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繼承人×家主(29)

◎答應我了,就不能反悔◎

咖啡店裏, 係統透過談驚蟄的視野,看著它該掛路燈的資本家宿主和對麵打白工的冤種合夥人認真嚴謹地探討怎麽坑談嘉燃。

夏喻茗並不知道自己在係統眼裏是個給談驚蟄打白工的冤種,他比劃著給談驚蟄說了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聽端正坐在對麵的談驚蟄認真細糾他計劃裏的漏洞, 和他又一起捋了一遍計劃, 連細枝末節都要拿出來仔細探討。

終於確定了最終計劃後, 夏喻茗把記在備忘錄裏的計劃又看了一遍,慎重地和談驚蟄確認了自己沒有記錯的地方,他給備忘錄加了幾道鎖,又隱藏起來, 才放心地放下手機,舒了一口氣。

談驚蟄撩起眼皮打量了眼他的手機, 語氣冷淡地問:“你確定你這樣, 計劃不會被別人看到?”

夏喻茗又給鎖屏換了一個更複雜的密碼,抬眼看他:“我又沒有那麽好的腦子能把所有計劃都記住, 隻能這樣了。”

談驚蟄思索了片刻後隨意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夏喻茗說話說得嗓子有點幹, 他捧起自己的咖啡杯噸噸噸喝完一杯, 正事說完後,他沒忍住問談驚蟄:“不是說好了要去餐廳包廂裏聊嗎,你怎麽突然換地方了?我還想著今天能吃到好吃的, 結果隻有咖啡。”

談驚蟄看了眼隻有兩杯咖啡的桌子, 秉持著對合作夥伴應有的良好態度, 理性給出建議:“你要是餓了, 店裏有小蛋糕。”

“這不是小蛋糕的問題。”夏喻茗說完, 就收到了談驚蟄的轉賬。他疑惑地看向談驚蟄, 聽到談驚蟄平靜淡漠地說:“擅自更改地址是我的錯, 這是補償,你之後可以自己去吃。”

夏喻茗沉默了片刻,感覺心情有些難以言喻,大概是他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很難和一個理性到莫得感情的人對上腦回路,他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你這麽冷淡理性的人一定沒有男朋友。”

他直白地說:“我就隻是想知道原因而已,你隻需要告訴我原因就好了。”

談驚蟄看了他一眼,給出原因:“那邊太遠了,這裏離家近。”

夏喻茗有些震驚地看他:“離家近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談驚蟄不是個理智到快要莫得感情的事業狂嗎,什麽時候開始戀家了?

談驚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起身:“離家近還能有什麽別的意思嗎?我需要盡快結束應酬,然後盡快回家,正事我們已經談完了,你還有別的疑問嗎?”

夏喻茗看他一副歸心似箭的樣子,搖了搖頭:“沒有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談驚蟄看了眼他,“賬已經結過了,之後和計劃有關的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夏喻茗看著他的眼神,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和計劃有關的可以隨時聯係,和計劃無關的就不要找他了。

很好,冷漠無情的人設又立起來了。

他衝著談驚蟄比了個ok,看著談驚蟄點頭後轉身去和遠處的咖啡店老板聊天,他想起那個老板好像也是談驚蟄的朋友,今天還讓談驚蟄包了場。

他又想起店裏有小蛋糕,也站起來朝著老板走過去,等他走過去的時候談驚蟄已經打算走了,他從老板那裏得到了一盤小蛋糕,剛把小蛋糕整個塞進嘴裏,餘光就看到談驚蟄又走了回來,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語調平靜地告訴他。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

夏喻茗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談驚蟄走回來是要說這個。

什麽意思?

有男朋友了不起?誰還沒個男朋友了。

而後他猛然想起來,他之前嘟囔過一句談驚蟄肯定沒有男朋友。

他頓時十分尷尬地咽下嘴裏的小蛋糕,露出一個微笑:“那,恭喜,百年好合。”

談驚蟄看著他,輕笑了聲:“謝謝。”

夏喻茗還有點尷尬:“……不謝,應該的。”

走出咖啡店,談驚蟄聽到係統在他耳邊小聲問:【宿主,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檀鳴庭不是還沒答應你嗎?】

談驚蟄平靜回道:“快了,早晚會是的。”

係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哪裏不好?”

【他還沒有答應你。】

“他會答應我的,況且他以後在外人眼裏是被我強迫的,既然是被我強迫的,我當然能自稱是他男朋友。”

【宿主你真的不是在計較夏喻茗說你這樣的人一定沒有男朋友的事嗎?】

談驚蟄:“……”

係統還在小聲說著:【而且夏喻茗還是給你打白工的冤大頭……】

它話沒說完,聽到它的宿主低嗤了聲,反問它:“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給你打白工的冤大頭,如果我是個要掛路燈的資本家,你也跑不了。”

係統頓時震驚,它瞳孔地震。

什麽東西?資本家竟是我自己?

【宿主你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談驚蟄:“……看看腦子。”

係統:【可是宿主,我沒有腦子啊。】

談驚蟄:“嗯,看得出來。”

-

談驚蟄開車回到家時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他推開家門,走進客廳時看到檀鳴庭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

談驚蟄快步過去,伸手接過他手裏的盤子,說:“我來吧。”

檀鳴庭不知道為什麽神情有些怔愣,像是沒反應過來,談驚蟄湊近,緩著嗓音問:“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檀鳴庭回過神,他表情重新恢複了一慣的溫和,笑著搖頭:“沒有,你怎麽回來了?”

談驚蟄疑惑地看他,感覺他這話好像不太對,他盯著檀鳴庭的眼,問:“我不是說了會盡快回來嗎,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嗎?還是你不想讓我回來。”

“沒有,”檀鳴庭手指緊扣著輪椅,勉強平複了情緒,“我以為你會應酬到很晚,你吃飯了嗎?”

談驚蟄看著他的神色,低聲說:“還沒吃,我既然說了會盡快回來,就不會應酬到很晚。”

檀鳴庭垂眸輕“嗯”了聲,隻說:“那先吃飯吧。”他說完側頭看了一眼談驚蟄,目光觸及談驚蟄一隻手上還端著的盤子,才突然想起這件事。

“把盤子放下,一直端著不燙嗎?”

“還好。”談驚蟄說著,見檀鳴庭蹙起眉,還是直起身走回餐桌旁把盤子放下。放下後他回身又走回檀鳴庭麵前,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剛才端菜的手就被檀鳴庭握住。

檀鳴庭抓著他的手,看著他被燙得有點泛紅的指尖,眉眼低垂,說話聲音很輕,輕得不仔細聽就完全聽不清:“燙怎麽也不知道放下,不疼嗎?”

談驚蟄視線一直停在他臉上,聞言俯身,嗓音舒緩,語氣是明顯的溫柔,像是輕哄:“不疼,但想被你吹一下。”

檀鳴庭用力緊抓著他的手,斂下的濃黑細密的眼睫將眼中的情緒盡數遮掩,讓人看不分明。他沉默了幾秒,不知道是在想什麽,但並沒有動作。

談驚蟄觀察著他的神色,用和緩嗓音說:“算了,我隻是在和你開……”

他“玩笑”兩個字還在嘴裏沒有說出來,就看到檀鳴庭一言不發地垂下頭,將他被緊抓的那隻手抬起。檀鳴庭垂著頭慢慢靠近他的手指,在距離不足一指的地方,很輕地呼了口氣,有些滾燙的氣息被吹到談驚蟄的手指上,談驚蟄感受著手指上的溫度,見檀鳴庭沒有排斥他,又伸手慢慢抬起檀鳴庭的下巴,貼近檀鳴庭的唇。

他正要在檀鳴庭唇上落下一個吻,卻看到檀鳴庭偏了偏頭,沉默著躲開了他的吻。談驚蟄停下動作,後退了一點,盯著檀鳴庭的眼睛。

檀鳴庭平時也會轉頭躲他的吻,但這次不一樣,檀鳴庭這次是真的在躲他,他嗓音再度放緩,問道:“怎麽了?是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了嗎?”

檀鳴庭抓著他的手更緊了一點,隨後檀鳴庭放開他的手,搖了搖頭:“沒有,先吃飯吧。”

談驚蟄想到他應該也還沒吃飯,也沒堅持著一定要現在問出原因,他站直身子伸手推著輪椅,將檀鳴庭推到桌邊。

談驚蟄坐在檀鳴庭對麵,視線落在檀鳴庭臉上,看著檀鳴庭和往常一樣慢條斯理地吃飯,甚至溫聲催促他吃飯,乍一看和往常一樣,但檀鳴庭吃飯的動作越來越慢,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最後沒吃多少。

談驚蟄也沒吃多少,吃飯全程隻顧著關注檀鳴庭的情緒,試圖猜測檀鳴庭為什麽不高興。檀鳴庭會躲他,看起來像是因為他才不高興,但他這幾天並沒有做什麽,除了工作太忙沒來得及每天回家,會是因為這個嗎?

他本想直接問檀鳴庭,卻在開口之前聽到檀鳴庭對他說:“我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你可以先不要打擾我嗎?”

談驚蟄隻能點頭:“好。”

他暫時壓下了心裏想說的話,目光一直追著檀鳴庭,看著檀鳴庭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又自己推著輪椅進了浴室,然後就是漫長的水聲。

談驚蟄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了半小時,見檀鳴庭沒有出來,沒忍住起身走到了浴室門前,他倚著浴室門旁邊的牆又等了近半個小時,心裏已經忍不住想直接進去看看了。

他伸手碰到浴室的門,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就看到眼前的門被打開,檀鳴庭裹著浴袍打開門,見他堵在門前有些疑惑地看他:“怎麽擋在這裏?”

談驚蟄讓開,又俯身看他:“有點擔心你,你在想的事,想好了嗎?”

檀鳴庭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嗯,你先洗澡,然後來我臥室,我有事想問你。”

“為什麽要先洗澡?”談驚蟄看了眼自己身上,“我身上有哪裏髒了嗎?”

“沒有,”檀鳴庭手指緊攥著輪椅,維持著平和的語氣,“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談驚蟄愣了愣:“什麽?”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我不喜歡。”檀鳴庭看著他。

談驚蟄突然明白了什麽,他點頭應著:“嗯,那我去洗澡。”

檀鳴庭的話讓他想起了他之前因為檀鳴庭和合作夥伴一起聊天吃醋的事,現在檀鳴庭把話還給他,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在吃醋。

他想到他之前聊工作的咖啡店正好在檀鳴庭回家的路上,他當時又在靠窗的位置,所以檀鳴庭大概是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他和夏喻茗,然後吃醋了。

他洗完澡,想先去解釋,也沒有回自己臥室換睡衣,直接裹著浴袍進了檀鳴庭的房間。他順手關上了臥室的門,看到檀鳴庭倚靠著床頭在**坐著,身上的浴袍也沒有換,隻是腿上蓋了被子。

他走到床邊,俯身看著檀鳴庭的神色,沒等檀鳴庭開口,他低聲問:“你不高興是不是因為下班回來看到了什麽,是看到了我和夏喻茗在咖啡店裏嗎?所以你,吃醋了?”

他說著又想到什麽:“你還記得夏喻茗嗎?和我一起待在咖啡店裏的那個人,他是談嘉燃的男朋友。”

檀鳴庭垂了垂眼:“我知道。”

談驚蟄聽他這麽說,確定了他是真的看見了,終於知道了檀鳴庭是因為什麽不高興,他心裏鬆了口氣:“你知道他是談嘉燃的男朋友?”

檀鳴庭點頭:“嗯。”

談驚蟄湊近,輕聲哄他:“所以,為什麽吃醋?我在你眼裏,道德感已經低到隨便就移情別戀,還去戀別人男朋友的地步了?”

檀鳴庭手指攥緊,聲音還強撐著溫和平靜:“不是,我沒那麽想。”

他知道談驚蟄不是那樣的人,但他還是不高興。

“那你是怎麽想的,能告訴我嗎?”談驚蟄貼近,抵了抵他的額頭,輕聲說,“如果你不高興,就應該說出來,這次是我讓你不高興的,你就應該說出來,讓我也不高興,這樣才不虧。”

檀鳴庭看他:“我說出來,你會不高興嗎?”

“不一定,你可以試試。”談驚蟄聲音很低,語氣像是誘.哄,“要試試嗎?”

檀鳴庭手指又攥緊了些,他沉默了一下,才開口:“你說你是去應酬的,你就是在那種地方應酬嗎?你和他單獨在咖啡店裏,他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你們能應酬什麽?”

談驚蟄輕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計劃和盤托出:“我確實是去應酬的,我也確實是在和他聊工作,我和他是在聊……”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在聊怎麽坑談嘉燃。”

檀鳴庭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個:“他不是談嘉燃的男朋友嗎?他不喜歡談嘉燃了?”

“他喜歡,喜歡得不得了。”談驚蟄在床邊坐下,“但他覺得談嘉燃不好掌控,所以我和他達成了合作,我幫他讓談嘉燃一無所有,之後談嘉燃歸他,談嘉燃的錢歸我。”

“這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首先要從談嘉燃是謝家走失的小少爺說起……”因為係統和他得到的劇情不能向除了他以外的人透露,他隻能略去這部分,用別的理由替換。

他用盡量簡潔的話告訴了檀鳴庭所有他能夠說的,雖然計劃已經快到了結尾,收尾的時候最好不要出現一點意外,但檀鳴庭已經不喜歡談嘉燃,也不會把他的計劃告訴別人,所以讓檀鳴庭知道,也不是不行。

他最後想到檀鳴庭之前很想見他的朋友,但他因為朋友都多多少少涉及到自己的計劃所以拒絕了,隻讓檀鳴庭見了關係最好的幾個朋友。他有點擔心檀鳴庭會多想,然後一個人憋在心裏,主動提起這件事:“我的那些朋友,關係好的隻有那幾個,你之前見過了,剩下的等計劃結束之後,聯係就會減少。夏喻茗也是,等和他的合作結束,我和他除非再次合作,不然平時也不會怎麽聯係,不過如果你想見他們,也可以,隻是最近他們都在忙,可能要過段時間。”

他看著檀鳴庭,將能說的都說完後,聲音又低緩了些,透著溫柔:“現在,有沒有高興一點?”

檀鳴庭輕“嗯”了聲,因為心裏的危機感解除,知道之前隻是一場誤會,他的人沒有被別人覬覦,他終於鬆了口氣,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柔軟了些。

他伸手去摸談驚蟄的頭發,卻忘了自己浴袍的袖子很寬鬆,不像是西裝,能嚴嚴實實遮住手腕上的傷口。

他抬手間,柔軟的浴袍袖子向下滑落了一些,談驚蟄看到了他手腕上露出來的傷口,也看出了那是被指甲用力掐破抓破的痕跡。

談驚蟄握住他的手,盯著他的手腕,抬眼問檀鳴庭:“這是你自己弄的?就因為看到我和別人在咖啡店裏?”

檀鳴庭沒想讓他看到這個,手上掙了一下,談驚蟄怕傷到他,下意識鬆了手,他見檀鳴庭把傷口藏進袖子裏,站起身:“我去拿藥箱。”

檀鳴庭沒來得及攔住他,也沒能攔住談驚蟄把他手腕上那些他自己都覺得不是很嚴重的傷口仔細處理包紮好。

談驚蟄啪的一聲合上藥箱,看向檀鳴庭,他聲音有些沉:“沒有下次。”

檀鳴庭點頭應著,並不想讓談驚蟄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那些傷口上,他伸手過去摟住談驚蟄的腰,聲音很輕地說:“抱一下。”

談驚蟄用力抱住他,垂首在他白得像一捧雪的頸間輕吻。他聽到檀鳴庭有些輕帶著些啞的聲音,在他耳邊問他:“你真的喜歡我嗎?”

談驚蟄慢慢鬆開他,捏著他的下巴看向他的眼睛。

“真的喜歡。”

“嗯,那……”檀鳴庭和他對視了片刻,又移開目光,他耳根開始泛紅,聲音輕卻堅定,“我們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很衝動,但他現在隻想把想要的抓在手裏,他不想去考慮以後,不想去權衡利弊,他隻想要談驚蟄。

談驚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緊盯著檀鳴庭:“你剛才是不是說了我們在一起?”

檀鳴庭輕“嗯”了聲:“我說了。”

下一秒,他被談驚蟄按住後頸,撬開唇齒。談驚蟄猜到了他大概是因為吃醋被刺激到了,但既然答應了,他就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

他眼神深暗,深吻後附在檀鳴庭耳邊,用低啞的嗓音說著:“答應我了,就不能反悔。”

檀鳴庭閉了閉眼,抬手抓住他,在他懷裏點頭。談驚蟄看他抓著自己的手因為浴袍袖子滑落露出的被包紮好的傷口,伸手攥住他的手臂,讓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嗓音微沉:“沒有下次,以後想抓就抓我,抓這裏。”

檀鳴庭看著被放在談驚蟄肩膀上的手,想到之前他在談驚蟄肩上留下的抓痕,他猶豫了下,攬住談驚蟄的脖頸,用有些幹澀發顫的聲音,說著孤注一擲的話。

“驚蟄,你想和我做嗎?”

他臉上滾燙,卻強撐著去看談驚蟄的臉,他看到談驚蟄露出微微詫異的神色,而後眸色漸深,喉結滾動,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盯著他,眼中翻湧著深沉的情.欲,隱隱快要失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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