半麵牆壁。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數隻體型巨大的‘綠孔雀’落於牆麵之上。
它們華麗的尾羽從上方垂落，呈60度角展開，形成足有2米多高的扇形，尾羽層層疊疊，羽毛又厚又密，直直垂落於牆麵中央，令人驚豔。
而散落在尾羽上的‘孔雀偽眼’則放大了十數倍，在夜色中呈現出純淨的白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變化、不斷向外打開，與皎白的月色交相輝映，優雅、聖潔，動人心弦。
太美了。
比‘孔雀開屏’還要震撼百倍。
柳思媛用肉眼記錄著這一奇景，繼而深深印在腦海之中，構成一個無比精美且難忘的畫麵。
連同內心的震撼與劇烈的心跳聲一起，永久的儲存在腦海中——
畢生難忘。
短暫的震驚之後，遊客們逐漸回神，忙不迭地拿起設備拍攝著眼前這一奇景。
小葉曇花開花的數量比其他曇花要多，但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驚人的開花量。
前幾年有位老爺爺養的小葉曇花一夜之間開花100餘朵，上傳的視頻在各大平台上有近百萬的點讚量，評論區的所有人都為如此龐大的數量而震驚，紛紛稱讚老爺爺是養花能手。
據說還因此事被當地的電視台采訪過，在網絡上火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搜‘曇花開花數量’的相關詞匯，排在首頁的依然是這條信息。
而眼前這株2米多高、葉狀莖上全在綻放花朵的巨大曇花，開放的數量顯然不止100餘朵。
有人開始默默地數了起來。
真的不好數，實在太多了，而枝葉又太過濃密，曇花有些被葉子擋住，有些在側麵看不清楚，一不留神就會漏掉。
卻擋不住大家的好奇心。
“346朵……”其中一位小哥數完了，輕聲呢喃。
緊接著喉結咽了咽，被自己數出的數量給嚇到了。
他應該是…數錯了吧？
畢竟數量那麽多，數差了也是有可能的。
300餘朵，這數量實在太嚇人了點。
普通曇花開花十幾朵都是燒了高香，甚至有人養了好幾年就開一朵，何其吝嗇；不過還有很多一朵都不開，這部分人占大多數。
通常開花較多的都是十幾年的‘老樁’，一般人可沒有這個耐心，中途養死的也不在少數。
小葉曇花開花三四十朵算養得不錯，超過100朵就是‘網紅’，就像老爺爺養的曇花一樣，在網絡上火了不短的時間。
這位年輕的小哥深吸一口氣，在心裏想：‘我肯定是數錯了。’
遂打算再數一次。
柳思媛和孫雅因為站在中央的位置，視野良好，正好能夠全方位的欣賞到這株無與倫比的曇花。
兩人對視一眼，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數了起來。
“345……”
“348！”
數完之後，兩人都驚了，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我的老天爺。
一下子開放300餘朵，這是什麽概念啊？
之前花間集發布的視頻中，五株曇花一共開放120朵，已經是非常驚人的數量了，而這株格外巨大的曇花自己就開300餘朵。
是五株曇花總開花量的近三倍！
不僅如此，剛才數的時候，孫雅發現葉子末端還有很多未開放的花苞，這樣加起來…我的天！
那豈不是遠超300朵？！
顯然和她們一樣好奇的人有不少。
很多年輕人都是一邊拿著手機拍攝、一邊將視線放在曇花上，嘴裏念念有詞。
然後沒過兩分鍾，他們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繼而懷疑自己是不是數錯了。
於是視線又在曇花上方不斷移動，嘴裏繼續念念有詞，開始數第二遍。
……
第一天晚上，花間集的展覽溫室一共盛開了四株曇花：兩株大葉曇花、一株孔雀曇花、一株小葉曇花。
讓前來觀賞的遊客大飽眼福。
尤其見證了開花300餘朵的‘曇花花王’——沒錯，這是一部分遊客為它取的稱號。
國內從未有過一夜開出如此數量的曇花，別說300朵，200朵的都沒有。
100餘朵的都上電視台采訪了，更何況眼前這株。
簡直是曇花界的奇跡！
‘曇花花王’的稱號當之無愧。
自曇花開放後，濃鬱的香氣蔓延在整個展館之內，人們在欣賞‘曇花一現’的同時，也能感受到它所帶來的獨特芳香，讓眾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難得一見場景之中，絲毫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廣播提示：距離閉館還剩15分鍾，遊客們才如夢初醒。
不知不覺，他們居然已經在這裏待了近兩個小時！
好快。
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那麽快過。
平時一動不動地站兩個小時腿都開始發麻，現在卻完全沒有感覺。
隻因他們的全部心神都被‘曇花一現’的奇景所吸引，根本無暇在意其他。
還有一些帶專業設備過來的，背著碩大的攝影背包、裝著一米多高的三角支架，因為曇花牆的角度較高，拍攝時需要一直弓著腰，不時調整鏡頭，他們卻一點都覺得麻煩。
能拍到這樣的景色，太值了！
攝影愛好者們翻看著相機中的視頻和照片，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
今晚的兩個小時，卻欣賞到了99.9%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的奇景，怎麽會覺得累？
當內心的興奮感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會代替□□的疲憊感，不要說累，現在他們還能背著攝影包再走兩公裏。
柳思媛兩人也被廣播給驚醒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身處大自然的景色之中，感受著溫柔拂過的春風，耳邊是瀑布的濺落聲與溪流蜿蜒而過的水聲，腳下踩著微微傾斜的石階，周圍是茂密的蕨類植物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四周氤氳著白色的霧氣，濕潤、溫暖，伴著曇花香與草木的清香，如在仙境。
而在仙境之中，她們見到了開在牆麵上的曇花，見證了‘曇花一現’的奇景，周圍很安靜，有一瞬間甚至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存在，隻剩下她們兩人。
數百朵曇花在月光下靜靜的綻放，純潔而優雅，宛若月下美人翩翩起舞，視覺效果驚人，而她們便如愛麗絲一般誤入了這個奇幻的場景。
而現在——夢醒了。
“還有15分鍾閉館。”孫雅小聲道。
她看著牆麵上四株處於完全綻放狀態下的曇花，語氣極為不舍。
明明覺得才剛看到啊，怎麽就快10點了。
“…我們還是慢慢出去吧，這麽多人。”柳思媛看著周圍的人群，很多遊客依然在拍攝，總要有先出去的。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
旁邊的蘭花區還沒看呢，好像後麵還有個睡蓮池，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睡蓮。
還有玻璃花房中的多肉，啊，有那麽多景點都沒看！
好想都看一遍。
在這種念頭之下，她的內心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並且越來越強烈，“要不我們明天——”
“明天再來一次吧。”
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說出這句話，又相視一笑，多年閨蜜的默契不必言說。
“這次白天來。”
“對，我也正想說呢。”
展覽溫室布置好之後，將一直處於開放狀態，明天白天來，她們不僅能欣賞到今晚來不及看的景色，還能遊覽花間集的其他景點。
比如介紹視頻裏說的王蓮、桂花園、竹林、玻璃花房裏的多肉盆栽……
這樣一想，內心又產生了無限的期待，離開的腳步終於輕鬆了許多。
等到遊客們全部散去，已經到了10點20分左右。
其實展覽溫室距離2號門很近，兩分鍾就能從出口離開，可惜很多遊客一直等到閉館的最後一刻、保安過來‘趕人’的時候，才收起拍照設備依依不舍的離開。
幾百名遊客數量也不少，烏泱泱地從門口出來，導致了一定程度的擁擠，被保安疏散了一段時間。
有幾位攝影師非要留下，他們想要拍攝‘曇花一現’的全部過程，並願意給出一筆費用。
畢竟這個場景實在太罕見了。
四株曇花一起開放，尤其是那株滿樹花苞的小葉曇花，放在國內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開花量多麽驚人。
他們數了數，居然超過300朵！
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夜開花達到如此數量的曇花，更何況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美貌。
滿樹的白色曇花，個個都有巴掌大小，密密地散落在如瀑布般垂落翠綠枝條中，純白的花瓣已經完全張開，輕盈如羽毛，層層疊疊，婀娜多姿。
太美了。
攝影師的三角架一直架在那裏，都不忍心移開目光。
他仿佛看到了真正的月下美人，那麽地令人驚豔、令人著迷、令人心馳神往，恨不得一直拍攝、直到到她‘芳華逝去’的那一刻。
攝影師曾旭：“希望你跟你們園長說一下，我們都是攝影愛好者，絕對不會動這裏的一草一木，我發誓。
我們隻是想拍攝‘曇花一現’的完整過程，可以支付一部分費用。”
這幾人的家境都比較殷實，不然光這些專業設備就要幾十萬，一般家庭根本負擔不起。
遇到這種情況，胡元峰有些不好處理，於是請示了園長。
葉晗很快就來了。
今天是[曇花·夜遊]門票開放的第一天，她時刻都在關注這邊的動態。
最近天氣開始轉涼，葉晗穿了一件淺色毛衣，搭配黑色長褲，顯得身材高挑，隨著夜風的吹拂，隱約可見玲瓏的線條。
柔順的長發用發夾盤起，鬢邊落下的幾縷碎發被挽至耳後，清麗的容顏在燈光下展露無疑，膚色如玉般瑩白。
曾旭看到她的第一眼，感覺曇花與她的氣質有一瞬間的融合，清冷優雅，宛如月光中走出的美人。
他不由得晃了晃神，然後驚訝於花間集的園長是如此年輕。
葉晗聽胡元峰說了這裏的情況，衝他們輕輕頷首：“我大概明白你們的訴求。不過要提醒一下，從美國引入的小葉曇花與普通曇花習性不同……就是你們正在拍攝的這株最大的曇花。”
“它一般會開花到第二天中午，所以今晚見不到花瓣收攏的場景，其他三株在淩晨兩三點左右可以見到。”
“…原來是這樣。”曾旭這次是真的長見識了。
他雖然是攝影師，也早就聽說過‘曇花一現’的大名，知道曇花開花時間很短暫，大約隻有3-4個小時，卻不清楚原來不同種類的曇花也有不同的習性。
“那我們，”他和幾個朋友對視一眼，“我們還是打算拍，能拍到另外三株也值得。”
“可以。”葉晗看了抖動葉子的孔雀曇花一眼，杏眸彎了彎，“那你們在這裏拍吧，不需要收取費用，但發布視頻時必須標注來源，最好能做個宣傳。”
“沒問題。”曾旭一口應下。
他和朋友們拍攝各種天南地北的景色，賬號上也積累了不少粉絲，有好看的景色都會進行宣傳。
分享本身就是讓人快樂的事情。
保安本身就是輪值崗位，今晚輪到胡元峰和另一位保安輪值，重點關注一下這裏即可。
更何況，展覽溫室本就是銀河科技的產物，葉晗一點都不擔心。
有人留在這裏專門拍攝，今晚被搶了‘風頭’的孔雀曇花也能開心一點。
事情解決，葉晗正要離開，被曾旭叫住。
在其他朋友揶揄的目光中，曾旭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請問能加一下你的聯係方式嗎？等我們發了視頻之後方便通知你。”
葉晗想了想，也沒什麽不可以。
現在賬號上的各種留言和@太多了，未免不小心忽略，加一下可好。
曾旭加到了葉晗的聯係方式，心花怒放，一整晚都開心得不行。
拍攝起來也更用心了。
#花間集曇花一現#的詞條開始在網絡上迅速傳播起來。
每個看到‘曇花一現’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分享，畢竟這種難得一見的場景誰又真正見過呢？
絕對是朋友圈裏的獨一份，社交平台的獨一份。
柳思媛自從發了個朋友圈之後，詢問的人就沒斷過。
她都在下麵回複了具體地點——W市的花間集，還有人問問問，問得她都煩了。
曾旭等幾位攝影師的視頻分享，也讓關注賬號的人感受到了數百朵曇花同時綻放的震撼。
花間集官方賬號第一時間認領視頻並轉發，讓更多的人聽說了花間集的名字，也了解到原來有W市有個私人植物園以‘曇花一現’作為主打景點。
國內獨一份。
於是紛紛購票，準備親眼去看這難得的場麵。
就在花間集開放展覽溫室第三天，#花間集曇花花王合計開放570餘朵#的詞條衝上了熱搜。
是一位曇花愛好者拍的。
視頻中清晰地記錄了拍攝日期和曇花開放的數量。
10.7日晚上開放347朵；
10.8日晚上開放121朵；
10.9日晚上開放105朵。
合計573朵！
這個數量讓看到消息的人直接驚呆了。
570餘朵，天啊，之前那個老爺爺種的曇花才開150朵，這是接近4倍了啊！
有不信邪的開始數，沒想到還真是。
‘曇花一現’加上如此罕見的數量直接讓詞條爆火，推上了熱搜前五。
尤其看到這種小葉曇花能從晚上一直開放到第二天上午，大家更是按捺不住了。
那白天也可以去啊，也能看到曇花盛開的樣子！
繼上次並蒂蓮之後，花間集再次達到了人流量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