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好像要醉了...
未及反應,襯衫已經被撕扯得淩亂,傅朝聞的親吻鋪天蓋地堵住俞寂。
唇瓣和俞寂的熱烈地相互碰撞,舌尖勾著他膽怯的舌頭輾轉啃咬,近乎瘋狂地掠奪著他的呼吸。
溫熱有力的手沿著臉側,滑到白皙脖頸處微微凸起的喉結,溫柔地揉摁了幾下,俯身用濕滑的舌尖去輕緩地舔舐。
俞寂的喉結很性感,平時幾乎看不出來,隻有被弄得狠時才會高昂起脖頸,毫無防備地露出來。
傅朝聞順著俞寂的前胸摸下去,連摸帶揉停留片刻,徑直伸向後腰和他飽滿的臀部。
兩人脫掉的西裝和襯衫被隨意扔著,壓皺了滿地玫瑰花瓣,背後是落地窗外繁華夜景,周圍是浪漫的牛奶氣息和昏暗的燈光。
俞寂仰著白細的頸子,沒頭沒尾地咽道:“怎麽辦少爺,我好像要醉了......”
傅朝聞含著他的耳珠笑:“乖,等會兒換我醉。”
“唔......嗯......”
餘下的呻吟全被傅朝聞吞掉,俞寂眼尾染出道道性感的薄紅,喘息也越來越急促。
俞寂像被拋在驚濤駭浪中,身體和心神都搖搖晃晃的,甚至傅朝聞還沒有做什麽,他就感覺自己的腿根軟了。
兩人幹這事情的頻率有點太高,最開始兩天就要有一回,最近傅朝聞忙著公司的事情,隔得時間才比較久些。
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滾燙的嘴唇,胸腹結實的肌肉,時而溫柔時而凶猛的熱吻撫摸,無一不教俞寂深深淪陷其中。
傅朝聞留給他的身體記憶太過強烈,隻是被摸俞寂就立刻有反應。
傅朝聞掰過俞寂肩頭,讓他麵朝落地窗,短促的撕包裝聲,隨後火熱的溫度迅速貼近。
“不行,會被人看見的......”
俞寂推著傅朝聞,伸著手就要去拉窗簾:“要是媒體拍到,會帶來麻煩......”
“不會有人看見。”傅朝聞把俞寂**的手臂拉回來,沉迷地吻了吻突出的脊梁骨。
這裏是五十六蹭樓的頂級總統套房,四周沒有比它高的建築,俞寂的擔憂完全是子虛烏有,他們可以不必顧忌任何人。
傅朝聞緊緊擁抱著俞寂,俞寂光裸的後背貼合著胸腹的肌肉,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怎麽一直在哭?”
俞寂咬著唇回頭:“什麽......”
傅朝聞隨手拿隻兔子玩偶塞到俞寂身前,緩解摩擦玻璃窗帶來的疼痛。
他邊細細密密的吻俞寂的後頸:“舉行儀式時我看著你呢。”
傅朝聞說的是訂婚宴的時候,他站在華麗的舞台上,視線根本不受控製往俞寂那邊瞥,他的小狐狸精總是在偷偷抹眼淚。
這件事被提起來,俞寂又想哭:“我......我不知道......”
明明傅朝聞跟俞寂詳細地解釋過,京圈豪門聯姻的意義,明明那訂婚儀式不代表愛情,他還是控製不住地心痛。
或許在幻想站在舞台上的是他自己,或許曾幻想過這樣的婚禮,可是現實將幻想擊得粉碎,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跟傅朝聞並肩。
傅朝聞強硬地捏住俞寂的下頜,並不溫柔地迫使他轉過頭來,跟自己的唇瓣緊密貼合。
輕輕咬著他說:“我跟你說過很多回,婚姻與我而言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你別多想好不好?”
俞寂顫了顫嘴唇,乖順地點頭。
他強迫自己聽傅朝聞的話,竭力勸說自己不要多想,說服自己覺得那張紅本本不重要,即使葉清已經上門跟他挑釁,讓他滾出傅家。
俞寂的情緒是低沉的,可傅朝聞太投入這場久違的情事,沒察覺到他的不正常。
把人摁在落地窗前泄過,又趁這股兒膩歪的熱乎勁兒,打著洗牛奶浴對皮膚好的幌子,在浴缸裏邊兒又鬧了兩回。
傅朝聞把軟著身子的俞寂撈出來,拿浴巾擦幹淨靠著牆,地毯和滿地的花瓣分不清楚,倆人就那麽不講究地席地而坐。
“過完年,搬出去住吧。”
俞寂一驚,立刻低下頭,“我做錯什麽了嗎......”
傅朝聞知道俞寂誤會了,低頭親親他道:“我是說我們一起搬,再帶上你兒子,隻有我們的家。”
“家......”
“我們的家......”
俞寂迷茫地仰頭看著傅朝聞,像恍然間不認識字似的,反複叨念著對方說的話。
帶走姑母的那場重大車禍,也一並把俞寂關於家的所有念想帶走了。
後來即使在傅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傅景明和傭人沒有嫌棄他,傅朝聞也對他疼寵有加,但那畢竟是別人的房子,是別人的家。
而現在傅朝聞提出,他們可以搬出去住,他們可以買一所房子,組成一個家。
俞寂的心怦怦亂跳起來,不確定地追問:“隻有少爺,我,和崽崽嗎?”
傅朝聞摸著俞寂的頭發笑了笑,眼睛裏像藏著無數星辰,“對啊。”
其實傅朝聞想這件事兒有段時間了,祖宅離公司遠不說,而且那是他父母的別墅,他和俞寂的生活痕跡微乎其微。
他低頭親了親俞寂,道:“我看過位置,公司附近的湖景灣新開發了片別墅區,露台帶遊泳池,後麵還有花園,哪天我們去看看。”
俞寂激動地說不出話,漲紅了臉,隻能含著眼淚點頭。
傅朝聞給他擦了擦眼淚,道:“咱們家臥室不需要太多,有三間大概就夠,我們一間,魚崽兒自己一間,還有一間改造成健身房,再改造出家庭溫泉和桑拿房。”
“那片別墅區陽台做得很大,如果你喜歡可以裝架秋千,後花園也可以養花種菜,再養隻狗,給我們看家護院。”
“以後你的寶寶長大,他去幼兒園,我們就一起去集團上班,回家做飯煲湯洗碗澆花,晚上可以邊泡溫泉湯邊做i愛......”
傅朝聞邊想邊說,不知不覺也陷入了自己描述的場景。
遇到俞寂之前,傅朝聞沒想過安定下來,他才二十五歲,正是可勁兒浪的好時候,沒必要帶人回家束縛住自己。
但如果是俞寂,他願意,每天回家都有這麽個美人兒穿著睡衣跑過來抱自己,好像渾身的疲憊都能消除,他特別願意。
既然給不了婚姻和紅本,給他個像模像樣的家庭也不錯。
俞寂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摟著傅朝聞的脖子軟軟地撒嬌:“那別墅我來買好不好?”
傅朝聞挑眉:“誰買不都一樣?”
俞寂搖搖頭:“我有錢的,讓我買吧。”
誰買的房子對傅朝聞而言差不多,隻不過是少張支票的事兒。
但是對俞寂是不一樣的,這別墅他掏錢,他就擁有這別墅的所有權,葉清就不能理直氣壯地讓他滾出去。
俞寂不打算把葉清威脅他的事兒,原原本本告訴傅朝聞,除去讓他為難根本別無他益。
傅朝聞也並未在這件事兒上多做爭執,恰好他上回幫俞寂遷戶口還沒成,俞寂也確實需要套房子在京城落戶,便說了句好。
俞寂欣喜地主動去親傅朝聞,兩人渾身粘的都是玫瑰花瓣,很快又抱著滾成一團。
這時,俞寂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他用手臂推開傅朝聞的胸膛,抱歉地看著他笑笑。
然後略顯笨拙地爬到落地窗前,在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堆裏翻手機。
傅朝聞興味索然地看著他,纖瘦的腰身微微塌陷下去,遍布掌印的屁股翹起正對著他,兩瓣臀肉輕輕分開,中間......
他眼裏仿佛升騰起火焰,感覺渾身的血驟然變得滾燙,急速往小腹奔湧而去。
像影子似的悄無聲息地起身走近,俯身牢牢掐住了俞寂的細腰。
梁漱那邊兒正跟俞寂說話呢,就聽他突然一聲怪叫,迅速捂住了嘴,聲音依然嗚咽著。
“寶貝兒,你怎麽了?!”
“我......沒事,有條蟲子......”
幾乎是咬著牙才說得沒有起伏,通過電話就更聽不出異常了。
梁漱這才道:“給你打電話也沒啥事兒,傅朝聞那變態這不今晚訂婚嘛,我怕你想不開,再抱著你家崽子哭個天昏地暗的。”
“唉,感情這事兒吧你不能太認真,傅朝聞不行咱就直接換下一個......”
“唔......啊!”
梁漱驚道:“你到底怎麽了?!”
俞寂咬牙道:“還有一條蟲子......”
“哦,那我接著說。”
“你說就咱這小模樣想要啥樣的沒有,沒必要非得在傅朝聞身上吊死——”
俞寂受不了似的連連搖頭,聲音也帶上不易察覺的哭腔:“別說了,不要說了......”
梁漱還當他說傅朝聞俞寂不樂意,就撇撇嘴沒再繼續,“你沒事兒就行,你要是心裏難受或有任何問題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俞寂含糊地應了兩句就掛斷電話,這時候他才敢徹底叫出來。
傅朝聞緊貼著他,笑道:“你要換一個?準備換誰啊。”
俞寂嗚嗚哭著,快被折騰散架了,濃烈的雞尾酒味兒再次溢滿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