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幹脆用藥吧
◎“他好可愛。”◎
柏莎滿足地放下空酒杯,讓埃莉卡幫忙又斟了一杯。
埃莉卡一邊倒酒,一邊說:“您可不要喝太多,別忘了您明天還要出門。”
柏莎這才想起和迦南約定去市集的事,她接過埃莉卡遞來的酒,邊喝邊點頭。
“說起來,埃莉卡,你覺得這算是約會嗎?”
“取決於您怎麽想。您喜歡他嗎?”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柏莎說。
可話剛說完,青年的微笑便從記憶裏鑽出,像小貓伸出爪子般在她的心口撓了下,她又有些不確定了。
“但是,埃莉卡,”柏莎從唇邊拿離酒杯,不知是對酒還是對青年,意猶未盡地說道,“他好可愛。”
埃莉卡看著她一臉為美色所惑的樣子,無聲地笑了,沒有拆穿。
接著她又聽見柏莎說道:“不過,如果我和他隻是做情人的話,就算不喜歡也沒關係了吧?”
埃莉卡有著不同的意見:“我想,情人間也是需要互相喜歡的。”
她的這句話落下的同時,沉默席卷了整個房間,過了會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已來不及挽回。
“埃莉卡,”銀發的女性已經淚眼婆娑地望向了她,“你的意思是,拉托納多少也是有些喜歡弗麗達的對嗎?”
埃莉卡:“……”
又來了。柏莎的夜晚醉酒後的必備環節,懷念拉托納的環節。
自從他們分手以後,埃莉卡已不知目睹過多少次這樣的柏莎。
正因如此,她才那麽希望,能有某個人協助老師忘記那位神明吧。
隻是,現在看來,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柏莎又何嚐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彼時,她正自語:“拉托納可以和很多人親密,憑什麽我不可以?”
她可以。沒人阻攔她,還有人支持她,好孩子迦南就和她住在同一棟樓裏。
她隻要出去,扣響他的房門,多麽簡單。
她之所以直到今天也沒有跨出那一步,歸根結底,是因為她不想做。
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拉托納”。
可她希望她是。不然,她內心的天平就將無法平衡。
於是,說到底,她想做的那件事的本質其實是——
“報複。您想報複拉托納大人,對嗎?”
助理埃莉卡從她的臉上讀出了答案。
“對,報複。”柏莎自己也這麽說道。
她終於在這一刻承認了這個詞,即使這個詞從她準備挑選情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存在。
迦南於她而言,和愛無關,和欲望也無關,他隻是她用來令拉托納憤怒的工具。
而接下來的問題是——
“他會在乎嗎?”柏莎輕聲地問。
埃莉卡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也知道柏莎沒有準備向她尋求答案。
柏莎在問她自己,她也隻能問她自己……
過了不知多久,房間裏響起了“砰”的一聲,是柏莎手中的杯子和桌麵的重重撞擊聲。
她仿若在剛才做出了某個決定。
“我不想再等了。”她半自語半同埃莉卡地說道,“要等那孩子主動,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您在說什麽?”
柏莎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她舉手投足間都盡顯教授威嚴。
唯有言語除外。
“埃莉卡,你聽說過催○藥嗎?”
“?”
-
“我聽說您去了一趟學院,還治療了幾個初級法師,我的神明啊,您真善良。”
弗麗達的聲音是那樣響亮,書桌旁的青年卻沒有被驚動半分。
他安靜地坐在那,手中捧有一本書在讀,他淡藍色的長發發絲有幾根垂落在了書頁邊。
弗麗達看向他的時候,怒火已消去了大半,因為他的美麗,更因為她對他的愛。
“拉托納,”她溫柔地喚他,“回答我,好嗎?是你做的嗎?是你去了學院,治療了那些法師嗎?”
她知道那幾個法師是去參加柏莎的學徒競選。
“嗯。”
回應她的,就隻有這樣的一個音節。
弗麗達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如此吝嗇言語。
他難道不好奇她是從哪知道的這些事嗎?
他難道不打算向她解釋,他治療那些法師其實不是為了柏莎,而是另有原因呢?
還是說,就是呢?他就是為了柏莎才去的學院,才治療的那些人?
拉托納在那個音節後仍未說出任何,弗麗達卻已在心裏自顧自地完成了質問和回答。
所以,她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她轉而說起了其他事。
“知道嗎?拉托納,她招了個新學徒,是個漂亮的孩子,非常漂亮。”
“你該見見他的。”弗麗達的黑眸裏現出笑意,“你我這麽了解她,看一眼就會知道,他究竟是她的學徒,還是戀人。沒準,我想,是情人呢?”
比那個音節更傷害弗麗達的,是拉托納接下去的反應。
他放下書本,看向她,“情人?”
弗麗達忍住胃裏翻滾的妒意,說:“嗯,我猜的。”
她不知道他即將說什麽,但她有種預感,他隻要再說出一個關於柏莎的詞,她就會為之崩潰,當場哭泣。
她會忘卻半神的所有尊嚴和驕傲,當然,本來她在他的麵前就毫無驕傲可言——
幸運的是,他沒有。
魔法之神僅是點頭,接著又重新將注意力移回向了書中。
作者有話說:
柏莎:這方法行嗎?
埃莉卡:太刑了。
柏莎沒可能那麽快忘懷拉托納,還需要迦南的努力
各種方麵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