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孟鶴之此刻興奮至極,卻也耐心至極,纏著她,磨著她,一步步將她拉入欲念的深淵,學著昨夜柏樓送來畫本子上的步驟,慢條斯理的,見她的意誌潰散,眼眸裏朦朧不清。
最後一件小衣叫他得逞抓在了掌心,他至鼻息清嗅,眼裏皆是沉迷。
小衣繩細半耷拉在唐霜白藕的手臂上,似白玉更細,孟鶴之眼眸發深,垂下頭去,須臾便成梅花朵朵。
隻是他可不滿足於那纖細手臂,從指間,到手臂,再到肩頭,鎖骨.......梅花處處盛放。
手更是不規矩探去。
“別!”
那一瞬叫她理智歸來,心顫至極,孟鶴之聞聲手也頓下,身子一滯,抬眸看她,眼裏皆是沉穀欠,額上汗如雨下,呼吸急促得很。
他眼眸暈黑,更照得她此刻麵色發紅,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自己。
孟鶴之抵了抵她額頭輕哄道:“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燭夜。”他頓了頓又道:“你可知我等了多久?想了多久?嗯?”
他空出來的左手,與她十指相扣,輕輕摩挲,以此安撫。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麽辛苦,為叫她了解,他故意撞了撞她。
唐霜眼眸睜大,咬了咬唇,眼睫輕輕顫動,抬眸見他一副可憐模樣,忽像是忘記了什麽,到底是沒狠下心來,輕微地點了點頭。
孟鶴之捕捉到,嘴角上揚,翻身便上去。
(此處省略五百字,你們都懂,阿江不給寫!)
.......
許是今日難得見孟鶴之低頭,孟文軒今日也難得盡心招待,孟廊之雖一如往常跟在身後,但其神色卻不似往常了。
鄒沢遠遠看了一眼,見人走得也差不多了,便帶著唐煙告辭。
人剛到門口,唐霜有些疲軟地伸了伸懶腰,鄒沢手扶在她腰間,輕緩按了按:“再撐撐,一會便回府了。”
唐煙點了點頭,回身看了眼,眼裏頗慰足,阿唔終於出嫁了。
她正要開口說話,眼眸忽瞥見前頭巷子裏的身影,若非方才有車馬經過,燈籠照亮了一瞬,她許還瞧不見那人。
眸色一頓,而後皆是複雜。
鄒沢尋著她的目光看去,隔著天上飄雪,認出了人,薄唇輕啟:“陸綣。”
陸綣好似也瞧見他們了,轉身便想走。
唐煙眸光閃過幾分複雜,看了眼鄒沢道:“我想去與他說兩句話。”
鄒沢挑了挑眉頭,並未見多少不滿,她既主動說,便表毫無私心。
鄒沢替她攏了攏大氅,轉身拿過卸一手中油紙傘,替她撐開才道:“好,去吧。”
明明已至二月,天上竟然還飄了雪花,薄薄一層雪上,是唐煙朝著陸綣行去的腳印。
陸綣已經走到巷子深處,正要上馬車,便聽聞唐煙喊他。
“陸綣。”
陸綣聞聲手一滯,這聲陸綣實在久違了,陸綣循聲看去,便見她已經撐傘走來。
他頓下腳步,蜷了蜷指腹,看向了她身後,見她身後無人,開口道:“你來,他知道嗎?”
這話裏帶了幾分擔憂,唐煙自然聽得出來,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
唐煙點了點頭。
陸綣聞聲呼吸慢了一拍,心口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來問我,你父親的近況嗎?”陸綣頓了頓問道。
而後又自己答道:“眼下算不錯。”
唐煙搖了搖頭,眼底有些複雜,這眼神陸綣隻覺熟悉,忽便想到,這是那日她決然說分開的時的樣子,他的心立時就沉了。
唐煙先開口道:“你來,是放不下阿唔?”
陸綣愣了一瞬,隻是道:“想來看一看。”
幾人是自小便在一起長大的,放不下確實正常,唐煙眼眸顫了顫,開口忽道:“之前你問我,為什麽突然就不願意了。”
陸綣瞳孔皺縮,掌心緊握,不明白她為何要翻起這樁舊事來,他張了張唇,聲音有些啞道:“唐溫伯當年連升三級官拜尚書,陸家並不般配。”
這是外頭盛傳的緣由。
唐煙呼吸一滯,看向陸綣問:“你信我唐家是此嫌貧愛富之輩?”
陸綣抿唇,須臾吐話道:“不信。”
可這是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時,唯一能說服他,能叫他得以喘息的緣由了,與其說他信了,不若說是個他搪塞自己,斷掉不甘與情愫的借口。
“你待我與阿唔,慣來都很好,我有的,她必有一份,我記著,連你回鄉省親,從故土待會的桃花枝子,枯幹了帶回,她也有一份,這事,你可還記得?”
陸綣自然記得,未語,隻是看向唐煙。
唐煙繼續道:“兩株一模一樣的枯樹枝子,你捧到我兩跟前,你說桃枝鎮祟,雖枯不見花香,但能遂好夢。”
唐煙垂眸喃喃感慨:“一模一樣的啊。”
這聲一模一樣,叫陸綣想起往事,他忽才想起,那時的唐煙收到時興致就不大高,隻是當時疲累,方才歸來,便來尋他們姐妹,並未細細想過緣由。
他點了點頭道:“我尋了兩日,才尋到相似至極的。有何不對?”
唐煙忽看向陸綣,眼眸清明道:“既桃花枝子能有相同,那我與阿唔在你眼裏,也當一樣,不是嗎?”
一句話,叫陸綣醍醐灌頂,在唐煙清透的眸光下,折磨了他好幾年的事,在這一瞬間便有了答案。
唐煙便知道他明白了。
她繼續道:“我成婚那日,你也在鄒家門口送我了是不是?”
陸綣默然,便算是默認了。
唐煙道:“我本以為,憑你這樣聰明的人,你應當自己早便知道了緣由,直到今日唐霜出嫁,又瞧見了你,方才後知後覺,原來當年之事,你一直都不明白。”她低低歎息一聲道:“當初,我確實心悅你,若非如此,不會處處主動,你也很好,知曉我心思後,便也處處照應,顧及我的小心思,一來二去便算是默認了,隻是陸綣,你當初真的心悅我嗎?”
陸綣聞聲便想開口。
唐煙卻是打斷道:“既然心悅,為何沒有不同。既然心悅,為何沒有特別之處?”
雪花越下越大,地上已經厚厚一層雪花,很快便淹沒了唐煙離去的腳印,唐煙走了,陸綣這回沒有相送,隻是愣愣地看著她離去。
已至後半夜了
主屋的喜燭一直燃著,春織又冬兩個丫頭人就守在門前,還能隱約聽見裏頭動靜,兩個小丫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對視一眼,臉紅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她家姑娘那嗚咽聲斷續又嬌柔,越來越弱了!
在兩個小丫頭將要崩潰之時,終於聽見裏頭傳來要水的呼喚。
忙不迭應了一聲,抬水進屋。
一進屋,便有靡靡味道傳來,兩個小丫頭忙垂頭往裏頭抬水,又冬好奇抬眸看了眼榻上,待瞧見麵前景象,眼眸募得真的老大。
她家姑娘,身上皆是紅痕,半裹著喜被,眼淚花花窩在姑爺懷中啜泣,他家姑爺雖一口一聲輕聲安慰,卻仍舊抱著她家姑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