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偷看男人胸肌
碗裏的番茄雞蛋麵基本沒動過,傅朝聞慢慢揉著酸痛的後脖頸,走到客廳沙發前麵。
桌上摞著許多密密麻麻的紙質材料,還有散著幽光的筆記本電腦,此時臨近深夜他還有工作要忙。
身後響起輕敲鍵盤的聲音,俞寂沮喪的心情莫名得到些安慰,他也不著急回房間睡覺。
輕手輕腳地將番茄雞蛋麵用保鮮膜蓋好,放進冰箱避免浪費,然後又重新給傅朝聞泡了壺茉莉淡茶,困時還能提提神。
當他靜靜接近將把茶壺放在桌邊時,傅朝聞眼都沒抬,命令道:“要咖啡。”
“嗯……”
俞寂淺淺應了聲,就轉身繞到吧台後麵啟動咖啡機,動作盡量輕地往裏麵盛咖啡豆。
前後加起來與傅朝聞相處也有半月,俞寂慢慢地察覺到他的某些生活習慣。
比如總是按時起床去三樓健身,比如隻要離家就西裝革履,再比如早晚咖啡不離手。
他剛才端茶給傅朝聞也是淺淺試探,希望他能喝點淡茶,長期依賴咖啡對身體沒好處。
咖啡機是完全靜音的,俞寂也跟咖啡機似的把想說的話都憋在心裏,按比例調好後給傅朝聞端過去。
傅朝聞自始至終都在專注翻看材料,俞寂沒出聲打擾,也快到該給魚崽兒喂奶的時間,就搬著收拾好的玩具筐回了房間。
嬰兒睡覺的時間不固定,半夜十一點多房間的燈還亮著。
魚崽兒正躺著搖籃裏,在全神貫注玩自己的腳腳,徐姨晃著搖籃困得眼皮都快合上了。
俞寂瞧著心疼:“徐姨,您睡覺去吧。”
“小俞你先喂奶。”
徐姨揉揉眼睛笑著看向俞寂,“喂完奶就安心去隔壁睡覺,徐姨來照顧這小家夥。”
沒等俞寂再說話徐姨就推著他趕緊喂奶,他跟徐姨向來爭執不過,徐姨很替俞寂著想,幾乎是把魚崽兒當親孫兒照顧。
作為京城機構的金牌月嫂,每月兩萬塊錢的月嫂費其實不高,徐姨卻是相當盡心盡力,基本時刻陪在魚崽兒身邊。
這回魚崽兒很乖,吃著奶就睡著了,俞寂抱著他親昵片刻就退出了房間。
從二樓樓梯口能看到客廳裏的傅少,成堆的材料依舊淩亂放著,筆記本電腦也沒關掉,傅朝聞卻閉眼窩在沙發裏。
中央空調還在呼呼地吹,他穿著單薄的家居服側身而臥,連件衣服也沒蓋。
俞寂沒多想就回房間取了棉毯,垂著腦袋走到半路他越發覺得自己生來就是操心的命,剛喂完崽崽哄睡著,轉眼就怕傅少凍著。
輕手輕腳地接近,俞寂無意識屏住呼吸,走到沙發旁邊,輕緩地把棉毯蓋到他肩膀。
映襯著極有氛圍的暖黃色光線,這暴君的五官像是被鍍著層銀光,輪廓顯得愈發精致。
平時跟傅朝聞說話或被逼著親,俞寂不是羞澀就是心虛,從來沒敢抬頭正視過他的臉。
男人靜靜地闔著眼,熬紅的眼角掛著顯而易見的倦意,眉間蘊含的那點威壓隨著消失,現在倒顯得更容易親近些。
往下是英挺高聳的鼻梁,延伸到漂亮的唇峰和微抿著的唇瓣。
梁漱說魚崽兒的嘴巴像傅朝聞,以俞寂那點眼力見完全看不出來,隻覺得這副嘴唇嚐起來像蜜桃般甜,像糯米團般軟。
軟是軟,但俞寂被強硬地逼在牆角親時,這唇便充滿攻城略地的野性勢頭。
很難想象平時總是輕輕壓著的嘴唇,是怎麽把他吸得又疼又麻的……
視線繼續遊移到下頜和脖頸,輪廓分明線條勾勒得深刻,傅朝聞的膚色是正常偏白的,光線照著在脖頸落出片暗色陰影。
家居服領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敞著,明晃晃地露出胸肌的弧度。
俞寂下意識地把腦袋調轉方向,視線直直地想往裏麵探。
瞬間,那本該熟睡的男人驀然睜開眼皮,緊接著俞寂的後頸被捏住——
“咱們倆,誰是變態?”
俞寂活像隻像被戳著尾巴的貓,大驚失色著登時腦袋後仰。
他蹲著本就重心不穩,又被捏著後頸皮,驚慌失措後呈相當不雅的姿勢坐到了地板上。
地板有地毯墊著,摔著半點都不疼,俞寂反應過來後連滾帶爬想逃跑。
傅朝聞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即使躺著對付俞寂也綽綽有餘,捏他脖頸的手不鬆他就無路可逃。
最後沒辦法,臉丟到姥姥家的俞寂索性直接把腦袋往抱枕裏一埋,裝死裝得比誰都好。
傅朝聞見狀啞然失笑,順著俞寂的後頸摸到後腦勺,悠悠道:“食色性也,不算大事。”
“我沒色!”
俞寂說錯話,又紅著臉鑽回抱枕裏,欲蓋彌彰悶悶道:“不是……我沒看……”
傅朝聞明知故問:“看哪兒?”
俞寂聞言肩膀微僵,緋色從脖頸徑直爬到耳朵尖,隻顧把腦袋按在抱枕裏蹭來蹭去,好好的俞美人顯得特別愚蠢。
見這家夥羞得都快掉眼淚了,傅朝聞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他。
後腦勺上的手掌離開,俞寂才捂著臉緩緩地抬起小腦袋,偷看男人的胸肌被當場抓包,還有比這更死亡的事兒嘛?!
他現在也不想著跑了,隻想找個話題趕緊把這事兒蓋過去:“少爺不回房間睡嗎?”
傅朝聞道:“失眠。”
這是實話,每當繁忙或者壓力大的時候,傅朝聞就會失眠到整夜無法合眼。
這毛病曾經找沈璧看過也吃過西藥,都沒有什麽作用罷了。
“那最好不要喝咖啡。”
俞寂臉頰紅暈未褪,“喝……喝咖啡就會導致失眠的。”
傅朝聞斜斜看了他一眼,俞寂以為傅少在對自己的多管閑事動怒,便立馬往回找補道:“實在戒不掉少喝點也有效果……”
“或者喝點助眠鎮靜的代替,我……我以前學過茶道,菩提花茶不含茶堿能安神補腦,少爺如果還有別的想喝的,我可以學……”
說著說著俞寂就自動噤聲了,他這番說辭背得很熟練,不知已經在心裏練習過多少遍,現在說出來反倒有些心驚膽戰。
而傅朝聞冷眸微抬望著他,仿佛下一秒就會讓他滾。
就在俞寂幹脆想主動滾的時候,對麵輕飄飄傳來一句——
“那……就菩提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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