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07古怪的表情 ◇
◎心中有鬼的肯定是上官逸◎
路玖完成送貨後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出不出樓倒是無所謂。乍一聽到無法離開這棟樓的消息之後，她並沒有太多緊張的情緒，反而是更多幾分好奇。
她想起剛才宿管張阿姨想要打開門鬥那邊的門時打不開, 而她從外邊拉門, 門就開了，不免問道：“你別急，我試試看能否離開這裏。哦，對了，你們宿舍內的吃喝都有儲備吧？沒有的話，若是需要, 我也可以賣給你們。”
路玖的空間很大，方便麵礦泉水這種方便食品，她出門肯定是要囤積一些在空間。不為別人也為了自己應急用。
上官逸麵容古怪，見路玖並不擔憂無法出樓，不免懷疑她有能力離開這棟樓，心中不免就又多了幾分期盼。他很是客氣又別有深意地說道：“此前杜許琪用盡了辦法都沒能成功離開這棟樓，他如今元氣受損，都下不了床了，這才托我下來麵見仙長。要不還是請仙長們移步去樓上，再說其他？”
路玖說:“那我讓徐止試試能不能出去。對了, 你的主線也似乎不用走出這棟樓就能完成吧？這四百多個人還不夠麽？”
上官逸語氣誠懇道：“樓裏不止走不出去人，此前就斷了水, 現在又停了電，大家留存的食物莫名變質都無法吃了。不止如此，大多數沒有修為的普通學生在停電後陸續昏迷, 情況很不妙, 不曉得他們還能活多久。幸虧你來了, 我希望你能幫我一起，先把這些朱砂桃符分發給樓內所有人，然後想辦法，看能否聯絡上其他樓的人，讓他們過來支援一二。”
“你這個屏蔽器的效果能擋得住術法高深或者非人體驗者的窺測麽？”路玖沒有馬上答應上官逸的請求，雖然這人不是威脅的語氣，也講的大義凜然說明自己是救人，不過本質上還是用好評拿捏。
路玖此時已經不是剛入異世界的新人了，不可能三言兩語就稀裏糊塗答應幫忙。她想的更多一些，也更謹慎一些。那個陌生女子時刻盯著她也不曉得是敵是友，上官逸滿嘴大道理，但是若一開始就目的不純想利用她，還不肯說實話呢？
“似乎連徐止那種級別的修行者都能被屏蔽在外，我們的動作和談話理論上不會被其他人知曉。係統出品的道具還是很靠譜的。”
上官逸沒有意識到這裏還會有其他看不見的人，以為路玖是防著徐止，回答的也相對細致，“我這算是抽獎得到的稀有道具。此前有別的體驗者想與我交換這個，說此物隻有VIP會員能買，應該算是好東西。”
路玖盲猜，那個想“交換”的體驗者大概已經死了。
她為了能讓上官逸盡可能活到願意寫好評的時候，不得不提醒道：“這樓裏還有個女人，剛才對我說話。那女人說在傳達室上麵，還能知道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事，也能看到你從樓道裏走過來，甚至知道你是誰。你知道那個女人麽？”
“女人？怎麽可能有其他女人？這裏可是男生宿舍啊！除了宿管張阿姨，並沒有女生。至少在你們到來之前，這樓裏上下我都查看過，連學生家屬都隻讓男士進入探視。”上官逸麵色微變，緊張猜測道，“那很可能是樓內潛伏的妖魔了。我們要小心！你若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等我開了屏蔽再說。”
路玖不知道對方的表情和回答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又轉回正題道：“我幫你在這樓裏發完朱砂桃符，你就會給我好評麽？”
上官逸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好評啊，這樣吧我可以先收貨，你幫我發朱砂桃符。然後幫我一起守著這棟樓，別讓這樓裏的活人死了。我若滿意，自然會給你好評。”
“你的任務沒有時限麽？”路玖打聽道，“收貨後，我隻能滯留在這個世界12個小時。但是送貨時間還有70個小時左右呢，我不一定那麽快交貨給你。看起來你應該很想早點拿到桃符。你自己衡量一二吧。
若是讓我配合也沒問題，我的需求很簡單，最多幫你12個小時，且最好你能早點給我好評，我才能心甘情願幫你。否則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隻有12小時滯留期麽？”上官逸驚訝道，“你就不怕我直接給你個差評？”
路玖心想這人連滯留期都不知道，果然是第一次跨位麵代購，那麽她也不能說差評會直接將她抹殺這事。她於是混淆視聽虛張聲勢道：“無論你給我什麽評價，我到點就會被強製彈出這個世界。所以我勸你，要想讓我真心幫你解決問題，就早點給好評。敷衍12個小時，我走了，你繼續浪費時間，值得麽？”
“嗯。”上官逸被路玖言之鑿鑿的歪理邪說忽悠住了。
路玖說：“這朱砂桃符還挺管用的，我自己多做了幾個戴著，路上遇到了妖怪攻擊，都被擋住了。不過這個妖魔世界靈力耗散很快，朱砂桃符用的時候再拿出來，提前掛在身上會消耗法力。換句話說，是有保質期的。”
上官逸終於露出了幾分釋然之色：“那我們趕緊分發桃符吧，等發的時候你再拿給我。”
“其實我還有個疑問，你作為一個突然出現的體驗者，怎麽混入這個宿舍樓的？你現在旁人眼中是什麽身份？你最好和我提前說清楚，我也好幫你繼續維持形象。”路玖總要為了好評，嘴上多說點貌似關心上官逸的話，免得他死太快。
上官逸一想也對，剛才那個積分淘汰模式就挺恐怖的，若不是他此前運氣好先發現別人是體驗者，先下手為強，恐怕現在已經是被抹殺的人了。掩藏好身份非常重要，路玖願意幫他，何樂而不為？
由於路玖特意地引導，上官逸潛意識中並沒有把路玖也當成普通體驗者。畢竟作為代購員就是來送個貨，送完走人，又不參與主線，和他應該沒有什麽利益衝突，隻有合作才能價值最大化。
他答道：“我是以往屆生的身份到曾經居住過的宿舍走走，懷念學生時代。事發突然，除了我，這宿舍樓內也滯留了幾個其他樓的學生，以及幾位學生的家長。我的身份這樓裏的人都知道了，還有杜許琪為我作證。至於路仙長，我建議你還是繼續演高人，幫我發桃符也能安撫人心。”
說到外來人員，路玖不免想到，妖魔是怎麽混入學校和陣眼所在的宿舍樓呢？如果是附身到學生家長身上，甚至是附身到某一物品上，是不是就不容易被察覺了。
連徐止都沒看出自己的桃木劍有了問題，那麽普通凡人多半也會被蒙蔽。這波妖魔實在是厲害啊，她還是不要戀戰，趕緊發完了朱砂桃符早點回家吧。
好歹她剛才已經入賬了100個交易幣，夠本了。
商量完了大策略，上官逸收起了屏蔽，戲精上身，畢恭畢敬對徐止說道：“徐仙長，剛才路仙長已經對我曉之以理，我也說明了宿舍內複雜的情況，還請兩位前輩助我守護這棟樓，保護這些普通凡人免遭妖魔屠戮。”
路玖對徐止輕輕點頭，像是認可了上官逸的說法，還幫襯道：“我會與上官逸一起將那些朱砂桃符分發給這棟樓的人，這樣他們也能趨避妖魔的攻擊。但是按照上官逸所說，這棟樓內有古怪，在停電前已經對外失聯，人進來就無法走出去。不知道你是否有發現問題症結所在？”
徐止剛剛已經以靈識探查了整棟樓的情況，發現了這棟宿舍樓內有很多普通人陷入了昏迷的事實，不過路玖所說走不出這棟樓的異常情況，他也才剛剛被告知。這不免讓他對路前輩的功力更多了幾分崇拜之情。
在自省的同時，徐止也不免深思，為什麽會出現走不出去的現象。
理論上因為防禦法陣啟動，樓從外部不容易被妖魔入侵，樓內的人卻應該可以自由出入才對，否則普通人怎麽生活？
當然，最初上官八神對於陣眼所在這棟樓的設置或許真的與周圍那些宿舍樓有所不同。隻進不出，是為了防止陣眼下鎮壓的法器被人拿走的一重保障吧？
上官逸於是將樓裏被封閉，無法離開的事情又仔細講了一遍，還講了杜許琪之前做的嚐試。身為驅魔專業的學生會主席，杜許琪一直是幾大宗門都想收為入室弟子的良材美玉，連他都束手無策，還從旁證實了典籍中沒有寫過法陣啟動後宿舍樓走不出去的情況，這就讓人不得不多了幾分擔憂。
路玖也在思考，他們從學校後門一路走向宿舍區，一直到進入宿舍區的時候都不曾見到一個學生。是學生們都很乖，遵守規矩不曾離開宿舍，還是每棟宿舍樓都發生了異變，人根本走不出來？
現在聯係不上別的樓，暫時還無法證實是不是僅有5號樓有這樣的情況。
徐止當場實驗，從傳達室打電話的確無法打去別的樓，隻能呼叫樓內那些房間。他又用了傳訊的紙人，也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困住，根本走不出傳達室外邊麵向門鬥敞開的大門。
徐止走到了傳達室的外門邊，能深切體會到那種無形力量的約束。他拿出了天虛宗的腰牌結印，金光護體，再次嚐試往外而行。那感覺就如同整個人陷入了粘稠的液/體中，又仿佛被壓於深淵之下，每行一寸，受到的阻力翻倍，逐漸無法呼吸。
以徐止將近一甲子的修為，也根本無法走到門鬥，就已經汗濕重衣，他無奈隻能退回了房間。
路玖一看這樣子，也不敢自己隨便買道具亂嚐試，她打算先薅異世界代購係統的羊毛，打聽道：“如果我買了遁地符，能離開這棟樓麽？”
係統熱情回答：“宿主並不是本世界的人，使用係統商城出品的道具原則上能夠不受本世界常規物理、術法規則約束，不過強大的妖魔力量或許能突破這一設定。建議多買幾張嚐試，或者更換為高級道具以確保成功率。”
怪不得係統這麽殷勤，原來是打算推銷商品麽？
路玖不為所動，她記得當初禦東川與她一共兩個人，隻用了一張遁地符就穿過2號基地地下那麽深的土層成功在另一邊“出土”，她硬氣道：“所以，用遁地符我到底能離開麽？另外如果我帶一個體驗者，或者一個這個世界普通人，用一張符也能離開麽？”
“遁地符通常能攜帶2到3人，這個世界普通人或許會被規則阻攔，隻有來自異世界的體驗者和代購員使用係統商城出品的道具時成功概率最大，效果也最為穩妥。”係統無奈地回答。
這符能帶人，但是不能保證把普通人帶走，甚至會因為這裏出現了超常規的術法，她買了遁地符也未必真能逃得出去。廉價商品售出還不能退，這也太坑了。
路玖又想，反正她交貨後獲得中評和好評就能直接返回原生世界，差評直接就被抹殺了，所以是否離開這棟樓都無所謂，自己也就別為別人操心買什麽遁地符了。
她本來打聽這事，還想著是不是能從係統買了符，再倒賣給這個世界急需用的人，但是功能如此不靠譜的道具便宜也不敢買啊。
那麽上官逸是不是早就從係統商城裏購買過什麽適合這個妖魔世界的道具呢？他比她先來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兩周了，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肯定更深刻。但他還是選擇跨位麵購物，這就能說明係統商城賣的商品大概是又貴又不劃算。
等等，不對啊，5個交易幣的遁地符並不貴，也挺符合妖魔世界術法體係的，為什麽上官逸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能離開大樓的神器？剛才的淘汰模式他很可能是排名第一位的人，200個交易幣入賬了，他可是闊佬。
路玖謹慎起見又問係統：“是不是每個人的係統商城售賣的商品會有差異呢？”
異世界代購係統奉承道：“宿主果然聰明！每個人能看到的係統商城界麵及商品的確有差異。相對而言隻有代購員的係統商城初始狀態售賣的商品是最全的，即使非VIP會員的代購員還處於較低等級，也能夠呈現本等級足夠多的商品。
但是普通體驗者，他們一開始能開啟的係統商城往往與他們的思維偏好、閱曆等級有關。異世界係統很智能，會通過大數據算法呈現給體驗者最符合他們喜好的東西。”
“那麽在妖魔世界，上官逸難道不會想要買更多術法相關的物品麽？”路玖提了一個疑問。
異世界代購係統解釋道：“宿主切勿用自身經驗推測旁人的思想閱曆。”
路玖隻能理解為上官逸腦回路清奇，或者說他其實也不了解妖魔或者術法，手裏能有那種可以抵擋徐止法力的匕首，也不是他自己購買的，而是從別的體驗者那裏“繼承”來的東西。
此時徐止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說道：“我與上官貞前輩有約定，再有半小時，若我還沒有傳訊給她，就說明我遇到了麻煩，到時候她自然會發現這棟樓的問題。”
“那請你先守在門口，盡量阻止旁人進入。我和上官逸發桃符給樓裏的人，另外我會順便看看電表箱能否有修複的希望。”路玖再次提了剛才她想做的事情，黑漆漆的環境總讓她聯想到病毒世界地下幽暗的空間，就算她視力好，也不習慣摸黑做事。
上官逸應聲，貌似乖巧地跟著路玖離開了房間。
徐止一見路前輩如此淡定，似乎並不擔心離不開宿舍樓的事，猜測著她恐怕另有要務，或者是有破解之法應對困局，他也沒有剛才那麽焦急了。心中檢討，高人就是高人，看看人家遇到危難之時，是先去分發朱砂桃符救助普通人，如此舍己為人的思想境界果然不是一般的高。
徐止在傳達室內站定，忽然聽見了裏麵房間有細細簌簌的動靜，是不是張阿姨醒過來了？可是她這動靜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啊！
他加了幾分小心靠近了裏外間所在地隔斷門，等看清室內情況，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然而剛剛走出了傳達室內門，走入樓道的上官逸和路玖，似乎並未聽到傳達室那邊的呼叫聲。他們在過於安靜的首層樓道內徘徊。
“你有沒有覺得一層太安靜了？這層難道沒住學生，還是他們都昏迷了？”身體素質強化後，路玖一直被超好的聽力困擾著，按道理學生宿舍樓的建造水平肯定比不上高級公寓樓，那麽宿舍各個房間內的聲音就算關著門她應該也能聽到才對。什麽都聽不到，這就不正常了。
“我們那層很多人開著宿舍門，並沒有如此安靜。我剛才下樓來，也沒覺得首層安靜，莫非……”上官逸的丹鳳眼猛然瞪大，驚訝道，“這走廊不對勁，太長了，看不到盡頭。”
他手裏有來的時候拿的小燈，路玖也握著一個高亮度手電照明。她記得傳達室平麵圖上畫著，離開傳達室往前走七八個房間就會出現往上層去的樓梯間，為什麽他們已經走過了十幾個房門，都還沒看到樓梯間？
“樓道裏不對勁，我們或許已經進入妖魔的幻境。”路玖也反應過來。她在商業街那條偏僻小巷子裏就遇到過空間被拉伸的幻境，後來在山上那片沒有盡頭的桃花林也給了她足夠的鍛煉，她成功破解了那個幻境，此時倒比上官逸顯得鎮定了許多。
路玖沒舍得用自己買的黑狗血，先試探問了一句：“上官逸你是童子身麽？”
“啊？”上官逸麵色微紅，尷尬回答，“不是。”
“好吧，那我隻能潑黑狗血了。剛才你看到哪個地方不太對勁麽？回憶一下你來時走過的路，畢竟你對這宿舍比我熟悉。”路玖鎮定發問，就好像她真會破解幻境一樣。她打工兼職那麽多經驗，練出來極強的心理素質，越是突發事件，越要鎮定。這個時候驚慌失措沒意義，還不如將知道的方法都試試。
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之前在傳達室聽到過的陌生女子的聲音，那聲音說道：“走三步退一步，以朱砂桃符敲擊路過的房門，或可破解。”
路玖不敢讓自己身上那塊朱砂桃符離身，就又從空間裏拿了一塊新的桃符出來，按照那陌生女子說的，走三步退一步，開始敲路過的房門。
敲了前兩個門，毫無反應，她並不氣餒，這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走廊，有的是房門可以嚐試。
上官逸皺眉：“不應該啊，首層也有不少學生在。當初我們安排每個房間都保證有一個清醒的人，好照顧那些昏迷的學生。”
路玖說：“別急，我試試這個方法。”
在她走走退退敲過了十幾個門的時候，終於有不同的反應。
這扇門在敲擊了幾下之後，忽然自己開了。之前路玖不僅敲門還會用力推門，但是那些門紋絲不動，唯有這一扇終於有了反應。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上官逸與禦東川的差距來了，如果是禦東川，門開了之後，他大概會先走過去探路，而上官逸特別自然就縮在了路玖身後，還厚著臉皮說道：“路仙長，您先走，對了，那個朱砂桃符先交貨一個給我防身吧？”
“……”路玖將手裏的朱砂桃符給了上官逸，硬著頭皮拿出了電棍，打開手電自己走在前麵。
走了幾步，除了黑，沒見到有什麽危險，上官逸膽子也大了起來，打聽道：“你那個可以存放物資的道具叫什麽名字？我在係統中怎麽沒有找到有類似功能的呢？”
“這個我不想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路玖不打算為別人免費科普，“除非你現在就收貨給我好評。”
“我倒是想收貨，可我一個人也拿不動那麽多東西吧？”上官逸說話的時候手裏亮出了那把泛著紅光的匕首，“我看你對我這個匕首挺感興趣的，要不我們互相交換一下信息？”
“好啊，你先說。”路玖現在就交了一個貨給上官逸，理論上她還有499次機會耍大牌。
“這個匕首是科技武器，能夠對術法形成的能量進行破壞。說白了，術法也是一種能量的運用形式。妖魔的力量，理論上也是另一種能量調動的方法。”上官逸貌似很誠懇地回答，說了又不說透，蜻蜓點水一般又補充道，“反正這個匕首並不是妖魔世界的道具，我也隻是胡亂碰巧了解到一些功能，並不曉得更多原理。這個是二手貨。”
路玖自己也沒打算說實話，因此對於上官逸遮遮掩掩的回答隻是聽個新鮮，然後編排自己的說辭道：“我抽獎得了個綁定的空間，隻能自己用意念從中取放物資，正好方便帶貨。”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提醒上官逸別打歪主意，免得交貨後，他心生歹念殺了她搶了她的道具。綁定道具是使用者死亡也隨之消失，別人根本搶不走。
“綁定的空間啊，你運氣真好。”上官逸的表情在他手裏那盞小燈的映照下顯得很假。他努力裝的特別正派，似乎剛才就是隨口閑聊，並不覬覦什麽，不過他的表情與他要表達的情緒已經失衡。
路玖看得心驚肉跳，頓時從代購係統買了一張“他心符”備用。
她就算沒有徐止那麽高深的術法功力，到現在也已經能充分感覺到上官逸身上的邪氣，或者說他的容貌與行事作風的不匹配。按道理一個很善於偽裝的壞人，不應該讓自己的表情露出什麽破綻，但是上官逸卻在問了那種問題後，笑得那麽假，感覺就像是畫了一層皮的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是上官逸的表情管理還沒有修煉到位麽？還是他壓根不在乎她的想法，隻想哄著她先交了貨，他收貨後根本沒打算給什麽評價，就隻想連她人也“收割”了，卷走她身上的道具？
怪不得剛才徐止第一眼見到上官逸的時候就要動手呢。徐止活了那麽久，修為那麽高，見過的妖魔那麽多，像上官逸這樣表裏不一的特殊情況大概難逃他的法眼，他攻擊上官逸就是一種本能。
現在，若不是路玖還有499個朱砂桃符沒交貨，貨又是在她綁定的空間內隻有自己能取出來，她還真不敢走在上官逸的前麵，將背後留給他。
換位思考，那麽心中有鬼的肯定就是上官逸了，否則他怎麽總是假裝恭敬錯後半步，從不敢走到她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