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二更◎

不過胤禛的生辰禮, 亦嫣一早就想好了。

既然胤禛想要一張全家福,那麽她準備一張Q版全家福作為生辰裏吧。

如果能認出畫中的人,是她的話, 姑且也算得上是全家福吧。

而且亦嫣,打算每年都畫上父子圖, 作為生辰禮送給胤禛, 這樣她往後都不用絞盡腦汁思考該送胤禛什麽生辰禮了。

嘿嘿, 她可真是個機靈鬼。

畫這副畫倒是十分簡單, 不用畫多少技巧與心思,可它所需要的顏料,倒是可價值不菲。

為了畫這畫, 足足用了她兩塊紅珊瑚,兩塊青金石, 四塊雲母, 將近十顆珍珠呢,成本真的太大了。

不過當看到成品以後, 她覺得也值了。

這邊,亦嫣在準備胤禛生辰禮,那邊,四福晉進宮看望德妃, 不小心得知了一個令她晴天霹靂的消息。

四爺居然向宗人府呈請了冊封側福晉的折子。

是誰?

四福晉已經隱隱能猜出幾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 應該是再次懷有身孕的李庶福晉,畢竟這後院還有誰比她有資格?

其實自她得知李庶福晉有孕的那一刻起,她就有種預感, 這次李庶福晉極有可能會被升為側福晉。

但她原以為, 起碼四爺, 還得看李庶福晉這胎生得一位阿哥還是格格,再決定冊不冊封。

可誰成想,這李庶福晉胎象剛坐穩不久,四爺便迫不及待地要冊封李庶福晉。

這也就罷了,但為什麽那麽大一個事,四爺不知會她這個福晉一聲?四爺又可曾將她這個福晉放在眼裏?

為什麽就在她以為一切都變回原樣之時,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

轉眼就快到了胤禛的生辰。

每年胤禛生辰,德妃都會命自己宮裏的小廚房給胤禛做一碗長壽麵。

今兒一大早,德妃就派了小宮人在乾清宮外等著胤禛,讓他見完康熙後便來永和宮。

胤禛也知道每年的今日,永和宮的宮人,都會在乾清宮外接應自己。

所以他一下朝便立馬前往德妃的住所。

“兒子,給額娘請安。”胤禛一進來便向德妃行禮道。

德妃最近的心情似乎是不錯,一見到胤禛的身影,便高興道:“今兒怎麽來得這般早?”

“今兒兒臣生辰,皇阿瑪放了兒臣半天假。”

胤禛心情也不錯,隱約能瞧見他眼底的幾絲笑意。

德妃見了便暗道奇怪,也就放半日就而已,怎麽會這般高興。“難得瞧你今兒這般高興,可是你皇阿瑪同意了冊封側福晉之事?”

胤禛聞言微微收斂了一下眼中的笑意。

他心情不錯並倒不是因為此事,而是皇阿瑪剛才誇獎,他驗收治理黃河與淮河的工程的差事,做得不錯,於是回應道:“沒有,宗人府那邊還未辦妥,隻是皇阿瑪誇了兒子差事做得不錯。”

德妃聞言望著自己這個身形挺拔,已頗具威嚴的兒子,高興道:“是嗎?那你日後可得好好幹,切莫辜負你皇阿瑪期望。”

胤禛點頭:“嗯,兒子省得。”

德妃欣慰點了點頭,一想到冊封一事還未辦妥,便安慰道:“至於冊封李氏一事,也不急,隻要在年前辦妥就成了。”

胤禛神情一愣,李氏?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德妃便指著桌麵擺好的長壽麵,打斷道:“來,先吃長壽麵吧,不然一會便就坨了。”

聞言,胤禛也隻好將話頭咽了下去,邁步到桌子坐下,拾起筷子,將那碗張壽麵,一根全都吃進了肚子裏。

德妃見胤禛吃完麵了以後,便讓宮人將一尊鍍金的文殊菩薩佛像端了出來。

胤禛瞧見了一噎,自從上回因他參透了一句佛禮,獲得了替皇阿瑪一路跪拜上了五台山,為黃河水災祈福的機會後。

身邊的人都以為他酷愛禮佛,所以現在給他送禮大多數都是與佛有關。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算了吧,他也的確是信佛,要不然也不會一釧佛珠不離手。

想到這裏,他就命蘇培盛將小心翼翼將這一尊文殊菩薩像收好。

除此之外,德妃還讓人將端上了一件黑貂皮帽子:“這是你弟弟所送給你的生辰禮。”

所指十四阿哥。

不過德妃這兩母子倒是有趣,一個送佛像,一個送殺生所剝的貂皮帽子。

這究竟是敬佛呢?還是不敬?

而胤禛見到這份禮物,隻淡淡道:“那額娘替兒子向十四弟道謝。”

德妃明白她和胤禛的母子情,比一般親母子淡薄,但她覺得,這兄弟倆卻不能就這麽生分了,況且明年老十四成婚後,便準備出宮建府了。

宮外是她不能力所能及的地,還得靠胤禛這個做哥哥的照料一二,想了想便道:“當年你弟弟年紀尚小,不懂事,所以才口無遮攔了些,還望你做哥哥的介個些。”

德妃這話一下子將胤禛的思緒拉回十多年前。

那時,他剛知道永和宮這位德妃,才是他的親額娘,他因一時不適應,加上沉浸在喪母之痛中,所以每回來永和宮給額娘請個安就走了。

可不知哪一日,他還未進到大門,這位十四哥看見他,就大囔著這裏是他家,讓他滾出去,以後都別來這裏諸如此類的話。

他本就是性子剛強的人,聽到這位親弟弟如此趕自己出門,氣頭上在門外請個安,便就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如此,他隻在門外請了個安,便立馬就走了。

也正因為比如,他與德妃因血緣僅存不多的親情,變得更加淡薄了。

直到他長大成婚做了父母以後,這才漸漸有所緩和。

如今他將近而立之年,雖說他也早已原諒弟弟那番無禮之舉,但也始終是與自己這位同胞弟弟親近不起來,反而是同住在永和宮的十三弟更像是親兄弟。

他今日也無意掃了德妃的心情,便道:“兒子並沒有怪罪十四弟。”

這也是他實話,隨著長大,這些兒時不愉快的記憶,那就隨它過去吧,所以對於十四弟這位弟弟,他也會盡到哥哥的職責。

德妃一噎,要是不怪罪,怎麽整天就帶著那個老十三在身邊?而忽略胤禵這個親弟弟?

雖說她與敏妃交好,也樂意她的兒子跟隨她的兒子,但這也不也取代了胤禵的存在啊。

德妃想再勸說什麽,可又怕會適得其反,便住了嘴。

她歎息了一聲,隨後她不知道想起什麽,對胤禛道:“一會你出宮時,也帶上英嬤嬤吧,她的本事,你也是了解的,上回如此李氏那一胎如此凶險,英嬤嬤都能將保住李氏母子,”

“為了避嫌又有小人作祟,這回還是由英嬤嬤照料這一胎吧。”

胤禛也覺得還是由德妃派人下來,照料李氏這胎比較好,也就點頭應下了。

四福晉見胤禛從宮裏回來後,又安排英嬤嬤進府,照顧李庶福晉這一胎。

以為這又是他特地進宮求的,便就更確定了,胤禛有意的側福晉人選,就是李庶福晉了。

四爺為她做了那麽多,四福晉感覺自己,再不能再存僥幸心理了。

晚上,四貝勒府上舉辦胤禛的生日宴,府上處處燈火輝煌,共同聚在一堂,好不熱鬧。

開席之前,人人先送出,各自給胤禛的生辰禮。

四福晉送的是一釧,由五台山高僧開過光的佛珠手釧,以及和一幅靈山祝壽圖。

李庶福晉和宋格格也是投其所好,前者送出一尊鍍金的無量壽佛的佛像,後者送出一套護國寺高僧親手抄寫的經文。

亦嫣看著這些生辰禮,感覺有些無語,雖然她也明白禮佛不分年齡的,但她怎麽有種眾人,給老人家送禮的感覺。

而且就算是胤禛真信佛,也不用樣樣送於佛有關的東西吧。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和送愛好美妝的朋友美妝禮物也是一個道理。

這麽看來,這些生辰禮無疑是珍貴且有心意的,而胤禛看了以後,也都說一句有心了,就收下了。

亦嫣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這幅全家圖,感覺有些送不出手,

“舒穆祿妹妹,你送四爺什麽生辰禮?又是歲寒三友圖嗎?”宋格格麵上笑盈盈,卻心想,這回我沒告訴你,四爺當初在五台山所做的社稷功勞,你就不知道送些什麽了吧?

亦嫣有些吞吞吐吐道:“沒什麽,是我給四爺畫的一幅畫像。”

李庶福晉挑眉提議道:“是嗎?那打開來給眾人瞧瞧?”

亦嫣聞言剛想打開,可一想到這幅畫,畫得是她和胤禛還有弘曄的全家福便遲疑了。

因為她有些擔心打開會不會礙到四福晉的眼啊?而且這個時代似乎隻有女主人和男主人才能共同入畫。

就算可以,那也是集體入畫。

胤禛瞧出了亦嫣眼裏的猶疑,多少能猜出她所畫是什麽,便淡淡道:“不早了,先收起來吧,用膳吧。”

說著就讓蘇培盛去亦嫣旁,將畫卷拿過來。

眾人一瞧便知道四爺不想讓眾人看到這畫,頓時有些施施然。

現在誰都能看得出胤禛對亦嫣與旁人不同,雖說這真相,令人心酸,但她們也無可奈何,也就隻能隨著它去了。

按理說今晚胤禛的生辰宴應當是一個非常適合拿來爭寵的舞台。

可現在府上的都是進府已久老人了,亦嫣不會在明麵上爭寵 ,李庶福晉有孕在身也不能服侍胤禛,宋格格和伊格格心知隻要有亦嫣在,她們也就沒機會了。

四福晉也被胤禛要冊封側福晉的消息,所饒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所以胤禛的生辰宴還算得上是平靜。

胤禛也不喜人人都向他獻媚的場麵,這倒也正和他心意。

不過這場生日宴也算不得無聊,四福晉從外頭請了一班有名的戲班子進府,為胤禛的生辰宴熱鬧一番。

胤禛知道亦嫣愛看戲,便將手中的那本點戲譜交給了她,讓她先點。

翻著點戲譜的四福晉,餘光妙到了這一幕。

原本她是應該覺得生氣的,可現在她心裏卻是充滿了嘲諷。

任你再得寵,也比不得李庶福晉的生育之功。

亦嫣接過來看了一下,就點一出借東風和定軍山,都是與三國演義經典曲目。

其餘的雖然也有點想看,但她也不敢點多。

胤禛見亦嫣點這兩處戲,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亦嫣見瞧了,微微挑了挑眉。

怎麽很奇怪嗎?她在這後院裏生活得如此憋屈,多看一些打仗的爽文,來慰藉一下心靈,不行嗎?

而且向這種類型戲曲的武打戲還多,可看性也比像西廂記這種愛情故事多了。

胤禛知道了亦嫣喜歡這類的戲曲,就將三國演義裏的空城計和群英會也給點上了,讓亦嫣看得夠。

而四福晉點了一出打金枝和武家坡。

亦嫣一愣,這兩處戲她都知道,打金枝說得是升平公主下嫁郭曖,然後因理念不合吵架,夫妻床頭床尾和的故事。

而武家坡就是薛仁貴和王寶釧,十八年後重逢團圓的章節。

這怎麽回事?古代人也會分享歌單傳達自己意思的嗎?

不過打金枝她能理解,但是薛仁貴會不會有點不妥。

雖說王寶釧最後也做了皇後,但隻做了十八天就去了?

也因此有人罵薛仁貴是負心漢,這真的很難,不讓人覺得這四福晉在陰陽怪氣啊。

胤禛見四福晉點了這兩處戲,蹙了蹙眉。

這裏頭的男主人翁,雖然一個是中書令之子,一個也是皇子加真龍天子,前者是駙馬,後者前期更是身份低微,隻是一名乞丐。

他一個堂堂大清皇子,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吧?就算她烏拉那拉氏家族顯赫,還能高過他這個皇子不成?

還有說烏拉那拉氏覺得嫁給他這個包衣嬪妃之子,是下嫁嗎?

四福晉呢,的確心中有氣,但也同時盼望著她們夫妻倆能夠真正的和好。

可她又放不下自己傲氣,隻能隱約向胤禛表達自己有和好之心。

想了想,覺得武家坡也的確有些不妥,便將武家坡換上了一曲白蛇傳。

亦嫣挑了挑眉。

四福晉這是,消息已撤回了?

李庶福晉點戲則是更加傾向佳人才子的故事,伊格格則是比較喜歡神話故事,宋格格沒什麽喜好,就隨便點了兩出。

可一人點個兩場,都夠戲班子唱上個一整晚了。

亦嫣看了三出戲後,感覺屁股都坐酸了,觀察了一下四周,便側身小聲對胤禛說:“爺,妾身不放心弘曄。”

胤禛明白亦嫣是想溜了,便道:“那好,你回煙雨閣瞧瞧吧。”

亦嫣心中一喜,笑盈盈道:“妾身多謝了爺。”

然後起身向眾人行禮便告退了。

眾人不是很理解,按理說四爺在此,作為後院之人,不是恨不得一整晚陪著嗎?

亦嫣如果知道眾人的想法,隻能說時代造就了人之間思想的差異吧。

就算她要靠著胤禛的寵愛,才能在這個後院生存,她也不可能將她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胤禛身上,就連弘曄也不是她全部。

即便是現在環境,限製了她的自由,但她還有她的興趣愛好,以及她的靈魂。

總得來說她的世界由大大小小事物組成,但絕不能讓其中某一樣東西,成為了她的全世界。

這也算得上是亦嫣的精神勝利法吧。

亦嫣走後,胤禛也覺得沒什麽意思,看完最後一出空城計,也欲起身離開了。

便對四福晉道:“爺,前院還有事,也先走了。“

四福晉一愣,怎麽舒穆祿格格不在,爺就要離開了嗎?

於是她不死心地再問了一句:“那四爺今晚還進後院嗎?”

她想給自己留有一絲體麵的餘地,並沒有直接問胤禛是否正院。

換作平日,這裏那麽多人看著,為了給福晉體麵,也會默認去正院。

可今天是他生辰,他隻想選他所選。

於是淡淡說了聲,尚未可知,就拿起一件東西離開了。

如果有人注意到胤禛手中拿的東西,便會發現他正拿著的正是亦嫣適才送給胤禛的畫卷。

而蘇培盛也帶著幾個宮人,將眾人送給胤禛的生辰禮帶上回了前院。

胤禛一路握著手中的畫卷回到了前院,便就準備打開畫卷。

畫卷上頭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他緩緩地打開了畫卷,映入眼簾便是他抱著弘曄的畫麵。

畫風有趣又生動,正是亦嫣上次所畫古怪的畫風。

而畫中還有一名女子手捧鮮花,遮住了臉,隻露出那雙琉璃般清澈明亮的眼眸,但胤禛一眼,便能認出雙眸子的主人的亦嫣。

畫裏的她,正歪著頭依偎在他胸膛。

從眼睛可以看出,母子倆都笑得非常燦爛,而他的手也攬著亦嫣的腰,隻是他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像極了平日的他,可細細看去,還是能看出他嘴角和眼底,微微露出的笑意,也像極了平日他在亦嫣麵前的模樣。

胤禛明白,以亦嫣不敢有一絲僭越福晉的性子,這已經是她,盡自己最大努力,讓他們一家三口同框了。

可他更想的是,亦嫣能夠正大光明與他一起入畫。

不過,很快了,很快他和亦嫣的心願便都能了了。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伸手摸了畫中亦嫣的眉眼,觸摸紙張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摸到了她皮膚溫熱的溫度。

想到亦嫣,他嘴角不自覺上揚。

等他看夠了,就想找個地方將這幅畫掛了起來。

可書房這裏不適合,日後被昀暉和弘昀瞧見,會不好,思來想去,他決定掛在床前的那一麵牆。

蘇培盛見胤禛,似乎是想將這幅的畫像掛上牆去,便上前伸手道:“主子爺,奴才來吧。”

胤禛微微搖頭,這畫他不想假手於人,他要自己親手將這幅畫掛上去。

.....

亦嫣那邊哄得弘曄睡覺以後,便從碧紗櫥裏出來。

她剛踏進臥室,便一隻輕壯有力的手臂,攬了過去,頃刻之間,她落入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懷抱裏。

“四爺?您怎麽來了?”亦嫣驚喜道,說著便要抬頭。

可她一抬頭,反而是迎合了某人,一股冷冽青鬆的氣味瞬間便向她壓了下來。

“嗚嗚嗚....”

亦嫣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隻能嗚咽嗚咽地表示自己抗議。

就在亦嫣以為胤禛終於肯放過自己時,便感覺自己整個人身子懸空了,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軟榻上了。

此時她身上的衣服,正被人一件件脫落,隨意地扔在一旁。

就在胤禛將要掀開烏雲見明月之際,亦嫣忍不住對上胤禛微微發紅的眼眸,顫抖著聲道:“爺,現在是晚上,您不用在這裏的。”

胤禛已撥去烏雲,讓明月重新出現,然後身子微傾,在亦嫣身上覆蓋下了一片陰影。

他伸手微微抬起亦嫣小巧白皙的下巴,讓亦嫣的雙眼隻能直視著他的臉,而他幽深的眼眸裏,也同樣倒影著亦嫣那張清冷中又帶著一絲媚的臉。

隻聽,他薄唇輕啟:“爺這裏感覺更好一些,而且嫣嫣,今兒是爺的生辰,你會盡量滿足爺的心願,對嗎?”

男子的聲音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與迷人,這讓雙眼迷離的亦嫣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旋即她感覺猛然睜大了雙眼,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胤禛瞧見亦嫣這副迷迷糊糊,便覺得她越發可愛了,可愛到,想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自己身上。

這般想著,便印上了亦嫣紅豔豔的唇,然後整個人都傾斜了下來。

夜裏亦嫣半清醒間,這才明白胤禛要她盡量滿足他的心願,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日後,她恐怕是再也不能直視,這屋裏的任何一件能坐得上人的家具了。

臊得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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