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學生×總裁(26)

◎“要和我試試嗎?”◎

“薄西沉,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蒲續白抬眼看他,語氣懶散,“還要呼呼。”

薄西沉用那雙漆黑又沉鬱的眼睛盯著他, 但眼裏含淚, 眼圈發紅, 一雙桃花眼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莫名像在勾人。

薄西沉抿唇盯著蒲續白看了會兒, 也沒等到蒲續白改變主意。他垂了垂眼,聲音聽起來像是有點兒委屈:“你現在大了,一點都不可愛。”

蒲續白語氣依舊不緊不慢的:“那你是不喜歡我了?”

薄西沉沒有猶豫,目光緊盯著蒲續白, 相當坦誠:“喜歡。”

“我不給你呼呼,也喜歡?”

“喜歡。”

蒲續白語氣認真了些:“這麽喜歡我嗎?”

薄西沉身體前傾, 向他靠近了點, 點頭說著:“嗯,喜歡你。”

蒲續白沒說什麽, 隻是捧起了他的手,低下頭在他纏著紗布的傷口上, 輕吹了幾下。

薄西沉手心感覺到蒲續白溫熱的氣息, 他蜷了蜷手掌,看著蒲續白眉眼低垂,神色平靜溫和。聽著蒲續白低緩的聲音, 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說著“呼呼, 痛痛飛走。”

“是要這樣嗎?我記不太清了。”蒲續白抬眼看向他, 溫聲詢問, 神色看起來十分認真, 認真得像在問什麽正事一樣。

薄西沉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渾身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雙手動了動, 把自己的手從蒲續白手掌裏抽了回來。他低垂著眉眼,避開蒲續白的目光,輕“嗯”著應了聲。

沒過一會兒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看了蒲續白一眼,問:“是因為我說喜歡你,你才給我呼呼的嗎?”

蒲續白愣了下,發現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像這麽回事。他和薄西沉的目光平視著,正色又語氣認真平靜地說:“不是,是因為我喜歡你,才給你呼呼的。”

薄西沉像是沒聽懂他的話,沒有再應聲,隻是抿唇盯著他看。

“看什麽?”蒲續白有點疑惑地問,“是對我哪裏不滿意嗎?”

薄西沉搖了搖頭。因為沒再哭了,他眼裏的淚也因為他一直眨眼越來越少,他漸漸能看清眼前的事物,而不是隻能看到一片朦朦朧朧。

他像是從回憶裏走了出來,慢慢清醒了。他看到自己眼前是布置了玫瑰花束和小彩燈的室內,仔細看能看到麵前是蒲續白的臥室。

蒲續白的,臥室?

“我怎麽回來的?”薄西沉剛剛清醒,但腦子還有點亂。下一秒,他想起了自己剛才做過的事。雖然還是沒想起來他是怎麽回來的,但他想起來的那些,已經讓他很尷尬了。

特別是他和蒲續白要“呼呼”這件事。薄西沉尷尬得臉上滾燙,身體也僵硬得不知道該怎麽擺,下意識向後,想稍微遠離麵前的蒲續白。卻發現自己整個人蜷在蒲續白的衣櫃裏,四周都是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蒲續白的衣服。

他身體越發僵硬,低頭看了看。他以為他是穿著鞋自己鑽進蒲續白的衣櫃裏的,看到隻穿著襪子的雙腳,他悄悄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忘了脫鞋。但突然想到穿著襪子鑽進衣櫃裏也不太好,他呼吸又提了起來。

蒲續白看著他的樣子,已經看出他已經清醒,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也有心思逗弄薄西沉了。

“是我把你帶回來的,一點都印象都沒有嗎?你也不怕被我賣了。”

蒲續白說著伸手去抱他:“出來吧,我衣櫃裏就這麽多衣服,你稍微給我留一件。”

薄西沉身體僵硬著沒開口,被蒲續白抱著時,也完全不想反抗,就低垂著頭一邊逃避現實一邊被蒲續白抱到了**。

“你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嗎?”蒲續白拿過被子給他裹好,隨口問道。

薄西沉還在因為尷尬逃避著,沉著一張臉,沒有應聲。但他視線裏全都是擺好的玫瑰花束,和花叢裏閃著微弱光芒,星粒一樣的小彩燈。有點像是特意設計過的婚禮現場的布置,讓薄西沉難以忽視。

過了會兒,蜷坐在**的他抬眼看著站在床邊的蒲續白,沒忍住問:“你臥室怎麽布置成,這樣了?”

蒲續白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因為我準備表白。”

“表白?和誰?”薄西沉下意識出聲,而後反應過來,蒲續白應該是準備和他表白。但會有人在表白前就和想要表白的人說,我準備表白了嗎?

蒲續白聽到他這麽問愣了下,輕笑出聲:“除了你,我還能和誰表白?”

薄西沉聞言心定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蒲續白清雋俊朗的臉,向蒲續白確認:“你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我布置這麽多,”蒲續白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事先放在床邊桌上的那一大捧玫瑰,“難道是因為我閑的沒事做嗎?”

他彎腰把玫瑰遞給薄西沉,麵色正經了些,語氣也認真:“薄西沉,我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在和你表白。所以,要和我試試嗎?”

薄西沉下意識接過花:“試什麽?”

“試試和我談個戀愛。”

薄西沉抿了抿唇,問他:“隻是,談個戀愛?”

蒲續白伸手拿過桌上的盒子,輕聲說著:“手上有傷就別拿著花了,抱進懷裏。”

見薄西沉聽話地把那捧花抱進了懷裏,他打開手裏的盒子放在薄西沉眼前那捧花束上,唇角勾起,聲音平穩認真:“不止是談個戀愛,你同意了我的表白,以後是要和我結婚的。”

薄西沉看到了眼前那對閃著銀光的戒指,表情帶了點驚訝:“這是,結婚戒指?”

“當然不是,隻是訂婚戒指。挑結婚戒指我會和你一起去。”蒲續白從盒子裏拿出一枚戒指,戒指上垂下的細鏈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鬆鬆地繞了一圈。他俯身貼近薄西沉,把掛著戒指的項鏈在薄西沉頸後扣好。

薄西沉低頭看著垂在胸前的戒指,問道:“這個戒指,不能戴嗎?”

“能戴,你想戴隨時可以解下來,尺寸是合適的,我量過你的手指很多次了,我有把握。”

薄西沉捧著戒指,麵露疑惑,他完全不記得蒲續白什麽時候量過他手指的尺寸。他低頭盯著戒指看了一會兒,又問:“訂婚的時候,要戴這個嗎?”

蒲續白語氣溫和:“也不一定,你想要別的,我們可以再換。”

“嗯。”薄西沉應了聲,又捧著戒指看了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他抬眼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蒲續白:“我還沒有答應,你的表白。”

蒲續白眉梢輕挑,笑了聲:“戒指都收了,你不準備答應?”

薄西沉握住了捧在手裏的戒指,他垂了垂眼睫,看向蒲續白:“準備答應。”他頓了一下,又說,“我答應了。”

“那我的戒指,不準備給我嗎?”蒲續白又貼近了一點,用眼神示意。

薄西沉伸手拿過盒子裏剩下的那枚戒指,前傾著身體湊進了蒲續白懷裏,雙手伸到蒲續白的頸後去扣項鏈。

因為蒲續白剛才一下就扣好了,他以為這條項鏈很好扣,但他嚐試了幾次都沒有扣上。

薄西沉難得有點無措,他跪在**,整個人撲在蒲續白懷裏,下巴抵著蒲續白的肩膀,湊近了蒲續白的後頸,繼續嚐試。

蒲續白攬著他的腰,嗓音清朗,帶著細碎笑聲:“很難扣嗎?別著急,慢慢來,確實有點難。”

薄西沉麵無表情地盯著蒲續白的後頸,有點費解:“你一下就扣好了。”

蒲續白語調不緊不慢的:“因為我怕表白的時候,萬一一下扣不上會很尷尬,所以下午在家裏,我提前練了一個小時,是不是練得很好?”

薄西沉:“……”

薄西沉神色有點震驚地看著他,表情就像在說“你怎麽還有臉問自己練得好不好”。

見薄西沉麵色震驚又憤怒,蒲續白收斂了臉上的笑,開始哄被他惹惱的貓貓。他伸手附到薄西沉手上,一邊手把手給自己扣項鏈,一邊說:“生氣了嗎?別生氣了,是我錯了,我和你道歉。要不要咬我一下?我絕對不躲。”

薄西沉看著蒲續白握住他的手扣好了項鏈,聽到蒲續白嗓音溫柔地哄他,心裏還是有些惱。他湊到蒲續白頸邊,張口咬在了蒲續白的喉結上。

蒲續白仰著頭,任由他咬著。比起咬,薄西沉更像是含著,力氣很輕地在磨牙。不疼,反而有點酥麻的癢。

過了會兒,蒲續白感覺到薄西沉用舌尖,在他喉結上輕舔了一下。

蒲續白呼吸重了點,嗓音低啞:“薄西沉。”

薄西沉鬆了嘴,離開了蒲續白的脖頸。他又瞄了一眼蒲續白脖頸上,那塊泛紅還帶著點水漬的牙印,耳根泛紅地移開了眼。接著他像是在轉移話題,突然問道:“蒲續白,你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蒲續白不知道薄西沉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他喉結輕滾了滾,嗓音還是有些啞:“我名字的含義嗎?持續不斷的白天。”

薄西沉輕聲重複:“持續不斷的,白天?”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薄西沉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沒有。”

蒲續白注意到薄西沉唇角翹了翹,露出一個很小但足夠漂亮的笑。

薄西沉看起來心情有點好,他主動抱了蒲續白一下,問道:“現在還能吃晚飯嗎?”

蒲續白應了聲:“我打電話去訂。”

薄西沉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先去洗個澡。”

蒲續白攬著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我幫你?”

薄西沉怔住,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就聽到蒲續白說:“你手上有傷,不能沾水。我隻是幫你洗澡,不做別的。”

薄西沉本來還有些不放心,但洗過澡吃了晚飯,一直到睡覺前都在回憶的薄西沉,看著穿著浴袍走進臥室的蒲續白,確定了蒲續白幫他洗澡的時候,真的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蒲續白居然沒有趁機對他做什麽,明明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

蒲續白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見薄西沉麵色冷凝,輕笑著問道:“怎麽了?”

薄西沉眉心蹙了蹙,仰頭看他:“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蒲續白眉梢輕挑,俯身靠近:“為什麽這麽問?”

薄西沉:“答應了表白,也和以前沒有什麽不一樣。”

蒲續白低眼看著他,過了會兒唇角勾著笑了聲,語調閑散,拖腔帶調的:“也對,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我現在對你來說,好像是沒有什麽新鮮感了。”

薄西沉麵色嚴肅,盯著他問:“你為什麽不提那種事。”

蒲續白有點疑惑:“哪種事?”

薄西沉抿了抿唇,感覺臉上有些發燙,但還是堅持著問出了口:“做,我們沒有,你為什麽不說?”

他停頓了一下,垂著眼避開了蒲續白的視線。感受著自己臉上的滾燙,他磕磕巴巴地開口:“蒲,續白,你是不是,不行?”

蒲續白似是覺得荒唐,他氣得笑了聲:“薄西沉,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薄西沉能說一遍已經是極限,他臉上的熱意還沒有褪下去,也說不出第二遍。見蒲續白臉色不好,他忍不住安慰:“我隻是問問,我沒有嫌棄你。”

蒲續白:“……”

他伸手捏住薄西沉的臉頰,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不行你也不嫌棄我?你怎麽這麽愛我。”

薄西沉沒有躲開他,眼睫顫了顫,應著:“嗯。”

蒲續白深呼吸了一下,鬆開手,認真說:“我本來是打算等我們結婚以後,再去做那種事的。”

薄西沉蹙眉思忖了會兒,語氣認真嚴肅地提議:“你能今年就和我結婚嗎?”

蒲續白已經氣不起來了,他隻覺得好笑:“今年結婚?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了。”

薄西沉很是通情達理,一副可以和他好好商量的樣子:“那明年呢?”

蒲續白已經能從他的表情裏,大概猜出他在想什麽了。他本來也是為了薄西沉,才打算結婚以後再做的。但現在薄西沉想,那他也可以提前。

蒲續白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說著:“不用等到結婚以後了,等你手上的傷好了,我們就做那種事。”

薄西沉垂眸看了眼自己包著紗布的手,不解地問:“為什麽要等手上的傷好,手上有傷又不影響。”

蒲續白低眼看他:“影響。”

薄西沉疑惑:“影響什麽?”

蒲續白唇角上翹,笑著說:“影響你到時候抓床單。”

薄西沉想了一會兒才出聲,耳根通紅地問他:“你有,經驗嗎?”

蒲續白:“當然沒有。”

薄西沉點了點頭,他臉還紅著,但麵色嚴肅,語氣嚴謹,一副“嚴肅貓貓”的樣子。由於過於較真,活像是在挑釁:“你沒有,怎麽知道我會,因為你,抓,床單。”

蒲續白語氣懶散,拖腔拉調的:“因為我自信。”

薄西沉:“……”

薄西沉蹙了蹙眉,正要說什麽,就見蒲續白抬手扯開了浴袍的腰帶,屈膝半跪在**湊近他。

薄西沉有點疑惑:“你幹什麽?”

蒲續白沒有半點不自在,一邊示意他低頭,一邊語氣還是不緊不慢,平靜閑散地說:“讓你先驗驗貨,我覺得我現在擁有的東西,應該足以彌補我缺失的技巧。技巧我也會學,我的學習能力還不錯,可以在實踐中積累經驗。”

薄西沉已經聽不見他說話了,他低頭隻看了一眼,就立馬收回了目光。隨後他麵帶震驚,不確定地又垂眸瞄了一眼,更加震驚。

薄西沉以一副“貓貓震驚”的樣子,和蒲續白說著:“我覺得,還是要等到結婚以後。”

蒲續白一邊順便換著睡衣,一邊不鹹不淡地說:“那怎麽行,畢竟我們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別的什麽都不做,我對你來說不就沒有新鮮感了嗎。讓你覺得沒有新鮮感,覺得我們在不在一起都一樣,就是我這個男朋友的失職了。”

薄西沉薄唇緊抿,他試著改變蒲續白的想法:“我不喜歡新鮮感,你沒有失職。”

蒲續白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勾著唇角笑了一聲:“剛才怎麽不說?現在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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