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找的
“二百塊,你幹什麽!危險!”
車子在路上猛然偏轉方向,直奔中間的隔離帶而去!刺耳的刹車聲驚醒了已經沉睡的各種生物,驟然亮閃的車燈在夜晚的黑幕上劃開了一個鋒利的口子!
危險已至眼前!
“我草!”薛寶添預判著即將到來的撞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鬆了方向盤上的手,被張弛重重一推跌回了副駕駛的座位。
為了避免側翻,張弛並未猛轉方向,隻是略略回轉,讓車頭堪堪避開,車身的中後部避無可避地剮撞上了隔離帶,發出了尖利的摩擦聲。
車子滑行十幾米才停了下來,張弛拉起手刹,鬆了一口氣,他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看向車禍的始作俑者,一言不發。
“看我幹什麽?”薛寶添的驚恐已經轉成了驚慌,他故作強硬地梗著脖子,“要不是你先綁架我,我能搶方向盤嗎?”
他啐了一聲:“再說你什麽開車技術?剛剛能那麽處理嗎?嚇死老子了,老子的命可他媽比你的命值錢多了。”
“閉嘴。”張弛解開安全帶,開了頂燈,從儲物箱中翻出紙筆,墊在方向盤上開始寫字。
車門早已落鎖,薛寶添深知自己跑不了,就有點好奇張弛在寫什麽,瞄了一眼。
“草,你給交警留言?”薛寶添不可置信,“你他媽豬腦子吧?黑燈瞎火,又沒有監控,跑了誰能知道是你撞的?你知不知道那條隔離帶賠償要多少錢,夠買你半條命的。”
張弛不理薛寶添的聒噪,提筆問他:“隔離的‘隔’怎麽寫?”
薛寶添一怔,用腦子搜尋一圈,嘖了一聲:“我他媽怎麽知道?”
張弛不知寫了什麽代替,找了膠帶便下車將紙條貼在了撞壞的隔離帶上。下車時他落鎖很快,並沒有給薛寶添逃跑的機會。
再回來,發現薛寶添眼冒金光,急急說道:“張弛,咱給警察叔叔打個電話吧,在這裏等他們來處理事故,這才是一個守法公民應該做的,而不是留張紙條拍拍屁股走人。”
這是薛寶添脫身的好機會,他正為自己的急智欣喜,卻被張弛的一個“不行”打回了原型。
“不行。”張弛發動車子,“我著急。”
“大晚上的,你著急什麽啊?”
“著急草你。”
“你他媽的能不能文明點?不讓我草來草去,你到可以百無禁忌,張弛,從小到大你是不是沒挨過削?”
薛寶添又開始花樣翻新的開罵,卻不敢再去動方向盤。他把張弛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直到罵到表哥,張弛才分心看了他一眼,目光森森。
車子一拐,驟然停在一處荒僻的公園,禿枝怪木,陰風習習,薛寶添打了個寒顫。
“為什麽停車?”薛寶添在被草和被殺中選擇了前者,“你不是要草我嗎?”
“現在就草。”張弛將薛寶添拉到身前,十分真誠的建議,“以後你別罵我表哥了。”
“為…什麽?”
“因為我真有一個表哥。”
薛寶添被甩在後座,他像一條翻尾的活魚一樣掙得很厲害,張弛沒什麽耐心,不知從哪裏摸來了一根繩子,用極其專業的手法將他綁在了車門的扶手上。
薛寶添頓時慌了,開始垂死掙紮:“張哥,我嘴賤,長得又難看,你這麽屈尊草我也沒什麽樂趣,要不,我給你找兩個男大學生?又白又漂亮的怎麽樣?”
張弛在剝他衣服,隨口說:“不用那麽麻煩,關燈就行。”
關燈就行?薛寶添在被剝光之前終於反應過來,他破口大罵:“老子說自己難看是自謙,你他媽還當真了?誰他媽見了我不讚一聲太子爺好帥!你眼睛瞎啊?!”
薛寶添在罵,張弛在啃,他自動屏蔽了薛寶添的聒噪,打算直奔主題。
“等等等等…”薛寶添終於認清自己的處境,眼睛一轉開始打起了商量,“張哥,別用下麵了,忒他媽疼了,用上麵行嗎?”
張弛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會兒,眼中星星點點的光逐漸被暗沉掩蓋:“二百塊,你想咬傷我,然後脫身?”
“…沒啊,沒這意思。”薛寶添有點慌張,“單純是好這口。”
“那可巧了,我不好這口。”
身子一沉,車內狹小的空間被薛寶添的嚎叫和咒罵聲填得滿滿登登……
也有罵不動的時候,薛寶添像一條瀕死的魚在舛息。過了最初的粗暴,張弛緩了下來,甚至有些溫柔的在照顧薛寶添的感覺。
“還疼嗎?”他問。
薛寶添不答,眼角沁出的生理鹽水讓這個惡劣的男人第一次看起來有些脆弱。
“親一下。”不罵人的薛寶添聲音竟有些性感,“張弛,你親我一下。”
張弛一怔,連動作都停了下來,他輕輕地問:“為什麽要親?”
細瘦的手腕在粗糲的繩子中已經磨紅,同眼角的紅痕疊加,顯得薛寶添有些可憐。
“親一下可能就不會那麽疼了。”
張弛又凝視了他一會兒,才緩緩俯下身子,他的耳尖有一點紅,低聲說道:“我沒親過人,不太會親。”
“我會,我來教你。”
張弛吻了上去,唇肉研磨的感覺讓他有點心馳,所存不多的理智被鋪天蓋地的遇望侵蝕,帶著他愈吻愈深。
薛寶添分開唇縫,惑著張弛進來,待他吻得最深最動情之時,牙關一合,重重的咬了上去!
“唔!”張弛猛地彈開,口腔內已有血液慢慢滲出。
見此,被捆著雙手的薛寶添笑的張狂:“孫子,爺爺今天總要咬斷你點什麽才行!”
“叫聲爺爺來聽聽,”他得意極了,“還能說話不?”
張弛眼中的溫情一掃而空,瞳眸黑洞洞的深得嚇人,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伸長手臂拿過剛剛用過的紙筆,墊在薛寶添的肚皮上寫了幾個字。
開了頂燈,歪歪扭扭的字被送到薛寶添眼前。
“二百塊,是你自找的。”
“你什麽意思?”看了字的薛寶添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慢慢變冷。
丟了紙筆的張弛像野獸一樣慢慢俯下身,看著他的眼睛,用足了力氣重重一撻!
“草!”薛寶添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張弛,我草你祖宗,草你表哥的!”
大掌無情地封上了他的口,被噤了聲的薛寶添像一葉扁舟一樣一次次被狂風暴雨掀翻又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