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討好
“這粥.....”
簡翊安感受著舌尖那奇怪的味道,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句,“是你做的?”
“殿下竟然嚐出來了。”
宮晏歪著頭,得意地開口道,“說起這我還是我還是第一次下廚,殿下倒是好福氣,得全喝了才行啊。”
簡翊安不知這人怎麽這般厚臉皮,但他也不能戳破對方,隻能強忍著那奇怪的味道將粥給灌了下去。
見簡翊安將粥喝完,宮晏眼中劃過異樣,隨即給簡翊安夾了點別的菜。
“殿下這回江州受了苦,看上去比以前瘦弱了許多,這些天還得多吃點,等殿下身子好了我便按照約定教殿下習武。”
宮晏話剛說出口便瞧見對方的眼睛突然一亮,很顯然說到了其心尖上。
“你確定要教我習武?”簡翊安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連寒竹都說過他不適合習武。
可下一刻對方便篤定地點了點頭,認真道:“當然,我既然答應了殿下,那定是會說到做到的,殿下難不成不信我?”
簡翊安趕忙否認。
若是能習武,他高興還來不及。
“那殿下就多吃些,身子也好得快一些。”
宮晏一筷子又一筷子的給簡翊安夾菜,簡翊安連話都來不及再說,直到其實在是吃不下這才投降作罷。
等吃完簡翊安又被對方帶到了躺椅上,對方動作熟練的幫著簡翊安按摩肩膀。
簡翊安的傷本已好了大半,誰想又著了風寒,眼下虛弱得很。
簡翊安知道自己的身子本就不好,他笑話簡淮羽是個病秧子,可他又能好到哪裏去。簡淮羽身子不好還能告訴所有人,他若是被人知曉身子骨差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殿下,這兒舒服嗎?”
想著想著,身旁人突然湊近輕聲問道,對方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頰上,簡翊安睜開眼便撞入其清透的眼眸之中。
“......很舒服。”簡翊安實話實說。
對方的手勁似乎很大,但力道卻控製得剛剛好。
“殿下覺得舒服就行。”
對方還在揉捏,可那捏的地方卻漸漸變了。
簡翊安瞳孔驟縮,剛要開口告誡對方卻先他一步,低頭蹭在了他的臉側,最後往下輕咬住了簡翊安的喉結。
“唔......”
簡翊安渾身滾燙,對方的手還在他的胸口揉捏,讓簡翊安妄圖伸手可對方卻將他壓得死死的,“你起來......”
“起來做什麽?殿下不喜歡我嗎?”
男人壓著簡翊安卻並沒讓簡翊安整個人喘不過氣,唇在其脖間不住輕吻,最後又落在了簡翊安的唇瓣之上,“我與殿下成婚已久,甚至在江州共患難,可殿下對我怎麽還是一副疏離的樣子,可實在叫我傷透了心。”
“你先起來。”簡翊安隻覺得兩人這般親密模樣叫他不適應,對方對他上下其手更是讓他無從招架。換了平日他定是要嗬斥對方,可兩人這些天相處下來,兩人又早早就是夫妻,簡翊安嗬斥的話遲遲都說不出口。
不過簡翊安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思索完,身上之人便起來了。
“殿下這般不禁逗,還真是叫我索然無味。”
宮晏又側身坐在一旁,垂眸自上而下地盯著簡翊安緋紅的臉看,認真問道,“殿下是不喜歡我哪一點嗎?還是說覺得我長得不合眼?若真是這樣殿下休了我就是。”
簡翊安看出了對方的不快,心頭一緊,起身安慰道:“不會,荷兒你很好,隻是我......不知該如何討你歡心,怕太唐突嚇著荷兒你。”
“討我歡心?”
宮晏覺得簡翊安這個由頭找的不錯,幹脆便順著對方的意思繼續道,“殿下想知道怎樣才能討我歡心嗎?”
簡翊安意識到對方可能要說些什麽卻也來不及反駁了,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再次厚臉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唇便知道自己又上了對方的當。
果然,江湖之人就是狡猾。
簡翊安想起父皇的話,他還得和對方生個孩子才行,一直這般拖延下去也確實不是個辦法。
想到這,簡翊安便視死般湊上前去,閉著眼觸上了對方的唇。
本想淺嚐輒止,結果簡翊安剛觸上便整個被對方拉了過去,簡翊安隻覺得自己踉蹌了幾步,接著整個人就被推到了一旁的桌上,對方的手正好抵在他的腰後,為他擋住了桌沿的撞擊。
唇被撬開,簡翊安仰起頭被迫承受著對方的侵略,簡翊安從未和人這般糾纏過,很是生疏,隻能被對方帶著交纏。
大抵是簡翊安沒什麽回應,對方又鬆開他的唇喑啞著提醒道:“殿下不是要討我歡心嗎?怎麽這般抗拒?”
說罷,簡翊安的唇便又被對方吻住了。
就好像在教簡翊安要如何接吻一般,對方的動作遲緩卻又曖昧,甚至挑逗意味明顯。兩人唇齒交纏,最後甚至溢出叫人臉紅的水聲,待鬆開時候,簡翊安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幸好對方環著他的腰,否則定是會倒在這桌上。
“殿下明白要怎麽討我歡心了嗎?”
宮晏抬起手,輕輕擦去簡翊安唇邊的水漬,其神情有些迷離,看起來像是還沒緩過勁,隻是呆呆地看著他,聽到他問的後又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這般任人擺布的樣子比平日裏板著張臭臉的模樣不知討喜了多少,宮晏自覺是自己的功勞,於是心頭更為歡喜,將簡翊安完完全全當作了自己的一件玩物。
若是能將簡翊安從頭到尾**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想來便很是有趣。
而一旁簡翊安才回過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就像個女人一樣被調戲,甚至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叫簡翊安覺得心頭氣惱。
他連話都沒回,甩開對方的手扭頭便要走出去。
這完全是出了宮晏的意料,他以為對方會一直順著他,誰想隻是吻了一下對方就這般生氣,也比平日裏更為鮮活。
宮晏沒有攔住對方,也沒有追上前去道歉。剛剛還纏綿親密的二人瞬間便又變得疏離,甚至關係比先前更僵了些。
走出去不一會兒簡翊安便覺得冷,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就穿著件裏衫,而這天已然就要入冬,叫他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可簡翊安不會回去,對方那般放肆,他若是現在回去豈不是服了軟。等下回更會蹬鼻子上臉,到那時簡翊安就更無法招架了。
稍稍歎了口氣,簡翊安決意先去書房,剛轉過身他卻看到阿木正捧著一件氅毛披風站在那,神色有些躊躇。
“你在這做什麽?”
一個下人鬼鬼祟祟站在自己身後還滿臉心思,任憑誰都會覺得其是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簡翊安問了後對方便是滿臉慌亂,叫簡翊安更加懷疑。
“你,怎麽不說話?”
從江州回來後簡翊安就覺得阿木不對勁,對方去江州前做事便遲鈍,如今更是對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甚至每每做正事時候都會出神,看著很是奇怪。
“不,不是的,殿下......”
阿木妄圖解釋,可隨著簡翊安一步步逼近,對方便又變得結巴起來,隻是抓緊了懷中的披風,低著頭不敢再看簡翊安。
“阿木,是不是江州發生了什麽你沒和我說?”
簡翊安很聰明,他一猜便猜到是江州那時候發生了什麽。
在江州,從客棧分開後簡翊安便是和頤尚荷一直待在一起,而阿木卻一直不見蹤跡,簡翊安也不知對方那些天到底都做了什麽,又都......看到了什麽?
阿木的頭壓得很低,他的嘴張了又合,最終還是絕望地閉上了眼。
“沒,沒有發生什麽,殿下。”
阿木抬起頭,又恢複了平時膽怯木訥的神情,“我隻是看殿下一個人站在這,而今日風又大,所以拿了件衣服過來想給殿下披著。殿下,你還生著病......”
“我知道了。”
被一個人下人這般絮叨,簡翊安覺得比那位大小姐說更為難受,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但阿木也確實來得及時,他這身子確實是受不了凍了。
於是簡翊安稍稍側過身。
阿木瞬間領會,拿起披風就上前將其披在了簡翊安的肩膀上。厚重的披風替簡翊安擋住了吹來的冷風,讓他整個人好受了些。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書房,告訴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來打擾我。”
簡翊安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這些天和頤尚荷那女人攪在一起,隻覺得心都快靜不下來了。江州的事也還沒結束,父皇那不願再將此事交給他,而是換作了簡淮羽。
至於簡長嶺那,父皇雖然責備了對方卻也沒有嚴罰,隻是讓其在自己的殿內禁足兩月。
這種處罰雖然不痛不癢,卻也讓一向高傲的簡長嶺丟盡了臉麵,叫簡翊安心頭舒暢了些。
他就是見不得他人好,若是他人好他便不好。
此事在他這已經算是告一段落,簡翊安清楚眼下更重要的就是他和頤尚荷的事。
他們需得快些要個孩子,若是一年半載都沒有消息,父皇和皇後那定是會對他失望。
可是......
想起剛剛被對方按著動彈不得的狼狽模樣,簡翊安的臉色便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一向不會逃避要事的他竟是不願再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