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第 五十三 章

沈嚴翁皺著眉, 心情非常不好。這不是誰有錢的問題。

武茹也知道, 但是這個事不能急。

第一沈迢迢肯定不會說實話,第二, 問那個溫硯沉,也同樣不會說真話。

武茹問沈嚴翁:“你那個老夥計人怎麽樣?他們家資產大概多少?他有沒有立遺囑?”

沈嚴翁沒好氣說:“又不是我繼承, 我怎麽知道他有沒有立遺囑?”

武茹涼涼的諷刺他:“錢沒人家的多, 還不承認, 一提就惱羞成怒。”

沈嚴翁恨聲恨氣說:“反正他孫子想娶我女兒就是不行!”

武茹累的在沙發上躺平, 邊刷新聞,邊說:“那就等幾年, 等你不在了,再結婚好了,到時候就什麽障礙都沒了。我是不反對的。”

沈嚴翁痛批她:“你當媽的能負責任一點嗎?你女兒被無良媒體批成什麽了?我現在你滿腦子都是錢!”

武茹對他真的一點夫妻情誼都沒有, 反唇相譏:“我嫁你不就為了錢嗎?要不然我三十幾貌美如花, 嫁你五十歲的老男人,圖你什麽?圖你老?圖你腦子不靈光?”

武茹的嘴, 他領教了幾十年了。硬碰硬,真的比不過。氣哼哼的在那大喘氣,武茹看了半天新聞, 說:“窈窈以前認識溫硯沉,溫硯沉第一次來咱們家, 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沈嚴翁也明白了,兩個人估計早認識了。在他麵前裝模作樣。

“他就是早認識,也別想覬覦我的女兒。”

武茹最見不得他這個德性, 沈文雨的事情上,他就是這個態度。一點都不理智,她一直奇怪,以為他就是偏愛文雨,畢竟文雨的媽媽去的太早了。

結果這男人在女兒的事情上全都是這個德性。

“你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要不然就能拿到人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沈嚴翁聽著她這個態度很不高興,皺眉問:“窈窈在你這個媽的心裏就是這麽個形象?我就是舍不得,我就是偏愛她,我覺得沒一點問題。可是你這個媽媽,很不稱職!”

武茹是個嘴巴壞的人,就是心比較大。不至於像個後媽。

被沈嚴翁批了,皺眉說:“我覺得很公正,別人家的兒子不簡單,我女兒就沒錯?我這個當媽的就是這樣,惡人我來做。以後她怨也是怨我,不會怪自己。你以為文雨不自責?她後悔死了。但是沒機會了,人家小吳要結婚了。她能怪誰?你們幾個,她誰也不能怪。所以她隻能怪自己。”

沈嚴翁又吵輸了,而且更心塞了。

被武茹一通教訓,安靜如雞。

武茹凶完他,也覺得有點太嚴肅了。

說:“窈窈的事,先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別動不動就好像溫硯沉來家裏把你女兒搶走了。如果這件事,溫硯沉處理不好,你們到時候處理他名正言順。家裏就三個女孩。經過文雨的事情,你們該長記性了。”

沈嚴翁道理聽著挺明白,但是就是心裏不舒服。

武茹也不舒服,誰家的女兒舍得被人那麽詆毀。但是不舒服也沒辦法。為人父母的幾十年,這是她和沈迢迢互相摸索出來的相處方式。沈迢迢太獨立了,她是真的不喜歡像小時候一樣被她管束著。

沈文景比沈嚴翁要生氣很多。

沈絮看著爸爸在書房裏進去、出來、又進去、又出來的轉了好幾圈,但是還是看起來很暴躁。

沈文景想給沈迢迢打電話,又知道她在參加閉幕式。回國後還有工作要忙,不適合打擾她。

但是就是意難平。

沈綦不在家,他也沒處說。

最後在個人微博上發了個:嗬嗬。

用字含蓄又精煉,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他心裏不服氣,溫家有錢,他也不差。窈窈長這麽大也不缺錢花。

其實是娛樂媒體行業和傳統行業之間有壁,互相誰都不了解。

自爆料之後,溫硯沉一直不出聲,他讓小陳盯著,肖總裁和他說溫玉名在企業傳遞的意思,是想收回華北的分公司的財務。

他的目的還是想踢掉肖總裁,自己來管理。

溫硯沉等著他還有什麽昏招。

結果沒等幾天,溫玉名果真接受采訪了。

主持人的問題很平穩,關於這麽多年跟著父輩投身到這個行業。到目前這個行業的發展,以及這段時間關於他的家事。

溫玉名回答的很淺顯,他的目的大概是為了來講最後的問題,所以問主持人:我不知道你指的是?

主持人也被他問懵了,補充說:“關於你們父子之間的一些報道。”

溫玉名開始大談特談:“我兒子是個很單純的人,身懷寶藏,自然就是容易被人盯上。他學曆很高,但是情商一般。我希望他以後能保持清醒吧。”

這完全不像溫玉名這個人能說出來的話,他說話太直太透了,和南齊一樣,說話紮不死人不罷休。

溫硯沉等著他繼續。但是後麵教他的人也高明,他說話拿不住把柄。又不會露馬腳。

父子倆個互相打擂台,用沈迢迢做筏子,可把沈家人氣壞了。

沈迢迢看見新聞的時候,也是心驚,當初簽署繼承遺產的手續之後,確實沒有轉給溫硯沉……

準確說是簽過無償的讓渡協議,但是沒有過戶。

所以說,股份真的在她名下。

她的心情,可真是像坐上了一台噴射機。

給溫硯沉打電話:“溫硯沉,你真的離死不遠了。我不找你麻煩,我們家的男人可都不會放過你。”

溫硯沉也想到了,但是目前,他這個路被溫玉名都給堵上了。爹是親爹,也是個坑爹。

他安慰沈迢迢:“隻要你別也想殺死我就行了。今後咱們家資產全放在你名下吧。放我這裏也不安全。”沈迢迢:“比起殺死你,我有其他的選擇。畢竟我還可以拿著遺產,去綠了你。”

溫硯沉:“……”

兩個人聊了很久,溫硯沉主要做安撫工作。其實沈迢迢沒那麽多情緒,被網友罵了一通,她體會過很多次。所以這種小範圍的暴動,她接受度還可以。

但是家裏人不接受。

她最後給溫硯沉抱怨:“怎麽辦?我不敢給家裏打電話……”

溫硯沉聽的笑起來。她很少這樣畏手畏腳的。

給她撐腰說:“沒事,要是罵你,你就全推我身上。”

沈迢迢聽的笑起來,附和:“就是,都怪你。”

掛了電話,她細數了一遍,還是選擇給武茹打電話。

武茹接了電話,但是沒說話。

她試探問:“媽媽?”

武茹問:“有事?”

沈迢迢一聽,有戲。

她問:“我爸也在家嗎?”

武茹:“在,看見你的新聞,氣的飯也不吃,躺**冥想。”

沈迢迢聽的小心髒亂蹦:“我哥哥們呢?就沒人打電話勸勸他?”

武茹問:“他現在主要是不能接受,他沒你有錢。還有點生氣。”

沈迢迢訕訕的笑,含糊說:“無良媒體瞎寫,他怎麽也信?”

武茹說:“那你趕緊去澄清一下。事不是大事,主要是惡心人。澄清了讓你爸也心情好點。”

沈迢迢有苦說不出,後悔給她打電話了,武茹比沈嚴翁難糊弄多了。

她呐呐的應聲:“好的。”

武茹又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剛問完聽見沈嚴翁問:“是不是窈窈?”

武茹速度把電話掛了……

沈迢迢:“??”

沈嚴翁真生氣了,自己找電話打過去,沈迢迢其實有點慫,問:“爸爸?最近身體怎麽樣?”

沈嚴翁想生氣,又舍不得,所以語氣恨恨的說:“挺好的。”

你明明聽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沈迢迢嘴甜說:“我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出去逛。”

沈嚴翁問:“還需要幾天?”

她離家很久了。沈迢迢說我這幾天開會有活動,結束了就能放假。”

在一個城市但是回不了家。

沈嚴翁:“回來咱們就回家,讓你佩林姨給你做好吃的。我一直等著你結束了一起回家。”

沈迢迢聽他的意思是不計較報道那回事了。趕緊哄他說:“好的好的。我好久沒見你了。我前幾天見我媽了,你也別讓她總氣你,你別和她一直說話。”

沈嚴翁聽的眉開眼笑。

武茹見他樂嗬嗬的,又被女兒哄住了,覺得他真是傻,但是又不提醒他。

沈迢迢晚上開會,開完會第二天有個推廣活動。

溫硯沉晚上開車去宿舍找她。她剛散會,接了電話就往外跑,溫硯沉站在路邊的樹下,一手揣在褲兜裏,靠在車門上,盯著遠處出神。

等她走近,溫硯沉回神問:“帶你去兜風,去不去?”

沈迢迢拒絕:“不去。我有好多工作,很麻煩。要等結束才能回家。”

溫硯沉:“那送你回去,明早上再送你來。”

沈迢迢問:“你就這麽想推我進火坑?”

溫硯沉小說:“不至於,實在不行,我也上去。但是我今天沒帶禮物,空手上門不合適。”

沈迢迢嘲諷道:“你騙人家女兒結婚的時候,不肯離的時候,可沒想合不合適。”

溫硯沉伸手摸她耳朵,盯著她笑說:“我為什麽不肯離,你不知道嗎?”

沈迢迢看了他一眼,他眼睛裏都是光,笑盈盈的。

她沒好氣的笑罵:“狗男人的鬼話。”

溫硯沉抓著她的手,帶她上車說:“帶你回家,明早上送回來。我的老婆我做主。”

沈迢迢爭辯:“誰是你老婆?不要臉。”

溫硯沉邊開車邊說:“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和我在**打一架嗎?今晚滿足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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