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吐真言

◎“霸王硬上弓”◎

荊微驪的酒量雖然還不錯, 但與樊封比起來,著實小巫見大巫。

酒過三巡,她就已經開始窩在男人懷裏哼哼唧唧了。

雖然很少口頭上表達,但樊封看得出來, 她很喜歡這樣懷擁的親昵姿勢, 於是在她貼上來的瞬間, 便自然而然地圈摟上去。

柳枝楚腰不堪一握,他甚至不需要多用力,她整個人便依偎到了胸前。

“阿驪, 你醉了。”他開口提醒。

懷裏的人兒依舊閉著眼睛,可嘴巴上卻很是要強:“我才沒喝醉呢,還能繼續喝!”

樊封失笑:“每個醉鬼都是這樣說的。”

說罷, 他便抬手將其亂晃的小腿也扶上來, 讓她可以更為安分地靠著自己。

可他沒想到,自己才剛收回手,某個嘴硬的醉鬼就迫不及待地換成正麵貼坐的姿勢,還攀著他的肩頸開始胡亂一頓親。

淩亂不堪,雜亂無章。

簡直毫無吻技可言。

剛想攔下她, 耳畔便徐徐響起她的醉囈:“阿湫哥哥,我好喜歡你呀……”

樊封心尖一顫, 默默收回了想要製止的手。

任由她擰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薄而銳的唇勾起弧度, 漆黑的瞳仁也生出了些許星星點點, 瞧著格外惑人。

原本已經積到嘴邊的話也及時改道, 變了模樣:“那, 有多喜歡?”

聽見他的話, 荊微驪慢吞吞地抬起頭。

嬌俏明豔的麵龐紅得不行, 令人分不清是酒氣上臉還是別的隻能。

支支吾吾地措辭了好一會兒,她才道:“最最最、最喜歡了,比全天下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喜歡。那你呢,喜歡我嗎?”

樊封沒有嘴角噙笑,沒有著急回答。

反而微微俯首,不疾不徐地吻上她的唇。

許是喝多了,荊微驪整個人都沒什麽知覺,乖得不像話,任由男人又親又咬也沒說一個“不”字,甚至還妄圖反攻。

良久的纏綿後,樊封不自覺地又輕舔了下她的下唇,很軟,仿若初綻的花苞。

細細欣賞著懷裏人眼中的迷離醉意,樊封不斷加深了這個吻:“比你喜歡我,還要再加上許許多多成。”

說罷,他難以自控地抬起手,想要去剝她的衣裳。

可手才剛觸及,就又被拍開了。

順著看過去,便瞧見小酒鬼紅著臉皺著眉:“別碰我,你手好熱。”

樊封挑眉:“是我的手熱?難道不是阿驪喝多了,需要我幫你解解酒氣嗎?

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荊微驪酒勁上來,開始熟稔地耍脾氣:“走開啦,就不讓你碰。”

越說越帶勁,她笑得也更為燦爛,盎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有本事,你就玩霸王硬上弓呀。”

說完,像是為了應征自己話中的抗拒般,直接撐起身子要逃離男人的懷,可膝蓋才剛用上點兒力道,袖口就因為被人壓住結結實實摔回來。

暈沉沉的腦袋隻覺得天旋地轉,荊微驪不滿地撇起嘴,攥著男人的衣服。

罪魁禍首笑得粲然,腦海中不斷回想她方才的話。

霸王硬上弓。

他哼笑一聲,原本拽袖子的手轉而朝領口摸去:“既然阿驪主動提出來了,那待會兒本王要是力氣用大了,可別後悔。”

話音剛落,便又猛地生出刺啦一聲響。

原先的銀朱色裙裳被扯爛,連帶著裏麵白色的貼身褻衣也沒了正形,最裏麵的小衣明晃晃露出來,繡在其中的天水色鳳蝶振翅欲飛。

荊微驪瞪大了眼睛,醉意頓時散了大半。

下意識捂住**出來的肌膚,唯獨臉上的潮紅不減反增。

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樊封揚手,顯然是連最後的小衣都嫌礙眼。

荊微驪連忙避開,似嬌嗔地瞪過去:“冷!”

樊封傾身靠近,幾乎緊貼著:“沒事,待會兒就熱了。”

還想駁什麽,可唇才剛張開丁點兒,就立刻連同沒出喉的話都一同被封住。

不知道是不是胸膛中蘊著的火焰被點燃,他這次吻得顯然有些凶狠,甚至還有點急躁,壓根不顧荊微驪嗚嗚咽咽的陣陣嚶嚀,隻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等分開時,僅剩的小衣早就無法獨立支撐,全靠荊微驪自己用手扶著,而她的眼窩也早就微微泛紅,委屈之意奪眶而出。

樊封忽的一陣心疼,有些懊惱地幫她擦去淚珠。

可擦淚歸擦淚,嘴上、手上倒是半點沒有愧疚的意思。

按著她肩頭,樊封將其攔腰抱起,信步走向不遠處,隻隔了一麵彩珠簾的床榻。

步履不停,這次輪到他有恃無恐了:“既然阿驪好奇,那本王今天就試試,霸王硬上弓是個什麽滋味。”

他心眼壞,故意把那五個字要得清晰又重。

甚至臨了說完,還低頭去咬她的耳垂。

廝磨曖昧之中,將她心口中的最後一堵牆徹底擊潰。

清脆的撞珠聲接連響起,幾件慘遭荼毒的衣裳被毫不客氣地丟到地上,色彩豔麗,好似幾多各不相同的花堆壓在一處,相互推搡著。

緊接著,那件繡了青鬆圖的外袍也緊接著飛來,將所有的嬌弱花瓣都壓在身下。

待到後半夜時,別說反抗了,花兒連哭的勁兒都沒了。

——

不知不覺,北越王“愛妻、寵妻、縱妻”的名聲越傳越響亮。

除卻一些豔羨誇讚的聲音,更多的還是等著看熱鬧的。

有人不以為然地說,這是男人剛開葷,前幾年必然稀罕,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如何呢。

他們還信誓旦旦,認為太師府的小女兒隻是運氣好成了樊封的第一個女人,但凡來個比她更有滋味的,鐵定就沒轍了。

也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僥幸,總有些人反而做出一些大膽的事。

譬如——

這日樊封剛到軍營,就看見連燦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己的營帳外,不知道原地徘徊了多少圈。

一抬頭看見他來,少年眼睛一亮,小步跑過來:“別進去,裏麵有來給你送女人的,來者不善。”

果然,他隻說完前半句,樊封就果斷停住了腳步。

眯了眯眸子,他看過來:“你進去,把人趕走。”

連燦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抓抓後腦的頭發,實話說:“裏麵那可是大人物,我惹不起。”

冷哼一聲:“連本王也惹不起?”

訕訕地幹笑兩下,連燦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小聲地衝他說了事情原委。

待將連燦遣回去後,樊封步伐顯然更悠然了些,慢條斯理地靠近,連掀帳簾的手也是懶洋洋的。

“哎呀,王爺來啦,可需要端茶倒水暖被窩呀?”

一隻腳還沒邁入,便聽見道狠狠夾著嗓子冒出來的話。

嫩得能掐出水來。

樊封沒忍住,嘴角上揚:“若是你來的話,那的確是需要。”

“美得你,想得還挺好。”荊微驪哼了聲,摻雜著她沒察覺到的嬌。

她左腿壓右腿坐在太師椅上,還很講究地加了張軟墊,素手纖指端著白瓷盞,正是往日裏樊封會用的那套。

她用下頜指了指那邊跪坐在地上不敢吭聲的人,冷笑道:“王爺平日裏的日子還真滋潤,在家一個樣外麵怎麽還一個樣?”

樊封走近,看都沒看那邊的人,大掌扶在太師椅的兩側,上身稍傾:“那,我在家什麽樣?”

荊微驪皺起眉頭,避開臉不想同他親近。

放下杯盞,又猛推了把近在咫尺的男人,看著他無奈地後退兩步,才站起身說道:“我不管,這事你得給我出氣。”

樊封挑眉:“我還以為,你要盤問我平日裏的日子有多滋潤呢。”

又給了他一個眼刀,荊微驪氣呼呼地走了。

從營帳出來後,果然看見偷聽好一會兒的連燦和狄舒。

前者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反倒是狄舒猶豫地開口:“王妃您可千萬別誤會王爺,他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今日全是小人搗鬼。”

無語地遞過去一個眼神,連燦咳了聲,故意道:“你是蠢蛋嗎?如果她信了,早就在裏麵給樊封一個巴掌了。”

作者有話說:

連燦:喔喔喔!終於輪到我說這句話了/搓手手

PS:明天恢複下午六點左右更,然後如果下周有榜的話就再更一周番外,沒有的話咱直接更一章收尾完結!還有一周開學的大學牲卑微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