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類似靈異事件的事件
岑詞的那場車禍,其實後續事情沒多少,一是事故沒牽扯其他車輛,二是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追究的打算。至於當時事故原因,岑詞當時的確也沒跟警察交代太清楚。
裴陸在電話裏問得詳細,可再詳細也不過都是湯圖所知道的情況,不管是警方還是岑詞都沒對當時的車禍情況隱瞞什麽。
“你是對那場車禍還有懷疑的地方?”裴陸問她。
湯圖遲疑了片刻,搖頭展笑,“也不是,既然警方都調查過了,我這邊沒什麽好懷疑的。”
真的沒有嗎?
湯圖心裏很清楚,那場車禍太令人懷疑了。
她十分了解岑詞這個人,平時看著沒什麽,關鍵的時候其實很惜命,她再迷糊,在開車這件事上還是很謹慎的。就拿她所開的那輛車來說,已經三年了,從來都沒發生過車禍,哪怕一次剮蹭都沒有……
裴陸眼睛尖,看出她言不由衷的心思來,試探地說,“當然,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穩妥的,都可以跟我講。”
湯圖收斂情緒,笑說沒什麽,隻是剛剛覺得這次的事比較麻煩他,畢竟不是他接手的案子。裴陸輕笑說,“隻要別是有人惡作劇又或者真是衝著要岑詞的命去的就行。”
湯圖聞言心裏一激靈,再開口時有了遲疑,“不會吧……岑詞又沒得罪過什麽人。”
“這年頭人言可畏,你忘了她前陣子撞在輿論風口上了?”裴陸提醒她。
湯圖輕輕一挑眼,看著裴陸。
裴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怎麽了?”
“周軍醒了,然後又潑了盆冷水在岑詞頭上,裴隊,我知道你還在懷疑岑詞,但說實在的,周軍要是有證據的話就不是不想見她那麽簡單了,恐怕早就告她了吧?”
美色當前,她的確心神搖曳,但牽扯岑詞的清白,她的理智還尚存。
這件案子成了無頭案,周軍主動要求銷案,閔薇薇無法提供精準供詞,岑詞那邊無從下手,所以,要是讓裴陸徹底死心也是不可能。
所以這次他沒隱瞞湯圖,反正心思在她那也藏不住,“是,我的確一直懷疑岑詞,不但懷疑岑詞,我甚至也懷疑周軍。”
湯圖聽出他話裏的端倪,所以一針見血,“你並不懷疑閔薇薇?”
裴陸沉默半晌,再開口時語氣就輕鬆了不少,“懷不懷疑的目前也沒辦法繼續查下去,不是嗎?”
這倒是真的。
雖說裴陸的回答令她不是很滿意,但作為警察,他有他的職責和要堅守的原則,她不認同他對岑詞的懷疑,可也能理解。
“頭兒!”
是竄天猴,隔著幾排工位喊裴陸。湯圖也回了頭,竄天猴見狀衝著她歉意地笑了笑,朝著裴隊打了個手勢。裴陸見狀,跟她說了聲稍等,就跟著竄天猴出去了。
湯圖其實是想走了,人家那麽忙。
當然,今天聊得話不投機也是真的,不像上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裴陸一開始就表明態度,隻聊天不聊工作,所以算是相聊甚歡。
她發現裴陸這個人私下吊兒郎當的,一牽扯到工作就正兒八經一本嚴肅,這樣的男人討人喜歡,同時,也讓人抓狂。
湯圖覺得今天來警局總有種抱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本想就著岑詞的車禍來一番感謝,順帶的他下了班同她一起吃飯,順理成章。
現在,因剛剛那個話題弄得彼此都有點尷尬,還教她怎麽開口邀請?
把天給聊死了。
死得透透的。
很快裴陸就回來了,還沒等湯圖開口,他就告知自己馬上要出趟警,對此很抱歉。湯圖怔愣片刻,也沒弄明白他為什麽跟自己道歉,但心裏的忐忑倒是消失了。
還好,他出警了。
告了別,剛要出門,裴陸又叫了她一聲。
湯圖頓步,回頭。
“那個……”裴陸衝著她輕輕一笑,“我騰出時間就去門會所。”
“啊?啊……好。”
走出警局之後,湯圖又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看吧,你因為他的那一笑就泯恩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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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詞在修車行的貴賓室等待時,腦子裏反複都是湛小野的模樣。
他跟她說話時的語氣,他坐在椅子上的姿態,他談到倩倩時的神情……從湛小野家出來後,她的後背一陣涼過一陣。
岑詞最終還是沒留在湛家用餐,在跟湛昌的幾句交談後,她就借故會所裏還有事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她深深感到了小野媽媽的無奈和孤獨。
從事精神和心理這行,注定要體會人間苦味,這苦味來自人心,就像是滋生在陰潮木屑裏的寄生蟲,哪怕是陽光明媚的天,也能在暗影處肆意生長。
修車行的師傅進來通知她可以驗車了。
嶄新如初,甚至比之前的模樣還要教人舒坦,可岑詞摸著車頭的時候就在想,終究不是以前的車了。又詢問秦勳那輛車的維修進度,得知他那輛車還有幾個進口零件需要等,她便擅自做主升級了幾組零件,還有他車內的音響係統,她自掏腰包選了套頂級設備替換。
交錢的時候,岑詞想到了自己車上的音響係統,便問音響有沒有損傷。師傅是個挺實在靠譜的人,跟她說音響係統沒損傷,不用替換,挺好的。
“您在修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它……嗯,就是覺得音響哪裏有奇怪的地方。”岑詞盡量問得婉轉。
“奇怪的地方?”修車師傅不解,“你是指什麽?”
岑詞說,“就是跟其他音響不同的地方。”
修車師傅笑了,“姑娘,你車上升級的音響係統那都是一頂一的,當然跟普通音響不同了。”
沒理解她的意思。
但她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了,總不能讓她挑明問,師傅,您在修音響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類似靈異事件的事件……
那首歌,她後來越想越覺得靈異。
可是,具體怎麽個靈異法她想不出來,而當時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都沒來得及好好記住那首歌的模樣。
手機在包裏響了。
岑詞在賬單上簽了字,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手機那頭是羊小桃,急躁躁的。
岑詞聽得過程裏皺了眉頭,等羊小桃在那頭說完,她說了聲知道了,掛了電話後她又撥了一通出去,那頭很快接通了,她自報家門,直截了當問那邊,“是心甘情願走的嗎?”
半分鍾後,岑詞收好了手機。
走到修車師傅麵前,手一伸,“車鑰匙,我馬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