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會穿?”男人的目光落在青年拎著鞋的那隻手上。
之前挑選的是一雙中低跟綁帶高跟鞋,水晶的鞋底配上白色的細細綁帶,頗有些重量。
青年的指尖被便被綁帶勒出了一道紅痕。
聽男人的問話,原木看了一眼被自己提在手中的鞋子,露出一點無奈的神色,“帶子係不好。”
原木在裏麵係了半天,到最後也沒成功對上這些鞋子的綁帶,總有一部分落在外麵,又怕踩著綁帶摔倒,隻好提著鞋子出來求助專業人員。
“我幫你穿。”
被男人沉黑的眼眸盯著,原木莫名有點緊張,他乖順的坐在沙發上,一隻腳被男人握在手心。
“好涼。”
男人說著微微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緊了一些,青年清瘦的腳背上浮現出淡淡的紅痕。
“不是,穿鞋嗎?”白皙滾圓的腳趾蜷縮起來。
雪白腳背上的青筋隨著青年的用力浮現出來,顯出幾分蒼白的瘦弱。
“嗯。”冷鬆將地上的鞋子拿了起來,鞋子是特意選過的碼數,青年清瘦的腳背繃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被男人小心地放了進去
“好了嗎?”
青年坐在沙發上,不知何時,鼻尖冒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
腳踝處傳來的溫度越來越高,男人握著他腳踝的手越來越熱,原木恍惚間覺得自己腳踝的那一層皮膚都要被燙化了。
“好了。”冷鬆靈巧地綁好了帶子,將原木的一隻腳放了下去。
他看起來十分的冷靜,如果不看男人逐漸泛紅的眉骨和越發滾燙的手心的話。
隻無意和冷鬆對視了一眼,原木就有些受不了地轉過頭。
男人黑色的瞳孔裏流淌的是男人粘稠的yu念,隻是一眼就足以讓人臉紅。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窺見男人對他的渴求,那眼神仿佛在沙漠中餓了許久的野狼,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拆吃入腹。
“好了。”冷鬆的聲音比起之前沙啞了一些。
他盯著青年腳踝上那個不太明顯的手印,深吸了一口氣。
“起來試試,我扶著你。”
第一次穿高跟鞋的青年走得不大熟練,每走一步都要猶豫好久。
青年攥著身旁人的手臂,因為專注,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線條緊實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濕滑的痕跡。
“能不能不穿這個。”原木走了兩步,腳踝處就被是材質有些硬地綁帶磨紅了。
看著可憐兮兮的。
“好,不穿。”冷鬆想到方才青年搖搖晃晃,纖細的腰身隨著他的動作顫顫巍巍的晃。
要是走到宴會上,不知道會吸引多少人的視線。
原木鬆了口氣,彎腰就要去脫鞋。
“別動。”
冷鬆看著青年那幾乎要翹起來的裙子,一手攬著腰將人提了起來。
原木無辜地看了男人一眼,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事情。
作為一個從沒穿過裙子的男孩子,他根本就沒有防走光的意識。
直到注意到男人視線的落點,原木明白了什麽,乖乖原地站住,沒敢再動。
踢掉礙事的鞋子,原木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昨晚就沒睡好,今天又折騰了一天,原木有些受不了。
“困了?”
“嗯。”原木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
“我幫你卸妝,去睡吧。”
滾燙的唇克製的在他額角貼了一下,鼻尖是男人獨有的苦香味。
分明隻是簡單的動作,原木紅了臉。
他微微側頭,在男人的臉頰也親了一口,小動物一般蹭了蹭男人的臉頰,眉眼彎彎。
帶著妝容的桃花眼比平時顯得更加無辜,眼角上挑的眼線,則是增添了一份媚意。
微仰著頭看他,似乎在索吻一般。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其近,呼吸交纏在一起,冷鬆單手扶著沙發的靠背,以一個占有欲十足的姿勢將人包裹在自己的陰影當中。
“睡覺了。”青年往後靠了靠,有些慌張地拉開了和男人的距離。
“你剛才欠了一個吻。”冷鬆的目光落在青年的唇瓣上,唇瓣飽滿,透著潤粉色,像是一汪q彈的果凍。
看起來很好吃。
不等青年反駁,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原木的嘴角,男人遵守著之前的規定沒有伸舌頭,隻是含著兩瓣唇肉不停地輕咬,吮吸。
兩顆不同的心髒以相似的頻率快速跳動著。
“寶寶,呼吸。”
直到被男人放開,原木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呼吸的。
他小口呼吸著,頭上的呆毛也蔫噠噠地耷拉在主人的頭上,像是一隻被吸到失去夢想的小白兔。
青年抿了抿有些發腫的唇瓣,攥著男人衣服的那隻手還沒有放下來,細聲細氣地抱怨,“不是說隻親一下嗎?”
男人無辜地看了他一眼,“是隻親了一下,你看……”
在冷鬆要發表言論前原木一下用抱枕拍到了冷鬆的臉上,鼓了鼓臉頰,“又想忽悠我!”
他哼了一聲,路過冷鬆的時候,幼稚地狠狠踩了一腳男人的影子。
*
次日傍晚,基地宴會準時開啟。
原木今天到底沒有穿昨天晚上的那一身。
而穿了一件長到腳踝的黑色禮服裙子,裙子是修身的款式,將他的窄腰翹·臀勾勒的淋漓盡致。
冷鬆原本還不滿意,他一點也不樂意分享這樣好看的原木。
可惜被原木駁回了,因為這件裙子裙擺夠長,可以不用搭配有跟的鞋穿,隻是走起路來難免會踩到裙擺。
原木挽著身旁的冷鬆,害怕踩到裙子,每一步都走得十足小心。
兩人掃視了一眼宴會廳,一股奢靡的感覺撲麵而來。
大廳裏四處是端著香檳遊走的服務生,餐桌上擺著不少華而不實的菜肴。
走在其中,總有一種錯亂感,似乎末世並沒有來臨。
原木和冷鬆沒有結交別人的意思,在角落裏呆了一會,等著基地掌權者畫完大餅。
“……接下來請我們今天晚上的主角!穆守先生。”
來啦!是爺爺嗎?
原木坐直身體,走到了樓梯旁,探頭去看台上的人。
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對方脊背挺直,氣質極好。
可在怎麽看……
原木的表情,一下從興奮變成了失落。
“不是爺爺。”
剛才為了能更早看清楚穆守的樣子,原木特意站到了台階旁邊,因此他們現在離穆守下來的位置很近。
“六六。”
原木猛地抬頭,就見方才從樓梯上下來的青年笑眯眯地看著他,神態和爺爺一模一樣,仔細看的話,五官也和爺爺的很相似。
更重要的是這人喊了他的小名。
“請問……您是?”
“六六我是爺爺啊,因為出了意外,所以臉變成這個樣子了。”
穆守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將目光放到了旁邊的冷鬆身上。
“這是六六的朋友嗎?”
原木點點頭,還是有些猶疑,但到底沒有避開拍他肩膀的動作。
冷鬆擰著眉頭,有些不大高興地看了穆守按在原木肩膀上的手。
原木剛想開口問一問爺爺最近過得怎麽樣,忽然,異變陡生。
他隻覺得暈了一下已經被人帶到了三樓。
而底下的宴會大廳此時亂成了一鍋粥,大廳裏忽然有三個賓客變成了喪屍,還有無數紅著眼睛的變異老鼠從地下鑽了出來。
有些躲閃不及時的人直接變成了團血霧。
源源不斷的變異老鼠仿佛無窮無盡一般,目標明確地衝著冷鬆攻擊,清空一圈,其餘的便很快補上。
其中還有四隻異能二級的變異老鼠。
哪怕冷鬆再強也無法在幾秒內脫身。
原木焦急地看了眼隊長,見男人還算安全才稍稍鬆了口氣,他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人,“爺爺……是你做的嗎?”
穆守笑著點點頭,坦然承認,“是我。不過這不重要,我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想告訴你,你知道一直陪著你的那位隊長真實身份究竟是誰嗎?”
穆守說著,看了一眼底下的情況,變異老鼠已經被斬殺了一隻,男人凶戾的目光對著直刺過來。
“動作還真快,不愧是0號,他真的很在你,這種情況還不忘威脅我。”
隻是一個扭頭的功夫,青年已經撕開了裙擺,坐在欄杆上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你教我的爺爺,腦子笨就不要聽人忽悠。”
原木小時候總被人逗弄,爺爺那時候就教他,誰跟你胡說八道你就直接跑。
明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如爺爺,傻子才在這裏聽爺爺繼續忽悠,講又講不過,爺爺明顯就對隊長有惡意,萬一等會被當做人質就更慘了。
更何況,比起從別人嘴裏得知隊長的,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青年義無反顧地從三樓一躍而下,如同投林的乳燕一般,“隊長!”
冷鬆的長刀劃過變異怪物的脖子,見青年從三樓墜了下來,他刀鋒一轉,將剩下的兩隻怪物釘死。
踩著樓梯一躍,單手勾住了青年的腰身,將人緊緊樓到懷中,他抱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寶貝,心中的戾氣消減了一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