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魅魔的遊戲

◎我還可以演得更好。◎

迦南伸手攔住柏莎, “老師,請您留在這,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柏莎拒絕, “不, 迦南,我是不會逃避我的錯誤的。”

“可是,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嚴重的錯誤……!”

您隻是喝醉了罷了,我的姐姐們卻想要殺了您, 這種事真的合理嗎?

“迦南,”柏莎側身,握住他的雙手, “作為你的老師, 我必須教導你,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起責任。”

“老師……”

迦南緊咬住嘴唇,激動到無法言語,這就是他偉大、崇高的老師, 他不該用他狹隘的心去度量她、去阻止她。

他點了點頭, 不再勸說了, 柏莎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掌, 接著隨埃莉卡向外而去。

其實,她根本不清楚, 那個“錯誤”是什麽,她以為的擁抱也已被迦南否認。

她之所以想見他的姐姐們,僅是因為她下定決心要和他戀愛,那麽, 這種見家人的機會又怎麽能錯過?

迦南, 我對你是認真的, 我會將這番心意傳達給你的家人們。

沒有什麽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

她的心中氣勢恢宏地響起了這句話,即使從目前來看,沒有任何人阻止過她,她隻是單純地被青年拒絕了罷了。

路上,埃莉卡向柏莎說道:“迪夫先生正在門口和她們交談,順帶一提,她們真的是迦南先生的姐姐嗎?”

柏莎問:“有什麽問題嗎?”

埃莉卡:“那幾個女人的舉止有些特別,實在是和迦南先生很不相似。”

柏莎還沒理解埃莉卡的話,走到學院門口附近,一陣男人的嚎叫聲先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別、別拉我衣服!救命,救命啊!!!”

柏莎辨認出那是迪夫的聲音,她揚眉,像是嗅聞到什麽有趣的事般,向那邊快步走去。

遠遠地,她便看見有四個黑頭發的女人將迪夫團團圍住,迪夫的臉上、脖子上都留下了好幾處吻痕,明明是很美妙的事,他卻看起來痛不欲生。

迦南、埃莉卡緊隨其後地趕到,埃莉卡似乎剛才就已見到過這一場景,她並不驚訝,馬上走過去幫迪夫解圍,結果就連她也被拽進了人堆裏。

迦南的臉色已白到不能更白,他看上去生命岌岌可危,隨時都會暈倒。

柏莎聽見他聲音虛弱地自語:“又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姐姐們啊……”

比起他的痛苦,也比起那兩個被拉進人堆裏的可憐孩子,抱著雙臂在旁觀看的銀發女性,神情可說是安閑。

她並不驚訝迦南的姐姐們是這樣的形象,她曾經從青年的話語裏,就已大致猜想到他們家族的脾性。

她隻覺得迦南可憐,他生活在這樣的家人身邊,一定感到自己格格不入吧。

柏莎抬手,準備摸摸迦南,安撫他時,那四個黑發女人突然停下了蹂|躪埃莉卡、迪夫的動作。

她們的鼻子聳了聳,腳步向外挪了半步,電閃雷鳴間,她們默契而迅速地將四對紅眼睛,共同朝向了柏莎。

柏莎愕然地向後退了半步,還未反應過來,那幾個女人就已大踏步地向她走來。

迦南趕緊在她麵前張開手臂,試圖阻隔姐姐們的靠近。

但,就算阻隔了觸碰,言語也是無法阻隔的。

他聽到他最年幼的姐姐說道——

“柏莎小姐,你的銀頭發,是真的還是染的啊?”

咦?為什麽是這種問題呢……

迦南疑惑了,柏莎更是不解,但這不妨礙她禮貌作出回應。

柏莎:“是真的。”

“哇哦!”剛才提問的女人捂著嘴巴發出驚歎。

她扭頭,和三個同伴,大聲秘語:“她不是很漂亮,但是頭發顏色很特別也。”

什麽,我不是很漂亮……

柏莎聽見了,她勉強讓自己保持住微笑,可惡的是,她無可反駁。

她承認,和眼前的四個女人相比,她的外貌都可用平凡來形容了。

那四個黑發女人,她們就像迦南一般,都擁有著致命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麗。

迦南,你們家族的遺傳還真是強大啊……!

那幾個女人還在繼續秘語,柏莎懷疑,她們到底知不知道,她聽得見。

“還行吧,也沒那麽醜,以他們的種族來說,可以了。”

“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有什麽好挑的?他都多大了!”

“大姐說得對,他這種年紀,有人要就不錯了,想當初,我們十六歲就已經……”

柏莎聽得出“他”在說的是誰,其他的內容,就聽不太明白了。

不過,她至少能確認一件事,迦南的姐姐們並不像他說得那樣,對她有那麽深的敵意。

她們看起來還挺友好呢,除了對她外貌的否定之外。

青年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件事,他低頭向柏莎說:“老師,請您等一會,我和姐姐們有話要說。”

語落,他皺眉,強硬地拉著四位姐姐向遠離眾人的方向而去。

確認周圍無人後,他斟酌著言語,說道:“你們來地表,不是來找凶手的嗎?”

他還無法確認,她們是否已經鎖定了柏莎是凶手,他不能暴露老師。

而他的四個姐姐們又哪裏猜不到他的想法呢?

“迦南,如果你想問我們,知不知道她是凶手,答案是知道。”三姐莎娜說。

“但在我們磨完刀,準備動手時,莎拉帶回了一本小說。”二姐莎妮說。

“那本小說裏,詳細地寫了你和她的事哦,迦南。”四姐莎拉說。

“姐姐們看到你終於告別處|男,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怎麽會想要殺她啊?”大姐莎米總結地說道。

迦南無須問,也知道她們說的是哪本小說,真是失策,他早就該料到這件事……!

埃莉卡女士的小說,不正好符合姐姐們一貫的喜好嗎?

迦南簡直不知道要從何解釋,“姐姐們,你們誤會了……”

二姐揚眉,“誤會?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殺了她。”說話間,她從腰間抽出了兩把刀。

迦南張大眼睛,拚命擺手,“不,不是的!你們沒有誤會!”

他無可奈何地說了謊話:“情況就是你們想得那樣,但我和她的關係……目前還是秘密。”

三姐難以置信的,“小說我們在地城都能買到了,這種關係還是秘密?”

大姐猜測:“也許這裏的風俗就是這樣,哪怕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也要裝作不知道。”

二姐冷嗤:“哼,真是虛偽!”

四姐拉住迦南問:“怎麽樣?初次的夜晚美好嗎?和姐姐們說說。”

迦南捂住臉,“我們可以不要談論這個話題嗎?”

大姐怒斥:“迦南,你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沒用!要不是祖母托我們照顧你,我們早把你丟出去,讓你自生自滅了!”

迦南:“我已經離開了你們,我不需要你們照顧了。”

二姐冷冷地說:“你真的可以嗎,你懂得怎麽討女人的歡心嗎?從前我們給你上課的時候,你從不認真聽。”

迦南:“我不需要了解這種事……”

四姐語調輕柔地說:“迦南,你不懂,女人的心變得好快,她今天喜歡你,明天就喜歡另個人了。沒有技巧,是留不住戀人的心的。”

“如果真的變得快就好了……”迦南自語。

他知道老師有喜歡的人,喜歡一個笨蛋。

“別擔心他了,他就算再沒用,也還是個魅……”大姐的話說到一半,她的耳朵動了動,改口道,“魅、魅力十足的男人!”

她回過頭,果不其然地看見柏莎站在他們的身後。

“你們聊什麽聊這麽久?”銀發女性微笑著問。

對於這個問題,四位姐姐以及迦南沒一個能夠回答。

他們尷尬地互相看著對方。

柏莎打量了會迦南的四位姐姐,發現她們都有著黑頭發、紅眼睛,除了眼睛的顏色、性別的差異外,她們和迦南的外表真是好相似啊。

她越看越對自己的外表不自信,怎麽回事,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屬於挺好看的那類呢!

這時候,三姐的目光已停留在柏莎身上好久,她從中嗅到了一股謊言的氣味。

不對,有哪裏不對勁,他們兩個真是那種關係嗎?

“柏莎小姐,”三姐開口道,“你和我弟弟是什麽關係?”

“嗯?老師和學徒?”柏莎誠實回答。

“這麽說,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很純潔咯?”

聽到三姐這麽問,大姐、四姐、二姐也都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二姐悄悄地把刀掏了出來。

迦南:“!”

迦南緊張萬分,他做好了隨時撲到老師身上,保護她的準備。

一時間,四個女人以及迦南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柏莎的身上。

而銀發女人手托著下巴,靜靜思索,似乎還不急著回答。

過了約莫半分鍾,他們才見到她抬起眼睛,緩緩拋回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互相把對方看過、摸過,這種關係,是不是該算純潔?”

迦南:“?!”

眾姐姐:“!!!”

四個女人眼裏發光,二姐丟掉了刀刃,第一個上前,握住了柏莎的手。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二姐說。

“迦南還說他和你是一場誤會。”四姐說。

柏莎看向迦南,表情委屈,“迦南,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什麽都對我做了,卻不想負責了是嗎?”

迦南:“……”

我、我到底做過什麽?您的話,我為什麽不明白呢?

迦南頭暈目眩,他被姐姐們摧殘到脆弱的精神,這會更是連維持站立都困難了。

“姐姐們,請等我一會,我有話要對老師說。”

他重複了剛才的動作,這一次是將姐姐們留下,把柏莎拉到一旁。

“老師,您剛才在說什麽呀?”

“你的姐姐們不是想殺我嗎?”柏莎說,“我想,如果我們的關係足夠親昵的話,她們就不會想對我動手了,你說呢?”

迦南點點頭,老師真是太聰明了,她將姐姐們的想法猜得一點沒錯。

而事實上,柏莎根本不知道他姐姐們在想什麽,她隻是想趁機,逼迫青年成為她的戀人罷了。

如果連你的家人們都承認我了,你又還有什麽借口拒絕我呢?

迦南毫無察覺地,就這樣淪為了幾個女人各懷心思的陰謀產物,他認同了柏莎的計劃,答應和她扮演一天的戀人。

他們握著手回來,四位姐姐看見他們相握的地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說起來,”四姐這時說,“迦南,我們這次來,還想看看坎普。”

那位比迦南更早離開地城的孩子,是她們幾個看著長大的。

“坎普在一家酒館工作,那裏夜間才開門。”迦南說。

“好,那我們今晚一起去,”大姐合掌說道,“記得把那兩個人也帶來,我們喜歡他們。”

“哪兩個人?”迦南問。

“喏,就是那兩個!”

三姐一指,柏莎和迦南共同看了過去。

在那裏,埃莉卡和迪夫瑟瑟發抖地站立著,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清理掉臉上的吻印。

柏莎接觸到迪夫求救的目光,而埃莉卡則已放棄地搖了搖頭。

她了解柏莎,知道柏莎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欣賞好戲的機會。

柏莎也一點不讓她“失望”地向幾位姐姐們說道:“沒問題,他們兩個都會去。”

-

美味龍酒館十幾年來,第一次像今天這樣熱鬧。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來這的幾位漂亮的客人。

坐在中央桌子旁的幾個女人,吸引走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她們對於他們的注視並不氣惱,不如說,她們看他們的目光還更熱烈點。

“‘食物’,‘食物’,全是‘食物’!”二姐興奮地說。

“要有節製。”大姐說,“‘他們’不準我們在這‘吃’太多人類。”

“我就‘吃’一個行不行?”四姐央求道,“我要‘吃’那邊那個!”

她指向的人是迪夫,迪夫為了躲避她們的“攻擊”,已經藏到了角落,沒想到還是被她們發現。

四姐衝過去,把他抓到了桌邊,沿途她還發現了藏在櫃台後的藍發女人,她把埃莉卡也抓了過來。

這下,這張桌子旁算是坐滿了人,迦南的額頭磕在了桌上,他好絕望,他怎麽會有這樣的姐姐們!

與他相對,柏莎的心情愉快極了,她手托著臉頰,好整以暇地看著迪夫、埃莉卡窘迫的模樣。

但,幸災樂禍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知何時,姐姐們的目光又一次聚在了她的身上。

“我們來玩魅魔遊戲吧。”四姐說。

“什麽是魅魔遊戲?”柏莎問。

路過的、為他們端來麥酒的坎普,朝柏莎搖了搖頭。

“柏莎小姐,別答應她們,那是非常非常非常惡趣味的遊戲!”

“坎普,說什麽呢?!”

坎普的屁|股被大姐重重地拍了下,他跳了起來,灰溜溜地跑走了。

迦南聽見這個遊戲,也從桌上抬起了頭。

“姐姐們,不要捉弄老師了,那種遊戲實在是太無聊了!”

“玩一把吧。一把過後,柏莎小姐不喜歡的話,我們再換個遊戲。”

三姐說著,從隨身攜帶的物品裏拿出了一把木棍,撒在了桌上。

柏莎好奇地拿起了一根看,發現木棍的末端刻有一個數字“1”,埃莉卡、迪夫也各自拿起了幾根放在手裏端詳。

三姐在他們查看木棍時,向他們介紹了遊戲規則:“我們一共八個人,一會由莎米開始,指定兩個號碼的人共同完成一件事,然後我們全部人抽取木棍,抽到對應號碼的人就必須去完成那件事。怎麽樣,很簡單吧?”

柏莎點頭,這個規則的確簡單,但有個致命的問題。

“如果被要求完成的事太過分,是不是不太好呢?”她問她們。

“這你不用擔心。”四姐甜蜜地說,“柏莎小姐,這個遊戲之所以叫魅魔遊戲,是因為魅魔是魔物裏最溫柔的種族。”

對魔物有所了解的埃莉卡,不太讚同地搖了搖頭。

柏莎不了解魅魔,聽到她們這麽說,她便不再提出任何異議。

倒是她身旁的青年,十分緊張地握緊了她的手。

“迦南,你這麽不喜歡這個遊戲嗎?”柏莎悄聲問他。

“老師,我怕他們抽到您和我。”迦南聲音低沉地回道。

柏莎“哦”了一聲,她猜到他在害怕什麽了。

基於她對他們家族的了解,她的姐姐們會要求做的事,多半是和親密有關吧。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更好了嗎!!!

柏莎努力不露出笑容,“是啊,抽到我和你,就糟糕了。”她言不由衷地說。

但迦南在擔心的並不真的是這件事。

他擔心的是,抽到柏莎和其他人……

而且,以他對她們的了解,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他們的交談還未結束,大姐莎米已開始宣布號碼和需要完成的事。

“一會,2號和5號親一下。”

埃莉卡&迪夫:“……”

埃莉卡和迪夫這才意識到,他們參與了一個怎樣的遊戲,尤其是埃莉卡,她覺得自己太蠢了,聽到這個遊戲叫魅魔遊戲時,她就該想到的!

他們滿臉寫著想要逃跑,可圍著他們坐下的幾個女人,哪裏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呢?

他們唉聲歎氣時,木棍已送到他們眼前,他們各自抽出一根,一邊默念“光明女神保佑”,一邊將視線下移。

埃莉卡看到了“6”,她鬆了一口氣。

迪夫頹喪地在捶桌子,他不情願地舉起手,說他是“5”。

“2”號這時候也已出現,是柏莎。

兩人看向對方,彼此的眼裏都寫著“不是吧”“不要啊”等等拒絕的詞匯。

就算是遊戲,這種事也太過分了,迪夫死都不願把自己的初吻交給那個女人。

柏莎也覺得過分,她想親的那個人才不是他!

他們絞盡腦汁地應對這件事……迪夫的掌心忽而發燙,他低頭發現手裏的木棍冒出了白煙,著火了,不多,就一點,他手掌一摁就把火熄滅,再看到木棍,發現“5”已變成“7”。

火可沒有這種效果。難道說,是他剛才眼花了?

與此同時,柏莎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回過頭,看見一根寫有數字“5”的木棍。

咦?你也是“5”嗎,那迪夫……

她的疑惑還未出口,眼前便倏然一黑,好快,好短的時間裏,她的嘴角嚐到了柔軟的一觸。

“老師,失禮了。”“肇事者”鬆開她,一臉歉意地說道。

青年看起來無措極了,仿佛剛才的行為是有人逼他做出來的。

怎麽不能算是呢?他隻是依照遊戲規則完成罷了。

柏莎理解他,卻又不知滿足,對她來說,這麽淺的吻都不能稱作是吻。

有人和她的想法一樣。大姐帶頭,和其他三位姐姐一起,指責了青年。

“你們不是戀人嗎,戀人就是這樣親吻的嗎?”

迪夫、埃莉卡聞聲,驚詫地看向柏莎,他們就像在問:你們什麽時候交往的?

如果要柏莎回答,柏莎會說,就今天。她希望今天是真的交往,其實也已萬事俱備,他的家人們都認可了她,就差他本人點頭答應。

想到這,她跟著他姐姐們一起,渾水摸魚地責難了他:“是啊,迦南,你以前都不是這麽親我的。”

迦南微怔,他知道老師是在扮演他的戀人,才這麽說。

然而此刻,在剛才甜美的觸碰後,他已無法好好控製他的欲|望。

他眼裏的無措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晦暗不明的笑意。

他朝向她,“老師,我以前是怎麽親您的?”

他一邊問,一邊向她靠近,他的主動讓無措的人變成了她,她想要後退,結果,被他扣在腰間的手攔住了去路。

她被迫地,和他的額頭靠在了一起。

他又一次地發問道:“我們以前是怎麽親的呢?”

而對此,柏莎隻想說:那種事,根本不重要!

親我,迦南,不然你就不是個男人!

他是個男人。她的思考剛一落下,吻也跟著降下了。

她睜大了眼睛,又緩慢地合上,她品嚐到了他的味道,張牙舞爪的內心一下子變得柔軟,她討厭在別人麵前親昵……但今天可以是個例外,因為太舒服了。

她沉醉了,手臂主動纏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如同初嚐糖果、不知饜足的孩童,在向他索要更多。

他也在給她,不斷地供給,恨不得要將自己的心髒都喂食給她。自然,他也要向她索求,但他向她討要得總比她向他要得要少。

他的理智還在運作,她很脆弱,她會受傷。

他盡量克製著,殊不知這種克製也已足夠凶|猛。

埃莉卡和迪夫已然看呆,四位姐姐則看得心滿意足,直到桌子被撞翻在地,就連她們也嚇了一跳。

迦南,你到底是壓抑了多久?!

無人應答。但這一吻在柏莎的後腦勺磕到地麵時,也必須宣告結束。

“對不起,我還不夠熟練……”

“你還不夠熟練?你太熟練了!”

青年這一回的表象,沒有欺騙到柏莎。

她的言語雖有不滿,手臂卻是將他摟抱得更緊。

他說過,親吻是戀人間的事,所以現在?

她的疑惑還未出口,就先聽見青年在她耳畔的輕聲低語。

要說的話,那還是句誇讚了。

“老師,您演得太好了。”

“……”

麵對著迦南小狗般真誠崇拜的目光,柏莎無言了。

她好想問他:你難道就沒有在這個吻中體會到我對你的愛意嗎?

可是想想,她對他也沒有愛啊。

她隻是喜歡他……的身體,和部分靈魂。那麽剛才那個吻,是扮演還是真心,又該如何區分?

她放棄了,她就隻想把剛才那句話報複回去。

她朝他招了招手,等到他的耳朵靠上來後,她柔聲說道:“迦南,我還可以演得更好。”

“誒?!”

“等你的姐姐們離開後,你想來試試看嗎?”

她滿足地看到“小狗”的耳朵變得通紅,接著將他從身上推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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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肆酒 5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