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跟崽爸誰厲害
兩道目光逐漸彼此交纏,傅朝聞攬住俞寂的後脖頸,不容拒絕地將唇覆了上去。
隨著舌尖的逐漸探索深入,口腔裏的氣息被瘋狂掠奪,俞寂的後腰抵在洗手池的邊沿,被捏住腰胯往上抱。
他重量很輕,輕而易舉坐上洗手池,脊背快要抵上身後偌大的鏡子。
在餐廳吃完番茄雞蛋麵,傅朝聞帶著俞寂回了自己房間,今晚想要抱著俞寂睡覺。
他到洗手間洗漱,那純情小狐狸精立刻黏人地跟進來,要幫他少爺刮胡茬。
熱毛巾濕敷,噴好胡須泡沫,小心翼翼刮淨洗漱後,他卻被困在臂彎裏逃不掉了。
傅朝聞撩起他的衣服,鏡子倒映出漂亮的蝴蝶骨和後背,腰線流暢皮膚白皙光潔。
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到腰窩處,輕輕摁了摁那處的膏藥,貼著他耳廓:“可不可以揭掉?”
“會......會痛......”
俞寂對他的腰傷很仔細,並且謹遵醫囑,醫生說那膏藥要總是貼著就要貼著,連洗澡都是洗完了再換。
他不要揭傅朝聞也沒有強求,將人翻過身從敏感泛紅的耳朵,一路連親帶咬吻下去。
小美人的臀肉飽滿,傾身吻過後就留下幾枚曖昧的齒痕。
俞寂沒有任何的抗拒,是不敢拒絕,也是不想拒絕,他始終都紅著臉埋著頭濕著眼眸,對傅朝聞予取予求。
覺得難受時,就閉著眼睛,手指扒緊洗手池邊沿,仰著白皙的頸子,抿著唇壓製喘息。
他聽見後麵的櫥櫃被打開的聲音,從鏡子的反射看,那小櫃門剛開就有東西掉出來。
那裏麵塞得滿滿的,瓶瓶盒盒的,全是夫妻**情事間要用到的東西。
跟那天他要求自己女裝時,裝進帆布包帶到酒店的是一樣的。
傅朝聞從容不迫地撕開包裝,貼過來含著俞寂的耳朵道:“你來傅家的第二天買的。”
“本來想著半年內用完,可惜你生寶寶還沒有出恢複期,再不用就要過期浪費。”
俞寂快哭了:“少爺你......你怎麽可以這......這樣......”
這種事情,怎麽會有人那麽早就準備好......
傅朝聞笑笑,滿足地埋頭咬了咬他的鎖骨,俞寂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俞寂嚇得不敢睜眼,滾燙的溫度灼燒著,點燃他跳動的心髒。
狹窄逼仄的洗手間,逐漸彌漫出絲絲與眾不同的味道。
不是俞寂平時清淡的雨水味,而是......莫名熟悉的酒味兒。
“你喝酒了?”
光嗅著這特殊的味道,傅朝聞就開始醉意上頭,鼻尖貪戀曖昧地磨蹭著俞寂,“俞寂你好香......”
俞寂痛得很,聲音也斷斷續續的:“沒有喝酒,是......是我的味道......”
自從確診無味體質以後,俞寂對這件事情難以啟齒。
但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比很多人的味道都好聞,更重要的是傅朝聞喜歡。
傅朝聞俞寂的聽完解釋像是發現新大陸,而且他逐漸發覺,俞寂的味道控製不住地越發濃鬱。
狹窄的空間傳出陣陣陣隱秘的聲音,夾雜木樨花的雞尾酒味兒,充斥著所有角落,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這過程非常漫長,大概兩個小時後,小狐狸精哭得眼睛紅紅的,已經滿身是汗,隻想逃離這地方。
無奈傅朝聞還沒有結束的意思,他隻好委屈巴巴地各種哄他家少爺。
單純的俞寂不知道,這種時候哄著,隻會起到反作用......
後麵俞寂就沒太有意識,再清醒的時候是次日清晨。
他揉著頭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稍微挪動身體都是散架似的痛。
身下是柔軟的被褥枕頭,旁邊是還沒有睡醒的傅朝聞。
他忍痛翻身,眯著眼睛望著傅朝聞,這張臉無論哪個角度都足夠吸引他。
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然後湊近親親他的手指和肩頭。
這是近一周傅朝聞睡得最好的一夜,沒有光怪陸離的夢境,沒有半夜忽然的驚醒,也沒有再吸煙,他睡得很沉。
見這偷偷的親吻沒有弄醒傅朝聞,俞寂的膽子就變大了點。
從肩頭輕輕親到耳朵臉側,又親到脖頸和凸起的喉結,甚至咬了咬對方的軟肉......
“俞寂......”
被擾醒的傅朝聞皺了皺眉,帶著濃重的睡意,“你到底有完沒完......”
俞寂驚詫地抿了抿嘴唇,臉蛋瞬間紅透,還沒來得及尷尬,就被揉進懷裏。
男人的嗓音有點粗,低啞又性感:“膽兒真是肥,不是以前摸一下就害羞的時候。”
他搖搖腦袋,難堪地鑽進傅朝聞的懷裏,啞著嗓音毫無掩飾地直白道:“我好喜歡少爺的......”
這句話把傅朝聞聽得嗓子發緊,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這家夥羞澀的封印似乎解除了,冷不丁開始來直球?
毛茸茸的腦袋鑽進頸窩,溫熱的吐息撩撥著傅朝聞的皮膚——
不知從何時開始,俞寂說一句喜歡,傅朝聞的心髒就會被莫名其妙撞一下。
他口中的喜歡是真喜歡,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喜歡,熱烈奔放,就像不知疲倦。
傅朝聞不知道俞寂哪來的這麽豐富情感,但他好像有點喜歡這個小妖精。
他捏著俞寂的後脖頸,湊近親他的頰麵,沒頭沒尾地問道:“我跟魚崽兒他爸,誰厲害?”
俞寂:???
雖然很荒唐,俞寂還是順著傅朝聞的話仔細考慮著——
畢業晚會時的周揚完全是醉著的,是不甚清醒的,甚至清晨起來看著空**的床,都不記得俞寂是誰。
但因為周揚是俞寂心暗戀四年的人,這過程給俞寂留下的印象這輩子都抹不掉。
而今晚的傅朝聞更成熟些,沒有那麽莽撞,會主動親吻著俞寂照顧他的感受。
無論周揚還是傅朝聞,俞寂都愛得要命,所以在那方麵就都......都很厲害。
思索半晌,俞寂慎重道:“嗯......這不好說......”
傅朝聞聞言挑了挑長眉,這相當誠實且中肯的回答,立刻被傅朝聞當做挑釁。
男人這種奇怪的生物,甚至平時的麵子沒那麽重要,但在**肯定要贏過對方前男友。
這點在傅朝聞這裏更明顯,他是平時雷厲風行要最厲害,在俞寂的**更要最厲害。
沒等俞寂有反應,就被突然翻身而起的人牢牢壓在懷裏,手迅速滑進被窩脫了他底褲。
不好說?
傅朝聞從枕頭底下掏出昨晚用剩的套兒,低頭啃咬著對方鎖骨:“再試幾遍,你就知道好不好說。”
可憐兮兮的俞寂那裏還痛著,趕緊摟緊他家少爺哄著說軟話:“少爺......你最厲害......”
為保住疼痛的屁股,俞寂驚慌失措地蜷縮到被窩裏,紅著眼說了大堆少爺最厲害的話。
說得傅朝聞很受用,隻揪住俞寂纏綿地親了親臉頰和嘴,沒有就地辦他。
傅朝聞躺回去還想再睡會兒,俞寂慢吞吞地蹭了過來。
湊在傅朝聞耳邊很小聲地問道:“那少爺在和別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比我更舒服?”
話裏帶著試探,還有極易察覺的失落,小狐狸精問完就低下頭垂著眼睛,等待著傅朝聞的宣判......
他的目的不是問誰更舒服,而是在拐著彎兒地問傅朝聞有沒有跟其他人做過。
聞言傅朝聞饒有興致地撐起腦袋,抬手捋著俞寂的發梢,想起了畢業晚會時他的**。
當時醉得不太清醒,可感覺很新鮮刺激,對方也把自己的身體全部地給予,不得不說體驗很舒服。
他們都是成年人,身體相互吸引很正常,關於這些的過往也沒有什麽可隱藏的。
傅朝聞懶懶散散地說道:“除了你,我就跟一個人做過。”
俞寂垂著眼睛,神色落寞。
話音落地後,傅朝聞擰著眉頭思索片刻,最終隻艱難地吐出四個字:“也不好說。”
誰更舒服,也不好說......
俞寂撅著嘴巴氣壓極低,淺淺地應了聲,扶著自己後腰坐起來,就要穿衣起床。
他的衣服都被脫在洗手間,隻能裹著床被單去找衣服,全部穿好後才從洗手間出來。
俞寂不高興,狗都看得出來,這家夥脾性也太別扭,自己問出結果後自己還不高興。
傅朝聞無聲地歎了口氣,難得親自哄他:“你舒服,你最舒服。”
俞寂趿拉著拖鞋,頭也不回地出門,“我還要去上班。”
望著俞寂消失的背影,傅朝聞無奈地收回視線壓壓眉心,這個恃寵而驕的小妖精......
五分鍾後,俞寂突然推開臥室門,“少爺以前就跟一個人做過?!”
傅朝聞挑眉,點頭。
聽到這話,落寞情緒一掃而空,他這才反應過來,一個人不就是他自己嘛!
俞寂抿唇笑笑,蹭到傅朝聞床邊。
“又不去上班了?”
俞寂不好意思地點頭:“還能懶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