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11隻能放棄了 ◇
◎濃重的血腥味道充斥著口鼻◎
路玖又想起了8點要見的付謙, 他提起的醫藥項目，她要不要投呢？這個不如等見麵先聽聽項目詳情再做決定。如果從係統中提走了200萬，她隻剩下10萬, 逆向兌換扣除手續費後相當於隻有100個交易幣, 這能幹什麽？高級道具都是4位數起步的。
“路玖！怎麽你也晨跑呢？”曲依依穿了今年新款的運動套裝，在慢跑道盡頭向路玖招手。
夜生活一直很豐富的曲依依在周六的早上一般都是10點後才清醒過來，今天居然起這麽早出來跑步了？路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這才驚訝道：“依依，怎麽是你？你大周末能起來晨跑，實在是太少見了。”
曲依依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我打算全麵向你靠攏, 除了認真上課努力完成作業這種常規操作，早起早睡的生活作息也要保證。我打算和以前懶惰的我徹底劃清界限！”
“那咱們一起再跑一大圈？”路玖體力一向很好，樓下小花園一圈比她當初兼職跑著送報的路線短多了，何況她現在身體素質翻倍之後，跑個十圈八圈的根本隻是熱身。
曲依依瞬間舉手投降道：“路玖你就別戲弄我了，我今天頭一次晨跑，就是先慢慢走走熟悉一下路線，免得跑起來看不見溝溝坎坎再摔倒什麽的……”
路玖也不想強人所難，於是陪著曲依依散步了一圈。一邊走一邊就聊起了今天8點約見付謙的事情。
“依依，付謙提的那個項目, 你媽媽為什麽不看好呢？你能透露點內幕消息給我麽？”路玖打聽了一句。
真的花錢做生意，親兄弟都要明算賬, 她肯定要提前多了解一些信息才能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曲依依歎息道：“這事……一兩句說不清，要不你來我家吃早飯，我們邊吃邊說。”
曲依依在運動方麵沒有太高的天賦, 不過廚藝這事仿佛是被開過光一樣。同樣不怎麽自己下廚, 可是人家曲依依隨便弄一弄的早餐, 色香味都是頂級，絲毫不輸於外邊高檔早餐店的菜品。
路玖一邊吃一邊誇，誇得曲依依都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說道：“我啊，就是以前好東西吃多了見多了，回家自己琢磨一下也能做，就是糊弄一下你這種不挑的。真正遇到了美食家，我這樣子貨就會被嫌棄了。”
路玖的確對美食不挑，身體素質翻倍後飯量也翻倍，何況曲依依做得真好吃，不知不覺幹了兩個人的份，還感覺沒吃飽。早餐啊，多吃點應該沒問題。她目前的身體素質很難發胖了。
曲依依看到路玖的飯量不禁瞠目結舌：“怪不得以前很少看你在學校食堂吃飯，是不是你害怕別人知道你一個人能吃兩人份的飯？”
路玖說道：“哇，我的這個秘密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是超人來著！”
“我懂，你是超能吃飯的人！”曲依依回懟了一句，“請你吃飯肯定血虧。”
兩人嬉笑了一番，又聊起了那個醫藥項目。
一聊路玖才知道，那個項目的研發理念的確有點超前。
醫美是這個時代流行的風口，大多數人投資開發，會選醫療美容器械，比如什麽電動洗臉儀器，造型怪異功能多樣的燙發設備，高科技的弄點玻尿酸相關產品，這種東西說到底技術含量也並不高，出問題不會傷人命。但是付謙要投的是一款減肥藥，入口服用。為求穩妥見效慢且不說，還會因為個人體質不同，吃了很可能不見效，或者引發其他不良反應，就很容易引起糾紛。
身為女性，曲依依的媽媽試過了無數減肥產品，早就對此類產品失望透頂，相對效果最好的還是節食與運動減肥。
“所以我媽才不信什麽高科技減肥神藥，她不信自然也不會投資支持。還攔著不讓我參與，說那都是騙人的。”曲依依無奈道，“為這事，我媽還勒令小舅舅也別沾染，讓他拿錢投靠譜的項目。就算研究什麽口服治愈艾滋病的藥，她都信，別再和她說什麽減肥藥。”
從來沒有過肥胖煩惱的路玖聽的將信將疑：“那我是不是也不要跟了？今天見麵就和付謙說，婉言拒絕了。”
曲依依又有點猶豫道：“小舅舅是正經在國外讀書很多年，見識的肯定比我媽多。他不應該對減肥藥這種事的研發如此執著，我覺得肯定還有別的隱情。我媽是壓根沒耐心聽他解釋，既然今天他約了你，你就聽聽他怎麽說。也許他改了研發的內容呢，他投資從來沒有不賺錢的。如果真有問題，他也能及時抽身，不會賠。”
路玖點點頭，又問：“那你和我一起去聽聽麽？8點就在小區會所書吧。”
曲依依搖頭道：“不了，我約了個朋友談咱們無人機量產廠房的問題，本來還想叫你去聽呢。”
“廠房的事我可不懂，就拜托你了。”路玖當初在公司的分工也隻是把控無人機的品質，其他事務都讓曲依依操持。反正曲依依家裏開了那麽大的買賣，她若不懂，總能有地方問。路玖自認是外行，還是別指手畫腳了。
曲依依最喜歡路玖這種放得開的爽快，本來兩人開公司，她害怕路玖啥事都仔細過問，沒想到路玖大撒把，從來不幹涉她這攤子事情，讓她相當有自由度的處置事情，這就有了自己挑大梁的感覺，反而讓她凡是更加認真細心，因為沒人給她兜底。
曲依依心想，路玖當初大概也是這麽鍛煉過來的，她如今有了這麽好的機會，自己也要全力以赴。
吃過早飯，兩人各自去忙。
路玖到了小區書吧，見到了早來了幾分鍾的付謙。他的黑眼圈很明顯，估計是昨天晚上也沒睡好。聽說他在海外也有不少金主，很多事因著時差的關係都要夜裏聯絡溝通，著實辛苦了。
付謙一上來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展示了整個項目PPT，除了介紹了投資回報，還著重講了項目的核心技術。
路玖一看，這項目的確是有關減肥藥，不過原理說的很高科技，是通過基因層麵的修複，抑製發胖。
人類並不是一開始就擁有積累脂肪的基因，是為了適應曾經一段嚴寒時期進化出了這種身體功能。而現代生活人類能輕易攝入高能量的食物，卻沒有地方消耗這些能量，才導致了肥胖。但是這個基因功能是可以被關閉的。
“研發已經進入了臨床第一階段，我也去那家私人研究所，親眼看到了十幾個誌願者服藥後的情況。並不是網絡P圖，而是親眼見到他們按時服藥之後的身體變化。真能瘦下來，而且對頑固性肥胖病人效果特別明顯。無需手術切這個切那個，無需一天到晚科學飲食運動，就隻是服藥，其他時間照樣吃喝，做什麽都行。”付謙說，“我也算是學醫藥專業出來的，他們的實驗數據科學嚴謹，讓我不得不信服。”
“那現在投錢進去是準備量產麽？”
“是最後一輪緩釋效果測試。這種藥物需要長期服用，停藥後身體代謝會讓抑製劑逐漸失效，會引起反彈。他們已經在研究緩釋方法，目標是從每天吃藥到比如一周隻吃一次藥，那一輩子都吃藥保持完美身材，也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路玖認真看了項目介紹，以及付謙錄的他去研究所參觀時的影像資料，其實是有一些心動的。
社會輿論一直在造勢，以瘦為美的觀念深入人心。10個女人裏就有9個對自己身材不滿意，都喊著要減肥。如果這款減肥藥研製成功，真能是一周吃一次，就可以控製好身材一輩子，那將是多麽賺錢的生意？
她這邊神色鬆動，已經讓付謙開始展示投資簽約的協議，突然，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是孤兒院現任院長，以前的低幼部主任魯老師。在路玖的心目中，魯老師就像是她的長輩一樣，關心愛護她，讓她體會到了親情的溫暖，如今她的陽光自信與孤兒院裏幾位老師的細心教養密不可分。這恩情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路玖，抱歉打擾你。院裏的宿舍樓年久失修被定為危房，需要立刻整改加固。我們申請了貸款還不夠，老院長連自己的房子都抵押了，急得四處湊錢想盡快施工。每個成年的孩子我都會通知到，我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多少盡點心意就好。”
“院裏還差多少錢？”
“二百萬，唉，你還在讀書，不指望你捐錢，能認識一些利息低的借款門路告訴我們也行。”
路玖接電話的時候是避開了付謙的，等再次回到座位，路玖滿臉歉意道：“對不住付總，你的項目我不能跟了。我本來手頭就剩下200多萬的現金，如今有別的緊要事，實在抱歉。”
付謙一聽連連歎氣。
路玖又提醒道：“你這個項目我肯定會保守秘密，不過說實話，我還是有點疑慮。你別怪我是外行亂說……”
“沒事，你有什麽想法直說，我也不會太執迷一個項目。”付謙早有思想準備，畢竟此前也有人推辭了項目，還有跟了一段突然就不跟的，他不禁也懷疑這項目難道真有什麽問題？
路玖說：“剛才看你錄製的研究所影像資料時，我發現那些誌願者的精神狀態都很亢奮，研究所內每個人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你當時參觀時有沒有異常感覺？你與他們都有交談過麽？”
付謙回答：“那個研究所建在公海一個私人島嶼上，包括研發專家和參與臨床試驗的全是外國人，我與他們之中會說英語的直接交談了，沒發現什麽疑點。後來又通過翻譯與另外兩個語言不通的誌願者說話，不過那些內容涉及到了藥物的一些臨床效果，當時沒有讓錄像。總體感覺研究所很正規，研究人員很專業，誌願者們見到顯著的療效都很希望能繼續參與藥物研發。”
付謙越是如此肯定作答，路玖心中的疑點越大。
經曆過妖魔世界的路玖，明白了自己原生世界賣的桃符都有靈力之後，不得不多想想，若是自己所在的世界真的從未有過妖魔，那怎麽會有高僧開光、靈驗的護身符這種東西流傳下來呢？
所以或許在她並不知道的地方有著科學無法解釋的生命存在，他們也需要生存的空間，也會適應時代做出改變。那個看起來完全沒問題的減肥藥過於完美，符合目前人類科技考察的各種邏輯，那個遠在公海的秘密研究所，那裏的外國研究者和誌願者……會否有可能都是幻境呢？
當然這種腦洞，路玖隻能是自己想想。現實中的她就是錢不夠多才這樣找借口安慰自己。孤兒院那邊急需用錢，她肯定緊著那邊用。付謙這裏的項目再誘人，也隻能放棄了。
付謙離去後，路玖將200萬種花幣提了出來，以匿名形式捐到了孤兒院平時收捐款的賬戶。她剛才也沒有對魯老師說她能有辦法湊夠那筆錢，隻說去問問低息貸款的事情。
現在她了卻心願，該抓緊忙活手頭能賺錢的事業了。
無人機的研發過程推進順利，一個月後量產的工廠在曲依依的接洽之下也很快有了眉目，除了常規訂單，她也想看看那種無人機是不是可以推銷到係統中，好歹也是有點科技含量的裝備。
另外礦泉水和方便麵廠子已經能穩定產出，除了開辟非洲銷路，她現在也可以在係統掛單，看看銷量再調整生產策略。
李伶俐訂購的1000個朱砂桃符，她找了買過的某寶那家店加急要貨，最快仍需2周的時間才能拿到貨。
李伶俐給的備貨時間還行，但是送貨時間就沒有上官逸那麽充裕了，限定為出發後12個小時送貨。
路玖自認為已經去過一次妖魔世界，也算是二刷，相對熟悉了，提前就籌劃好了要帶的物品。
買了那個隔空識別存儲裝置之後，她係統賬戶上隻有201個交易幣了，提走200萬種花幣，餘款103750種花幣。空間裏有徐止給的加速符，有賣朱砂桃符得來的2000銀元，還有20公斤金條，這是她進貨的資本。接下來是看看其他世界有沒有需求，找到價差比較大的物資，倒賣一批賺個差價。
作為代購員，路玖可以瀏覽到各種訂單需求，雖然大量訂單都需要付費接單，或者是有指定人的，卻不妨礙她看一看交易情況漲見識。
她用關鍵詞搜索發現了一些參考信息。
其中一條對她很有吸引力。那是已經成交的一單，一個體驗者在鬼怪世界下單，跨位麵買了一堆符紙和幾樣法器。成交價格非常高，就算從妖魔世界的陳記護符鋪直接門市價格買了東西再賣給這人，也能翻倍賺。當然那人要的貨品也標注了大量限製性的功能要求，最起碼在路玖看來，那種功能可不是她從某寶上買的護符就能有的。
她的原生世界裏畢竟不是妖魔橫行的時代，許多真正的術法早就失傳了。但是妖魔世界不同，妖魔世界裏十大宗門如日中天，街邊流動攤販都用得是冰凍符，賣符賣法器有專門的店鋪，術法更是有學校教，她是否能批發一些功能強大的符紙法器，倒賣去鬼怪世界呢？
妖魔世界此類用物品種齊全，買入價高，可物以稀為貴，若是在別的世界能賣高價，進價貴一點也無妨了。
兩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路玖白天認真上學讀書，業餘時間全在自己的廠子和無人機公司的事業上忙碌著。
30個交易幣開了係統掛單，扔上去礦泉水和各種口味方便麵的貨物各幾百箱試水，沒幾天就有人競價，不過大多要送貨上門，她就暫時不考慮了。米小飛的訂單還能支撐幾個月的生產，暫時不用太著急後續銷路。
現實中，開辟非洲市場說說容易，靠譜渠道卻需要一家家談，她短期內是沒能力自己去非洲考察的，因此就要格外細心與合作方打交道。對方也是這種態度，先參觀工廠，再來回講價，一來二去能簽框架協議已經是快的了。
無人機樣機經過幾輪改良，最終成品即將做出來，資金到位後樊一始廢寢忘食沒白費，最快周六日就能安排試飛。路玖的工作是趕緊聯係一下付謙，約好了讓他參加試飛儀式。一切沒問題就該投入更多資金開始量產了。
說起付謙，路玖還是有點擔心的。自從那個周六見麵後，付謙並沒有再與她聯係。聽說是為了那個新投的減肥藥項目又去了公海上的私人島嶼，還帶了新入夥的投資人考察。那邊通訊不便，或許還有時差，再加上項目保密，一時失聯也情有可原。
路玖於是用語音信箱和各種社交軟件給付謙留言，讓他務必盡快回消息，好確定哪天試飛。
這些事情全都準備好，又到了周五的晚上。
路玖回到自己的公寓，清點了一下空間中那1000個朱砂桃符，外加她央求那位店主半買半送的其他款式高僧開光小飾品，終於再次踏上了去妖魔世界的旅程。
“壁咚！”一聲響之後，路玖睜開眼。
異世界代購係統不男不女的中性嗓音開腔道：“已經將宿主送入【妖魔世界（變異）】場景，30分鍾保護時間內，你不會被這個世界的任何高級智慧生物（包括妖魔）發現。
保護時間結束，你將擁有該世界普通體驗者的權限，可以參與劇情獲取該世界相應獎勵，隻要在送貨時限（本次時限為12小時）結束前將代購物品送達目標。視購物客戶及收貨方滿意程度獲得相應獎勵，超時或丟失、損毀貨物或客戶差評，你將被係統抹殺。”
濃重的血腥味道充斥著口鼻，路玖環視四周。
似乎並不是夜晚，但是這個房間內光線很暗。窗戶被黃色的紙張糊滿了。日光透過那些紙照射進來之後，變成了昏黃之色。
路玖腳下不遠處的地上是一大灘鮮紅的血漬，幾個似乎還沒幹的血腳印蜿蜒到牆角一口水缸那裏。她趕緊挪開了自己的腳，還好，自己的鞋子很幹淨，並沒有沾染血漬。
地麵上的血腳印是光著腳的輪廓，目測尺碼比一般女人的大一些，可能是男子。就是不知道這些血是不是人血，這個房間裏究竟發生過什麽。
路玖仔細聽了聽周遭聲音，確定周圍沒有人類的呼吸聲，不過妖魔世界或許會有她感知不到的存在，她於是拿出了電棍和一把匕首，躡手躡腳走到了門邊。
門並沒有鎖著，甚至還露出了一條小縫，能通過門縫往外看。
外邊是個院子，院子裏長滿荒草。事實上她所在的這個房間也像是廢棄了許久的空屋子，除了水缸，房間裏沒有其他家具物件，除了那些新鮮的血跡之外隻有一些灰塵痕跡，像是曾經放過什麽東西，後來又被拿走了。
她決定先走出房間，再走出院子，看看外邊有沒有門牌號。
她的送貨地址是八神山西路29號，上一次來這個世界，她翻山去八神學校後門的時候就看到過路牌，上麵有指示去八神山西路的字樣。若是按照投放原則，她距離八神山西路不超過5公裏範圍。以她目前的行走速度，還有自行車，想要去以前去過的那條商業街也不難。
鑒於上一次帶著幸運鈴鐺一開始就招惹了妖魔，路玖這次是將那條手鏈收回了空間內的。對照試驗一下，看看運氣是不是會明顯下降。
她走出了這個房間，來到院子裏，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就收起了匕首，隻拿了電棍，騰出了一隻手。
借著夕陽的光輝，她看清了這個小院子的格局。這裏類似於種花國農村的民居，正房三間朝南，東西各有一間房，還有一間旱廁蓋在院子西南角。她是從西廂房裏走出來。再看正房那邊，也是門庭破敗的模樣，房頂有一大片坍塌，上麵長滿了野草，估計這個院子荒廢的時間不短了。
這時對麵的東廂房內卻傳出了響動。聽起來像是鎖鏈晃動，那個房間裏難道拴著什麽東西麽？
路玖沒有管閑事，走到院子門口，卻發現鐵做的院子門從外邊鎖上了。這難不倒她，院牆不到兩米高，她縱身一躍輕鬆跳了出去。
院子外邊是一條村路，路上沒人，道路兩旁都是類似的院牆。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這個院子的門牌號，居然就是八神山西路29號。
這也太幸運了吧？
第一次準確降臨到了送貨地址，唯一美中不足是李伶俐不在。她是原地等等，還是四周找找看收貨人在哪裏呢？
不對，院子裏其他房間她都沒有看呢，萬一李伶俐就在院子裏呢？
路玖再一次翻牆回到了院子裏。東廂房的動靜此時已經停止了。
路玖先去了院子的正房看，那邊的窗子玻璃破損嚴重，房間內也是家具被搬空的樣子。她輕輕一推門，整個門就歪倒在一旁了。
房間裏沒有人，也沒有留下什麽字跡，積灰很厚，坍塌的房頂之下，還有積水和苔蘚，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路玖提起了幾分小心，再次靠近東廂房。
她想，這個房間裏一定有什麽東西，能發出響動的是活物，卻聽不到人呼吸的聲音，難道是妖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