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繼承人×家主(18)

◎仿佛經曆了一場情.事◎

下車時談驚蟄直接連人帶毯子打橫抱了出來,檀鳴庭在半路就睡著了,此時被抱起來也沒醒,睡相很好地窩在他懷裏。

直到進了家門,檀鳴庭才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眼皮半闔,表情還帶著些微迷茫。他扭頭看著身後幫他推輪椅的談驚蟄,從被裹成蠶蛹的狀態裏艱難伸出一隻手,拽了拽談驚蟄的衣服。

談驚蟄正打量著客廳裏生日氛圍感十足的裝飾物,感覺到衣服的拉扯感低頭看過去,他一邊伸手重新用毯子把檀鳴庭裹好,一邊問:“怎麽了?”

檀鳴庭又想向外伸手,被談驚蟄按住了毯子下正在掙紮的胳膊,他又掙紮了幾下,見掙脫不開就放棄了,隻仰頭和談驚蟄說:“你的生日。”

談驚蟄看著客廳裏的彩帶鮮花氣球和其他裝飾,又看向餐桌上的生日蛋糕,眉尾輕挑,彎腰說:“這就是你準備了一下午的驚喜?”

檀鳴庭點頭,而後垂了垂眼,他像做完了該做的事一樣,眼看著又要睡過去。

談驚蟄俯身看他,唇角勾出抹笑意,正要把人推進臥室裏,就見檀鳴庭又睜開眼,說:“我想洗澡。”

談驚蟄聞言“嗯”了一聲,繼續推著他往臥室走。檀鳴庭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談驚蟄沒有推著自己去浴室,又對著談驚蟄重複了一遍:“我想洗澡。”

“你現在喝醉了,不能洗澡。”談驚蟄推開臥室門,聽到檀鳴庭沉默幾秒後問:“那什麽時候能洗?”

談驚蟄:“再過幾個小時。”

談驚蟄以為檀鳴庭會問他具體要過幾個小時,但檀鳴庭沒有問,隻是半闔著眼,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談驚蟄把他推到床邊,俯身要去抱他,被檀鳴庭有些抗拒地掙開。

檀鳴庭皺著眉,向後躲著他:“喝醉了也不能睡覺。”

談驚蟄一邊輕聲“嗯”著,一邊伸手強硬地把他抱了起來。談驚蟄知道檀鳴庭不是不想睡,是不想讓他碰他的腿。但平時他可以尊重檀鳴庭的意願,現在不行,檀鳴庭現在不像能自己上床睡覺。

他隻是單純地抱了一下,立刻就把人放到了**,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但**的檀鳴庭還是蹙眉朝著遠離他的地方挪。

談驚蟄伸手把他拉回來,調高了臥室裏的溫度後掀開了他身上的毯子和大衣,然後是他身上穿著的西裝外套。

他本想直接給檀鳴庭換上睡衣,但檀鳴庭不配合,掙紮得厲害,談驚蟄幾次嚐試後終於妥協,直接掀過被子把人裹了起來,看著他問:“還難受嗎?想不想吐?”

檀鳴庭掙紮出了一身汗,緊緊皺著眉盯了他看了幾秒,才回:“有點難受,不想吐。”

談驚蟄點頭,給他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出去。等他再次回來時,檀鳴庭已經合眼睡著了。他捏了捏檀鳴庭的臉,彎下腰把人喊醒。

被喊醒的檀鳴庭略顯茫然地看他,談驚蟄把手裏的蜂蜜水遞過去:“先喝點蜂蜜水再睡。”

檀鳴庭在不被觸及底線時一向很好說話,被吵醒了也沒有生氣,隻是在**坐起來,接過了談驚蟄手裏的蜂蜜水,兩隻手端著杯子不緊不慢地喝。

談驚蟄耐心坐在床邊看著他,檀鳴庭喝完以後把杯子放下,見談驚蟄起身要走,他又伸手抓住了談驚蟄的胳膊。

“怎麽了?”談驚蟄問。

檀鳴庭把人拉向自己,目不轉睛地看了談驚蟄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了自己想說什麽。

他輕聲說:“生日快樂。”

談驚蟄微怔,而後輕笑:“嗯,謝謝。”

“我有禮物給你。”檀鳴庭似乎忘了剛才對談驚蟄的抗拒,轉頭去給談驚蟄找禮物。他在臥室裏環顧了幾分鍾,好像沒有找到,也沒有想起自己把禮物放到哪裏了。

談驚蟄:“找不到了?”

“嗯。”檀鳴庭眉頭微蹙,“可能在外麵。”他說著就要從**下去,卻在下一秒被談驚蟄伸手攔住。

談驚蟄沒有開口,檀鳴庭看著攔在身前的手臂,又偏頭看了眼麵色平靜的談驚蟄,用昏沉的大腦揣測談驚蟄的想法。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去。”談驚蟄並不想參與這項活動,他拒絕得幹脆,檀鳴庭點了點頭,也沒多問,抬手要推開他的胳膊,卻沒推動幾分。

談驚蟄自己不想去,也不打算讓喝醉的檀鳴庭出去:“找不到算了,明天再找吧。”

“不行,”檀鳴庭蹙眉拒絕,“明天不是你的生日了,禮物要現在送。”

談驚蟄並不是很能理解檀鳴庭這份儀式感,但他還知道不能跟喝醉了的人爭論,爭論也不可能爭論出什麽結果。於是談驚蟄點頭,用不急不緩的調子和檀鳴庭打著商量:“那現在換一份禮物呢?”

檀鳴庭看向他,反應有些緩慢地問:“你想換一份禮物嗎?”

談驚蟄意識到自己這個收禮物的人的意見在檀鳴庭這裏似乎格外好用:“嗯,換一份吧。”

“好,”檀鳴庭答應了,“你想換什麽禮物?”

談驚蟄:“什麽都可以?”

檀鳴庭緩緩點頭:“嗯。”

談驚蟄靜靜凝視了他片刻,見檀鳴庭毫無防備地等著他提要求,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弧度。他湊近檀鳴庭,伸手按住檀鳴庭的後頸,在檀鳴庭唇上落下了一個淺嚐輒止的吻。

檀鳴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下意識推拒時,卻被揉捏著後頸,撬開唇齒,將剛才輕描淡寫的吻加深。

談驚蟄把人壓在**,越吻越用力,直到他被檀鳴庭掙紮間咬了一口,這個吻才被迫中斷。談驚蟄吮舔掉檀鳴庭唇角沾上的血,感受著自己唇上傷口的輕微刺痛,撐起身體自上而下地注視著檀鳴庭。

檀鳴庭躲開了他的目光,隻顧著劇烈喘息。

談驚蟄再次貼近,在檀鳴庭頸側輕吻了一下,沒再繼續為難他:“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

檀鳴庭終於緩過呼吸來,慢慢看向他。

談驚蟄坐直,伸手拉過被子幫他蓋好,目光觸及他被親得泛紅的唇時,拇指在那唇上按壓輕揉了一陣兒。

“既然禮物我收到了,那你就該好好休息了。”

談驚蟄鬆了手,幫他掖好被角。

檀鳴庭酒還沒醒,幾乎沒有思考能力,隻是本能地不討厭談驚蟄對他做的事,聽到談驚蟄說話,他花了幾秒鍾嚐試理解,而後點頭,閉上了眼準備睡覺。

談驚蟄坐著看了他一會兒,才起身,剛要轉身離開就見檀鳴庭又睜開了眼,語調有些含糊不清:“晚安。”

談驚蟄淡聲回應:“嗯,晚安。”

見檀鳴庭重新閉上眼,談驚蟄轉身出了臥室,而後直奔浴室。他一路上把檀鳴庭捂得嚴嚴實實,沒讓檀鳴庭淋到一滴雨,自己倒是被雨淋透了,到現在也沒來得及收拾。

浴室彌漫溫熱的水霧,談驚蟄用沐浴露時碰到後頸,輕嘶了聲,這才想起檀鳴庭在他頸後和肩上留下的抓痕。

浴室內的鏡子因水霧模糊不清,一隻冷白修長的手按在鏡麵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抹掉鏡麵上的細小水珠,露出鏡子裏的人。

隻能照出半身的鏡子前,談驚蟄撐在洗手台上,透過鏡子去看自己身上的抓痕。

紅色的抓痕被溫熱的水洗過後有些泛白,被用力抓破的幾道傷口還沒有結痂的痕跡,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過於激烈的情.事。

情.事……

談驚蟄伸手觸及肩上曖昧的傷口,因為情.事兩字腦中不可抑製地陷入想象。

他從鏡子前離開,回到花灑下,重新衝了一個冷水澡。

談驚蟄最後裹著一身寒氣出了浴室,他不太放心喝醉了的檀鳴庭一個人睡覺,洗漱過後拎著電腦又回了檀鳴庭的臥室。

見檀鳴庭在**睡得正熟,他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直到天亮才離開。

檀鳴庭第二天醒過來時已經醒酒了,但他完全忘記了昨晚都發生了什麽。他洗漱後到了客廳,一邊盡力回想昨晚的事,一邊去找談驚蟄。

但他既沒有想起昨晚的事,也沒有找到談驚蟄。他唯一有印象的,隻有昨晚喝醉後好像被談驚蟄接了回來,剩下的完全想不起來。

他看到談驚蟄的臥室房門緊閉,推著輪椅過去試著推了下門,發現房門被從裏麵反鎖後才抬手敲門。

他一直敲了幾分鍾,緊閉的房門才終於被人打開。

檀鳴庭鬆了口氣,仰頭卻看到談驚蟄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懨懨的,似乎沒什麽力氣。

“你怎麽了?感冒了嗎?”他伸手去拉談驚蟄的衣袖,把人拽下來,去摸談驚蟄的額頭。

談驚蟄被他拽得彎下腰,任由檀鳴庭把手放在自己額頭上,開口時聲音有些啞,像是嗓子不太舒服:“沒事。”

檀鳴庭感覺到掌下溫度灼熱,正要告訴談驚蟄他好像是發燒了,然後給談驚蟄找出溫度計測一下,目光就不經意看到了談驚蟄頸側肩上的痕跡。

是紅色的抓痕,有幾道,從寬鬆的衣領裏露出來,曖昧到刺眼。抓痕一直延伸進衣服裏,被毛衣擋住看不到,但不難想象肩後應該會有更多抓痕。

檀鳴庭餘光注意到了談驚蟄唇上的細小傷口,像是被誰咬破的。

談驚蟄有些頭暈目眩,並沒有發現檀鳴庭盯著他肩膀的目光,他直起身,向後退了一步,不想自己的感冒傳染給檀鳴庭。

檀鳴庭回過神:“你好像是發燒了,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嗯,”談驚蟄半垂著眼,“昨晚淋了雨,又洗了個冷水澡。”

檀鳴庭輕點了點頭,強忍下了問談驚蟄那些抓痕是哪裏來的,還有被咬破的唇是怎麽回事。

“我去拿藥箱。”

他根本也不需要問,因為顯而易見,那種痕跡隻看一眼就能看出來談驚蟄昨晚上經曆了一場情.事,還是一場過於激烈的情.事。

但談驚蟄是和誰做了?

他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不知道談驚蟄肩上的抓痕是接他之前就有的,還是接他之後,又出了門才有的。他也不了解談驚蟄的朋友圈子,不知道談驚蟄私底下都在做什麽,現在也找不出一個有可能的嫌疑人。

總之不會是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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