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合一◎
任見琛和朱大寶幾乎是同步的, 聽朱大寶這樣說，他也支持：“姨姨，我晚上也不睡覺了。”
朱安無奈：“好吧，你們都是男子漢了, 可以自己決定自己拿主意。”
聽到姨姨（妹妹）說自己是男子漢了, 兩個男子漢特別滿足, 就連胸膛也挺直了。還有那走路的姿勢，就差沒把囂張寫臉上了。
雖然沒有買到肉，但是考慮到兩人早上和她大清早的起床去領居民福利，朱安中午還是做了肉，從剩下的三隻臘雞裏割了一隻雞腿下來，臘雞腿肉烤蘿卜, 臘雞腿肉切的小，一個雞腿能切二十來塊, 小朋友們對肉的大小要求不高，但是對肉的個數有要求。
除了臘雞腿肉烤蘿卜之外, 她還做了一碗涼拌黃瓜, 一碗蛋花湯。三個人兩菜一湯，大朋友和小朋友都吃的很滿足。
吃好飯，收拾好家裏, 朱安道：“大哥、小琛，我們一起出去下, 大哥要幫我去拿個東西。”
“妹妹，去拿什麽啊？”朱大寶好奇。
任見琛也盯著姨姨看。
“去拿打籃球要用的投籃框。”朱安道。
隻是，大朋友和小朋友的腦門上頂著問號, 那是什麽啊？
來到老木工家, 才進院子, 朱安就看到了投籃框。⊥形狀的投籃框放在院子裏，叫人一眼就看到了。
老木工正在院子裏坐著，看到朱安來了，他起身道：“就是這個了，你看看怎麽樣，還有哪裏需要改的嗎？”
朱安上前，伸手推了推豎著的木板，木板穩如泰山，一點都沒有晃動。她再一次感歎，不愧是老木工，比她之前想的L形狀的投籃框好多了，現在這樣的投籃框就不用埋在泥土裏固定了。而且，還方便挪動。甚至，投籃框的高度根據她的要求，也做了好幾個固定的高度，畢竟大哥可以按照正常的高度來，可小琛隻能按照小朋友的高度來。
“謝謝師傅，做的真好。”朱安滿意的拿出一塊錢。
老木工接過，這才有了笑意：“客人滿意就好，下次還有什麽要做的，都可以來找我。”
“嗯，下次有需要的木具一定來找您。”
朱安也沒有多留，又對朱大寶道：“大哥，把這個木板搬到自行車的後麵，你在前麵推，我在後麵扶著些。”
“哎。”
下麵橫著的木板有好幾塊，畢竟是半米的高度，而且又是實打實的木頭做的，可不是後世那種合成的紙板，所以很重的。不過橫著的木板雖然重，卻也好拿。難的是豎著的那塊，因為高。
朱大寶把木板放到自行車的後座上，然後用繩子固定好。而朱安和任見琛兩人則在後麵跟著木板跟著。
回家的路上，三人分外的吸引人。
回到胡同巷，幾個相熟的人見了，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這幾人都是朱安剛來縣城的時候遇見過的，那會兒大家還提了朱母。
“小安啊，這麽多木板你幹什麽用啊？鋪床嗎？”有個婆子開口道。
“不是的，是另有用處。”朱安回答，也沒有詳細的說，說了做籃球框對方十有八九也不懂。
不過對方也不是追根究底問的，隻是打個招呼而已。
直到朱安三人的身影遠了，又有人道：“朱家現在就兩兄妹，大寶是這麽個情況，以後怎麽過啊？”
“有什麽好操心的啊？我看朱家兩兄妹過的很好的。朱安是縣城戶口，有居民福利。朱大寶在鄉下可以按工分分糧食。就是朱大寶不幹活了，把戶口遷回來，也能繼續領供應糧。而且朱大夫就一個女兒，他以前又是當大夫的，哪可能沒點積累？”有人分析。
“就是，你們看看那一家三口穿的，可都是沒有補丁的衣服。日子可比我們好多了。”
這些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了起來。
朱安三人已經到了家裏，就開始組裝籃球框了。
“大哥，你把木板一塊一塊的疊好，中間的縫隙對齊，然後把這塊最長的木板插進這些木板的縫隙裏。”朱安一邊說，一邊固定投籃框。
朱安指導，朱大寶幹活。很快，籃球框就組裝好了。
“小琛，你去把籃球拿出來，我教你們怎麽投球。”朱安又道。
“哎。”任見琛跑進房間裏，很快抱著籃球出來了，“姨姨給。”
朱安接了籃球：“你們看，這個是籃球框，就是用來投籃的，把籃球投入上麵的木圈裏。”說著，她輕鬆的把籃球投了進去。當然了，因為她站的近，籃球框也低，所以才能輕鬆的投進去。
“妹妹，這個好玩。”朱大寶的眼睛亮晶晶的，裏麵寫滿了想玩兩個字。
就說沒有男孩子能抗拒籃球的吸引力。何況是朱大寶這樣的“小朋友”。
朱安微微一笑，把籃球給了他：“那大哥和小琛一起玩，可以每人先投五次，再輪流給另一個人投。”
“妹妹，五次是多少啊？”朱大寶傻兮兮的問。
朱安：“……”她想著還沒教兩人讀書，不會數數也正常，等到她高考結束，每天一個小時，就叫兩人數數，慢慢的讓他們接觸書本。心裏這麽想著，嘴巴上又道，“那你們一人玩一次輪流，一次知道嗎？”
“知道。”朱大寶回應很響亮，他怎麽可能連一次也不知道？他又不是小孩子。
還好朱安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得笑死。大哥不是小朋友誰是？小琛嗎？
見一大一小玩起了投籃，朱安回了房間，本來打算用線編織一個籃球框網兜出來，但是想了想，決定用布做個吧。她去了朱父朱母的房間，在朱父的衣服裏一通翻找，把一條比較破的褲子找了出來，褲子的褲腳剛好可以做籃球框網兜。
朱安用剪刀直接把兩個褲腳剪了出來，然後把補丁的地方拆開，一個褲腳太小了，她把兩個褲腳拚在一起，這樣就夠長了，再加上這個年代的褲子基本都是比較大的，不似後世比較合身的那種。
兩個褲腳用縫紉機縫紉在一起之後，她又找出一些碎布，在碎布上畫幾個簡單的小動物，然後剪出來，用來遮蓋褲腳上的補丁。
這樣一來，不過一個小時，一個可愛又童趣的籃球框網兜就做好了。
做好後，朱安拿著籃球框網兜出去了。
“大哥、小琛，你們等一下玩。”
兩人聽朱安這樣說，都停了下來。他們看著朱安把有小狗狗和小貓貓的布固定在木圓圈上，很是好奇。
“妹妹，這個是幹什麽的啊？”朱大寶問。
相比於比較文靜的任見琛，朱大寶在妹妹前麵就是個好奇寶寶了。
這個問題讓朱安不好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但是她不能這樣回答啊，隻能道：“好看啊，大哥、小琛，你們覺得好看嗎？”
小朋友對可愛的小動物是沒有抵抗力，被問的兩個人同時點頭，還異口同聲道：“好看。”
“那你們繼續玩吧，有事情叫我啊。”
“哎。”
兩人可沒有繼續玩了，而是圍著籃球框觀賞起了上麵的小動物。
“小琛，我的衣服上也想要這個小貓貓。”朱大寶開口，眼中充滿了歡喜，他還伸手去摸了上麵的小貓貓。
任見琛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上的五角星，他覺得五角星也好看。“嗯，小貓貓很好看。”其實小貓貓他也喜歡的，但是他還不敢肆無忌憚的對姨姨說，他的衣服上想要小貓貓。
朱安回到房間裏，看著被她減掉了兩個褲腳的褲子，隻能當做擦地布了。其實這褲子的補丁也不多的，因為朱家的條件不至於穿滿是補丁的衣服。隻不過鄉下那樣的地方，別人的衣服多少都有補丁的，如果你的衣服什麽補丁都沒有，有些高調了。所以朱安和朱大寶的衣服上可以沒有補丁，但是朱父朱母的衣服上卻是有補丁的，這樣說起來，是朱父朱母對孩子好，不舍得孩子吃苦。
朱大寶聽到小琛也說小貓貓好看，心裏高興極了：“那我叫妹妹給我們的衣服上都做個小貓貓，我也有小貓貓，小琛也你有小貓貓，我們要一樣的小貓貓。”
任見琛抿了抿嘴，想拒絕，但是又實在也喜歡。可是，“那會不會給姨姨添麻煩？”他擔心自己被姨姨嫌棄。雖然他爹沒有死，他也找到了爹，但朱安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她出現了，她是他生命裏的陽光。
“什麽是添麻煩？”朱大寶不明白，“妹妹肯定會願意的啊。”在朱大寶的心中，妹妹是自己的妹妹，哥哥叫妹妹做個小貓貓怎麽了？
“那問問姨姨。”任見琛可沒有舅舅這樣的自信。
“那我去問了啊。”朱大寶跑到窗戶邊，看見妹妹在爹娘的房間裏收拾，他趴在窗口問，“妹妹，我也想要那個小貓貓，你可以給我的衣服上也做一個小貓貓嗎？”
“可以啊。”這種簡單的滿足朱安當然會滿足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啊？”朱大寶期待的問。
朱安這會兒在整理朱父朱母的毛衣，之前搬家的時候，加上這幾次回家，鄉下的東西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其他幾乎都搬來了。她趁閑著，把朱父朱母的東西也整理了出來，尤其是毛衣，她要把他們的毛衣拆掉，把毛線拆出來，可以給朱大寶織毛衣和圍巾。她還打算等毛衣拆完，就把朱父朱母那些好的衣服也拆成布料，到時候可以做成新的衣服褲子。
至於送人或者賣掉，她是沒想過的。萬一人家買去皮膚出現點問題，明明不是衣服的問題，也來碰瓷她，那就說不清楚了。
“你要幫我把這件毛衣的毛線拆出來，拆好一件，我給你繡一個小貓貓。”朱安道。
“那好吧。”朱大寶爽快的答應了，他在鄉下是做慣活的，這段時間在縣城不用上工，他還覺得無聊呢。“妹妹，小琛也要小貓貓。”朱大寶看到了站在他身邊，沒有窗戶高的外甥。
朱安：“那小琛也和你一起拆毛衣，同樣的，拆好一件毛衣，都給你們繡一個小貓貓。如果把所有毛衣的毛線都拆出來，我就給你們一人做一個小書包。”她看到朱父的衣服裏有一件軍綠色的外套，衣服還新的，沒有補丁，剛好拆了做兩個小書包。現在流行軍綠色的挎包。
其實這些好好的衣服拆了是很浪費的，但是誰叫大哥長得太高大，朱父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上。
聽到小書包，朱大寶和任見琛兩人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姨姨，是上學的小書包嗎？”任見琛都忍不住問了，語氣裏有著激動。
“對啊。”朱安笑道，“等到九月份了，就送你去上學，到時候學校裏有很多的小朋友，你開心嗎？”
“那舅舅呢？”任見琛自然是開心的，可是他去上學了，舅舅怎麽辦啊？這半個月下來，他都習慣做什麽都和舅舅在一起了。
“妹妹，我也可以去上學嗎？”朱大寶期待的看著妹妹。其實他對上學沒有什麽概念，但是聽到小琛要去上學了，所以他也想去上學。
“當然了，大哥也是要去上學的。”朱安道。她覺得大哥是可以去上學的，雖然大哥隻有四五歲的智商，可是去幼兒園是沒有問題的，至少接受幼兒園的寶寶可以學的知識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幼兒園願意不願意接受他。如果不願意的話，她想想其他辦法。比如她去幼兒園無償當老師，讓大哥去幼兒園讀書，這樣一來，大哥和小琛一起，她都能照看。
如果這樣不行的話，送小琛去幼兒園，她在家裏教大哥。
……等等，想的有點多了，關於小琛的安排，還不知道任國勇是怎麽想的。
“太好了，小琛，我們可以一起上學。”朱大寶好開心。
“嗯。”任見琛也嘴角帶上了笑容，他也好開心。
於是，大朋友和小朋友為了小貓貓和小書包，他們坐在院子裏拆毛衣了。兩人一個人拆毛衣，一個人卷毛線，雖然動作比較慢，但是配合的很和諧。
朱安偶爾看他們一眼，心裏感覺到了滿足。
朱大寶和任見琛第一次拆毛衣，動作自然是慢的，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兩人也就拆了半件。
吃好晚飯，一家人休息了一會兒，又玩了一會兒籃球，就洗了澡去睡覺了。朱安不知道，她在房間裏睡覺的時候，朱大寶和任見琛正在加工，兩人繼續拆毛衣。
“小琛，我好累，想睡覺了。”拆了兩件毛衣，朱大寶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好幾個哈欠。
任見琛揉了揉眼睛：“舅舅，那我們還要去菜場買肉嗎？”
朱大寶打了個機靈，想起今天去菜場沒有買到肉的事情，他吸了吸鼻子，雖然很困，但是為了肉，他忍了：“去的。小琛，可是我又很困，怎麽辦啊？”
任見琛想了想：“那舅舅，你睡一會兒，我不睡了，等天亮了我叫你。”
朱大寶搖搖頭：“那不行的，我是大人，你是小朋友，你睡覺吧，我不睡覺了。”朱大寶還是很有大人的覺悟的。
任見琛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想同意。
朱大寶又道：“小琛，你是小孩子，小孩子要乖乖聽話的。”
任見琛雖然知道朱大寶的腦子燒壞了，可朱大寶到底是大人，所以在很多時候，他還是把朱大寶當大人的。聽到朱大寶這樣說，他抿了抿嘴，實在是忍不住了，乖乖的躺下睡覺了。睡覺前，他還叮囑朱大寶：“舅舅，你要睡覺的時候叫醒我啊。”
“嗯，我會的。”朱大寶爽快的答應。
第二天
任見琛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很茫然，因為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很亮很亮，真是一點兒的縫隙都能透進光芒的那種。而身邊的朱大寶還在呼呼大睡，就差沒有打呼嚕了。
刹那間，任見琛整個人都清醒了。他趕忙搖晃朱大寶：“舅舅醒醒，天亮了……舅舅……”
“小琛……”朱大寶有些疲倦的睜開眼，“小琛，怎麽了啊？”
“舅舅你看外麵天亮了，你睡覺的時候怎麽沒叫我啊？”任見琛無奈急了，舅舅是大人了，說話都不算話。
朱大寶看向外麵，有些茫茫然。他反應比正常人慢一拍的，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肉肉啊……”他一個挺身從**起來了，然後下床跑了出去，連鞋子都沒穿，“妹妹起床了……妹妹……”
朱大寶打開房門，看到廚房的門開著，妹妹在廚房裏，他又跑了過去：“妹妹，我忘記起床了，我們的肉肉沒了。”
朱安剛做好早飯：“我已經買來了，中午給你們做紅燒肉，你和小琛洗漱一下可以吃早飯了，還有大哥，以後沒有穿鞋子不能下床，知道嗎？”
這個時候，已經穿好鞋子的任見琛也跑了過來，聽到朱安的話，任見琛趕忙道：“姨姨，我穿鞋子了。”他穿著白色的土布鞋，是朱安從黑市買來的手工鞋。當然了，朱安從百貨大樓也給他買過鞋子，但是他寶貝的很，平時都不舍得穿，隻穿朱安從黑市買來的鞋，因為手工鞋便宜。
朱安一邊稱讚小琛，一邊叮囑大哥：“小琛真乖，這一點大哥要向小琛學習，知道嗎？”
“我知道了妹妹。”
而被誇的小朋友則紅了臉。
朱大寶回到房間裏穿好鞋子，等他出來的時候拎著一個籃子，籃子裏裝著他們昨天晚上拆好的毛線：“妹妹，我和小琛拆了兩件毛衣了。”兩件毛衣拆出好幾團的毛線。
朱安看著籃子裏的毛線，終於明白這平時起的很早的兩人為什麽今天起的晚了，原來是昨天晚上“加班”了。“好的，到時候天熱了，給你們兩人做兩件短袖，短袖上繡兩隻小貓貓好嗎？”
“好的妹妹。”
“謝謝姨姨。”
早飯後，朱安把籃子裏的毛線放進了箱子裏，等所有的毛衣都拆完了，這毛線還要煮一下拉直才能織毛衣。不過毛線二次使用，可不像第一次使用那麽多，所以這兩件毛衣的毛線也織不來大哥的一件毛衣，不過給大哥和小琛織各織一件背心還是可以的。
“大寶舅舅、小琛……”
為了小書包，朱大寶和任見琛準備下午又拆起了其他的毛衣。
“誰啊？”朱大寶大著嗓門問。
“是我啊。”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走進了院子，“大寶舅舅、小琛，你們今天玩玻璃球嗎？”
原來是上次和朱大寶、任見琛玩過玻璃球的男孩子。
有小朋友來玩，朱大寶有些心動了。但是他從小被教的要聽妹妹的話，所以現在答應過妹妹拆毛衣的，他就有些猶豫不決了。
“我們不玩，我們要拆毛衣。”任見琛道。
“這樣啊……”男孩有些失落，今天是禮拜天，他特意來找朱大寶和任見琛的，目的並不是玩玻璃球，而是想把玻璃球借給他們，然後吃他們的糖。但是聽見他們不玩，他也就希望落空了。
朱安在房間裏翻開高三書本，聽到外麵的動靜她走出房間道：“大哥、小琛，你們可以玩一會兒，比如上午玩，下午再拆毛線。”
“真的嗎妹妹？”朱大寶停下卷毛線的動作。
“當然了。”朱安可不想大哥和小琛失去交朋友的機會，難得有人找他們玩，她還挺高興的。“不過我們家有籃球，大哥小琛，你們請朋友在我們家玩。”
被朱安一說，朱大寶就心動了：“周有望，你要打籃球嗎？”
周有望作為在縣城出生、在縣城長大的一年級生，當然知道籃球是什麽了。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問：“你們家有籃球嗎？”
“有哦。”朱大寶道，“你等著啊。”他放下毛線，回房間去拿籃球了。
任見琛把毛衣和毛線收了起來，放進籃子裏，然後拎到一邊放好，又指著籃球框道：“那個是籃球框，用來投籃的。”
周有望這才注意到，他歡喜的上前看著，朱大寶已經抱著籃球出來了，他把籃球給任見琛：“小琛，你先玩。”他也謹記自己是大人，要讓外甥先玩。