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如你收買收買我
“給你你就拿著,推來推去像個娘們唧唧的。”
季小弟一說完,就見阮棠拿上了雞毛撣子。“季南川,你在說誰要娘們唧唧呢。咋,你還看不上了女人了?”
季小弟拔腿要跑,被李鐵娃擋住了去路,狠狠地挨了幾下雞毛撣子。
“嫂子,我錯了,我說我娘們唧唧。”
“不是,我是說我婆婆媽媽。哎呀,也不是,我這張破嘴,疼死我了。”
自從阮棠進門後,季小弟發覺他嫂子待他是真心好,就開始釋放了本性,越發鬧騰了。
季小弟可憐巴巴保證以後一定不亂說話後,才讓阮棠收了手。
等阮棠和季奶奶轉頭去做新衣服,讓季小弟去把菜園子給收拾收拾。
如今買不上肉,全指望著菜園子裏的出產。
季小弟應了一聲,去菜園裏拔野草,一轉頭就看到了李鐵娃也跟在後頭拔草。
“去,這麽一點活,我自己一個人就成了。我們家可沒有讓小孩子幹活的理兒,回去討我嫂子歡心去。”
甭管季小弟怎麽趕,李鐵娃就是不走。
季小弟索性就隨了他,兩人一起幹活快了不少。眼瞧著就到了季堂伯家的牆角,就聽到了有人在說悄悄話。
是季堂伯的大兒子季華在哄他媳婦。
“不是說好了季榮結婚不給聘禮要女方倒給彩禮嗎?怎麽又要出一百了。我當初跟你結婚才收了68,那我以後不得被弟媳婦給壓一頭。”
“咱們家出一百,女方帶回來500。再說,女方說了隻要訂婚了,就給我弄個臨時工先做著,有空缺就安排我補上。等我進了廠,我就想辦法把你也弄進去,往後咱們可就是城裏人了。”
季小弟聽完一肚子的八卦,興衝衝地跑去個阮棠和季奶奶分享。
阮棠一聽,果然讓季南烽給猜中了。
她得快點兒給季榮報信去,他家人要把他給賣了。
可等她回了機械廠,就聽胡大誌說季榮被金主任帶著去臨市考察去了,第二天才能回來。
兩家人都怕對方反悔,當天下午就把親事給定了下來。
等季榮回來時,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哥季華都已經在機械廠上班了。
季榮一回來就收到了工友們的祝福,打鬧著讓他請吃糖,胡大誌黑著臉跟他說了事情的原委。
他氣得發瘋,回家大鬧了一場,但是架不住他爸媽以死相逼,隻能咬牙認了。
關醫生見季榮已經認命,特意做了一桌子菜請他。季榮看了一眼嬌羞的金悅兒,勉強應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在金家人的撮合下,金悅兒經常與季榮培養感情,季榮已經完全接納了金悅兒,他還去申請了婚房。
在金主任的幫襯下,他們的婚房很快就批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要挑選好日子,準備結婚了。
眼瞧著季榮就要喜當爹,阮棠坐不住了,可季榮壓根就不見她。要麽見她,不等她隱晦地提醒,就不耐煩地走了。
阮棠碰了幾次壁,徹底傷透了心。胡大誌幾人也被季榮給疏遠了,等季榮升任了小組長後,更是意氣奮發,往金家去得更勤快了。
阮棠開始自動屏蔽季榮的消息。是好是賴,都是他自己選的。
直到牛寡婦已經吃了6+2天的吡喹酮後,化驗結果終於顯示陰性。
阮棠開始著手準備為牛寡婦做手術,可季南烽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
阮棠向賀昆打聽季南烽最近在忙什麽,也不過是得到了模棱兩可的答案。不過,當晚賀昆來了一趟季家。
得知季南烽晚上回不來後,阮棠索性就把賀昆留下來吃飯。
飯桌上,賀昆跟阮棠說,季南烽已經安排妥當,讓阮棠明晚十二點去醫院的婦產科,到時候會有專人接應她。
最近食堂天天都是蔬菜燉蔬菜,賀昆已經吃成了菜色。白蹭了一頓海鮮大餐,賀昆很主動地肩負起了洗碗的職責。
賀昆一出現在洗碗槽,就遭到了家屬院的女人們的打量。
阮師傅可真是硬氣,季科長跟人搞曖昧,她就敢把男人帶回家來吃飯。還絲毫不避嫌地讓男人洗碗,生怕別人不知道。
聽說上個月,阮師傅除了拿了85的基本工資,還有100元的獎金。季科長那點兒工資根本不夠看的。
果然呐,女人就是要會賺錢,那些個小白臉還不得巴巴地貼上來,自己男人不服也隻能做王八。
有女兒的人家,回去就教育女兒一定要好好賺錢(好好讀書),到了婆家腰杆子才能直。
也不知阮棠知道自己陰差陽錯地成了家屬院未婚女性的榜樣後,會作何感想。
她飽飽地睡了一覺後,又去研發室待了一天,將手術流程給過了一遍後,又標注了意外發生時的應對之法。
夜,十一點。
阮棠悄悄地打開門,就看到門口坐在一個人,手裏的煙忽明忽暗。
季南烽將煙放在嘴裏狠狠地吸了一口後就給碾滅了。
“我送你去。”
到了四樓的樓梯口,阮棠摸索著牆壁想要拾級而下。她有些夜盲,到了夜裏就容易視物不清。
季南烽突然走到她的麵前蹲了下來,“上來。”
阮棠伏在季南烽的背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竟然隻覺得安心。
下了樓,阮棠要下來,季南烽托著她的臀顛了顛,“你看得清路?”
“你怎麽知道的?”
季南烽嘴角微勾,“你是我媳婦,我會不知道?”
有一次夜裏恩愛後,阮棠想要下地喝水,摸索著牆壁往外走,那次他就記住了。
阮棠抱著季南烽的脖子,突然發力往上爬了一小段距離。“我男人的事,我也知道。你最近變醜了,所以不敢進屋見我。”
阮棠從後麵探過手摸著季南烽的下巴,胡子拉碴,紮得她手心癢癢的。“等你辦完了正事,回家,我給你修胡子。”
季南烽哽了一下,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他原以為阮棠會怪他日日不著家,他守在家門口不敢進屋,怕阮棠見了他要鬧,要哭。但是他又沒得選擇,這是他的工作。
沒想到,阮棠沒揭穿他,還允諾了回家後一切如故,讓他安心辦事。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這一路,阮棠嘀咕著說著家屬院裏發生的事,不知不覺就到了縣一。
季南烽尋了個小巷子,將阮棠放在地上,給她拉了拉衣服,轉身就想走。他已經連續幾天未眠,胡子拉碴,滿臉憔悴,真讓阮棠說準了,醜爆了。
“哎喲。”
季南烽一聽到阮棠驚呼,往轉過身。
一轉過身,軟糯的嬌軀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阮棠仰著頭,吻錯亂地落在季南烽的胡子上。
“季南烽,你知道嗎?你長了胡渣,好性感。”
“我本來不想說的,怕你驕傲。”
季南烽的一顆老心都快飛了起來,難掩翹起的嘴角。“你說對了,我就是會驕傲。不如——你收買收買我?”
這男人,是臉都不要了。真會順杆子爬。
阮棠到底還是不舍得,踮起腳,親了親季南烽的臉頰。
“還有這一邊。”季南烽指了指右邊的臉。
阮棠剛閉上眼送上親親,季南烽突然扭過臉,兩人的唇觸碰到了一起。
隻愣了一秒之後就掌握了主動權,將阮棠摁在牆上猛親。
天知道,這些天未見,他有多想嬌軟的媳婦兒。
親著,親著,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過了幹癮後,才喘著粗氣鬆開了阮棠。
“要不是你一會兒還有手術,我就在這兒將你給辦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