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時間:2019-11-23 19:25:20

沈迢迢再次登堂入室有點熟門熟路, 冰箱裏翻了瓶水, 盤腿坐在沙發上等著溫硯沉。

他果真撒謊,沒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沈迢迢見他進門問:“你搶家產搶完了?”

溫硯沉站在門口鞋也不換, 看著她說:“快三十歲的人,穿的這麽年輕, 別讓教練誤會你是個模特。以後穿穩重點。”

沈迢迢的心情真是像坐了跳樓機。

她心說,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退了。就當是你對我的精神傷害的補償了……

反正兩人互相攻擊誰都沒接招。

兩人誰都沒說話, 沈迢迢開了電視, 換了一圈,都不好看。溫硯沉問:“要不要看個電影?”

沈迢迢扭頭看他, 還是想看的。

他開了投影儀,挑了部科幻電影。沈迢迢比他看得認真,他心思不在電影上, 回廚房燒了水, 翻出來一堆溫南齊的零食,給她端過去。

沈迢迢心理詫異, 沒想到狗男人在家居生活裏這麽周到?

這麽一想心裏就有點酸了。

溫硯沉看見她審視他了,涼涼說:“放心吃,我沒有小於三歲的妹妹, 不用你帶。”

沈迢迢幾乎條件反射一樣回嘴:“那我就更擔心了。你這麽上趕著送錢送人送愛心。我不心慌才怪。”

溫硯沉坐在一邊說:“所以說,我白費力氣。錢精力一點沒少花, 可惜老婆是個假的。”

沈迢迢哦了聲,說:“原來你想離婚了?你早說啊。”

溫硯沉盯著她看了幾秒,說:“認真看你的電影。”

說完起身回房間去了。

沈迢迢莫名其妙, 高聲喊他:“你別不說話呀,到底離不離?要是年前離,那教練的工資我就自己付了,我不占你便宜了。”

她少見這麽有良心的時候。

房間裏傳來溫硯沉的聲音嗬斥她:“看你的電影。”

沈迢迢罵了句:“真是個狗男人。”

等晚睡的時候都沒見溫硯沉出來。

晚上她接到吳默奇的消息,約她回俱樂部學滑翔傘。

她大清早起來整理行李,溫硯沉買早飯回來問:“你幹什麽?”

沈迢迢驚訝的看著進門的人道:“我以為你半夜出去睡了,沒想到你起這麽早?”

溫硯沉重複:“你幹什麽呢?”

她拉好拉鏈扶起箱子說:“我要回俱樂部了,吳默奇那邊等我呢。”

溫硯沉突然說:“你這個都不能叫腳踏幾條船,你這個叫劈叉。”

沈迢迢一聽火氣蹭的一下就冒到腦門上去了,問:“你半夜出去跟人家老婆睡覺我說過你嗎?我有笑話過你嗎?為什麽我就是答應教朋友滑翔傘就是出軌?你要這麽和我較真,離婚的時候我能讓你盡身出戶!”

她罵完才察覺,她吵的有點失去理智了,甚至有點胡言亂語了。

溫硯沉默不作聲,伸手給她放好早餐,安慰到:“行行行,我說錯了。你說怎麽道歉我就怎麽道歉,行不行?”

沈迢迢覺得他沒誠意,低頭喝了口粥說:“那你和我講講你和你前女友吧。是感情淡了分手了,還是睡完人後就把人甩了?”

這真是個酷刑。

溫硯沉坐在對麵喝完粥,擦擦嘴說:“我這個人缺點很多,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議論前女友的是非。”

沈迢迢還挺意外,問;“那我能問你有幾個前女友嗎?”

他回廚房走到半路,特別不要命的說:“沒幾個。”

沈迢迢問:“沒幾個是幾個?到底幾個?”

溫硯沉取了水出來,戲謔問:“你這麽刨根究底的問,圖什麽?我沒有前任你肯定不信,我要是前任多,你又不高興。”

沈迢迢強嘴:“順便就聊到這兒了,不問白不問。”

溫硯沉無奈的笑,叫她:“趕緊吃你的飯,我一會兒就走了。”

沈迢迢沒問出來,有點遺憾。心想這個男人真的一地啊都不老實。估計前女友得有一打吧,這麽藏著掩著。

溫硯沉前女友是有幾個,但是真沒有一打。

老爺子病情有點惡化,他爸比他都著急。他開始繼承老太太留給他的遺產,除了老爺子沒人知道,要是讓他爸知道,又是場扯皮官司。不損失錢,但是浪費時間又丟麵子。大房的資產都在他手裏管著,老爺子要是沒有遺囑就沒了,溫玉名非急得跳腳不可。

溫硯沉防著他去騷擾沈迢迢,將人捂的很緊,誰都不告訴。

沈迢迢毫不知情,年底的最後半個月她還帶著吳默奇在山上練滑翔傘,吳默奇是個玩家高手,他會的很多,滑板、極速滑雪都不在話下。沈迢迢帶他飛了兩趟,他感覺非常好,問:“你什麽時候開始學的?”

沈迢迢保守的說:“大學的時候。”

吳默奇摘了墨鏡,沈迢迢提醒他:“還是戴上吧,如果被偷拍了,又是場人命官司。”

吳默奇大笑。

沈迢迢的訓練項目很多,體能訓練目前強度不太大,她的腿還在休養期。吳默奇在俱樂部呆了五天,最後被他哥哥給叫回去了,五天中有一天下雪,兩天風向不能飛,隻飛了一天。他有點意猶未盡。和沈迢迢預約時間,盧霖笑嗬嗬的說:“她最近就要盡國家隊集訓了,你以後能見到她的時候也不多。”吳默奇第一次知道,轉身過來伸手想給她一個擁抱,沈迢迢猶豫了一下,伸手擁抱他,很輕淺的一個擁抱,就像隊友之間的互相祝賀。

吳默奇和她保證:“你明年的比賽我一定去看!”

沈迢迢笑說:“那我就先謝謝了。”

原本她以為沒有年假,結果通知出來年後集合。她不得不又回家去了。回家後才知道沈文雨沒走,而且她朋友圈每天更新最近在相親的動態。

她驚訝的和武茹偷偷說:“我們上次回京,前姐夫還住她房間裏。”

武茹敏銳的問:“你怎麽知道?你看見了?”

沈迢迢剛想給她解釋當時的情形,突然刹車,哦,不能說。

最後扭扭捏捏說:“對,我看見了。”

武茹問:“你相親就沒意思,看別人出雙入對就那麽積極?”

沈迢迢扭頭看佩林阿姨提著一堆肉追過去幫她提著問:“怎麽不叫我,我和你一塊去,這麽重。”

佩林阿姨笑嗬嗬解釋:“我遇上文遠了,他買的,送我回來,我讓他晚上一起回來吃飯。”

沈迢迢心裏哀歎了聲,我的命真苦。

果真,沈文遠久不見她了,進了門連文雨都不操心了,問佩林阿姨:“窈窈呢?”

佩林阿姨指指樓上,沈文遠沒追上去,等開飯的時候,二哥也回來了,沈文遠開始□□沈迢迢:“我給你介紹的人怎麽了?你看不上?”

沈文景皺眉說:“不是你那個徒弟把窈窈刪了嗎?你徒弟眼睛長天上去了?”

沈文遠講的也有道理,“人家給她發了一天消息,她一個字不回,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沈迢迢像隻鵪鶉,飯桌上安靜如雞。

沈文景冷笑:“他是年紀輕輕讀博士讀出毛病了吧?就一天消息沒回複就把人刪了?我哪天上你們研究所看看,是個什麽大人物,這麽了不得,我沈文景的妹妹,還不用他瞧不上。”

沈文景說著說著有點生氣了。

沈嚴翁咳了聲說:“好好吃飯。”

沈文遠對沈迢迢的印象就是頑劣,這麽多年都沒改過。他們年紀差的太多了,沈迢迢對他來說就像個小輩一樣。

沈迢迢從來不抱怨他的訓斥,家裏誰說她她都笑嘻嘻的,不放在心上。

倒是沈文雨說:“大哥,你教導主任當了這麽多年,還沒當夠啊?”

沈文遠瞪了她一眼問:“你還有臉說,你就是那個帶頭混賬的。”

沈文雨笑嘻嘻的故意氣沈文遠,佩林阿姨一直招呼大家吃菜。就怕兄妹幾個吵起來。

武茹製止文雨說:“你大哥這幾年一直操心你們兩個小的,每次回了家就先問你們兩個,還不知足?”

沈迢迢心說,我夠知足了。

家裏的慣例,年底開始都回老宅這邊住,家裏房間安排的很緊,侄女沈絮回來一直是和她一起住的。

沈絮今年不知道去哪野了要大年夜才能回來,往年給她買新年禮物,她都央求:小姑給我一個大紅包就行了。

非常省心。

家裏的慣例,男孩子可以不用給新年禮物,但是家裏的女士都會收禮物。

年底二十七,都公司基本都開始準備放假了,餘柯開了一整天會,基本都是對年後的安排,以及放假安排和服務器運營安排。

等下午下班,陸伯釗早路口等著她,兩個人如果一起過夜就住在那天那個酒店房間,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分開的,仿佛像陌生人一樣,兩個人的私下生活沒有任何交集。

她從最開始的恨到抵觸,再到接受,幾乎都寂靜無聲。

陸伯釗這個人在男女情.事上都帶著股悍勁兒,餘柯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每次過夜,她身上都會有青紫。

男女情.事她慢慢也熟悉了,開始撕咬,抓撓,毫不客氣,像兩隻野獸一樣,她注定是那隻被獵殺的弱者,那麽也不想讓捕獵者太輕鬆。

陸伯釗對她的攻擊好像渾不在意,甚至更有興趣。

他在其餘為數不多的時間裏是個完美的情人,錢和禮物毫不吝嗇。從首飾鑽石奢侈品女包,極盡周到。

餘柯不欣喜也不拒絕,所有的禮物都收了,因為就算她不收,陸伯釗也能有辦法讓她收。

他在男女之間有種固執的執著,餘柯並不能領會他的感覺。

她上了副駕駛問:“你說我要是再年輕幾年,你就是包養女大學生了。你對少女沒興趣嗎?”

她說話對他總是毫不客氣,陸伯釗那張帶著凶相的臉毫無變化,冷冷問:“想吃什麽?”

餘柯像個任性嬌作的女孩子,轉頭看著窗外的街,問:“你說我換身衣服一起出去,人家會不會誤會咱兩是父女?”

其實根本不會,她就是再年輕,但是那張臉帶著年紀的痕跡和閱曆,可她偏偏就要去刺陸伯釗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我原本想寫本輕鬆的男女,不用費腦子的那種,上一本書真的費了超多心思,花了我大半年時間,結果趕上關站半個月,涼到死。

這本書寫到五萬字都沒有大綱,我寫的很輕鬆,但是寫著寫著,我就發現,有點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了……

因為要寫三個不同愛情,簡直是tri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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