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原木隻盯著看了一會,男人滾燙的掌心就粘了,扯著原木的手放在了紋身上,

指尖觸碰到男人緊實的肌肉的那一刻,原木的大腦幾乎宕機,一時間都忘記了紋身的事情,指尖傳來的感覺卻毫無保留地闖進原木的腦子裏。

手下的肌肉隨著男人的呼吸起伏著,原木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蘊含著的強大爆發力。

糯粉的指尖被按在男人的蜜色的肌肉上,羞怯地彎起來,末端微微發著顫。

原木此時的姿勢有點別扭,半跪在冷鬆堅實的大腿上,兩隻手還被扯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牽著他指尖的那隻手似乎不再滿足於這樣單純的觸碰,像是一隻露出肚皮任擼的大貓,總希望主人的手動一動。

原木掙動著,卻敵不過男人的力道,指尖劃過男人的肌肉,最後被放在了下腹的位置。

啪嗒一聲,一滴汗珠滴在了原木的指尖,順著粉色的指尖流到了男人的腹部,又順著肌肉的紋理隱入下腹。

原木的指尖抖得更厲害了,玉白的臉染了胭脂一般紅得不成樣,頭頂呲呲的冒著熱氣。

青年羞囧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的指尖卻悄然開出一朵白色的小花,緩緩地落了下來。

冷鬆暫時被小花吸引了注意,手掌一翻便接住了飄落下去的小花,原木連忙縮回自己的手,他此時隻覺得指尖燙得驚人,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男人肌肉的觸感仿佛被黏在上麵了一般,怎麽也消失不了。

青年攥著可憐的手指,眼底泛起委屈的紅色。

隊長究竟什麽時候才可以恢複正常啊。

原木悄悄抬眼去看男人,仿佛多看兩眼就能把正常的隊長看回來一樣。

冷鬆舉著那朵純白色的小花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呼吸噴灑在白色的小花上,那花瓣便顫顫巍巍抖了起來,像極了青年委屈顫抖時候的樣子。

棱角分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冷鬆將小花放到自己的唇瓣上,低下頭嗅聞了一下,上麵都是原木的味道,他舌尖一卷,將小花整個含了進去。

原木不知怎麽地跟著一抖,仿佛自己變成了那朵被含進去的小花,可憐兮兮地被男人吞吃入腹。

冷鬆強勢地將自己的手指與原木的糾纏在一起,下巴抵著青年,如同一隻守在美味肉類旁邊的大狼狗,但是美味的肉類被鎖起來。

那是他不能吃的東西,吃了就會有懲罰。

冷鬆的體溫極高,原木被抱著慢慢滲出汗珠,濕濡的衣服,貼在後背,更加清晰地印出男人肌肉觸感。

原木坐立不安,隻覺得渾身發燙,手腳發麻,卻又不敢動彈,隻能任由男人抱著自己,眼裏含著一汪水珠,也不知是委屈的還是羞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身後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冷鬆的理智也漸漸恢複。

原木感覺到攥著自己的那隻手鬆開了一些,他扭頭,濕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觀察男人的狀況,又不敢看得太分明。

像是一隻小心翼翼扒拉著洞口探出頭的小兔子。

冷鬆繃著臉,鬆開了原木,懷裏的綿軟忽然消失變得空**起來,他差點把人再抓回來,不過到底控製住了自己。

如果是平常的升級他自然不會失控到這種地步,但是大蛇的那顆晶體在給予力量的同時,也將大蛇的獸性帶到了他的體內。

無限膨脹的獸性激發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原木離冷鬆幾步遠,撇過眼不敢看男人,默不作聲將方才那件冷鬆強行披的他身上的衣服遞了過去。

冷鬆繃緊了下頜,指尖都顯出僵硬,他默默接過衣服,重新穿上。

這衣服在原木身上穿了有一會了,再加上青年身上方才滲出的細小汗珠,此時滿是原木的味道。

冷鬆看了一眼背對著他渾身炸毛的原木。

開啟了剛剛才恢複使用的空間,拿了一件新衣服換上。

手上的衣服冷鬆猶豫了一下,偷偷放到了一個用來收集珍貴東西的箱子裏,單獨用密封袋裝起來。

等做完一係列的動作,冷鬆裝著泰然自若地給原木遞過去一件新衣服,“你的衣服濕了,要不要換一件。”

原木道了聲謝謝,溢滿水光的眼睛瞥了一眼冷鬆,似乎再問他怎麽還不轉過去。

冷鬆默默轉身,腦子裏都是青年方才看他的那一眼,波光粼粼,眼尾嫣紅,仿佛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哪怕剛才失去了理智,冷鬆也記得自己剛才大抵做了什麽事情。

他控製不住地思緒發散,隻是抱在懷裏就已經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是欺負地更狠是不是會哭出來,可憐巴巴地用小奶貓的力道推自己。

白皙的皮膚被他捏得都是指印。

就像兩個被攥住的手腕一樣,明明沒怎麽用力,卻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砰。”

牆壁和拳頭相撞的聲音讓原木一驚,以為又有什麽怪物出現了。

回頭一看,發現是隊長在把腦袋往牆上撞。

“隊長!”原木一驚,下意識想要托起冷鬆的腦袋看一看情況,指尖剛觸碰到冷鬆的臉就馬上縮了回來。

他想起自己方才被強行攥著指尖摸冷鬆肌肉時候的樣子。

“沒事,我就是看下這堵牆通往哪裏。”冷鬆一臉淡定地回應。

原木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問出冷鬆為什麽要用腦袋撞牆,把目光放到了麵前的牆壁上。

房間的牆壁被打破以後,露出一條走廊,是他們之前走過的那個循環的走廊。

“這間房子的外麵就是走廊嗎?”

原木暫時忘記了方才的尷尬,總覺得這個布局有些熟悉,他看了看房間裏大樹的位置。

比劃了一下走到其中一塊牆壁前,拍了拍牆壁,“隊長,這個房間好像是我們之前去的那個美容院藏起來的那個房間。”

原木當時失去了視力,隻能靠著基本的感知,對房間的大小記得十分清楚,“隊長,那棵樹的位置就是當時地道的位置,還有這個牆壁,應該是你當時打破的那堵牆。”

“好。”冷鬆抬手想要攻擊麵前的牆壁。

“等等。”原木忽然拉住冷鬆的手臂,又極快地縮回手,不自然地背在身後,像是燙到了一樣。

“隊長,我們先看看大樹吧,大樹裏麵會不會也有結晶。”

“嗯。”冷鬆這次沒有用手碰大樹,將方才捆縛大蛇的鐵索甩過去,大樹瞬間坍塌下來化為了齏粉。

齏粉中露出一個翠綠色的晶體。

看起來和之前大蛇掉出來的是一樣的東西。

冷鬆沒敢伸手碰,從空間裏拿出一個長鑷子把結晶夾起來放到了一個玻璃瓶裏。

哢噠,原木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他拂開大樹的灰燼,是一個小盒子,盒子上麵還有貼著一把鎖,鎖上放著一張他小時候的照片。

那是爺爺剛剛把他接回去的時候拍的照片。

照片裏的原木才十幾歲,很瘦,看著鏡頭的眼神幾乎沒有情緒,像是一尊空****的人偶一般。

“隊長。”

青年下意識想要求助冷鬆,但是因為剛才的事情,顯得有些別扭,說話的聲音極小,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可能完全聽不見。

然而那邊的男人很快將頭扭了過來,似乎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況,“怎麽了?”

語氣冷淡,黑沉沉的眼裏照不出半點情緒,仿佛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木悄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果然隊長剛才的異常是因為被大蛇影響了,現在他應該不會再做那些奇怪的事了吧。

青年低下頭,兀自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莫名又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冷鬆的目光從青年白皙的後頸劃過。

內心的情緒鼓脹起來,怪物已經被他殺死了,他無法自欺欺人自己是受到那個東西的影響。

他的yu望被牽在青年的手中,如同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貪婪的想要占據青年的一切。

可是,冷鬆垂下眼簾,強迫自己的目光從青年身上收回來,舌尖抵住自己發麻的齒根。

一想到原木曾經屬於另一個人他就恨不得把人關起來,將他肚子裏灌滿自己的東西,讓他的身上再沒有半分其他人的味道。

冷鬆漆黑的瞳孔泛起一層淺淡的藍光,光是想一想他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可以那樣做,冷鬆吐出一口氣,將心底那些想法壓了下去。

原木很膽小,會把他嚇走的。

況且……原木恐怕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想到這一點,冷鬆幾乎要溢出酸水,不能急,他不能嚇到原木。

冷鬆在心底重複了幾遍,緩慢地戴上手套,將所有的獸性收斂起來,露出自己無害的肚皮。

男人侵略性地氣息靠得太近,本來全身心在盒子上的原木忍不住走了神,視線移動到男人的腰腹位置。

心裏湧起一點微弱的期待,隊長會不會是那個人呢。

“看哪裏。”

冷鬆知道自己不該開口逗弄的,可是看到青年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了口。

原木心頭一跳,淡粉的唇瓣被他咬得泛出靡豔的紅色,“紋身。”

微弱的聲音從青年的唇瓣吐出來。

“隊長你……你的紋身一直都有嗎?”

“嗯。”

原木捏著盒子的手用力極了,指尖被擠壓得泛出慘白,“隊長你……你去過榮業酒店嗎?”

那是原木給爺爺送資料時候去的酒店,也是在那個酒店發生的意外。

“去過,怎麽了?”漆黑得幾乎看不見底的眼睛瞬間壓在了原木身上。

作者有話說:

我發現了,我的作息是調不過來的,晚安。

唉……好大兒可要點臉吧,就會裝模作樣(指指點點)。

我都擔心以後說開了,審核是不是天天提刀等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