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金玉露

◎朝她殷紅的唇襲去◎

約莫半個時辰, 荊微驪重新回到了樊封的營帳。

先前那個陌生女子依然在,甚至還多了個有些眼熟的男人。

荊微驪忽得想起來,先前從王府的書房裏見過這人的畫像,好像是軍中一個還算有些威望的先鋒將軍。

嘖, 如此有身份的人還幹這種事?

荊微驪下意識皺起眉頭, 默默坐到了樊封身側。

見她落座, 樊封才不緊不慢道:“薛將軍有什麽話,就當著本王的王妃再說一遍罷。”

那位薛將軍聽到這話,立刻抬頭看過來:“都是我鬼迷心竅, 聽信了小人讒言,惹得王爺、王妃不快,還請王妃責罰。”

不等荊微驪開口, 一隻大手便順著裙裳從後腰攔上來, 最後將她問問摟住。

順著看過去,荊微驪便聽見樊封低聲道:“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我在。”

心裏頓時鬆快起來,衝他回了個笑, 荊微驪偏頭看向那邊的薛將軍,口吻平靜, 聽不出半分怨氣:“責罰談不上,就是不知將軍送到王爺賬中的, 是哪兒尋來的姑娘?”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薛將軍眨了下眼睛, 又朝手邊一直在低聲抽泣的女子看了眼, 麵色更黑了:“此人, 是我弟弟的養女。”

“原來如此, 這樣算下來,也該喊將軍一聲伯父。”荊微驪勾唇,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砸在太師椅的木扶手上:“那,她可是自願的?”

薛將軍回道:“是自願的。”

“如此便好說了。”

荊微驪笑容愈加燦爛,隻是那盈盈的笑意卻難達眼底,在半腰就被硬生生扼住了:“既是自願,想來對王爺也存了幾分心思,不如本王妃開個先例,讓她來王府做個燒水丫頭,也算是解了對北越王殿下的傾慕之苦。”

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樊封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

不愧是他的阿驪,連罵人都這麽講究。

隨著荊微驪的話說完,那邊跪著的兩個人神色各異。

薛將軍自不必多說,就算沒懂也品出來這話裏的味兒不對勁,一直蹙著眉頭沒敢應聲。

翻到的他身旁的女子,竟還真把荊微驪說的話當真,以為自己靠姿色博得一番天地,有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出路,眼睛裏麵竟然是冒著光的。

冷哼一聲,荊微驪沒忍住,狠狠掐了把男人的掌心肉,用口型說:你自己的桃花債我才不管。

說完,她起身離開了,留下樊封愁悶卻無奈。

原本讓她來,其實是為了令她自己給自己出口氣,如此待他晚上回去說不定能品到幾分甜頭,可沒想到竟搬起石頭砸了他自己的腳。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目光柔軟,可隨著視線收回的刹那,登時又變得凜冽銳利。

他站起身,不容置否道:“既然薛將軍不會管束小輩更不會管自己,那邊脫了戎甲,回家好好學學罷。”

——

當天夜裏,樊封剛回到臥房,便瞧見青瑤抱著一床被褥在地上忙活。

他麵色漸沉:“誰讓你鋪的?”

其實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前,他就有了答案。

果然,青瑤轉過頭,實話實說:“是王妃吩咐的,說王爺今日酒喝多了暈乎得不行,得在地上睡幾宿才能舒服。”

被這番話氣笑,樊封抬手示意青瑤出去,而他自己則是默默走到屏風後麵。

視線沿著木桶緩緩向上,最後凝到了年輕女子的冰肌雪骨上。

說完也稀罕,他家阿驪明明已經生過孩子,可一身的寶貝竟是沒有受到半分的影響,反倒是因著一些緣由,愈加勾人。

簡直引得他神魂顛倒。

察覺到男人的強橫氣息已經靠得很近,可荊微驪就是不回頭看,自顧自地沐浴。

終於,樊封先忍不住,主動將冰涼的手探到了氤氣飄散的水中,甚至玩味十足地貼上那寸白玉似的肌膚。

“呀!”

被他的手刺激到,荊微驪不受控製地叫出聲,氣呼呼地回頭看過來:“樊封!”

“我在,我在。”看見她的反應,男人故作乖巧地應了兩聲,隨即將手掌拿離她的妙處,卻又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依舊放在水裏。

荊微驪咬著下唇,很是想打他。

深吸一口氣,擔心他再肆無忌憚,荊微驪便幹脆用自己的手先一步將其控製,這才忿忿不平地說:“你這人,真是孟浪極了。”

樊封不以為然地歪頭:“阿驪,我們成親也有一年半了,怎得還這般容易害羞?”

說罷,還故意讓另一隻手也伸入桶中,稍微一動,幾層水浪便被撥到了荊微驪身上,她麵上更氣了。

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荊微驪隻能憤恨地鬆開手朝他推了把。

樊封揚眉,二話不說就將她的手反控住,然後傾身靠近,毫不收斂地在她鎖骨處落下一排輕而淺的牙印。

咬完男人還不滿足,抬起頭後又朝她飽滿殷紅的唇瓣襲去。

不想這麽狼狽倉促地親,荊微驪抗拒地高昂下頜,避開了他的靠近。

察覺到她的異樣,樊封鬆開了手,忍不住問:“不給親?”

深吸一口氣,荊微驪看過去,桃花眸中蘊著濃稠的水色,卻不柔軟:“你出去。”

生氣了?不像啊,他明明都沒用力。

他如是想著。

雖然心裏疑惑,可樊封也不敢真惹得她不高興,便應得很快,轉身就走了。

等荊微驪從木桶裏出來時,已經是一炷香後了。

把身上的水漬都擦拭幹淨,她換上新的小衣和貼身衣物,深吸一口氣,朝外麵走去。一抬眼,便看見男人正將地上的被褥重新收進櫃子裏。

聽見她的腳步聲,樊封順著看過來,嘴角扯著淺淡的弧度:“洗好了?”

不想理他,荊微驪徑直走向床榻。

可還沒坐過去,可被人直接從後麵抱住。

他力氣太大,荊微驪根本掙脫不開,嚐試了兩遍後便幹脆放棄,鼓著桃腮扭頭看,甕聲甕氣道:“鬆手。”

將下巴搭在她肩頭,樊封也學著她的語氣,道:“不鬆,除非你答應不讓我睡地上。”

作者有話說:

趕完榜了,周四之前就不更了,但會悄摸地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