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8.15開飯!】
“過去的就過去了, 從今日起,你隻能是我的妻。”
這句話,令甜姑愣了半晌。
漸漸地, 她眼眶也濕潤了。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即便是她已經嫁過一次人了……
顧顯城原本隻是想讓她放心,卻不料她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顧顯城心口驀地一疼,不由自主地就去撫掉了她的眼淚。
“哭什麽?”
甜姑搖頭,她也不知道……
她也不想哭的……
“我……我……”
顧顯城歎氣道:“你哭,我疼。”
甜姑此時沉浸在情緒的湧潮裏, 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她以為他說他會心疼, 因為這樣的情話, 讓她的臉頰又慢慢染上兩朵粉暈,她是極易極易臉紅的體質, 鼻頭和眼睛都紅紅的,倒是像隻小狐狸。
顧顯城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您……您和我想的不一樣。”甜姑小聲道。
顧顯城問:“哪裏不一樣?”
甜姑想說,她從前以為顧顯城不會說這樣的話,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她錯了。
隻是她不好意思說, 便垂下眼眸,這樣的姿勢,從顧顯城的角度看過去, 隻能看見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以及……
她本就穿的薄, 此刻幾乎被顧顯城居高臨下地圈著, 他隻是低頭一看,便看見了一些凹.凸有致的峰巒。
瞬間, 顧顯城感覺那股胸口的燥熱,即將往鼻頭上湧。
他立刻別開了眼,隻是大口的喘息暴露了他,甜姑抬頭:“將軍?您不舒服?”
顧顯城的確不舒服,他感覺自己就是來自討苦吃,但是半擁著懷中的香軟,他也舍不得現在立刻抽身,於是隻好用謊言來掩飾。
“有點熱,還想喝水。”
甜姑懂了,那豬肚雞實在是太過滋補,她立刻就去給顧顯城倒水,這次幹脆直接倒了一壺涼茶。那溫熱的香軟離開,顧顯城鬆了口氣。
他抓緊時間平複。
“給,涼茶。”
甜姑轉身,將茶缸遞給他,顧顯城正在平複呢,一個不留神一下沒接住。
“將軍小心!”
嗙的一聲,茶缸脫手,甜姑忙著去接,自己又被床邊的桌腳板凳絆了一下。一個忙著去接茶缸,一個忙著去接人,茶缸最終還是掉到了地上,甜姑卻直直地落在了顧顯城的懷裏。
可那茶缸裏的涼水卻一點兒沒浪費,全都灑到了顧顯城方才正血脈賁張的地方。
“嘶——”
透心涼。
顧顯城倒吸一口氣。
挺好,倒也不必繼續平複。
甜姑尷尬極了,她總覺得自己像極了話本子上寫的投懷送抱。於是她立馬就要起身,卻不知這世間上很多事情都是連鎖反應,方才她直直的撲進顧顯城懷裏,兩人麵對麵,她如今一起身,方才還不算真切的峰巒此刻就一覽無遺了。
顧顯城那處需要平複的地方,功虧一簣。
涼茶的作用,原來也就是僅僅一瞬。
顧顯城額角青筋直跳,再這樣下去,今天真的要出醜,於是他立刻將人重重壓回懷裏,抱著算了,至少抱著看不見那些能讓他流鼻血的風景。
“別動了別動了。”顧顯城祈求道。
甜姑不知道他怎麽了,但卻也能察覺到,白天那個令人尷尬的武器,再次故技重施,甜姑瞬間也不敢動了。
兩人在黑暗裏,緊緊相擁。
顧顯城灼熱的呼吸聲噴湧在她耳邊,原本小巧白皙的耳垂已經變得通紅,顧顯城能忍一些事,但是有些事既然做過了也沒必要再忍,他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小耳朵,胸口的灼熱無處發泄,於是,他猛地一口,像餓了許久的獵人,將那耳垂含入了口中。(親愛的審核,在脖頸以上。)
“唔!!”
這裏是甜姑的死穴。
她也是第一次才知道。
瞬間,她像過電一般,猛地顫了一下,顧顯城感受到了,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更加肆意妄為。
他像是在品嚐著什麽美好的果實一樣,竟是比那最新鮮的荔枝還要可口一些,顧顯城根本停不下來。
他太霸道,甜姑招架不住,一開始還嚐試著推,後來也就半推半就,哼聲也越來越甜膩,當她回過神時,雙手緊緊抓著顧顯城的衣襟,不知是想將人推開,還是想將人拉近。
兩人黏黏膩膩的親熱持續了好一陣,顧顯城來的時候,本就已經是子時三刻,這會兒在營帳裏墨跡了一會兒,外麵竟然已經傳來了雞叫聲。
甜姑一驚,睜眼,人清醒了不少。
她趕忙去推顧顯城,這回是真的推。
顧顯城略有些不悅,從她脖頸處抬頭:“怎麽了?”
甜姑:“……天亮了,您該走了。”
這話裏的意思實在太曖昧,顧顯城挑了挑眉。
“怕甚。”
“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甜姑聲音越來越小,也不想再說了,再說下去,就好像變成了他們是真的在偷.情……
顧顯城卻死活不願,隻是翻了個身將人重新摟進懷裏,甜姑便依偎在他肩膀上,聽見顧顯城不耐道:“這紗布真麻煩,礙手礙腳。”
礙什麽他沒說,甜姑也不想問,兩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外麵雞叫的越來越頻繁,顧顯城知道她臉皮薄,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起來了。
方才被茶水打濕的痕跡在膩膩歪歪和火熱中也早就幹了,隻是還有些痕跡,甜姑根本不敢去看。
“你多睡會兒,不忙。”顧顯城臨走前,摸了摸她的臉。
甜姑臉頰被他親的有些痛,下意識地就躲開。
顧顯城挑了挑眉頭:“今晚我還來。”
甜姑:“……”
根本不容她拒絕,顧顯城已經拄著拐出去了,她咬了咬唇,歇了追上去的心思,氣惱的轉身上榻,用被子將自己包成了一個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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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顯城回去的時候,福貴正滿天滿地的找。
看見人,就差沒衝上去磕頭。
“大將軍!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去哪兒了呀!”
顧顯城:“大驚小怪什麽,本將隻不過出去轉了轉。”
“哎喲我的將軍,您這腿還不到下地的時候,您要多臥床休息啊!”
顧顯城嫌他煩:“閉嘴。”
他回到帳內坐下:“本將如何心裏有數,去,給我取套幹淨衣裳來。”
福貴一愣。
大將軍早上出去轉了轉,怎麽就要換衣裳?他正狐疑地從上到下看大將軍,卻對上了顧顯城冷冷的眼神。
福貴再不敢東張西望,趕忙轉身去做事了。
顧顯城剛把衣裳換好,蘇征和付彥就都來了。
付彥自然是抓住了柳沁,速度之快,連顧顯城都沒想到,而正好蘇征和陸時安也正好在此。
“將軍!柳沁在此!單憑大將軍處置!”
付彥帶著顧顯城的十幾個侍衛,擲地有聲道,此時,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怒意,蘇征和陸時安對視一眼,也無人上去阻止。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不殺,難以鎮軍心。
這一次,顯然是激起了城陽軍所有人的憤怒。
柳沁被押到了顧顯城的營帳前,這裏聚集了很多城陽軍的士兵,帳簾掀開,顧顯城走了出來。
柳沁死死地看著他,或許也知道自己的下場,再沒有一聲求饒。顧顯城也不囉嗦,更不必再審,直接拔出自己的長劍,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劍割喉。
柳沁哼了一聲,便倒下了。
利落無比,給人一個痛快,是顧顯城最後的仁慈。
“將軍!威武!”
“威武!”
城陽軍的人齊聲呐喊,蘇征和陸時安對視一眼,也算是看出來,在城陽軍中,顧顯城就是天,就是地,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力。
既然柳沁已死,那接下來便要商量以後的對策。
幾人進了營帳。
蘇征:“我已奏明陛下此事的來龍去脈,區區一個細作,即便吳王知道,也不敢說什麽。”
顧顯城冷哼一聲:“本將還沒找他算賬,他還想說甚?”
蘇征:“顯城說的有理,這次,也的確讓你受委屈了。”
顧顯城不說話了。
陸時安:“我想,吳王可能不會說什麽,因為他現在應該再忙著別的事。”
“什麽事?”
“大人可忘了?武功縣縣令一事現在還未定下人選。”
蘇征恍然大悟。
上回,他們前腳剛到,後腳顧顯城便出了事,他們自然是立馬朝回趕,如今想來,吳王也可能趁著這段時間走動關係,將武功縣縣令的位置安排為他的人。
“本來,之前將軍舉薦時安,時安覺得不妥,可現在情況危機,若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時安也願意前往。”
顧顯城此時已經洗完了手,一麵用帕子擦手一麵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之前和二位大人所說的鄭有海,前日遞了帖子,說要過來和本將匯報修路一事,蘇大人,你可趁機與他聊聊。”
蘇征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機會,我先前也查了,這個鄭有海,為官還算是清廉,陛下的確有意提拔一級,這次讓他和時安共同赴任,也是對其考驗的一個好時機。”
顧顯城嗯了一聲:“蘇大人安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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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營帳內談論了一下午,很快便又到午膳時分了。
甜姑一覺睡到了正午,醒來時就聽說了柳沁被殺一事。
她心中倒是沒什麽波瀾,隻是依稀想到了那次在春來樓,顧顯城對她道:“本將遲早會為你出了這口氣。”
甜姑心裏泛上一絲暖,的確,顧顯城說到做到,隻是這樣的人不配在她心裏印記,和豆蔻一樣,很快就被甜姑拋之腦後。
她將床榻收拾幹淨,來到夥房。
剛進來,便聽見夥房的人在小聲議論。
“聽說了嘛,昨個兒晚上好些人都看見了一個三條腿的人,在咱們後勤的營帳裏麵走來走去的!”
“真的假的,哪來的三條腿的人?”
“誰知道啊,站崗的哨兵也瞧見了,反正那人挺高的,三條腿,賊嚇人!”
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