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一次參與任務, 秦枝明顯有點緊張。
之所以隻是有點,是因為這次的任務沒有什麽技術含量,隻要莽上去噶人就行了。
又因為對象是小R本,秦枝就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隻當自己出任務砍妖魔了, 所以心態良好。
不過,秦枝畢竟是第一次跟第一軍的同事一起執行任務, 還是有點緊張的。
她挺怕自己拖大家後腿的。
畢竟, 跟一群在她認知中實力高深莫測的人出任務, 壓力大也是是正常的。
為此, 秦枝沒有回安家, 就待在北院的西廂房裏。
“係統, 快, 咱們整理一下庫存的符籙,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應該不需要吧。”係統讓陪它玩的七仙女排排坐坐好,自己去查看庫存符籙。
“反正《天師手劄》裏的符籙幾乎都涵蓋了的。”說道。
“不過,符籙不缺, 但是用來製作符籙的符紙和朱砂, 你如果剛好碰上的話,是可以多準備一些了。”
“要沒了嗎?”秦枝震驚,“那可是滿滿一大箱子啊!”
她用得這麽快的嗎?
“倒也不是快沒有了。”係統見秦枝的反應這麽大,連忙解釋,“還有大半箱呢。”
“還好還好。”秦枝拍拍胸口, “我還以為隻剩下箱底一點點了呢。”
“係統, 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秦枝苦口婆心說道, “你不要焦慮,有什麽事情說出來, 我們一起解決。”
係統無語,它是數據流耶,哪裏會焦慮啊?
“宿主,請你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它嚴肅說道。
“嗯?”
“小半箱的符紙朱砂,你用了多久?”
秦枝掰手指算了下時間,這才發現,短短一個月多一點,她就用掉了小半箱的符紙朱砂。
這速度,確實有些快了哈。
好在,她很少會畫廢符,用掉的那一小半符紙,大部分都作為庫存符籙放在係統空間裏,她隨時可以取用。
“符籙齊全就好。”
秦枝略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至於買新的符紙朱砂,估計比較難,現在都沒有人賣這個呢。”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第一軍的人,第一軍有很多特權的,你可以向後勤總部申請要符紙朱砂的啊。”
秦枝再次震驚:“係統,你認真的嗎?”
現在是什麽社會背景啊?
她敢舞到後勤總部去嗎?
這不是擎等著再次下鄉嘛。
不過,上次是作為光榮的知青下鄉,這回,可能得跟嚴安華作伴去了。
係統顯然是很認真的,它說道:“後勤總部連汽車都能說領就領,符紙朱砂怎麽就不能領了?”
秦枝:······
有道理,但她不聽。
係統又碎碎念了幾句,就和七仙女玩去了。
秦枝見符籙充足,槍支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心安了很多。
當然,秦枝是不會槍法的,這槍給她更多的是底氣,是自己已經成為第一軍一員的證明。
沒什麽好準備的了。
這處四合院可能地處偏僻,人煙不多的緣故,空氣中也有些靈氣。
秦枝就幹脆開始了打坐吐納,盡量多儲存一些靈力以備不時之需。
待在單位最大的好處就是行動開始的時候,不會被落下。
這不,看著時間快到了,孟淮生就過來敲秦枝的門,叫秦枝做好準備,差不多要出發了。
秦枝直接把門打開。
她已經等了很久了,根本不需要準備什麽。
“孟爺爺,我準備好了,咱們開誰的車去?”
“開我的車,咱們組一起。”
“好。”
十點,西北密林,人都到齊了。
孟淮生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四個小荷包分給尤溪四人。
尤溪四人:?
“老孟,都什麽時候了,別搞笑了啊。”尤溪想把小荷包塞回給孟淮生。
這老家夥,送什麽荷包啊,還這麽醜。
秦枝:······有被冒犯到!
孟淮生躲開尤溪的手,說道:“收著,必須收著,不然我跟你們急。”
聽他這麽說,尤溪隻好收回了手,隨意把小荷包放在了口袋裏。
時間緊任務重,大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隻覺得孟淮生年紀大了,花頭反而多了。
他們收下,就當敬老了。
而作為第一軍的老大項均,就一臉淡定地看著,也不出聲提點。
孟淮生一臉肉痛的分好小荷包後,說道:“這可是好東西,用上了算你們走運,沒用上,等回去後,都原封不動的還我啊。”
尤溪翻了個白眼,鳳朝還是一副超然物外,萬事皆與她無關的樣子。
龐渡沒在意,鄔蒙若有所思。
“時間到了,那就行動吧。”項均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尤溪和鳳朝就往高橋雄一所在地方的大門走去。
秦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精彩的異能展現。
尤溪閉上眼睛,對稱著舉高雙手,下一瞬,雙手之間似有紫光交接。
鳳朝也舉起右手,與尤溪同時發力。
紫色的雷光化為電網,往前方的房屋撒去。
鳳朝的水異能發出的不是水,而是霧。
霧氣氤氳,覆蓋到電網上,引導著電網張得更大,幾乎籠罩了整座建築。
黑暗中,紫光與霧氣並不明顯。
秦枝是帶著先知的眼光去看的,很容易就能看到空氣中不時閃耀著紫光。
但高橋雄一和這棟建築裏的其他人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還有很多人甚至已經入睡。
他們要提防有人在後半夜突襲,上半夜幾乎都在休息。
這也是項均選擇十點突襲,而不是午夜的原因之一。
很多人都把午夜十二點當做奇襲最好的時間節點。
但經驗豐富,且對高橋雄一有一定了解的項均覺得,十點才是最好的時間。
事實也是如此,相比於上半夜,高橋雄一更加防備下半夜。
這個時間,他正在房間裏聽R本曲子。
彈曲子的女子穿著和服,臉畫的雪白,邊彈琴邊一臉嬌羞的看向高橋雄一。
高橋雄一喝著清酒,和旁邊的井上直樹商量著什麽,偶爾會拿起酒杯衝彈琴的女子示意。
看著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
忽然,外頭驚呼聲傳來。
“出了什麽事?”井上直樹站起身,拉開門問守在門邊的守衛。
“說是有雷霧飄進來,很多人都中招了。”
“有傷亡嗎?”
“有失去行動力的,也有隻是被電了一下的,暫時還沒有傷亡。”
聽完匯報的井上直樹眉頭緊縮,這華國的雷霧難道還懂得定位,直接就衝他們這裏來了?
“怎麽了?”高橋雄一問道。
井上直樹複述了一遍守衛的話,說道:“您別擔心,我已經讓他們盡量避開雷霧,待在房間裏了。”
高橋雄一聽完,收起了臉上放鬆的笑,仿佛在回憶著什麽。
然後,就見他臉色突變,把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說道:“是華國異能者!”
他露出獰笑:“來得正好!”
“什麽?”井上直樹以為自己聽錯了。
“華國軍方有兩個異能者,是華國軍方攻過來了!”
“不可能的,高橋君,華國軍方不敢的,您一旦出事,會引發國際問題,他們的膽子沒有那麽大。”
“蠢貨!”高橋一個耳光掃過去,“他們的膽子比你想象的大很多。”
“戒嚴!快!”
“他們既然來了,就不用想著走了!”高橋雄一的眼神有意無意往一個角落掃了一眼。
“可是,外麵都是雷霧,我們的人一出房門就會被電倒,要戒嚴,根本不可能的。”
“這樣大規模的異能,他們堅持不了多久。”高橋雄一說道,“讓實力最低的那批人去引雷霧。”
“讓他們在院子裏跑吸收雷霧!快去!”
“是!”
井上直樹出去沒多久,院子裏就傳來了慘叫聲和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高橋雄一的手摸上了一直放在身邊的武士刀。
彈琴的女藝人移開了身後的屏風,打開了一扇門,從裏麵走出來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項均曾經見過的黃卜元。
高橋雄一拿起武士刀站了起來,衝來人微微頷首:“黃桑果然算無遺策,我用自己做誘餌,第一軍果然按捺不住了。”
黃卜元撫須輕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嘭!”的一聲破門聲傳來
高橋雄一拔出刀擋住來人的攻勢。
“項桑?”高橋雄一非常意外,他沒有想到,過來刺殺他的人竟然是項均。
他第一個念頭是,項均刺殺他的原因是對方發現了地圖的問題。
於是,他下意識解釋道:“項桑誤會了,那地圖上的毒不是我下的。”
這是實話,螫菊汁是高橋次郎下的,隻不過,他是知情者而已。
下一瞬,他想到外麵的雷霧又反應了過來:“你是華國軍方的人?”
“不算太蠢。”
項均淡淡說完,揮劍攻向高橋雄一。
“原來先生還有這樣的身份,上次見麵真是失敬了。”
黃卜元笑著說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揮了揮手,示意後麵的人一起上。
“先生實力高強,諸君不必留手。”
說完,他拿出兩個陣盤開始往裏注入靈力。
“黃老,答應我的事情,您可不要忘了。”加入圍殺項均的其中一個老者說道。
“放心,忘不了。”黃卜元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把裏麵的血液滴入其中一個陣盤裏。
一道無形的屏障把整個建築圍了起來,他又在陣盤上指指點點,通往這間房間的過道裏也有陣法的光芒一閃而逝。
“先生之前不是一直對滅門計劃的名單很感興趣嗎?”
做完一切後,黃卜元饒有興趣的說道:“名單就不告訴先生了,隻勞動先生為滅門計劃祭旗了。”
項均冷哼一聲,提劍砍傷剛剛說話的老者,又衝高橋雄一刺去。
房間裏的打鬥愈發激烈了起來。
外麵,尤溪和鳳朝異能用完後,鄔蒙用一枚炸彈炸開了大門。
秦枝還沒有從項均瞬間消失的震撼裏回過神。
老大這屬於瞬移了吧!
牛!
孟淮生拔出手·槍,連瞄準也沒有,直接擊殺了喊打喊殺從大門那裏衝出來的幾個小R本。
孟唯清緊追其後,衝上前,擋在尤溪和鳳朝前麵。
秦枝估計是他們異能用盡,需要休息的緣故。
既然大家都沒有藏著掖著,她也就自由發揮了。
之前就說過,這些R本人,她是當成妖魔來看待的。
她的手上出現了高品階的破軍符,隨即想到,項均,孟淮生他們已經和這些小R本混戰在一起了。
殺傷力太大的符籙不能用,免得誤傷友軍。
秦枝想起自己剛開始學習繪製符籙的時候,有很多七品以下的低階符籙。
這不就是消耗它們最好的時機嗎?
平時對得失不怎麽計較,一副好說話的秦枝,此時板著臉,臉上露出了肅殺的神色。
她雙手食指中指各夾著一張六品破軍符,激活後往衝過來的R本人身上扔。
被貼上破軍符的小R本立刻悄無聲息氣絕倒地。
秦枝沒有任何憐憫或者不適。
她看著拿著R本武士刀,叫囂著她聽不懂的鳥語衝過來的R本人的時候,腦子回想起前世看到的紀錄片裏被R軍殘忍殺害的同胞。
幾乎瞬間,她眼眶通紅,指縫中同時出現八張破軍符,如利箭般射向衝過來的R本人身上。
又無聲倒了八個。
秦枝殺紅了眼,她身邊的R本人一片片倒下,直接殺出個真空地帶來。
跟所有人不同,秦枝身上幹幹淨淨,一絲血跡也沒有沾上,但R本人卻覺得她像是索命的閻羅般可怕。
秦枝可不管R本人衝不衝過來,她視線所及的所有R 本人都是她的目標。
有見勢不妙的R本人轉頭就跑。
沒辦法,他們怕啊。
身邊的同伴衝上去幾個,就無聲無息倒下幾個,他們不想死啊!
作為劊子手的時候,他們隻覺得自己是天上的神明,能主宰別人的生命。
他們的種族是戰無不勝的種族。
但是,當他們成了被獵殺的對象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膽子團結在一起衝過來與秦枝拚個你死我活。
秦枝勾唇冷笑,這些人一個都不該活!
她看了眼退到房間裏的R本人,往自己的身上拍了張金鍾符,手上又憑空出現八張符籙。
既然R本人不衝出來,那她就衝進去好了。
秦枝邊往房間裏跑,邊把手上的符籙往兩旁的R本人身上扔。
隻要不是自己的同事,就無差別攻擊。
尤溪剛剛異能用盡,多少影響了他的發揮,就在他很快要傷在一把武士刀下的時候,那R本人忽然就倒下了。
他沒空想是誰救了自己,又揮劍擋住了另一把武士刀。
有人就要問了,第一軍的人不都至少人手一把手·槍嗎?
那倒是開槍啊,別吝惜子彈啊。
若尤溪知道了,肯定會回答:大魚都在裏麵,子彈得省著些用。
“嘭!”
尤溪目眥欲裂!
去他的省著些用!
他拔出□□幹掉向鳳朝開槍的R本人,又砍殺了身邊的幾個R本人,飛速趕到她身邊。
“鳳朝,傷哪兒了?”
他的眼睛瞬間通紅,顫抖著手想要幫鳳朝捂住傷口。
他看得真真的,鳳朝砍殺眼前的兩個R本人後,沒有來得及躲開突如其來的子彈!
鳳朝:······
如果不是現在在執行任務,她真的很想當場表演一個翻白眼。
“我沒事。”她說道,幫著砍殺了尤溪背後的一個R本人。
“真沒事?”尤溪不相信,他親眼看見子彈打中鳳朝的!
“真的!”鳳朝強調,繼續砍殺。
尤溪嘀咕了一句,難道自己眼花了?
不過,鳳朝沒事,他就放心了。
既然開了第一槍,他也就懶得用冷兵器了,直接衝著R本人開槍。
這幾聲槍響仿佛打開了什麽開關。
大家從互相砍殺變成了互相射殺。
槍聲漸漸密集了起來。
院子裏的R本人已經殺得差不多了。
眾人就往房間裏衝去。
然後,在衝進房間的第一時間,大家有誌一同停下了腳步。
就見秦枝手中符籙飛出去的刹那,有好幾顆子彈從四麵八方衝她射來。
“叮叮叮!”
眾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子彈打在秦枝身上,發出金屬相擊的聲音後,直接掉到了地上的場景。
秦枝被子彈打沒事,但是被她的符籙扔中的R本人都無聲無息倒地不起了。
眾人:!
刀槍不入啊,這是!
秦枝起碼殺了百來號人,直到把係統空間裏的低品階破軍符用完了,她才回過了神。
這時候,她身邊已經沒人了。
沒有同事,也沒有敵人。
他們在離她兩三米或者更遠的地方互相拚殺。
可是卻沒有一個R本人過來偷襲她,連顆子彈也不往她這裏打,你說奇怪不奇怪?
所有人:不奇怪,不奇怪!
畢竟,喜歡送人頭的都已經安詳地躺在地上了。
他們還想多活一會兒。
很快房間裏的R本人也被清理幹淨。
他們快速往發出打鬥聲音的房間跑去。
通道裏,龐渡被突然出現的忍者割了喉!
大家的情緒都醞釀好了,龐渡也仿佛感受到了閻王爺的召喚,眼睛睜大,手下意識想捂住脖子的傷口。
嗯?
脖子很光滑,不止沒有血,連油皮都沒有蹭破。
盡管覺得不應該,孟淮生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龐渡身上的小荷包是收不回來嘍。
他看了眼尤溪和鳳朝。
沒事,這倆異能者身上的小荷包肯定能收回來!
龐渡被忍者暗算後,忍者窩仿佛被捅了一般,一個個忍者從不同的地方出來攻擊他們,防不勝防。
秦枝這邊也遇上了幾個不怕死的,她直接手速極快送上一張烈焰符把人送上西天。
屍骨無存那種哦。
烈焰符嘛,按字麵上的意思理解效果就行啦。
瞬息之間,兩名忍者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被燃得渣都沒有剩下。
這視覺衝擊,別說藏在暗處的忍者了,就是第一軍的幾個同事,也忍不住頭皮發麻了一下。
尤溪都不敢對上秦枝的目光了,他可是在心裏調侃過秦枝是孟唯清小媳婦的事情的!
救命!
孟淮生是哪裏招來的殺神啊!
其他三個組長隻有羨慕的份了。
當然,等他們意識到小荷包的作用後,會加上嫉妒恨的。
“不對勁,我查到的消息裏,這裏不應該有這麽多人的。”龐渡回過神,連忙說道。
“老大!”尤溪說道,“他們的目標不會是老大吧?”
“放心,老大出不了事。”孟淮生肯定的說道,項均身上有小荷包,肯定不會出事。
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雷霧上的時候,他看到秦枝偷偷往項均上衣口袋裏塞小荷包了。
加上項均之前自己買的,兩個小荷包,保命妥妥的。
知情的師徒倆比較淡定,但其他人都很擔心。
這邊忍者雖然害怕秦枝的手段,但這不是還有別人嗎?
所以,又出現了秦枝那邊沒有忍者過去招惹,但其他同事得一人得對上幾個的情況。
秦枝:······
合著就她不受待見唄!
不受待見的秦枝手上又出現幾張烈焰符,隻要忍者出現,就送上一張。
不知道忍者是被噶沒了,還是不想再送菜,通道裏不再出現忍者。
眾人再次快速往發出打鬥的房間裏跑去。
跑了一圈後,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地。
“是陣法。”秦枝說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
“秦枝,你能打破這個陣法嗎?”孟淮生問道。
“我試試。”秦枝回答。
之前就說過秦枝不擅長陣法,卻擅長尋找陣眼。
但秦枝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陣眼。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原因,有陣法師在陣中,以自己或者同行之人為陣眼設的陣。
秦枝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能用炸彈試試嗎?”鄔蒙說道。
原本按照原定計劃,這個時候,鄔蒙和龐渡都不應該在這裏,而是在外圍或策應,或統領全局。
但是,剛剛院子人多的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他們也不知道秦枝有這樣的手段,怕孟淮生一組人應付不過來,沒有多想就跟著進來衝殺了。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裏。
“沒事,我可以試試用暴力破陣。”秦枝說道。
眾人:······
尤溪想說:不早說!
但他不敢。
“暴力破陣會讓陣法師受到嚴重的反噬,但在陣中的人同樣也會被陣法破碎後的氣浪傷到。”
龐渡想說:沒有關係,他們什麽傷沒有受過,回去躺幾天,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就聽秦枝繼續說道:“你們介意我在你們身上拍符籙嗎?”
她的手中出現幾張符籙:“金鍾符,短時間內刀槍不入,沒有任何副作用。”
秦枝略有些尷尬地念著“廣告詞”。
“剛剛你就是因為用了金鍾符,所以子彈打不穿你,對嗎?”鄔蒙眼神晶亮的問道,腦海中迅速閃過幾組複雜的公式。
秦枝點頭。
龐渡:還好剛剛沒出聲。
孟淮生,孟唯清:又漲見識了。
秦枝給同事們一人拍了張金鍾符,就拿出破軍符準備暴力破陣。
大家摸了摸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同。
“轟!”
第一張破軍符沒有把陣法轟破,秦枝又連續扔了幾張破軍符後,陣法發出轟鳴聲,然後寸寸碎裂。
同一時間,一直躲在暗處伺機動手的幾個忍者都被炸了出來,口吐鮮血。
眾人:!
毫發無傷的眾人,被狠狠震驚了。
當然,情緒上還沒有緩和過來的他們也不影響出手的速度,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補刀現形的幾個忍者。
“秦枝,這金鍾符能用多久啊?”孟唯清問道。
“一刻鍾吧。”
“那就是十五分鍾了。”
孟唯清心算好時間,直直往裏衝。
就見通道兩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射出了一陣箭雨。
伴著“叮叮咚咚”聲,孟唯清順利通過了通道,毫發無傷。
眾人:顯眼包!
陣法爆破的一瞬間,幫著對付項均的,剛剛讓黃卜元不要忘記事情的老者穆綸突然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黃卜元見狀心一沉,這是陣法反噬!
然後就是後背一寒,原本他是打算把陣眼設在自己身上的。
今晚注定是一個殺戮的夜晚,他同樣在困陣裏設置了轉生陣。
今晚死的人越多,他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結果,同為核心的穆綸提出用自己的半幅身家換這次與轉生陣結命契的機會。
黃卜元沒有多猶豫一秒鍾就答應了。
他有很多轉生陣,不少這一次。
穆綸的半幅身家,有多少呢?
對標一下秦枝他們之前找到的寶藏。
大概就那麽多吧。
誰能不心動呢?
原本應該是雙贏的結局。
結果,竟然有人能破了他的陣法?
穆綸好處沒有得到不說,直接被反噬噶了。
黃卜元慶幸之餘,也生出了磅礴的怒氣。
穆綸死了,他的一半身家跟自己沒有關係了不說,回去後,他還得應付難纏的穆家人。
想到損失的財富和接下來的麻煩,他臉色更加陰狠了起來,手裏原本用來壓箱底的陣盤也扔了出去。
項均以一敵眾不落下風,還能把黃卜元之前扔的陣盤一一擊碎。
沒想到黃卜元還有後手,項均猝不及防下,被困在了陣盤造就的陣法裏。
黃卜元摸了摸胡須,不無得意的想:第一軍第一人又怎麽樣?
還不是被他給抓住了。
“沒想到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層身份,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先生的時候,就覺得先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黃卜元笑著說道。
隨後他又傲然道:“想必先生很想移平大峽穀吧?”
“哈哈哈!”
“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大峽穀裏,我設下了層層陣法,就是坦克來了,也得破碎著離開!”
如果秦枝在這裏,肯定要吐槽一句:能動手別嗶嗶,反派死於話多。
“黃桑不必跟他多廢話,我這就殺了他,讓他給咱們的滅門計劃祭旗。”高橋雄一說道。
秦枝:嗯,合格的反派。
黃卜元聽後臉上的傲然之色更重,他就喜歡跟這些沒見識的小R本說話。
因為,他們每次都會喊他“皇上”。
“殺吧。”他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道,“咱們今夜就滅了第一軍的門!”
秦枝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他的大放厥詞。
她這輩子,最喜歡的除了黃金,就是她的命。
誰想要她的命,她就送誰上西天。
她向來知道狂妄是需要底氣的,保險起見,她手上八張破軍齊發,一半衝著黃卜元一半衝著困著項均的陣法而去。
黃卜元算是老牌陣法師,對其他的玄法也有些了解,知道這符籙怕是不簡單,不敢直掠其鋒,手上又拿出幾個陣盤齊齊往符籙飛去。
這邊符籙和陣盤對峙不下,那邊四張破軍符已經破開捆著項均的陣法,項均自然是受了不小的衝擊。
好在他身上有平安符,除了氣血翻湧外,人倒是沒有大礙。
見秦枝對上黃卜元,項均緩了口氣,又和高橋雄一打了起來。
同時,尤溪對上井上直樹,龐渡對上一名忍者。
鄔蒙收起了手裏的槍,這種時候,一群人打來打去的,開槍容易誤傷自己人,他拔出短刀,對上一個一身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孟淮生和孟唯清也和人纏鬥在了一起。
鳳朝本來想去幫尤溪的,看到有個被壓在屏風後的日本女人向她求助,她沒有任何猶豫就跑了過去。
那女人是剛剛彈琴的藝人,見鳳朝跑向她,連忙用字正腔圓的華國話喊道:“救救我,我是被無辜連累的,拜托了!”
鳳朝跑向她的步子沒有一絲停頓,藝人見狀臉上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衝著鳳朝伸出了手。
鳳朝也衝她伸出了手,不過,她手上還握著短劍,借著跑步的力道,她毫不猶豫把短劍用力刺向藝人的心髒。
那藝人不妨會是這樣的結果。
說好的華國女人都是心軟的爛好人呢?
誰家爛好人直接衝著求助者砍殺的?
她從樂器裏抽出一把長刀擋住鳳朝的攻勢,招式淩厲,顯然也是一個練家子。
一時間,秦枝耳邊都是各種兵器的撞擊聲。
“轟!”
秦枝剛剛扔出去的是九品破軍符,威力極大,黃卜元亦是扔出了最後的底牌,他祖上流傳下來的威力最強的陣盤。
這兩者相抗,雙方被擊碎時產生的氣浪之大可想而知。
秦枝往自己身上拍了幾張金鍾符,又往同事們飛去金鍾符,嘴裏喊道:“退!”
她快速往後退,聽到她示警的同事們不約而同隔開對手,聽話往後退,遠離陣盤和符籙交鋒的地方。
下一秒氣浪炸開。
即使有金鍾符護著還往後退了些距離,眾人也都被氣浪掀飛,秦枝更是首當其中,吐出一口鮮血。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第一軍的人還好,隻是被掀翻在地,氣血翻湧,吐幾口血也就沒事了。
其他的,忍者也好,中山裝和藝人也好,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傷得躺在地上起不來。
鄔蒙拿出手·槍掃射,無差別攻擊,直接擊斃了好幾個反應不及時的。
孟淮生幾人緊接著開槍,又噶了幾個。
高橋雄一在氣浪襲來的一瞬間拉過井上直樹擋在了自己前麵,井上直樹直接被轟死。
他也被轟到了地上,一時間起不來。
孟唯清就直接衝著他開槍。
這邊黃卜元手裏已經沒有可以對戰的陣盤了,他有些頹然的倒在地上。
但他的生命力好像特別頑強,剛剛明明已經被氣浪衝擊得起不來了,一會兒後,竟然又恢複了七七八八了。
看著躲過幾輪掃射的黃卜元,秦枝眯起了眼睛,右手夾著一張破軍符準備給黃卜元致命一擊。
高橋雄一躲著子彈滾到一個角落,突然狂笑說道:“都給我死!”
然後,他按下了一個開關,身後突然打開了一個暗門。
高橋雄一露出一個惡毒詭異的笑容,準備滑進暗門離開。
秦枝左手一張定身符扔過去,把人定住,右手的破軍符正要扔出噶了黃卜元,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鐵籠子,把所與人罩在裏麵。
幾乎同時,房間的每個角落都開始往外噴出黑黃的煙霧。
看著煙霧的顏色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秦枝想了想,在視線還沒有被濃霧遮擋之前,又給自己和同事們貼了一張金鍾符,一張去穢符。
然後,她問係統:“係統,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等一下,我搜索一下資料。”
很快所有人被黑黃的濃霧包圍,房間靜悄悄的,所有人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但濃霧還在源源不斷的噴灑出來,即使不呼吸,它們也會鑽入**在外麵的皮膚裏。
最初的恐慌過後,大家發現,這黑黃的霧氣雖然看著詭異了些,但他們憋不住的時候,吸入了一些,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
與此同時,院子裏一株與房屋差不多等高的植物,在被濃霧包圍前,綻開了樹上紫色的花朵。
一股濃鬱的,類似桂花的香味在院子彌漫開。
漸漸的,香味開始往屋裏彌漫。
被定在暗門前的高橋雄一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
生門就在背後,他卻動彈不得。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鼻端傳來了他熟悉的桂花香。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眼前陣陣發黑,隨後五官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靈覺盡失。
沒過就久,他就維持著一動不動的身體,徹底失去了呼吸。
這個曾經在華國土地上肆意掠殺,犯下累累罪行,卻自詡為上等人的R本鬼子,終於在華國的土地上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死在了他最引以為傲的算計,和他自己家族的劇毒上。
黃卜元見勢不好,此時已是必死之局,他不再猶豫,用力擊向自己的胸口,噴出一口心頭血,施展遁地術逃走。
這是他的保命絕招,從學會起,至過去百年從未動用過。
沒想到,竟在這裏,被一個無名小輩逼著用了出來。
原本對付第一軍甕中捉鱉的計劃,最後,變成了自己這方損失慘重,除了他,團滅!
第一軍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厲害的符師?
她又哪裏來的靈氣供給這麽巨大的損耗?
莫非是,玄門正宗傳人!
想到這裏,黃卜元又往自己胸口拍了一下,跑得更快了。
在螫菊汁和生桂的作用下,整棟房子裏的所有人都沒了命。
當然,第一軍除外。
但,有人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黑黃的濃霧中,尤溪深情遺憾的聲音特別明顯:
“鳳朝,我錯了,我以為我們還有漫長的時間互相陪伴。”但是沒有時間了。
“我以為我們可能不是最合適對方的人。”所以沾花惹草。
“我以為,你在我方寸能見之地,就肆意揮霍你對我的感情。”反正你不會走。
“鳳朝,我錯了。”
“我心底裏的人是你,從來就隻有你。”
眾人:······
雖然但是,略有些牙酸呐。
與類似經曆下仍舊沒心沒肺開朗外向的孟唯清不同,鳳朝是個很內斂害羞的性子,她極少表達自己的意願。
但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
她並沒有被尤溪臨死的表白感動,而是問了句:“你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有任何的遺憾,所以才在死前對我說這麽的,對嗎?”
“可我的遺憾呢?曾經受過的傷害呢?你對我的無視呢?”
“這些,又要怎麽算?”
反正都要死了,索性一次性說個痛快,在不在一起什麽的,她從來沒有強求過。
她的確中意尤溪,但主動的從來不是她。
“我為什麽要成全你的遺憾呢?”
尤溪:······
不是,這個時候,鳳朝不是應該感動的稀裏嘩啦,通過聽聲辨位的方法確定他所在的地方,跌跌撞撞跑過來,抱著他大哭。
然後,他們一起安心赴死的嗎?
為什麽鳳朝這麽冷靜?
“尤叔,你可能死不了。”孟唯清弱弱說道,“師傅出發前給你塞了平安符。”
“保你這次平安,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秦枝就跟咱們在一塊兒,她不會讓咱們死的。”孟唯清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大家的沉默讓氣氛更加尷尬了幾分。
以為必死無疑,當眾表白被拒的尤溪:······就社死!
他以為金鍾符隻防物理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