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人的愛慕

“賀淺?”楚南息再喚了一聲,賀淺才反應過來,跟著眾人走了出去。

修了仙,他就能和楚南息一樣活得長久,這樣他就不會忘了自己,說不定將來一百年一千年,自己都和他在一塊。

“師父,這個未免也太簡單了吧?”正所謂得了威風就開始蹬鼻子上眼,喻泠然完完全全地體現出來了,“小瞧我們!”

“你先修煉催眠術,把我們剛剛記憶中你怕得走不動路的畫麵消除掉,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這麽這麽說了。”楚南息調侃了一句。

“師父!我第一次完成任務!給我一點自信心!”

也是,被父親保護得那麽嚴的閨女,能來做這種事情已經是一位老父親對他最大的忍耐了。

唉……還是拐個賀淺比較輕鬆。

四人回了宅子,喻泠然和林夕冥就癱在**不肯下來了,楚南息無奈地舉起一把白菜,說道:“那隻能我去洗了……”

“師父,你哪裏來的白菜?”賀淺看著新鮮的白菜,感覺楚南息又去幹了什麽老勾當。

“嘿嘿,我擺了錢在地上的。”楚南息接收到賀淺的目光後,又補了一句,“那鳥吃完了不僅不給錢,還拉了坨屎呢。”

“下次別偷了,直接去買吧。”賀淺低著頭說道,“偷的感覺……不好受。”

想起了賀淺之前的經曆,楚南息就有點無奈了,手裏提著白菜站也不是,拿去洗也不是,就這麽幹愣著。

打破這一僵局的,是徙土大師的突然拜訪。

“喲,怎麽來了?”楚南息把白菜往洗菜盆裏一丟,拍拍手上前去迎接。

“你們將那道士送到法宴我也聽說了,唉……怎麽會有這種事呢。”徙土剛想一番長篇大論來表達自己聽到此事後的悲傷,就被楚南息打住了:“沒人在意,哎,你這帶的什麽東西啊?一麻袋子的什麽?”

“哦,這是我們寺廟種的白菜,這幾日剛要收成,挺好吃的,你們也那這點吧。”說罷,徙土將麻袋一打開,一顆顆大白菜就這麽晃進了賀淺的眼睛。

嗯……和剛剛楚南息偷的那白菜及其相似。

賀淺一個眼神掃到楚南息臉上,楚南息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來就來嘛,還帶什麽禮物……”

楚南息和徙土能維持這段友誼也真是不容易。賀淺用手支著頭看著楚南息,居然膽子大到去偷寺廟的地,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這麽大的白菜一直藏到回家才拿出來。

是個高手。

然後徙土見了賀淺在一旁,就拉著楚南息躲到了一邊,從袖口裏摸出了一袋錢,將這份沉甸甸遞給了楚南息:“孩子別老是接觸錢財,容易有虛榮心,你可藏好了。”

“成,你說的極是。”楚南息笑眯眯地將錢袋藏在衣袖裏,等徙土走了之後,立刻轉頭喊了一句,“孩兒們,分錢啦!——”

林夕冥就算是挺屍,也要挺著個肩膀飛奔出來。

喻泠然家裏不缺錢,但是自己賺的還是第一筆,但是無奈體力不支,愣是借助了拐杖才出來的:“師父,下次有錢分的時候,麻煩直接將我那一份送到我房間。”

“不給,你不來拿就是我的了。”楚南息義正言辭地說道。

“……”地主主義!

分完錢後,四人吃完晚飯,就收拾收拾著想休息了,但楚南息睡不著,就爬到屋頂上,躺在瓦片上,看著天空發呆。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那道士,準確來說是那道士裏的魔,在他耳邊輕聲說起盤鬥山的法宴的事。

“你以為這盤鬥山對你就是好的了?哈哈哈……別想了,魔啊,是這盤鬥山峰主最厭惡的東西了,你今天這樣對我,你也會遭到報應的!你是魔啊,逃不掉死亡的命運。”

如果盤鬥山峰主厭惡魔的話,那熾雁對他來說是什麽?即使熾雁在仙法方麵要偽裝成仙也不是問題,但是神魔大戰那會,盤鬥山峰主不可能不參加,應該看見了熾雁才是……而且熾雁也說過,很多名門正派對扶靈山覬覦很久了,想要一並吞掉這個地盤,再一舉兩得的消滅魔。

可是現在這一切,又這麽平靜……

楚南息起身伸了個懶腰,算了,不想了,明天還得好好訓訓這些生嬌體弱的徒弟呢。

隔天一早,楚南息就把三人叫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訓練,早晨練劍練體力,下午學識,晚上也不歇停,還逼著三人學做丹藥自救自己。

就這樣每日重複著規律的作息,日子跑得飛快,楚南息眼睛一閉,一睜開,掐著日子想著:離仙鬥宴隻有一個月了……

今天給三個人放了個假,林夕冥去後山練他的木偶決鬥技能,賀淺去請教熾雁,隻有喻泠然今天什麽也沒看,就是蹲在一邊盯著楚南息。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楚南息躺在**,微微轉頭看著喻泠然,說道,“你蹲著腳不會麻麽?”

“師父……”喻泠然眨巴著眼睛就想起身,但還沒站起來,就先一跟頭摔在地上,“麻了……”

楚南息輕笑一聲,然後坐起來說道:“說吧,關於賀淺的?”

喻泠然活動了一下雙腿,然後邊揉著自己的臉邊走到楚南息床邊,找了張椅子坐下,道:“師父……我第一次……感覺有點迷茫和不確定……”

“看上他了?”楚南息又是一句戳中了喻泠然的心裏話,令她連連點頭,滿臉寫著彷徨和無措。

“那追啊,這事還需要經過我的教導?”楚南息扶額道,“說實話,你師父我,一百多年了,情竇還未開,這方麵你要是請教我,我怕我這單身詛咒會傳染給你,還是算了吧。”

“不是……師父,我不是不想追,隻是我覺得……師兄他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誰!”楚南息一下子瞪大眼睛,“熾雁嗎?!”

怪不得最近賀淺找熾雁找得那麽頻繁,臭老頭!居然偷偷挖了我家的白菜?!居然還有比他還厲害的偷心大盜?

“……”喻泠然抹了把汗,道,“應該不是吧……師兄他每次都是認真去問問題的……”

“啊,這樣……”楚南息鬆了口氣,說道,“那他……還能喜歡誰?”

“看不出,但是感覺出了。”喻泠然說到這個又是一陣難受,“可能是隔壁的那位姑娘,師兄經常被她叫去幫忙修漏水的屋頂……也有可能是那家做桃花酥的那個小女兒,長得也挺好看的,而且經常親自做桃花酥給師兄……”

“呀……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楚南息撓了撓頭,說道,“但你可能多想了,賀淺這一心都拴在修仙上,可能沒這閑情逸致去邂逅愛情,等他功成名就之後,你再去試試看?”

“可是……”喻泠然皺著眉頭說道,“我現在和師兄一起練劍也不能專心,幹什麽都不能聚精會神,總是會……咳咳,所以師父,我跟你說這個事情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在我走神的時候,不要一鞭子抽過來,可痛了……”

“能不打醒你麽!讓你洗個蘿卜你洗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洗的是臘腸,你讓我怎麽說你!”

“師父別生氣哈……”

楚南息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麽,對著喻泠然說道:“你父親最近……想給你訂一門親事?”

“嗯……”喻泠然不到這個狗急跳牆的時候,也不想把藏在心底事情說出來,“所以我想知道師兄能不能……”

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賀淺沒這個心情。

今年喻泠然才剛及笄,她這位老父親就急著她的婚事了,也不給這孩子一個選擇的時間。楚南息撅了噘嘴,似乎剛開始,他們來這的目的也有這個哈……

喻泠然緊緊地看著楚南息,誠懇地問道:“師父,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