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跪在地上的翠末, 此時內心同樣也是震驚不已,半晌回過神後,跪著上前辯解道:“四爺, 奴婢並不知道為奴婢哥哥翻案的青天大老爺,是福晉的遠親啊。”

她重點強調了“遠”這個詞。

“而且奴婢也沒有將三阿哥引到冰麵, 四爺、福晉, 奴婢是真的冤枉的。”

而胤禛此時再也沒有了耐心, 冷聲道:“蘇培盛, 將這人押下去嚴刑審問,務必要問出真相來。”

說著便作勢要走。

四福晉見四爺並不相信自己,便上手拉住了胤禛的衣角, 淚如雨下:“爺,此事真與我無關啊, 咱們夫妻十多載, 您怎麽能不相信我呢?”

胤禛麵露怒氣,拂開了四福晉的手:“是不是你幹的, 福晉,你自己心裏清楚。”

“往後希望你能明白,如今弘暉所遭受的罪,都是因你所造的孽而起。”

一提起弘暉, 他就感覺更加不能原諒福晉的所作所為。

四福晉聞言睜大了眼睛,攥著胤禛衣角手的力道漸漸變小。

胤禛深吸了一口氣, 便就邁步離開了正院。

臨走前,胤禛還不忘讓蘇培盛,將四福晉身邊的翡翠, 趕去莊子上做雜役宮人。

那日他雖說在外頭的軟榻休息了片刻, 但他的宮人也不是死的, 自然聽到了這翡翠和珍珠的一番對話。

像這種忘恩負義的狗屠之輩,便就不配留在府上當差。

翡翠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言,一下子就從福晉身邊的貼身宮人,淪落成莊子上的雜役宮人。

那邊的翠末被蘇培盛帶下去後,便被送去府上的刑房。

可她一直死死地咬緊牙關,無論受了什麽刑,還是大喊自己是冤枉的。

因為她明白,隻要自己承認了,自己非但會沒命,而她家人也會被跟著受牽連,她不會讓這一切連累家人。

而且一開始她就是抱著,用這自己這條命換哥哥命哦的打算,所以她並不怪福晉不救她。

翠末,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直到死,她都還說自己是冤枉的。

胤禛這些日子下朝回府後,便將自己關在了前院。

而正院的四福晉,一邊要照顧病愈的弘暉,一邊擔心翠末會不會真承受不住將一切都招出來。

不過她還是比較有把握翠末不會招供的。

因為在用翠末之前,她早已查出了對方的軟肋。

那便是她的家人,所以為了不連累家人,翠末是斷斷不會將真相招供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四福晉內心懊悔不已。

早知道弘暉出事,她便在那個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底下的人死死看住弘暉。

弘暉這孩子實在是心善啊,他一聽自己要謀劃弘昀,到了那日,為了救下弘昀,他便就擺脫自己身邊伺候的宮人,孤身一人來到湖邊,最後落得這個下場。

難道她所做的一切,真的要她的弘暉償還?

可要是天上重新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估計還是會動手的。

而她之所以會選擇動手,也是因為她早托陳府醫,從顏府醫那兒套出了李庶福晉這胎很有可能是位阿哥的消息。

雖然也不是十分肯定,但根據李庶福晉以往的脈象,也有七八分的可能了。

這如果真是一位阿哥,那麽等側福晉旨意一下,她就是擁有兩名阿哥的側福晉了。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這怎麽能讓她心安?

所以她是不可能會放任李庶福晉膝下擁有兩位阿哥的。

可有英嬤嬤看著,她也是不敢對李庶福晉這胎動手的。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可能是天遂她願,她居然發現弘昀非常喜歡往湖邊跑。

而李庶福晉也不阻止他,而隻是吩咐宮人在身邊緊緊跟著。

那些宮人一開始都跟得很好,隻是進入冬日湖麵結冰以後,他們便放鬆了警戒。

她這才有了那麽一個大膽的謀劃。

雖然事已至此,不過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還是會這麽做。

而且還會做得更加謹慎,起碼她不會讓六堂叔親審,而是讓旁人審。

不過當時緊急,另外一邊的權貴也不是吃素的,換作是旁人,也是不敢接受此案的。

說到底她還是太低估四爺的辦案能力了,如此百密無一疏的案子,也還是讓四爺隱約查出了真相。

胤禛那邊看到翠末招供的結果,並不奇怪。

他在刑部呆了那麽久,像這種意外案件,最是難斷案的案子,甚至就算推出了凶手也很難找到物證與人證定罪。

所以很多這種類型的案件,都成了懸案,或者直接按照意外死亡而定案。

他那日之所以直接攤牌,隻是想看四福晉的反應,看看這事是否真與她有關。

何況查出又能如何呢?

不說最終是弘暉受了罪,但他無論是為了皇家的臉麵還是弘暉,他都不可能將福晉休棄,或者禁足。

況且現在弘暉還需要福晉的照顧。

就像是朝堂上那些貪官,是皇阿瑪沒有證據鏟除嗎?不是,而是因為他們對朝廷有用。

所以為了大局著想,就連皇阿瑪對底下的人,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都是他進入朝堂幾年,所看出的,一些淺薄道理。

可他痛恨貪官,也痛恨四福晉的所作所為,所以他非得查個水落石出。

這或許換作個隻想家和萬事興性子的人,看到最後是弘暉遭了罪了,估計也就作罷了。

可弘暉是福晉的兒子,那也是他的兒子,弘暉變成這樣,這讓他怎麽能原諒福晉?

想起弘暉,他原本是想等弘暉八歲,就將他帶來前院,帶在自己身邊親自教育。

胤禛揉了揉鼻梁,然後將折子扔到一旁,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考慮到眼下弘暉還需要人仔細照顧,所以權衡利弊下,他還是選擇不將真相完全捅破。

而四福晉那邊等了許久,都未見前院有什麽動靜,便就知道翠末到臨死前都未曾招供她。

她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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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嫣現在每回來請安,看到四福晉形如枯槁的模樣都會被嚇了一大跳。

不過亦嫣也沒多想,畢竟弘暉出了這樣大的事,四福晉麵色憔悴也是能理解的。

這日請安,亦嫣因為要照顧生病了的弘曄,耽誤了時間,所以直到六點五十分才來到了正院。

亦嫣進門口的時候,正巧碰到李庶福晉也迎麵而來,亦嫣朝她福了一禮後,李庶福晉摸了摸鬢邊的碎發,笑道:“喲,你現在怎麽也來得這般遲?”

亦嫣神色有些憔悴道:“昨夜弘曄身子發熱,我照顧了他一宿,也沒在怎麽睡,所以今兒就遲了些。”

李庶福晉一愣,放下手道:“現在弘曄沒事吧?”

亦嫣搖頭:“昨晚府醫來瞧開了藥,服下後,半夜也就退了,我早晨起來,再摸他額頭也沒見複燒了。”

剛開始可嚇死她了,畢竟弘曄身子一向健康,很少生病,孩子在這個敏|感時期發熱起來,害得她還以為弘曄出了什麽事。

不過還好,府醫來看了以後,說這隻是普通的風寒,她這才放下了一半心。

而亦嫣這副緊張的模樣,讓李庶福晉頓時感同身受,畢竟前段弘昀因落水發高熱的那段時間,她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替了弘昀去,於是便難道安慰道:“小孩子偶感風寒也屬正常的。“

亦嫣讚同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也不再聊育兒經,一起進了正院大廳。

自從生了弘曄以後,亦嫣請安時坐的位置,也就安排坐在了正座下第一排的座位。

在這個時代地位的提升,就是那麽明顯。

一開始隻能坐在最尾角落的亦嫣,現在已越過宋格格這個老人,坐到了這個最靠近福晉的位置。

不過即便亦嫣和李庶福晉是並坐第一排,但從兩人的位置來看,還是能看出誰的地位較高。

大清向來以左為尊,所以李庶福晉在左一的位置坐下,而亦嫣則是在右一的位置。

兩人坐下後,李庶福晉百般無聊看著手頭的鎏銀護甲,旋即忽然想起什麽,抬眸問大家:“你們發現了嗎?四爺似乎許久未曾進後院了。”

對麵的亦嫣神情一怔,好像真是那麽一回事,不過她想了想,理所當然道:“大阿哥出了這樣的事,四爺又怎麽有心情進後院?”

李庶福晉睨了一眼坐在對麵的亦嫣,反駁:“那四爺怎麽也不進福晉這裏?”

亦嫣表情又是一怔,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也怪她整日沉浸與帶娃,並沒有注意到胤禛的動向。

一旁的宋格格,卻是道:“眼見過了臘八,很快就是年了,年前這段時間肯定很忙,咱還是別多想了,四爺就算是冷落誰,也不會冷落大阿哥的。”

眾人聞言覺得也是,也就沒有再討論了。

胤禛為何不進後院,這其中也就隻是四福晉一人知道。

因為她知道,即便四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落水一事真是她所為,但也始終消除不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恐怕從今往後,她和四爺之間的嫌隙會一直存在了。

......

這日下朝後,胤禛一如既往地往宮門走去,便聽聞身後有一名太監叫住了自己。

他認得此太監,是乾清宮的宮人。

那名太監見胤禛回頭,便滿臉堆笑道:“貝勒爺,萬歲爺有請。”

康熙招胤禛來乾清宮,也隻不過問問一些工程的進度。

胤禛皆一一匯報了。

而康熙聽了胤禛的匯報後,眼底露出一絲欣慰,點頭道:“嗯,你這一年的差事都幹得不錯。”

胤禛拱手謙遜道:“皇阿瑪過獎了,兒臣也隻不過老老實實為皇阿瑪做事而已。”

見胤禛並沒有因為自己誇獎驕傲自滿,康熙滿意地點點頭。

聊完政事,便就要聊家常了,康熙臉露擔憂道:“弘暉現在怎麽樣了?”

在太醫回宮時,便也向他匯報了四貝勒府上的情況,當時聽聞了以後,他就歎息了一聲。

這老四家的子嗣稀少也就罷了,總是多災多難的,不是這個夭折了,就是那個出意外。

而且偏偏這回出事的,還是老四已長成了的嫡長子。

聽康熙一提弘暉,胤禛便覺得心情開始沉重起來:“勞皇阿瑪擔憂了,如今弘暉倒是能正常進食了。”

康熙眼神一暗,也就是說仍然臥病在床?他擰了擰眉道:“朕派個太醫常駐在你府上,以便醫治弘暉吧。”

胤禛頓時麵露喜色,然後拱手謝恩了。

康熙端起桌麵的茶,抿了一口,蓋上茶杯道:“這回你府上的事故,真是什麽意外嗎?”

弘暉和弘昀一起出事,很難讓人不起疑,其中是否有蹊蹺。

胤禛聞言眼底露出了一絲猶疑,最終緩緩點頭道:“是的,皇阿瑪,都是小孩子太過貪玩,這才釀成了大禍。”

康熙也知道當時事件的經過,想起弘暉這個品性模樣都十分端正的孩子,惋惜道:“可惜了,弘暉這孩子。”

一時間這對父子倆,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忽然康熙似乎又想到什麽事:“聽宗人府上報,說你想冊封你府上的一名格格,為側福晉是嗎?”

聽康熙提及此事,胤禛神情認真道:“回皇阿瑪,正是。”

聞言,康熙讓梁九功翻出那份上報的折子,他翻了一頁看了一下,便放到一旁:“你怎麽不冊封生育之功最多的李氏?朕記得,她似乎是最早伺候你的?”

胤禛立馬拱手:“回皇阿瑪,李氏雖生育了二子一女,但性子過於浮躁些,還不夠穩重,恐怕不足以坐上這側福晉之位。”

康熙露出一抹讚同眼神,雖說他也沒見過這位李氏,就單從弘昀出事一事來看,這穩不穩重不說,她卻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

胤禛又繼續說道:“而舒穆祿氏進府三年又為兒子生下了弘曄,也當得這側福晉之位。”

康熙微微挑了挑眉:“這麽說,她的性子比她年長的李氏,還有沉穩些?”

胤禛抬眸道:“嗯,這次弘暉之所以能撿回一條命,全靠舒穆祿氏沉著冷靜施救。”

康熙眼底露出一絲詫異,難怪……他點頭道:“這麽說,你想以側福晉之位來獎賞她,也無可厚度,況且這舒穆祿一族.....”

也同樣的滿洲大姓,這要不是開國初期,舒穆祿一族主動表示要替大清鎮守關口,也不至於落末與其他滿洲貴姓。

所以老四的側福晉,這舒穆祿氏也當得。

於是康熙便讓梁九功鋪開了一圈聖旨,然後拿起旁邊的毛筆,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胤禛眼底露出一絲喜色,這也就意味著,亦嫣的側福晉之位,可以在年前成了。

......

夜裏,亦嫣正在趕製著弘曄周歲宴要穿的襪子。

之所以現在還在弄,也是前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她也沒有心思和空閑的時間。

這雙襪子還是她忙活了幾天,接連做了幾對襪子,才做出那麽一對有模有樣的襪子來呢。

可碧和樂雪也在一旁捋著絲線。

捋到一半,樂雪有些擔憂道:“主兒,您庶福晉的位份,怎麽到現在還未下來啊?”

亦嫣穿過一針,才抬眸看了一眼樂雪:“不是,要弘曄的時候才會升的嗎?”

樂雪鬱悶道:“可奴婢聽聞李庶福晉的位份,是在二阿哥周歲的半個月前下來的。”

本來庶福晉又不用上玉蝶,最多也就四爺和福晉商量一下的事,怎麽到現在還曾有消息?

可碧拉拉樂雪手頭的絲線:“位份什麽時候下來,四爺心中自有數,何必讓主兒徒增煩惱呢?”

亦嫣抬頭笑道:“沒事,我也不擔心,最近大阿哥身子不好,四爺和福晉一時忘記了,也是正常的事。”

本來她這裏的用度,早就被胤禛暗暗提到庶福晉的份例了,所以她也並不著急這一時。

見亦嫣如此樂觀,樂雪和可碧相視一笑,是啊,以前那麽難都熬過來,現在都好起來,又何必著急急於一時呢?

轉眼就到了小年夜。

這日亦嫣正和可碧樂雪兩人商議著,今晚小年夜,該弄點什麽好吃,便聽到小安子進來稟道:“主兒,四爺身邊的蘇總管來了。”

樂雪和可碧心中一喜,肯定是主兒庶福晉的位份下來了。

亦嫣也不由得高興了起來,畢竟這可是升職啊,往後的吃穿用度,都會提上一倍

眾人正樂著呢,便瞧見蘇培盛滿臉堆笑道:“舒穆祿主兒,請您跟隨老奴前院。”

亦嫣聞言也沒多想,也就帶上可碧前往了前院。

隻是蘇培盛這回沒有將她帶到胤禛的住所,而是來到府上的大門。

亦嫣見此不由有些奇怪。

胤禛怎麽會讓人帶自己來那麽靠前的地方?這要不是蘇培盛帶著,她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有什麽陰謀,等著自己。

……

四福晉早就知道有下達冊封側福晉聖旨的這一天。

所以她聽聞宮裏來了聖旨,便就立馬動身前往大門這裏帶人接旨。

不過來的路上,她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機,不僅沒能傷到李氏一兒半女,還沒能阻止她升為側福晉。

最可恨就是她的弘暉,落得這副飽受病苦的身軀。

想到這兒,她就恨不得將李庶福晉碎屍萬段。

不過當她看到來人之時,她直接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而亦嫣沒在大門看到胤禛,反而撞見了迎麵走來,身穿一身正紅色袍服的四福晉。

四福晉的眼睛死死盯著大門口下方台階的亦嫣。

怎麽會是她!

怎麽會是舒穆祿格格?

原來,一開始四爺想要冊封為側福晉的是舒穆祿格格。

是啊,如今這後院裏,還有誰比舒穆祿格格還要更得寵呢?

她怎麽就沒往舒穆祿格格那邊想去?天哪,瞧她都做了些什麽?都做了些什麽!

倘若她一早便猜到四爺要冊封的是舒穆祿格格,她又怎麽可能出手弘昀出手?

一個是生有一子的側福晉,一個是生有兩子的庶福晉,而且舒穆祿格格搶走了理應屬於李氏的側福晉之位,她還會兩人聯手嗎?

那麽好,那麽平衡的牌麵,卻因為她的一時心急,全都給毀了。

當亦嫣跟著四福晉跪下聽宣讀太監宣讀聖旨之時,她睜大了眼睛,居然是側福晉?而不是庶福晉,那自己豈不是連升兩級?

等宣職太監走後,四福晉已調整好心態,重新掛上一抹得體笑容,對手捧聖旨的亦嫣恭賀道:“恭喜妹妹,日後便就是側福晉了。”

亦嫣聞言從巨大的驚喜回過神來,朝四福晉一笑,恭敬道:“妾身多謝福晉。”

四福晉見亦嫣即便是被冊封為側福晉,依舊還對她恭敬有禮,心裏的不舒服便也消散了少許。

起碼這側福晉之位給她坐,總比給李庶福晉好。

亦嫣捧著聖旨回去的時候,全煙雨閣上下都歡欣鼓舞了起來。

樂雪歡喜若狂道:“怪不得一直都未聽見四爺提及給主兒升位份,原來四爺是給主兒往上冊封側福晉,也難怪那麽久。”

可碧喜的同時也不忘囑咐大夥:“即使主兒升為側福晉,往後咱們也得警醒著點,切莫得意忘形,給主兒添加麻煩。”

亦嫣聞言點了點頭,也覺得是這個理,所以她剛才才一丁點也不敢怠慢四福晉。

而四福晉回去以後,她看著**已入睡的弘暉,緩緩流下了倆行清淚。

如果她多加打聽四爺要冊封的人是誰,她和弘暉,會不會都不會落得今兒這般的下場?

她現在可真是應了那句作繭自縛的老話。

常寧閣。

“什麽你說舒穆祿格格被冊封為側福晉了?”李庶福晉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金釵小聲提醒道:“主兒,小心隔牆有耳,舒穆祿主兒現在可是側福晉了。”

李庶福晉扶著肚子,譏笑了一聲:“不可能,一定是宣讀聖旨的太監看錯了名字。”

她為爺生了二子一女,現在肚子裏還懷上一個,怎麽可能不冊封她,而是轉封舒穆祿氏?

金釵見李庶福晉狀若癲狂的模樣,忍不住喚了一聲主兒:“錯不了,聽聞舒穆祿側福晉還是蘇總管領著去大門接聖旨的。”

蘇總管代表的就是四爺,四爺他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向宗人府冊封的人是誰嗎?

李庶福晉也明白宣讀太監又怎麽可能會搞錯了呢,她隻不過是不相信罷了。

不相信她多年的期盼,一朝落空。

想到這裏,她恨恨道:“望我之前還感念她當初救了我和弘昀,可她現在卻是,搶了我的側福晉之位。”

宋格格那邊也不知是嫉妒還是幸災樂禍。

一邊她嫉妒舒穆祿氏命好,不僅生下一子,還被爺破格冊封為側福晉,一邊又幸災樂禍,李庶福晉盼望了多年的側福晉之位,居然被舒穆祿氏後來者居上,搶了去。

亦嫣被冊封為側福晉,唯有對亦嫣感恩的伊格格,是真心為她高興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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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